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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往事 (二)

毛正亞

<p class="ql-block">  1972年1月從塘格木農(nóng)場調(diào)到浩門農(nóng)場,在浩門農(nóng)場工作時,結識了新的朋友。記得我們剛到浩門農(nóng)場時,副業(yè)二大隊的單身年輕人只有陳羅彩,我們調(diào)去后陳羅彩經(jīng)常和我們在一起玩。還有兩個開鏈軌拖拉機的男青年,在我們?nèi)ズ鬀]有多久就調(diào)走了。那時張富如、趙鶴德、孫啟合、張金碗、鄧慶茂等雖然都已經(jīng)有孩子了,但也都是年輕人,所以也能玩到一塊。趙鶴德、孫啟合后來也調(diào)到糖廠了。鄧慶茂籃球打得挺好,再加上張金碗以及糖廠的呂瑞林、杜文智、孔令國、王載民等,副業(yè)二大隊也能湊一個籃球隊了。另外還由糖廠的女生組成一個女隊,王淑珍打得最好,袁翠峰身高占優(yōu)勢,李蘭芳、矯秀蘭、項青蘭全都參加。凡農(nóng)場組織的籃球比賽,副業(yè)二大隊男、女隊都積極參與。閆選政有時會被場里選去擔任裁判工作。張富如那時是會計,他喜歡打乒乓球,還喜歡下圍棋,他也經(jīng)常和我們一起玩。</p><p class="ql-block">  我們剛去的時候,住在副業(yè)二大隊家屬院,晚上沒事時,我們會爬上宿舍后面的墻頭看場部大禮堂二樓窗口的燈有沒有亮,如果亮了,就說明有電影,我們就會去看電影。這個爬墻頭的角色經(jīng)常由閆選政擔當,因為他個子高、視力好。后來糖廠院子里的宿舍建好了,我們就搬了過去。呂瑞林家和王明杰家以前也是浩門農(nóng)場的,他們家都是1970年才調(diào)到塘格木農(nóng)場的,因此浩門還有他倆小學和中學時的同學,如李愛民、田卷營、徐建國、朱孝利、栗樹新、張炳臣等。他們有時也來糖廠玩,漸漸地大家都熟悉了。那時李愛民、田卷營、朱孝利都在電影隊工作,田卷營負責賣電影票,那個年代文化娛樂比較少,也沒有電視,因此電影非常受歡迎,有時真的是一票難求。我們看電影都是找田卷營買票。朱孝利是我們糖廠指導員朱萬德的大兒子,朱孝利和李愛民都當過兵,朱孝利還給我們講過他當兵時在玉樹剿匪的故事。徐建國在農(nóng)場醫(yī)院工作,栗樹新在銅礦電廠工作,張炳臣在青石嘴郵電局工作,他家就在場部圍墻外南面的村子里住,可他并不是本地人,他家是河北遷來的移民,他哥哥張斌如是浩門農(nóng)場的干部。</p><p class="ql-block"> 剛到浩門農(nóng)場時,其他的單位不太認識人,我和范小寶也經(jīng)常去機修廠玩。機修廠的張永朝、曹義忠、熊海民、郭更生等都在【公安中學】讀過書,所以常在一起聊天。高濟那時在一分校當老師,曹義忠和高濟是發(fā)小,漸漸地我們也熟悉了。曹義忠、張永朝、高濟也常來糖廠玩。高濟的弟弟高鵬在【公安中學】時和我是同班同學。高濟在浩門農(nóng)場宣傳隊呆過,他風趣幽默,我們喜歡和他閑扯聊天,高濟也喜歡下圍棋,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高濟圍棋下得很不錯,曾獲得過海北州圍棋比賽第一名。</p><p class="ql-block"> 曹義忠、熊海民個子比較高,籃球打得挺不錯,是機修廠絕對的主力。張永朝個子不大但也很喜歡打籃球,也打得不錯,球場上挺靈活,比較能跑。張永朝還有裁判證,除了當運動員他還擔任裁判。機修廠還有一個袁萬秀,籃球、乒乓球都打得挺好,再加上郭更生、李萬軍、李志國等,因此那時機修廠籃球隊的實力,在浩門農(nóng)場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幾乎每次農(nóng)場舉辦的籃球比賽,基本上都是機修廠隊和場部隊爭奪第一名。這也是農(nóng)場舉辦的籃球比賽中最有看頭的壓軸戲,爭奪激烈、高潮迭起。主裁判一般都由張祖德老師擔任,他反應靈敏、執(zhí)法嚴格。肢體動作夸張而滑稽,也成為球場上的一道風景。機修廠女隊的實力也不俗,有陳云芳、李秀喬、田雪玲、郝淑娥等。那時候李志民也在機修廠,記得看過他在宣傳隊時和熊海民扮演過日本兵,我那時和他還不熟悉,他上大學畢業(yè)回來后,我們才逐漸開始熟悉的。他比我先調(diào)到農(nóng)建隊,我后來調(diào)到農(nóng) 建隊和他在一起工作過好幾年。</p><p class="ql-block"> 1976年糖廠停產(chǎn)后,糖廠的大部分人員都陸續(xù)分了出去。我那時閑著,特別想去上學,那時候上學都是由農(nóng)場推薦的。當時政治科的科長是李清明,我頭腦一熱給政治科寫了一封信,希望農(nóng)場也能推薦我去上學,結果是不言而喻的——石沉大海。在那個年代,我的家庭成份一直羈絆著我很多年。糖廠停產(chǎn)后王明杰曾被抽到勞改局的追捕辦公室工作了近半年時間,后來范小寶接替王明杰到勞改局追捕辦公室,被派往各省抓捕那些探家后常年不歸的就業(yè)職工。范小寶在外面跑了有半年多,直到1977年聽說要恢復高考,才回糖廠來安下心復習功課,備戰(zhàn)高考。那時候報名要通過農(nóng)場政治科,范小寶和我都報了名,后來政治科的齊富昌來糖廠洗澡時告訴我,因為我是初中畢業(yè),不夠報考條件所以場里沒有批準。</p><p class="ql-block"> 糖廠雖然停產(chǎn)了,但那時候糖廠院子里住的人還是挺多的,分到副業(yè)二大隊的人還是都住在糖廠。糖廠有籃球場、有乒乓球桌,可供大家鍛煉和娛樂。韓英民隊長甚至還有一副麻將牌,我們打麻將就是那時候?qū)W會的,輸了就貼紙條子,或者鉆桌子。那時候糖廠還是挺有人氣的,王載民、周光新、韓樹堂、郭中華、李忠盈等象棋愛好者,時常在糖廠擺開棋盤廝殺,沒見誰服氣過誰。機修廠張永朝和醫(yī)院的徐建國經(jīng)常來找我們打撲克。打升級、打拱豬、打百分等,人比較多時就兩副牌合在一起打五八王,輸了也是鉆桌子,玩得挺有激情的。