文//童話
賞罷一江風月無邊,
誰,和一曲,來答謝我眉心胭脂一點?
------------引子
云霧茶,越?jīng)_越?jīng)隽?,你,還來么?
桃花釀,擱置淡了,你,還來么?
感情,擱淺舊了,你,還來么?
緣來如焰火,不點自燃,初衷有多美好呢?翻開首頁,目光定格在某年某月某日,該不該說;‘相遇真美呢”?如果此時,你也正好回頭,是無言,是遺憾,是無悔?還是說一聲;“哦,原來你也在里”呢?我撫過墨汁上印染的信誓旦旦,一紙長扉,許過長相依,我未肯全信,只怕歲月傾扎,諾言逝水。為何?有些花兒,開著開著,就掉了顏色呢?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呢?緣去若飛瀑,留不住,因水淺,若我也消失不見了呢,你可會有瞬間的不舍和凌亂? 在這善變快餐的時代,且說能一起走過一年已經(jīng)不容易,能堅持兩年的值得珍惜,相守三年的堪稱奇跡,能熬五年的才叫知己,十年依舊還在的,該請進生命里。我們有多少年了?人生路途遇上的人何止千千萬萬,我只珍惜有心之人,如此,我又怎忍心再次與你擦肩而過?
我們相識有多久了?見慣了網(wǎng)絡的來來去去,見慣了現(xiàn)實的分分合合。憂傷也好,歡愉也好,掙扎也罷, 糾結也罷,這么多年,這么多的日日夜夜,還是輕輕的走過來了。不去想,前面的路是否有荊棘,不去想,今生來世還有多長,忽略那些陰雨連綿,忽略一些急不可耐,只在這個火熱明媚的夏季里,陪你哭,陪你笑,陪你醉,陪你唱,由春的田壟滋生希望,到夏夜荷塘鋪滿月光,從一枚紅楓踟躕流水,到一瓣雪花奔臨紗窗。將白晝與黑夜,頂戴花翎,陪你走過每個溫婉日子。
歲月早已褪色,記憶卻唇紅齒白,純白的童話,最終被半紅的蘋果,毒啞了歌喉,初見時,沒來得及唱出春江月夜,離散時,也沒能唱出陽關三疊。但那些可供斟酌的味道,還是不經(jīng)意落進杯盞,玉質琳瑯。一聲輕咳,手中的杯盞就徑直裂了半邊。終于明白,今生隱隱莫名的心痛,只為那人懷中一味對癥的草藥,被日夜奔流的心血蒸騰,成為一塊熏香的病,久治不愈,也許一輩子纏綿與心。
是不是所有一見如故的遇見,都是包涵著不動聲色的毒蕾?綻開,便是注定凋零的結局。是不是所有噌癡執(zhí)迷,都有一縷嫵媚香?毒性緩且久,為塵寰之人誘捕進入一個無可救贖的幻境,不思清醒?若此,我已然病入膏肓,瘦成一朵黃花,開滿歧途,被迷迭往事的暗香沉溺,氤氳出寤寐思服的幻象。 一直遠遠的觀望,只怕一靠近,便遺失了那份純粹與美好。除了回給你一樣的牽掛,還能做什么呢?只能以春天的名義將一朵桃花渲染,一川心語深緘唇口,趁時光未老,趁花未荼蘼,趁茶香未散,以雪箋的長,墨汁的厚,抬筆成蔭,懸毫成卷,來容納情感的不盡人意。
一直小心的將自己放逐,心魄無意,靈魂是否惹禍,一個不經(jīng)意,犯了糾結的錯。江湖如此深廣,彼此背影兩兩相忘,想必很容易。有些時間錯落了相認的情懷,參與商相系,注定相望,南與北鼎立,注定無緣,或許,唯有相望,才是永久。
就這個樣吧,或遠或近 ,聽風捎來訊息。就這樣吧,若即若離,仰首許歲安。就這樣在紅塵之中生生對坐成一個團蒲的距離,拂一拂眉間愁,總會滯留一些咸澀,不辨彼此的心若琉璃,撣一撣衣上塵,總會有些不忍,隨視覺的悵惘而飄零,數(shù)一數(shù)煙花燙,總會有一些懷念 ,捻心同數(shù)珠黃。
我感恩所有的遇見,即使這感恩里有你對我的虧欠,和我對你的抱憾。也充滿感激,為現(xiàn)在的守候,也為多年以后的再相遇。若未曾相遇,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因在果之后,你,又該如何應對我這顛倒撲朔的輪回?
我睡去,又醒來,將歲月簡單循環(huán)往復,你走來,又離去,留一川阡陌共我輕叩寂靜,留一馬川晴供我細數(shù)流年安好。請原諒我的懦弱,只能向天意俯首。我沒有向你解釋道聽途說的離去和走失寓意,這些只能以執(zhí)著和不離不棄去救贖。 時光老去,我依然希望,陽光能帶走你所有的繁瑣憂愁,現(xiàn)世安穩(wěn),只單純的快樂著,幸福著。
煙花易冷,人事易分,零度空間兩手相握的微薄力度也許無法挽系一生一世,我還是愿意將心語幻蝶,化箋。做這樣淺顯溫淡的敘述。那曾經(jīng)思念過的人啊,和那些遺憾過的事,在堅韌的時間面前,才不至于漸漸暗淡失色。若某年,某日,某個沾露的晨曦,某個飛霞的向晚,或梅花映雪夜,一曲清輝月下,有來人,尋香到此,踏破天涯。百年前是溪流,百年后遺落在沙灘上的字眼,是否留有記憶?任群山參透因果,開出過去與現(xiàn)在,保有靜默,不問蒼穹,不問江岸。目光來過,溫暖來過,你,也來過。
如果可以,請來我的古詞里吧,在平仄的韻腳里鳴唱桴槎。
如果可以,請來我的詩歌里吧,在結尾處與句號相擁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