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本文來源:北京大媽有話說</h3><h3><br></h3><h3>在中國,幾乎所有讀過書的人,都讀過魯迅的文章。<br><br></h3><h3>毛澤東曾評價道:“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lt;/h3><br><h3>魯迅一生在文學創(chuàng)作、文學批評、思想研究、文學史研究、翻譯、美術理論引進、基礎科學介紹和古籍校勘與研究等多個領域都具有重大貢獻,他對于五四運動以后的中國社會思想文化發(fā)展也具有重大影響。</h3><br><h3>蜚聲世界文壇的他,被譽為“二十世紀東亞文化地圖上占最大領土的作家”。</h3><br><h3>然而作為文學大師的魯迅,一生都遭受著婚姻的非議。</h3><br><h3>眾所周知,魯迅的一生有兩位妻子。第一位叫做朱安,是母親為他尋的,但魯迅不喜歡她。許是因為他早年留學日本,思想較為開放,他不愿為封建習俗所束縛,便選擇拒絕。他曾多次對朋友說:“她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這是母親送給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負有一種贍養(yǎng)的義務,愛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奔幢憷碇侨绱?,魯迅一生都沒有和朱安離婚,他很清楚,在那個時代,離婚的朱安生活境遇只會更差,所以終年保持著給朱安贍養(yǎng)費,朱安也一直和魯迅的母親一起生活。</h3><br><h3></h3> <h3><strong>朱安</strong><br></br></h3></br><h3>魯迅的第二位妻子,叫做許廣平,就是她為魯迅產下了獨子周海嬰,魯迅的香火才得以流傳。許廣平是魯迅的學生,也是魯迅的真愛。</h3></br><h3>對于這段感情,魯迅總是遮遮掩掩。日常生活中,魯迅對外都宣稱許廣平是自己的助力。兩人在同居期間,一旦友人來到家中,魯迅就說許廣平是來家中打字的。在外出旅游的時候,魯迅和許廣平也不住在一個房間,而是讓友人陪著許廣平住。民國期間雖然已在提倡一夫一妻制,但并沒有上升到法律層面上,所以魯迅的“一夫二妻”倒也一直相安無事。?</h3></br><h3> <h3><strong>時任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副秘書長的許廣平</strong></h3></br><h3>1936年10月19日,55歲的魯迅在上海去世,其時獨生子周海嬰7歲。</h3></br><h3>病重之時,魯迅在散文《死》的篇末寫下遺囑,其中第五點是對周海嬰的訓示:“孩子長大,倘無才能,可尋點小事情過活,萬不可去做空頭文學家或美術家?!?lt;/h3></br><h3>洞明世事如魯迅者,因為老來意外得子,對周海嬰十分寵溺。但他始終沒有丟了當年的精銳,對獨生子的稟賦多少也有些判斷。他彌留之時似乎隱隱感覺到:文學家或美術家,離自己的孩子可能會比較遠。</h3></br><h3>在父親的盛名之下,周海嬰這一生過得并不是很艱難。他19歲參加工作,23歲進了北京大學物理研究系學習。和周海嬰青梅竹馬的鄰家女孩馬新云,在1952年嫁給了他,成為了魯迅的兒媳。</h3></br><h3>1953年4月20日,周海嬰的長子出生。周海嬰和母親許廣平商量,為了紀念早逝的父親,給兒子以魯迅早期使用過的筆名“令飛”命名。在長子周令飛之后,相繼又有了二子周亦斐、三子周令一和女兒周寧。</h3></br><h3>周亦斐還在馬新云腹中之時,周海嬰夫婦商量決定暫時不要那么多的孩子,以便專心學業(yè),于是準備去醫(yī)院打掉。去學校開人流手術介紹信時,被馬新云所在學校的領導喊停了。當時的領導們認真商量了一下:魯迅的后代本來就少,怎可輕易打掉?</h3></br><h3>而周海嬰自己,其實也是魯迅和許廣平避孕失敗結出的果實。</h3></br><h3>許廣平后來告訴周海嬰,當時他們的生活環(huán)境不安全,能在上海住10年,是他們所預料不到的。到上海之前在廣州廈門顛沛流離,這樣的狀態(tài)下,他們覺得自己生活安定不了,有個孩子不僅帶來拖累,而且以后不能良好地撫養(yǎng)教育,甚至還有生命危險。