那時沒有什么娛樂活動,打撲克有時都可以打個通宵,現(xiàn)在想想真有點不可思議,也許是精力太旺盛了。那時糖廠因為有鍋爐,大隊還在糖廠院子里建了浴池,每星期開放兩天,副業(yè)二大隊的理發(fā)室也搬了過來。</p><p class="ql-block"> 期間青海中藥廠經(jīng)農(nóng)場批準,利用糖廠的鍋爐和車間,安裝了蒸煮鍋和提煉設備。他們開始在農(nóng)場大量收購中草藥莨菪,并在糖廠的車間進行提煉加工。中藥廠來了一個叫李富銀的技術員和一個工人小張(小張好像叫張世奎),他們吃、住也在糖廠。我也幫他們做了一些工作,幫他們安裝和維護設備,相處得挺不錯。在維修設備中,如果有需要機加工零件時,我就帶他們?nèi)フ覚C修廠的張永朝,介紹他們與張永朝認識,那時張永朝是機修廠的技術員。</p><p class="ql-block"> 糖廠停產(chǎn)后,記得政治科李洪錦曾到副業(yè)二隊找我談話,說是準備調(diào)我到電影隊去賣票,沒隔幾天他又來過一次,告訴我已經(jīng)基本定了,讓我等通知,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不了了之。1978初年的一天上午,副業(yè)二大隊朱萬德教導員來糖廠告訴我,說是場里要調(diào)我到學校去,讓我去場里報到。我一聽有點吃驚,我一個初中畢業(yè)的人,我到學校能干什么?朱教導員說場里的意思是糖廠沒必要再留人了,可能要調(diào)你去學校教書。我一聽更急了,我就對朱教導員說,我自己半斤八兩我知道,學校我是不能去的,我自己聯(lián)系去基建隊吧。那時基建隊已經(jīng)更名為農(nóng)田基本建設專業(yè)隊,尹其瑞在那里當大隊長,我就趕緊騎著自行車,去農(nóng)建隊找到尹大隊長,我把情況給他說了后,我說把我調(diào)農(nóng)建隊來吧,他說可以,他當時就去了場部。就這樣我調(diào)到了農(nóng)建隊。</p><p class="ql-block"> 剛調(diào)去農(nóng)建隊時,農(nóng)建隊有一個豫劇團,主要是由就業(yè)職工組成,也有一些青年隊分去的青年男女。糖廠的朱元智也在這個劇團,他有時候還上臺出演個角色、跑個龍?zhí)资裁吹?。大隊就讓我先去這個劇團管管舞臺音響、燈光等。在這個劇團時,也不忙,畢竟沒有多少演出,劇團排練時我去不去都行。在我印象中,在農(nóng)場只演出過幾場。農(nóng)場為了拉煤方便,還派劇團到紅旗煤礦演出過兩場。我去后沒有多久,這個劇團就解散了,我又干大隊統(tǒng)計和行政管理員,發(fā)發(fā)辦公用品,還管著幾架馬車,主要是給隊里的干部和工人家拉生活用煤。行政管理員干了半年多,后來汽車隊王忠良的兒子王新民調(diào)來了,他接了行政管理員,我就去泥工班帶班了。那時候農(nóng)建隊有泥工中隊、木工中隊、還有一個磚瓦窯。泥工中隊的中隊長是張大興(他老婆是學校的老師張恩德),指導員是李 荊。泥工中隊設三個泥工班。這三個泥工班由李志民帶一個,我?guī)б粋€,梁龍金帶一個。因為他倆都已結婚成家,他們帶的泥工班一般都在場部附近干活,我?guī)У倪@個泥工班,基本都是干離農(nóng)建隊比較遠的地方的活,人員一般都是需要住在工地的。</p><p class="ql-block"> 門源縣檢察院和門源縣糧食局的幾排辦公室和家屬住房就是我?guī)У哪喙ぐ嗳ソǖ?。記得有一次我坐著張金碗的車往門源工地運材料,在快到四大隊路口時,看見前面有沙塵暴,像一堵巨大的墻似的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我們趕緊把車停在路邊,不一會沙塵暴就蓋了過來,真的是遮天蔽日啊,車周圍一片土黃色,什么也看不見。那時的車密封性很差,在駕駛室里也被塵土嗆得受不了,當時的能見度也就只能看見汽車的車頭。這時候突然看見場部的林光澤推著自行車出現(xiàn)在我們的汽車前,他大聲地問我們這里是哪里,是不是快到場部了?我們趕緊讓他坐進駕駛室,只見他滿身滿臉都是塵土,連牙齒上都是。他是從隊上回場部,被沙塵暴襲擊了。我們一直在路上等了有近半個小時,沙塵弱了些,才繼續(xù)趕路。我們在門源干活時,我們都是住在工地的,晚上很無聊。門源有兩個電影院,州電影院和縣電影院,只要有電影,我?guī)缀跬砩隙既タ?,看過的也看。</p><p class="ql-block"> 在門源縣糧食局蓋房子期間,農(nóng)建隊安排了兩架馬車給我們工地拉石頭和沙子,石頭和沙子都是到浩門河的河灘去撿去挖的。這兩架馬車白天給工地拉沙石,晚上就在浩門河灘搭帳篷露營。有一次浩門河晚上發(fā)大水,兩架馬車連人一起被困在河中間的一小塊高地上。我們當時還不知道,大清早老鄉(xiāng)跑來告訴我們,說你們的人被困在河中間了,我趕緊到糧食局辦公室給隊里打了電話,緊接著又帶著人趕到河邊,只見水比平時大了好幾倍,而且水流湍急。那塊小高地被洪水包圍著,離岸邊5、60米遠,只剩下長約20米左右,寬約10米左右還沒有被水淹沒,沒有看見馬。趕車的那倆人已經(jīng)把兩架馬車尾對尾放在一起,車上堆滿了石頭,這又比那塊小高地高了一米多,他們倆人就坐在馬車上的石頭上,腰間還系了一條繩子連在馬車上。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救他們。經(jīng)過觀察,發(fā)現(xiàn)河水已經(jīng)不再繼續(xù)上漲了,他們倆人也注意到了,顯得不那么緊張了。我們就一直在河邊等著,河水開始下降,隊里的拖拉機也來了,還帶來了繩子和一個充好氣的內(nèi)胎,一起來的還有指導員李 荊,他也在糖廠干過指導員。我們商量后,認為水已經(jīng)開始退了,就不派人冒險涉水過去了,我們就等著水退下去,但拖拉機先不要回去,以防情況有變。中午時我們輪流回工地吃飯(我們工地自己開伙)。水下得挺快,期間趕車的那倆人幾次想涉水過來,都被我們制止了。直到下午兩點左右,水退得和平時差不多了,他們倆人才拄著鐵锨把涉水過來。他倆人過來后我們了解到,他們晚上搭帳篷的地方本來就是要涉水過去的,不過平時水沒有那么大,他們之所以要過河搭帳篷,是因為他們晚上在那里抓魚比較方便,沒有想到會發(fā)洪水,六匹馬天剛亮就涉水跑了。氣得我一頓臭罵,他倆說這一次嚇壞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叫他們倆人趕緊吃了飯去找馬?;氐郊Z食局工地后,我打電話給隊里匯報,才知道那六匹馬中午就跑回隊里的馬號了。我就讓他們倆人回隊里去牽馬。第二天他倆人牽著馬回來,把馬車拉了出來。</p> <h3>  門源縣糧食局的活干完后,我們回農(nóng)場又到副業(yè)一大隊榨油廠建精煉車間,那時高濟在副業(yè)一隊的一分校當老師,我常去他家聊天。趙庭燕醫(yī)生的兒子趙東剛畢業(yè)在家待業(yè),無事可做,就和幾個榨油廠的家屬在我們工地當小工。那時候工地的小工工作一天的工資是2.1元,許多人都想干,不過工程小,我只能安排四、五個人。那時普通平房的造價也很便宜,包工包料每平米不足百元。在這期間我還和沙連成一起去過廣州出差,去帶回被廣州公安局收容的一個探家不歸隊的就業(yè)職工楊緒曾,他原來就是我這個泥工班的,他是廣東人,是個單身漢,頭腦不太清楚,常自言自語,但基本可以正常交流。他探家后不歸,在廣州市流浪,在治理盲流中被廣州市公安局收容,通知浩門農(nóng)場去帶回來。我們到廣州后,一出火車站就感覺到和我們大西北不太一樣,已經(jīng)是十月份了,廣州還挺熱的,人們的穿著打扮比我們大西北前衛(wèi)。火車站一帶有一些留著長頭發(fā)、穿著喇叭褲、花襯衫、并敞著懷戴著蛤蟆鏡的年輕人,他們會攔著旅客兜售蛤蟆鏡和計算器。我們住在勞改局招待所,我對廣州的各種粥印象不錯,肉粥、魚粥、豬肝粥、皮蛋粥等等,花樣繁多。</h3><h3> 1982年在糖廠院子里建醫(yī)院大樓時,也是我?guī)У倪@個泥工班首先進入工地的。我當時還住在糖廠院子里,讓我先負責驗收老鄉(xiāng)拉來的用于建基礎的石料。記得是鞏玉杰場長和生產(chǎn)科的鐵輪來定的建醫(yī)院大樓的具體位置,位置確定后我們按圖紙放完線,就開始干了。先挖地槽,然后下石料建基礎。醫(yī)院大樓工地全面鋪開后,另外兩個泥工班也全都上了。</h3><h3> 1982年我還和勞改局改造處的杜惠民副處長、勞改局辦公室楊主任一起去遣送廣西的寬轉人員。我從浩門農(nóng)場招待所出發(fā),帶著兩輛帶蓬的卡車,載著浩門農(nóng)場的廣西寬轉人員及他們的家屬和行李前往西寧,在西寧人民浴池后面的德令哈農(nóng)場辦事處集中。在這里住了兩天。勞改局這批寬轉的都是原國民黨政權的黨、政、軍縣團級以下的人員,各個農(nóng)場的都有,都在德令哈農(nóng)場辦事處集中后再按省份組隊。這些人都是刑滿釋放留場就業(yè)多年了,絕大部分都已結婚生子,有的孩子都十多歲了。我和勞改局改造處的杜惠民副處長、勞改局辦公室楊主任一起負責遣送廣西的。在西寧各個農(nóng)場的寬轉人員都集中好后,大一點的行李都托運了。我們負責遣送的廣西的寬轉人員坐上火車出發(fā)時,寬轉人員加上家屬、孩子快占了半個車廂。在鄭州轉的車,還在鄭州住了兩天。那時勞改局有一個工作組住在鄭州,專門負責接應遣送寬轉人員轉車的。他們提前和火車站溝通,并且負責購買好火車票。我們到達南寧后,為了提高效率,我和楊主任又各自分頭把寬轉人員及家屬送交到各個縣公安局。我們在廣西期間,由于遣送的人員比較分散,有的縣只送一家人也要跑一趟。那時交通不是很方便,有時候去到縣城,辦完交接后就沒有返回的車了,就得在縣城住一晚上。柳州周邊要遣送的寬轉人員比較多,我們在柳州住的時間比較長,在桂林住了7、8天。感覺那時候辦事都比較好辦,遣送寬轉人員時,到縣公安局一般拿出介紹信就可以了,基本上他們都是很快就表示接收,偶爾遇到對方面露難色時,就把我們帶的紅頭文件(記不清是中央的還是公安部的)給他們看,其中有一條的大意是:對這些寬轉人員,要盡量分散安置在社會上。有家的回家,有親的投親。當?shù)卣畱e極做好安置工作。他們看后也就接收了,整個交接過程基本上都比較順利。估計當?shù)毓簿謶撘步拥竭^他們上級關于接收安置寬轉人員的文件,因為當時這是一個全國性的政策。</h3><h3> 在柳州時我們是住在廣西勞改局招待所,我們還在廣西勞改局的安排下參觀了兩個勞改農(nóng)場。記得其中一個是柳州附近的露塘農(nóng)場。兩個農(nóng)場種植的主要作物都是甘蔗和橘子,露塘農(nóng)場還有一個糖廠,規(guī)模比我們的糖廠大多了,周邊農(nóng)村種植的甘蔗也賣給他們。這次出差的時間前后近一個月。</h3><h3> 農(nóng)建隊的會計張富如調(diào)西寧之前,一直鼓動我接他的會計工作,我覺得會計工作是很難做的,不是誰都能干得了的,我怕干不了,所以不敢接,我還是在工地帶工吧。后來是徐紅蓮接了張富如的會計工作。</h3><h3> 1982年下半開始我經(jīng)常會感到心跳氣短,有時候會突然感覺上不來氣,四肢發(fā)軟,而且脖頸上還長了個小包。到西寧勞改局職工醫(yī)院檢查后,又讓我去省二醫(yī)院腫瘤科檢查,檢查結果我患了甲狀腺機能亢進。需要住院治療。在省二醫(yī)院住上院后,經(jīng)過服用放射碘131后,甲亢基本治愈。</h3><h3> 在農(nóng)建隊工作期間,那時候生活物資比較匱乏,1983年春節(jié)前,為了豐富農(nóng)建隊干部、工人和家屬的節(jié)日生活,隊里派我和李志民一起,跟著張金碗的車去甘肅的民樂收購豬肉、雞肉。那一次我們在快到民樂的扁都口老鄉(xiāng)的石灰窯住了兩天,因為先要幫他們拉煤,他們才會幫我們安排收購他們村的豬肉雞肉,張師傅幫老鄉(xiāng)的石灰窯拉了兩天煤,期間輪胎爆了兩次,我們又補又換,挺累人的。感覺那里海拔挺高的,有點上不來氣。晚上我們和老鄉(xiāng)同睡在一個大炕上,那個臟就不說了,還弄了一身虱子。拉完煤后再到民樂老鄉(xiāng)村子,我們抓緊收購豬肉雞肉,又連夜返回農(nóng)建隊。