</h3></br><h3>然而許廣平還是意外的懷上了周海嬰,甚至在生育他時一度難產。醫(yī)生問魯迅:保大人還是保孩子。魯迅毫不猶豫:保大人。</h3></br><h3>虛驚一場這個詞的魅力就在這里:大人小孩都平安。</h3></br><h3>魯迅懷抱著“失而復得”的獨子,不茍言笑的他已經急切的為孩子取好了名字:上海出生的嬰兒,就叫他海嬰吧。取完還不忘叮囑:倘若他將來長大不喜歡這個名字,也是可以隨時更改的。</h3></br><h3>魯迅對孩子的偏愛,足見一般。那個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的鐵骨錚錚的斗士,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軟肋。</h3></br><h3>海嬰出生100天的時候,魯迅抱他去滬上知名照相館拍了照,成就了那張著名的合影《一歲和五十歲》。當時朋友來家里看望,魯迅總是會將孩子抱起來,像展示自己的作品一樣。有時海嬰睡著了,魯迅也照舊抱出來給人看,孩子醒了,便大聲哭鬧一番。當外人傳說他溺愛孩子的時候,魯迅的回應是: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h3></br><h3> <h3>與父親魯迅相處不多的七年里,周海嬰享受到了一個孩子能夠擁有的幸福。在他的眼里,父親與書本上多疑善怒、冷酷無情的形象大相徑庭:那是一個笑起來三間屋子外都能聽見笑聲、會用胡須刺兒子幼嫩的雙頰、會把香煙罐扔出窗外擊打因為發(fā)情而吵鬧不休的野貓、時不時笑罵兒子“小乖姑”“小狗屁”的慈愛父親……周海嬰將共處的快樂時光鐫刻在記憶里。<br></br></h3></br><h3>尚在上幼稚園的周海嬰,早晨起床下樓,總會輕輕踏進父親房門口,取出茶幾上的香煙插入短煙嘴里,放到父親醒來后伸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大功告成似的離開,似乎“盡到了極大的孝心。”中午吃飯的時候,總盼望父親對自己安裝香煙的“功勞”夸獎一句,直到父親微微一笑,說:“小乖姑,香煙是你裝的吧?”他才樂滋滋地吃起飯來。</h3></br><h3>魯迅對兒子的教育,許廣平在《魯迅先生與海嬰》里講到過:“順其自然,極力不多給他打擊,甚或不愿拂逆他的喜愛,除非在極不能容忍,極不合理的某一程度之內。”</h3></br><h3> <h3><strong>(</strong><strong>圖片從左到右依次是魯迅、周海嬰與許廣平</strong><strong>)</strong><br></br></h3></br><h3>不過,周海嬰始終擺脫不掉“魯迅之子”的身份,在長大的日子里,他一直在為自己是魯迅的兒子感到累。周海嬰曾表示,自己是在一個“人場”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就像磁場一樣,他被這個“人場”控制著。</h3></br><h3>“別人說起我,永遠都是‘魯迅的兒子周海嬰怎么樣’。我要寫字、寫文章,不能說錯話、做錯事,如果我越出一點線去,就會有人批評‘魯迅的兒子做錯了事’。別人可以去打牌、去玩,可我不行?!?lt;/h3></br><h3>魯迅在生命最后時期的散文《死》里向親人交代了七條遺囑,他在第四條中寫道:忘記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真是糊涂蟲。</h3></br><h3>但,沒有人可以忘記,沒有人能夠逃脫。</h3></br><h3>周海嬰曾反復表示,不愿在魯迅的光環(huán)下生活,也從不向外人炫耀自己是誰的后代;他反對靠父母的余蔭生活,虛度人生;強調靠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成績,去贏得社會的承認。</h3></br><h3>他的確做到了。1960年在北京大學物理系無線電專業(yè)畢業(yè)后就進入國家廣電總局工作,成為了一名令人尊敬的無線電專家。他同時還是第十一屆全國政協委員;另任上海魯迅文化發(fā)展中心理事長,中國魯迅研究會名譽會長,北京魯迅紀念館、紹興魯迅紀念館、廈門魯迅紀念館名譽館長,北京魯迅中學、紹興魯迅中學名譽校長,中國魯迅研究室、上海魯迅紀念館顧問,中國無線電運動協會(CRSA)顧問等。</h3></br><h3>他始終謹遵魯迅的遺囑,沒有去做空頭的文學家和美術家。十歲起他便熱愛攝影,用相機記錄人生。但他從未張揚,他謹記母親許廣平“夾著尾巴做人”的叮囑,并在文革時期將所攝照片統(tǒng)統(tǒng)銷毀,唯獨保留一樟木箱的底片。幾乎60年的時間里,他從來沒有發(fā)表過攝影作品,直到2008年,周令飛提出有意幫父親辦攝影展,當做送給父親八十歲生日的禮物,可周海嬰一直擔心這些照片拿不出手,給魯迅丟臉。</h3></br><h3> <h3><strong>(</strong><strong>周海嬰拍攝</strong><strong>)</strong><br></br></h3></br><h3>八十歲的他,依舊怕“給父親丟臉”。</h3></br><h3>掙扎一生想要跳出的魯迅光環(huán),在八十歲這一年,又隱隱如孫悟空的金箍一樣,戴在了他的頭上?;蛟S,金箍從未消失,而是在無數個日夜里,鞭策著他,堂堂正正做事,清清白白做人。身負宣揚魯迅精神的使命,謙遜溫和的周海嬰,一生過得實實在在,低調平穩(wěn),逝世以后得到了好評。</h3></br><h3>2011年,83歲的周海嬰去世。知名學者、畫家陳丹青說,他每每憶起周海嬰先生,在他心中留下最深印象的不是那個謙和大氣的白發(fā)老先生,而是一個小男孩:“今年是魯迅誕辰130周年,春天,海嬰先生逝世了??吹接嚫娴牡谝荒?,我眼前不是暮年白發(fā)的海嬰,卻是1936年魯迅過世才幾天,海嬰坐在父親書房藤椅上的那枚照片?!?lt;/h3></br><h3>那是一個七歲的喪父的男孩,而這個父親又是如此特殊。</h3></br><h3> <h3><strong>(周海嬰)</strong><br></br></h3></br><h3>魯迅生前與日本的淵源可謂盡人皆知:自己在日本留過學、兩個弟弟周作人和周建人都娶的日本妻子、他自己與書店老板內山完造的往來也曾引來爭議。而他的后代,與日本的關系仍然十分緊密。</h3></br><h3>周海嬰的三子周令一,曾經是日本廣播學會北京辦事機構的攝像,他與夫人車曉林育有一子周景軒。</h3></br><h3>魯迅唯一的孫女周寧曾留學日本,后來結識了日本人田中正道。兩人在日本東京都旅游公司工作,婚后生有一對雙胞胎女兒田中華蓮、田中悠樹。</h3></br><h3>至于差點未能出世的周亦斐,畢業(yè)于南京工學院,在一家私營公司工作。他與妻子吳彬育有一子周景川。</h3></br><h3>后代子孫中,最有爭議的,毫無疑問是魯迅的長孫周令飛。</h3></br><h3> <h3>周令飛是許廣平一手帶大的,為了他這魯迅的長孫,許廣平戒掉了多年抽的煙。</h3></br><h3>跟棄醫(yī)從文的祖父不同,周令飛從小有參軍的夢想。上小學時,他未經父母同意,自己跑去想要報考解放軍藝術學院;16的時候他還不到入伍年齡,但憑著跟招兵軍代表的軟磨硬泡,硬是穿上軍裝到東北高炮某部當了幾年兵。之后周令飛被調到解放軍畫報社當攝影記者,再專業(yè)分到人民美術出版社工作。</h3></br><h3>恢復高考時,他雖然復習了幾個月,但終因參軍過早影響了學習,以致基礎太差沒敢報考。1979年之后,出國留學的政策開始放寬,周令飛想要走一條祖父曾經走過的留學之路。他早早聯系好了日本東京的一所語言學校,準備先過語言關,再進修別的專業(yè)。但學校都開課了,周令飛卻遲遲拿不到同意出國的批文。</h3></br><h3>因為他是魯迅的孫子,所以讓有關方面頗費思量:公派吧,似乎確實不合資格;自費呢,連魯迅的孫子去日本讀書都要靠日本人關照學費,似乎也有失體面。最終上面終于想出了變通措施:公派自費。即是對外名義由國家所差遣,但一切費用均由周令飛自負。</h3></br><h3>跟著周令飛的妹妹周寧,也去了日本讀書。</h3></br><h3>1982年的一個周末,周海嬰和老伴接到閨女周寧從東京打來的國際長途,女兒聲音急促,說出的消息猶如驚雷:她剛剛從東京電視臺的新聞節(jié)目中看到,大哥與姓張的臺灣女同學決定去香港結婚,并且中途在臺北下飛機后,向媒體發(fā)表了三點聲明,內容的大意是:此舉純粹為了愛情,而沒有任何別的企圖,這事與父母無涉。</h3></br><h3>周令飛知道,自己的行動會給周海嬰帶來怎樣的被動局面。但他當時顧不了那許多。就像祖父魯迅毅然決然地拒絕包辦婚姻一般,周令飛也是毅然決然地要擁抱來自海峽對岸的愛情。</h3></br><h3> <h3>消息一經傳出,輿論一片嘩然。果不其然,周海嬰的主管領導立刻召見他,說周令飛的行為,政治影響極壞,還命令周海嬰寫一個聲明,宣布與周令飛脫離父子關系。