到家時都快凌晨5點了。我到家后把爐子燒得旺旺的,燒了一桶水,好好洗了洗,我把全身上下?lián)Q下來的衣服都扔了。我那時候還住在糖廠,我在家休息了一天,等我再到農(nóng)建隊時,豬肉雞肉都賣完了,我什么也沒有買上,我白辛苦一趟,還搭上了一身衣服。那時候的人真的很實在,都不知道提前給自己留一點。</h3><h3> 1983年夏,我被調(diào)到農(nóng)場六大隊。剛調(diào)過去沒有什么事情可做,跟著大隊部的幾個人鋤了幾天草。秋收前還到場部參加了一次民兵訓練。后來把我安排到機耕隊,就等著秋收了。在六大隊時,我住在程孝雄家隔壁,程孝雄沒事時喜歡在家干點木工活。他家有一臺黑白電視機,門口高高的架著一個魚刺般的天線,可以接收到門源的電視信號。那時候電視里正在播放【霍元甲】,每晚一集。我晚上沒事就去他家看電視,雖然信號不是很好,有雪花,但電視里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jié)和乒乒乓乓的武打動作,著實讓人耳目一新、欲罷不能。</h3><h3> 秋收開始后,我和張湛上第一個夜班,眼睛就受傷了。當時非常疼,在大隊醫(yī)務室打了一針嗎啡,就把我送到場部醫(yī)院,在場部醫(yī)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陳羅彩開救護車把我送到了西寧勞改局職工醫(yī)院,到職工醫(yī)院已經(jīng)是下午了,眼科的李裕斌醫(yī)生和曲莉醫(yī)生馬上給我做了手術。在住院治療期間,因外傷性白內(nèi)障繼發(fā)青光眼,又做了一次手術,摘除了晶狀體。我住院期間,呂瑞林正在西寧參加一個什么會議,開會時突然咳血也住進了勞改局職工醫(yī)院,每天做完治療我們就在一起聊聊天,打發(fā)無聊的住院時光。他治愈后就回農(nóng)場了,我一直到84年春節(jié)前因為要過年了,醫(yī)院就讓出了院。出院時受傷的眼睛仍未完全消炎。春節(jié)過完后,又去勞改局職工醫(yī)院住院治療。在此期間,看到一本雜志上介紹上海鐵路醫(yī)院可以手術安裝人工晶體。眼睛消炎后,我就回到農(nóng)場申請去上海治療眼睛。當時農(nóng)場黨委書記是董麥倉,農(nóng)場批準后,我于四月中旬去上海求醫(yī)。在上海幾經(jīng)周折,跑了多家醫(yī)院,期間受傷的眼睛還發(fā)生了視網(wǎng)膜脫離,又在上海第三人民醫(yī)院做了環(huán)扎手術,以復位視網(wǎng)膜。因我曾經(jīng)有甲亢病史,最后人工晶體也沒有裝成。我于國慶節(jié)后回到了農(nóng)場。那時農(nóng)場各個農(nóng)業(yè)大隊已經(jīng)開始討論并落實按作業(yè)組承包生產(chǎn)任務了。這應該是浩門農(nóng)場農(nóng)業(yè)單位的第一輪比較大的改革。</h3><h3> 1985年1月我被調(diào)到電影隊。我調(diào)到電影隊時王洪濤是隊長,放映員有林生、孫翔(孫旭東的兒子),邵炳芝負責售票。后來孫翔調(diào)到押犯大隊當內(nèi)看守去了,又調(diào)來了王建華。電影隊當時屬政治科領導,那時政治科的科長是朱正金,他也在電影隊工作過,曾經(jīng)是王洪濤的師傅。朱正金科長也會常來電影隊檢查指導工作。電影院里還住著一個老頭叫孫林,江蘇人,是農(nóng)建隊的寬轉人員,因無家可歸年紀又大,場里就安排他在電影院打打雜。他孤身一人,養(yǎng)了一只貓。現(xiàn)在想起來孫林還是個抗戰(zhàn)老兵,他是原國民黨軍隊的士兵,曾隨國民黨遠征軍去過緬甸。可惜我當時沒有更多地去了解他,他身上應該有一些抗戰(zhàn)故事的。電影院每次從門源取電影片回來時,他就在黑板上寫上影片名字掛出去,有時候還幫忙看看門。</h3><h3> 記得調(diào)到電影隊沒有多久,場部要建辦公樓了,場部的舊招待所和一部分舊辦公室都拆了,騰出地方建辦公樓和鍋爐房。聽說辦公樓蓋好后通暖氣時,也會給電影院安裝暖氣片通上暖氣,聽了挺高興的。后來也確實給電影院安裝了暖氣,不過沒怎么送過暖氣,后來又把電影院的暖氣片拆了,安裝到新建的招待所去了。電影院冬天還是靠四個汽油桶制作的火爐燒煤取暖。不過那時候由于電視的興起,電影院已日漸衰落,冬天看電影的人就更少了,所以電影院冬天放映電影的場次也少了許多。</h3><h3> 電影院有一輛山東750三輪摩托車,是去門源取、送電影片用的。摩托車的發(fā)電機經(jīng)常出故障,因此電瓶經(jīng)常會虧電,每次電瓶需要充電時,王洪濤就拿到學校的電工張金樹那里去充電,很不方便,我就自制了一個充電器,不僅解決了電影隊摩托車充電的問題,連法庭和偵??频哪ν熊囆枰潆姇r,也會找我們幫忙充電。我在電影隊學會了開摩托車,并且考取了摩托車駕駛證。每次取、送影片都要去門源的海北州電影公司。冬天騎摩托車真的非常受罪,盡管穿著皮大衣,到了門源雙腿還是凍得僵硬,幾乎都不會走路了。夏天路兩邊都是養(yǎng)蜂的,蜜蜂打在臉上生疼,還被蜜蜂蜇過幾次,最離奇的是還被蜇到過舌頭,那種感覺用現(xiàn)在的話說那可真是叫個酸爽啊。</h3> <h3>  我調(diào)到電影隊的時候,電影已經(jīng)開始不那么景氣了,電視機已基本普及,農(nóng)場也已經(jīng)在四大隊建了電視差轉臺,雖然當時只有四個電視頻道,但也可以足不出戶便知曉天下事了。盡管農(nóng)場場部附近這一片只有我們一家電影院,但由于受電視的影響,平時電影院的上座率都很低,除非一些比較熱門的影片,電影院門口才顯得有些熱鬧。記得電影《少年犯》剛上映時,州電影公司只給我們安排了一天時間,我們提前一天就張貼出了預告并開始售票。拿到影片后,白天在場部放映了兩場(其中學校包了一場),接著又到各押犯大隊的監(jiān)獄巡回放映。這個大隊還在放映,下一個大隊的拖拉機就已經(jīng)等在大院門口了。就這樣馬不停蹄地直忙到第二天早上8、9點,演完直接從隊上把影片送回州電影公司。電影《媽媽再愛我一次》也放映了兩場,那個小演員演技太好了,看哭了許多人。讓人血脈僨張的電影《第一滴血》也放映了兩場。另外武打片如《南北少林》、《神鞭》等也是白天一場,晚上一場。我們還放映過幾場寬銀幕立體電影《歡歡笑笑》和《搶手哈特》,可以說是也火了一把。上映《歡歡笑笑》和《搶手哈特》時,正好是全場各個大隊的人分批來場部參加初中補習合格考試,人比較多,白天、晚上都爆滿,而且連續(xù)放映兩天,隊上的人都坐著拖拉機來看。每當看到電影院觀眾席坐的滿滿當當時,工作起來都特有精神。但總的來說,電影已遠遠不及前幾年那樣受追捧了。</h3><h3>  那時候省內(nèi)外文藝團體走穴演出的挺多,也來我們電影院聯(lián)系演出過幾場。因為農(nóng)場平時看文藝演出的機會比較少,所以這幾場外來文藝團體的演出,可以用盛況空前來形容。每次演出廣告一貼出去,門票都不夠賣。因為他們都是演一場就走,我們的電影院只有750多個座位,而每次來的觀眾一般在近千人左右,為了讓來的人都能看上演出,我們就賣站票,電影院兩邊靠墻的過道都站的滿滿的。不然那些進不來的人就會在外面使勁拍門,里面的人也看不安生。每次電影院人比較多的時候,我們都會給偵??埔恍┢?,并請他們幫助檢票和維持秩序。</h3><h3> 1987農(nóng)場成立服務公司,電影隊和小賣部劃歸服務公司,竇宏亮任經(jīng)理,王洪濤任副經(jīng)理。1987年初農(nóng)場為了解決本場日益增加的待業(yè)青年的就業(yè)問題,在樂都投資建了一個玻璃廠,邵炳芝調(diào)到玻璃廠去了。87年秋龐樹德副場長帶著電影隊還去樂都玻璃廠慰問過幾場電影。同年林生調(diào)甘肅天水去了。林生調(diào)走后,辦公室副主任楊桃成的兒子楊清海從電視差轉臺調(diào)到了電影隊。</h3><h3> 1988年物價上漲,搶購風也刮到了農(nóng)場,從柴米油鹽到普通的日用品,人們都爭先恐后地搶購,小賣部幾乎被搶購一空??呻娪瓣犇菚r卻更加不景氣了,每場電影平均上座率不到百分之十,為了增加收入,電影隊添置了錄像機和電視投影機,不放映電影的時候就播放錄像。甚至還買了兩張臺球案,搞了一間臺球室。剛開始還熱鬧了些時日,漸漸地又冷清了下來,每況愈下。電影隊就在這種情況下艱難地維持著。1989年王洪濤調(diào)走了,他們家是和楊軍家一起調(diào)往云南的。他這一調(diào)走我和他就失去了聯(lián)系。我和他是小學、中學的同學,又一起參加工作到了糖廠,這又在電影隊一起工作了幾年,是不是挺有緣分的??赡菚r候通訊太不方便了,他調(diào)走后,我們就失聯(lián)了,這一失聯(lián)就將近三十年,直到2018年12月,一個偶然的情況下我打聽到了他的電話,這才重新聯(lián)系上,這一晃我們都老了。1990年初我受過傷的眼睛又出現(xiàn)了問題,那時我父親已經(jīng)離休回了上海,因此我向場里申請再去上海治療眼睛,場里批準后,我又去上海做了手術治療。1990年楊清海調(diào)回了老家河南,朱蘇清、林 榮先后調(diào)到了電影隊。</h3><h3> 我在電影隊期間,農(nóng)場場部建了辦公樓,辦公樓的四樓有一個較大的會議室,場里一般的會議都夠用,所以農(nóng)場就很少在大禮堂召開全場性的比較大型的會議了。只記得有一次是農(nóng)場的年度表彰大會是安排在大禮堂的,隊上的干部、工人都來了。還有一次是1990年勞改局組織的塘格木農(nóng)場的抗震救災英模報告團來浩門農(nóng)場,安排在大禮堂演講,各個大隊都來了。報告團里有何開銀老師,他在塘格木的抗震救災中榮獲司法部授予的二級英模榮譽稱號。還有同學閆選政和錢玉琴老師,閆選政所在的塘格木一大隊被授予集體一等功,他個人榮獲二等功。和英模報告團一起來的還有勞改局的文藝表演隊,我的小學老師苗九茹老師也在這個文藝表演隊里,報告團演講結束后進行了文藝節(jié)目演出。</h3><h3> 青海省武警總隊文工團也曾來浩門農(nóng)場進行過一場慰問演出,地點也安排在大禮堂。不愧是正規(guī)的專業(yè)文藝團體,演出的水平很高。</h3><h3> 1991年初農(nóng)場要搞程控電話,呂瑞林把我借調(diào)到了辦公室,他當時是農(nóng)場辦公室主任,負責整個程控電話工程的建設工作。我到辦公室之后,我們一起先規(guī)劃了總的方案,線路分為東、西兩條主干線,確定了線路走向和各個大隊及各直屬單位電話機配置數(shù)量,又制定了架設電話線路所需要的各種器材配件目錄,并核算出各種器材配件所需數(shù)量,還制定了各項施工標準,并配上圖示說明。青石嘴通訊站的教導員幫我們做了線路交叉配置圖,還介紹我們到蘭州軍區(qū)購買所需的器材和配件。挖電線桿坑的任務分給了各個大隊。接著,我跟著盧占奎副場長、呂瑞林主任一起前往定西拉運器材。我們先去一天辦完各種手續(xù),拉器材的卡車第二天下午到達,共十輛車,車到達后直接到倉庫裝車,因前期對各種器材的重量進行了計算,所以分配裝車過程很順利。裝完車大家一起吃飯,然后連夜往回趕。當晚住在蘭州,第二天在蘭州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啟程回西寧?;匚鲗帟r,我坐在彭乃奎的車上,出蘭州沒有多久,遠遠看見前面趙西彬的車停在路邊,他的車前還擋著一輛青海海西州的車,他被三個人追打,彭乃奎趕緊停車,這時候三對三形成對峙場面,接著我們后面的車陸續(xù)趕到,形勢逆轉。最后這場由超車引起的糾紛,以對方給趙西彬支付150元賠償而結束。</h3><h3> 器材拉運回農(nóng)場后,線路架設的任務由機修廠承擔。我們把施工標準交給他們,以便他們在施工中按照施工標準的要求施工。并與他們就電話線路架設的細節(jié)問題進行了交流,那時熊海民是機修廠廠長,副廠長是周明新。周明新幾乎每天都在施工現(xiàn)場組織指揮電話線路的架設工作。我也經(jīng)常和呂瑞林主任一起去施工現(xiàn)場察看工程進展情況,對施工中遇到的問題現(xiàn)場進行協(xié)調(diào)解決。機修廠全力以赴,電話線路架設工作進展順利,當年入冬前,電話線路架設基本完成。