周海嬰違心地把領導準備好的“脫離父子關系”的草稿重抄了一遍,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所幸這份聲明并未公開。<br></br></h3></br><h3>周令飛沒再爆出什么讓父母驚駭的猛料,他拒絕了國民黨的各種安排和當地媒體的邀請,在岳父開辦的百貨公司工作。然而岳父的生意因為他的身份大受影響,最后公司破產倒閉。</h3></br><h3>出外謀職的周令飛因為是大陸人,又是魯迅的孫子,沒人敢用,夫妻倆生活一度甚為窘困。后來他倆買了一臺爆米花機,將爆好的米花批發(fā)給攤販。</h3></br><h3>這一來又成了大新聞。二十世紀中國的大文豪魯迅著作等身,孫子居然在街頭賣爆米花?媒體發(fā)文章感嘆,沒想到魯迅的孫子居然落到這步田地。但周令飛不以為意:我靠自己勞動吃飯,給爺爺丟哪門子的臉?</h3></br><h3>盡管周令飛無數次的對跟蹤曝光他私生活的記者表示,這是他的個人事件,不是政治事件。</h3></br><h3>但作為魯迅的孫子,再小的個人事件,也可能是政治事件。</h3></br><h3>即便如此,周令飛夫婦靠自己的雙手,也創(chuàng)造了一個“雖然不算富裕但也舒適安逸的家”,育有兩個女兒周景欣、周景文。</h3></br><h3>1985年出生的周景欣從小由菲傭帶大,父母都忙著掙錢養(yǎng)家,她課余也要到餐廳打工掙零用錢。她從小就知道曾祖父是魯迅,但是,周景欣對曾祖父魯迅的作品卻不感冒。</h3></br><h3>在電視節(jié)目《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尋找“名門千金”的時候,化名周璟馨的周景欣以一枚美少女形象現身熒屏,眉宇間幾乎已經找不到半點魯迅橫眉冷對千夫指的痕跡。</h3></br><h3> <h3>她對媒體說,太爺爺魯迅的作品“有壓力”。她曾經找來魯迅的《阿Q正傳》和《狂人日記》,“但只是很粗略地讀,不太能夠理解”。她隱約覺得,魯迅的文章總是話中有話,似乎在諷刺一些事情,但諷刺的究竟是什么,她并不明白。</h3></br><h3>“他的文學作品對于我來說有一點不可思議,很沉重,他筆下描述的是一個壓抑時代的中國人的精神世界。所以,自己也就讀過兩三篇?!?lt;/h3></br><h3>她甚至沒有讀過《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大陸幾代人小學時便曾背誦過的這篇課文,周景欣只是“聽說過有這個名字”。她無須像大陸的同齡人一樣,在初中時熟讀魯迅的《故鄉(xiāng)》、《社戲》,高中時熟讀《紀念劉和珍君》,總結段落大意,概括主題思想。當然,她也沒有讀過曾祖父那些像“投槍匕首”的雜文。</h3></br><h3>有人質疑:“雖然是魯迅的曾孫女,但是思想和精神上沒有任何關聯,連自己曾祖父的作品都沒讀過幾篇,這不是給魯迅丟人嗎?”</h3></br><h3>也有人痛斥:“魯迅的后人不在文學上發(fā)展,卻想進娛樂圈,成何體統(tǒng)!”,</h3></br><h3>她自己坦誠對文學沒什么興趣,跟普通臺北女孩一樣,她更喜歡唱歌和打臺球,偶像是蔡依林。曾祖父在她心里,“是我們家里一個非常值得懷念的親人而已。”畢業(yè)于淡江大學的她,一度曾經想進入娛樂圈發(fā)展,后來最終還是畢業(yè)后嫁作人婦,先生是學生時代就認識的舊識。</h3></br><h3>最后,魯迅還有一位后人可謂人盡皆知,即便叫不上名字,也肯定看過他的影視作品,現在的九零后可能已經對他沒什么印象了,他就是著名香港演員:許紹雄。他是港臺電影中的黃金配角,曾經與周潤發(fā)一起做搭檔。按關系來算,他是魯迅夫人許廣平的侄孫,自然也就是魯迅的后人了。</h3></br><h3> ?</h3></br><h3>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后,魯迅的后代齊聚北京,拍下了一張難得的全家福。時至今日,周海嬰已經逝世8年,而當年最幼小的周景軒也已長大成人。</h3></br><h3> <h3>魯迅雖然身高只有1米58,但他的后代身高都不低,周令飛身高足足比祖父高出20厘米。因為許廣平不但比魯迅年輕17歲,也比他要高12公分。一個身高1米7的許廣平,后代身高當然再也不會像魯迅一樣。</h3><br><h3>但魯迅的文章天賦、許廣平的文字學養(yǎng),卻似乎神秘地消失了,一點也沒有在后代的血脈里遺留下來。