</h3><h3> 期間我還跟呂瑞林一起去過青海大學和紅十字醫(yī)院了解考察他們使用的電話程控交換機的情況,經(jīng)過了解對比,最后決定買華為公司生產(chǎn)的程控交換機,那時候的華為公司可沒有現(xiàn)在這么強大。</h3><h3> 1991年底我和呂瑞林一起出差前往深圳,去華為公司訂購電話程控交換機。到達深圳和華為公司聯(lián)系上后,接待我們的值班經(jīng)理把我們安排在“海上世界”——“明華”輪上住。“明華”輪是集酒店、娛樂為一體的中國第一座綜合性的海上旅游中心。住在“明華輪”上,并不覺得很豪華,當然我們住的肯定不是高檔的房間,但是房間里有暖氣,地毯也很柔軟,這在冬季潮濕陰冷的南方,當時可不多見,住在這里讓人感到很舒適。</h3><h3> 那時的華為公司設在一幢不很大的樓里面的某一層,面積也就是幾百平米(應該不包括生產(chǎn)廠房),但進去就能感覺到他們業(yè)務挺繁忙,在接待我們的時候,其他接待室也都有客戶,而且他們的老總也親自接待客戶。辦公室的每張辦公桌上都有配置電腦,讓人感覺很有檔次,有實力。那時候浩門農(nóng)場可能還沒有電腦。在深圳呆了幾天,去“錦繡中華”和“民俗文化村”玩了玩。還去沙頭角轉了轉,但我倆的邊防證不能過去中英街,只能在深圳這邊轉轉,這邊的商業(yè)也挺發(fā)達的。記得賣游戲機、游戲卡的特多,我倆每人買了一個游戲機(就是接電視機玩的那種)。</h3><h3> 和華為公司簽訂完合同后,因為已快接近春節(jié),火車票非常難買,我們就乘飛機前往上海,去訂購電話機。這是我第一次乘坐飛機,有點小興奮。飛機起飛時感受到了強大的推力。降落時耳朵有點疼。在上海辦完事后,再乘火車回到青海返回浩門農(nóng)場時,已經(jīng)是春節(jié)前夕了。</h3><h3> 開春后,我們開始架設連接機房到電話線路電纜,及通往各大隊辦公室的被復線,給各個大隊和駐場武警配發(fā)并安裝好了新的電話機。在場部機房外制作埋設了地線。并且由木工對電話室進行必要的裝修,機房做了玻璃隔斷。我在機房安裝好各大隊電話線路的避雷器和保險并編上號,把辦公樓各個辦公室的電纜線整理好也編上號,以方便與交換機連接。在深圳華為公司訂購的程控交換機、配線架、備用電源等設備到達西寧后,我和楚富亭師傅用辦事處的雙排座到火車站提貨并運回農(nóng)場。華為公司的技術員到西寧后,我又乘坐劉洪濤的北京吉普,去西寧把他接來農(nóng)場,在經(jīng)過達坂山時,山上有積雪,華為公司的技術員很興奮,我正好帶著相機,我們就停車給他拍了張照片。</h3><h3> 華為公司的技術員來了之后,就可以開始安裝設備了,他吃住在招待所,我也陪著他同吃同住,呂瑞林還讓我到小賣部給他拿了一條“紅塔山”香煙。當時在西北“紅塔山”是比較好的煙了,那時深圳比較流行的是“萬寶路”、“555”等外煙,我們農(nóng)場買不到。華為的技術員一到農(nóng)場,就抓緊設備的安裝,由于我們前期工作準備充分,設備的安裝調(diào)試工作進展順利,幾天就安裝調(diào)試完畢,正式投入使用了。就這樣浩門農(nóng)場的程控電話工程順利完工,結束了手搖電話機時代,開始使用撥號的程控電話,但外來長途還要通過機房轉接。當時機房的三個值機員是:汪 惠、呂建平、秦淑貴。此后我一直在辦公室,負責交換機和電話線路的維護等工作。</h3><h3> 呂瑞林于1992年調(diào)去了河北霸州,孟寧川調(diào)到辦公室任主任。</h3><h3> 在場部工作期間,我家住在小賣部邊上的老家屬院,左右鄰居是朱玉珍和陳宗博,朱玉珍退休后住的是杜巧玲,杜巧玲調(diào)西寧后又換成朱永琛。后來我家又搬到了西邊坡上新建的四小間,和倪斌、蓋小林成了鄰居,倪斌調(diào)走后又換成了李新民。我們這一排還住著白海軍和張炳如。我們后面一排住著張海民、張錫軍、陳國斌等。我2013年去看時,坡上的這幾排四小間還沒有拆,并且還有人住著。</h3><h3> 1996年,根據(jù)司法部統(tǒng)一部署,從青海監(jiān)獄系統(tǒng)調(diào)出一千名干警,分別調(diào)往全國十一個省份的監(jiān)獄系統(tǒng)工作。各個監(jiān)獄都做了充分的動員,許多人都積極報名。浩門農(nóng)場那一次共調(diào)出干警和隨調(diào)工人一百五十多人。我也是那一次調(diào)走的。從此告別了這個我為之付出了整個青春的浩門農(nóng)場。</h3><h3> 離開浩門農(nóng)場后,我于2013年還回農(nóng)場去看過。場部的老家屬院都拆了,以前的辦公樓已經(jīng)改造成了單身公寓,招待所也拆了,大禮堂也拆了,農(nóng)場中學也荒廢了。浩門農(nóng)場新建了更加漂亮的辦公樓和警體中心,新建了接待站,還建了住宅樓。如今的浩門農(nóng)場,工作及生活條件和環(huán)境早已是今非昔比。浩門農(nóng)場那十幾萬畝的油菜地,每當花開季節(jié),那延綿幾十里的金燦燦的油菜花海,打造出絕美的曠世奇觀。這里是中國最美的油菜花海之一,每年都會迎來來自全國各地的觀花游客,浩門已經(jīng)成為全國聞名遐邇的油菜花觀花旅游景點。</h3><h3> 我在浩門農(nóng)場工作、生活了二十多年,在浩門農(nóng)場工作和生活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成為記憶中的往事。離開那里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有許多往事在記憶中也模糊了。這些往事雖然是微不足道的,但卻能說明在浩門農(nóng)場的歷史進程中,我和我們這一代人,正好置身于農(nóng)場的某個歷史時期,正好見證了農(nóng)場發(fā)展的某段歷程,正好參與了農(nóng)場的某些工作。</h3><h3> 浩門農(nóng)場(門源監(jiān)獄)的改造工作和生產(chǎn)建設還在繼續(xù)。我要為所有曾經(jīng)在浩門農(nóng)場辛勤工作、為之付出青春和汗水的老一代農(nóng)場人、第二代農(nóng)場人、以及現(xiàn)在的農(nóng)場人點贊。浩門農(nóng)場經(jīng)過一代又一代農(nóng)場人堅持不懈的努力,一定會越來越美好。</h3><h3></h3><h3><br></h3> <h3><br></h3> <h3>  上了這個坡就是浩門農(nóng)場場部。</h3> <h3>  浩門農(nóng)場場部老辦公樓。</h3> <h3><br></h3> <h3>  場部水井房。下面這間雙開門的房子早期是理發(fā)室,記得理發(fā)員是陳小蘭。這間房子后來成了小賣部的早晚門市部。</h3> <h3><br></h3> <h3>這是呂瑞林、王明杰的部分小學同學在糖廠的合影。</h3><h3><br></h3><h3>前左:張炳臣、高 鵬、呂 軍、朱孝利</h3><h3>后左:王明杰、時衛(wèi)東、呂瑞林、徐建國、李丙乾</h3><h3><br></h3><h3>(呂瑞林提供)</h3> <h3>  前左:閆選政、朱孝利</h3><h3> 后左:王明杰、呂瑞林</h3><h3></h3><h3> 在北京天安門廣場人民英雄紀念碑前的留影。</h3><h3></h3><h3><br></h3><h3>(呂瑞林提供)</h3> <h3>  孫啟合、卜豐年在副業(yè)二大隊的55拖拉機旁。</h3><h3></h3><h3><br></h3><h3>(李志民提供)</h3> <h3><br></h3> <h3>  李志民和陳羅彩</h3><h3><br></h3><h3>(李志民提供)</h3> <h3><br></h3> <h3>  陳羅彩在副業(yè)二大隊的防雹高炮旁。</h3> <h3><br></h3> <h3>  李蘭芳和王淑珍在副業(yè)二大隊的防雹高炮旁。</h3><h3>(王淑珍提供)</h3> <h3><br></h3> <h3>  機修廠小高爐上的李萬軍、李志民等</h3><h3><br></h3><h3>(李志民提供)</h3> <h3>  李志民、熊海民在機修廠的小高爐上</h3><h3><br></h3><h3>(李志民提供)</h3> <h3>  左起:郭更生、李志民、李萬軍在浩門農(nóng)場。</h3><h3><br></h3><h3>(李志民提供)</h3> <h3>  前左:曹義忠、徐建國、范小寶</h3><h3> 后左:張永朝、趙君玲、李志民在浩門農(nóng)場。</h3><h3><br></h3><h3>(張永朝提供)</h3> <h3><br></h3> <h3> 張永朝在浩門農(nóng)場機修廠</h3><h3><br></h3><h3>(張永朝提供)</h3> <h3>  張永朝在浩門農(nóng)場機修廠</h3><h3><br></h3><h3>(張永朝提供)</h3> <h3><br></h3> 多么熟悉的800啊。這是李志民。<div><br></div><div>(李志民提供)</div> <h3>  農(nóng)建隊的部分人員。左起:劉海生、張金碗、梁龍金、張富如、王曉光</h3><h3><br></h3><h3>(李志民提供)</h3> <h3><br></h3> <h3>  農(nóng)建隊的倪 斌、李志民、梁龍金、王曉光</h3><h3><br></h3><h3>(李志民提供)</h3> 這是去遣送廣西的寬轉人員時,我和勞改局改造處的杜惠民副處長和愛人在廣西的合影。 這是去遣送廣西的寬轉人員時,我和勞改局改造處的杜惠民副處長和愛人在廣西的合影。 <h3>  左起:王洪濤、李愛民、朱正金、劉學宗在場部籃球場上的合影</h3><h3><br></h3><h3>(王洪濤提供)</h3> <h3>  我們才去浩門時,懸崖下的浩門河邊上還有老鄉(xiāng)的一座水磨。這座水磨不知什么時候拆掉了?,F(xiàn)在只剩我這張照片了</h3> <h3>  毛正亞、高 濟、趙秀花及他們的兩個孩子、</h3><h3> 曹義忠、閆選政、呂海萍在浩門河邊。</h3> <h3><br></h3> <h3>  毛正亞、高 濟、曹義忠在浩門農(nóng)場。</h3> <h3><br></h3> <h3>  毛正亞、高 濟、范小寶在塔爾寺。</h3> <h3></h3><h3><br></h3><h3><br></h3><h3><br></h3> <h3>這張照片是陳蘊文提供的當年五大隊全體干警合影。</h3><h3>前排左起:劉麗霞、趙桂花、那進芳、徐興方。</h3><h3>中間左起:王懷盛、呂常茂、程生輝、朱文昌、王堅瑞。</h3><h3>后排左起:陳蘊文、楚仁宏、焦廣富、石忠達、李廣前、丁瑞祥、趙懷柱。</h3> <h3><br></h3> <p class="ql-block">  這是我80年代拍攝的浩門農(nóng)場大禮堂</p> <h3>這是當年九大隊的監(jiān)獄。</h3> <h3>  這張是管教科全體、押犯隊領導和分管改造場領導的合影。這是進犯人之前管教科、押犯隊建制剛剛完備拍的照片。為什么會有我?籌備管教科時,我是第一個進管教科的,職務是管教科副科長,任務就是籌備管教科?;I備工作結束,進犯人之前,我被任命辦公室主任,調(diào)出管教科。</h3><h3> </h3><h3> ——呂瑞林</h3><h3> </h3><h3><br></h3><h3>前排左起:聶建平、王文章、楊金芳、董麥倉</h3><h3> 孫旭東、顏樹林 、王加干</h3><h3>后排左起:高盛山、劉學忠、呂瑞林、劉 躍、</h3><h3>蔡振祥、孟 杰 、馬昌恒、李智樂</h3> <h3>  這張照片,是辦公樓還沒有完工時照的。背景基本上包括了場部的大部分范圍。大禮堂、老辦公室、家屬院、水井房都清晰可見。稍遠是場部的紅柳、黑刺林。再遠九大隊的油菜地和隊部依稀可見。天邊白云之下是著名的老虎溝和冷龍嶺。