都說養(yǎng)成一個貴族需要三代,魯迅的祖上世代為學,到十九世紀末才迸發(fā)出了耀眼的周氏兄弟,而魯迅更是被世人幾乎一致公認為二十世紀中國白話文第一人。</h3><br><h3>后代人丁興旺、生活幸福,這或許是魯迅更希望看到的一幕場景。文章代有才人出,就算是魯迅,也沒法讓自己的后代青出于藍。即便是文豪,留給后代子孫的也可能只是身高基因的遺存,而非文藝天賦的傳承。</h3><br><h3>至少如魯迅所愿,后代里并沒有欺世盜名的空頭文學家或美術家。只是華夏文脈的這一點星火,如今從已過氣的周家飄離出來,又不知會花落誰家了。</h3><br><h3>但無論如何,當年那個一身冷氣的青年,那個棄醫(yī)從文,堅決要為中國人做精神開刀手術的斗士,始終活在我們心里,他只是他,無關后人。</h3><br><h3>他決然說出“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時的堅毅面龐;他在書桌上刻下小小的“早”字時的頑皮與機靈;他聽到閏土叫出“老爺”時內心的酸楚與震撼;他看到祥林嫂枯瘦的面龐,嘴里不住地說著“我真傻,真的”時的不忍,他的文字已經融入了中國人的生活,成為了數億中國人的共同回憶。</h3><br><h3>他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貢獻,而媒體,就是用“魯迅后代“來綁架其后人生活作為對他的報答的嗎?</h3><br><h3>大媽感謝魯迅,感謝他對時代、對世界文學、對每個人做出的貢獻,同時,大媽也不想去呵斥他的后人沒有做出豐功偉績這件事。是的,這一點星火從此飄落了,只是,魯迅在成為“魯迅”之前,也從未有人以“文學大師”的身份去綁架他,歷史本就是無情的車輪,一代人被碾壓,另一代人再前赴后繼的撲上去。歷史不會被忘記,名人始終會被銘記,但隱藏在名人身后的人,請讓他們選擇自己的生活,過自己想要的平淡生活,不偷不搶不犯罪,何必橫生指責!我們有何資格去指摘別人的生活!</h3><br><h3>正如周令飛所言:我靠自己的雙手吃飯,我誰的人都不丟!</h3><br><h3>魯迅曾言:死者倘不埋在活人心中,那就真的死掉了。</h3><br><h3>大媽想,魯迅,從未真正死去。</h3><br><h3>最后,大媽和您一起回味回味,魯迅那些令人拍案叫好,振聾發(fā)聵的詩句吧。</h3><br><h3>慣于長夜過春時慣于長夜過春時,挈婦將雛鬢有絲。夢里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吟罷低眉無寫處,月光如水照緇衣。</h3><br><h3>自嘲運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破帽遮顏過鬧市,漏船載酒泛中流。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躲進小樓成一統(tǒng),管它冬夏與春秋。</h3><br><h3>答客誚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h3><br><h3>知否興風狂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h3><br><h3>自題小像靈臺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暗故園。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h3><br><h3>悼楊銓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何期淚灑江南雨,又為斯民哭健兒。</h3><br><h3>對于魯迅的詩句文章,您又有哪些回憶呢?歡迎在評論里留言和大媽共享,這是只屬于我們這一代人的精神遺產!</h3><br> <h3><font color="#010101"><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XffWst3QEa3fUh4-qM8Row" >查看原文</a> 原文轉載自微信公眾號,著作權歸作者所有</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