</h3><h3><br></h3><h3> ——呂瑞林</h3> <h3><br></h3> <h3>朱玉珍、陳宗博、杜冠鳳在場部辦公樓前合影</h3> <h3><br></h3> <h3>  朱玉珍、金萬行一家、陳宗博和侄女、杜冠鳳、王慶霖在辦公樓頂上合影</h3> <h3>毛正亞在場部辦公樓門口</h3> <h3><br></h3> <h3>  毛正亞和李志民</h3> <h3></h3><h3><br></h3> <h3>前左:王青奇、楊金芳、李建民、</h3><h3>后左:李新民、曹瑞平、安玉海、黃笑青</h3> <h3><br></h3> <h3>  當年浩門農(nóng)場偵??频牟糠秩藛T。</h3><h3> 左起:李新民、黃笑青、李建民、安玉海、</h3><h3> 曹瑞平</h3> <h3>在場部門口左起:邸書元、毛正亞、呂瑞林、</h3><h3> 楊桃成、劉青松</h3><h3></h3><h3></h3><h3><br></h3><h3><br></h3><h3>(呂瑞林提供)</h3> <h3><br></h3><h3> </h3><h3><br></h3> <h3>這張照片也是呂瑞林提供的。這是去定西拉運電話線路器材,回來時在蘭州休息了一天,在公園游玩時,盧占奎副場長、呂瑞林主任和全體駕駛員的合影</h3><h3></h3><h3>前左起:郭玉清、彭乃奎、郭玉西、盧占奎、</h3><h3> 趙西斌、張金碗、邸書元、呂瑞林</h3><h3><br></h3><h3>后左起:郭玉西的小弟弟、 陳忠明、X X X、</h3><h3>王洪光、何龍飛、羅生武、張其山、尹志強</h3><h3> </h3><h3></h3><h3></h3><h3></h3><h3><br></h3> <h3>  呂瑞林在達坂山上</h3><h3></h3><h3></h3><h3> </h3><h3><br></h3><h3><br></h3><h3> 咱們九一年到深圳華為公司。到車站來接咱們的是一個姓王的年輕的值班經(jīng)理。他把咱們安排住在,鄧小平第二次南巡住過的那艘明華輪上面。第二天早晨吃早餐的時候。華為公司董事長任正非。也在那個飯店接待遼寧省公安廳的一個考察團,他還親自到咱們這桌來為咱們加了一個菜并和咱們握手打招呼。他給我的印象是既謙虛,又不修邊幅,年齡可能比咱們大個十來歲。沒想到當時年產(chǎn)值只有2000萬的公司,今天他已經(jīng)發(fā)展成為國家一流享譽世界的著名企業(yè)。</h3><h3> 從上海走的那天。坐渡輪到浦東你爸爸家去跟他老人家告別。你爸爸熱情接待,做了許多菜,非要讓吃了飯再走。結果吃完飯,天下大霧。黃浦江渡輪全部停運。四條隧道也全都封閉。此時離開車時間只有兩個小時了。咱們好不容易打上一個車,結果被堵在新建成的南浦大橋上。咱們只有棄車徒步通過南浦大橋。過了橋又重新打車到火車站,到了車站,離開車只剩下幾分鐘了。真是驚險無比呀!</h3><h3> 這些經(jīng)歷已經(jīng)幾十年了。但在我的心里都歷歷在目……</h3><h3> 我九二年離開的青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20多年了。零八年和一三年回過青海兩次。那時候你已經(jīng)不在青海了。</h3><h3></h3><h3><br></h3><h3> —— 呂瑞林</h3> <h3>農(nóng)場辦公室的駕駛員左起:楚富亭、張其山、</h3><h3> 李天國</h3><h3></h3><h3></h3><h3></h3><h3><br></h3><h3>(呂瑞林提供)</h3> <h3>這張照片是呂瑞林提供的浩門農(nóng)場第七屆運動會場部運動員的合影</h3><h3><br></h3><h3>前左:劉 敏 、馬秀芳、馮玉玲、劉芝芬、</h3><h3> 劉娜寧、孟春蓮、陳海琴、葉 玲、</h3><h3> 田愛青、朱素琴、石梅海、李愛民。</h3><h3></h3><h3></h3><h3>后左:張其山、淘振明、馬明海、王海安、</h3><h3> 黃華山、宋建京、任蘇寧、朱蘇清、</h3><h3> 胡新平、余中華 、宋建新、白海軍、</h3><h3> 呂瑞林</h3><h3></h3><h3><br></h3><h3><br></h3><h3><br></h3> <h3><br></h3><h3><br></h3><h3><br></h3> <h3>這張照片也是呂瑞林提供的。這是92年浩門農(nóng)場工作會議合影。有近80人,有許多都叫不上名字了。只能認個大概。</h3><h3>第一排有:李愛民、呂瑞林、盧占奎、韓國良、楊金芳、鞏玉杰、王世元、鄧慶茂、孫瑞林、石元山等</h3><h3>第二排有:楊丙勤、劉學宗、李洪錦、熊海民、楊桃成、陳躍堂、嚴丙祿、馬昌恒、趙根虎、夏國仁、王加干等</h3><h3>第三排有:田卷營、張丙如、朱維民、張 正、王兆貴等</h3><h3>第四排有:周明新、盧成奇、孟 杰、蓋小林、丁家財、趙吉利、李鵬業(yè)等</h3><h3>最后一排有:王明杰、李志民、王全德、范繼業(yè)、王世德等</h3><h3></h3><h3>以上名字也許有不符的,只是個大概吧。</h3><h3></h3><h3></h3><h3><br></h3><h3><br></h3><h3><br></h3> <h3>左起:陳忠民、X X X、田卷營、安玉海</h3><h3>X X X、王加干、楊風春、王曉光、惲志群 </h3><h3><br></h3><h3>(陳忠民提供)</h3><h3></h3><h3></h3><h3><br></h3> <h3>左起:黃笑青、曹瑞平、王青其、陳忠民、</h3><h3> 馬希泉、安玉海、</h3><h3><br></h3><h3>(陳忠民提供)</h3> <h3>左起:姚肖念、陳忠民、趙 東、陳忠陽</h3><h3><br></h3><h3>(陳忠民提供)</h3> <h3>這張照片也是陳忠民提供的,人挺多的,大部分都不認識,就第二排熟臉多一些,左起第二人是通信員,名字忘了,田卷營、第三人好像是林菊珍,盧場長、鞏場長、馮玉玲、嚴丙祿、郭青理、張一幫、最后這個人是場部的,名字忘了。第三排只認得出陳忠陽、趙懷柱。第四排左四好像是陳安清的兒子。</h3> <h3>陳忠民</h3><h3></h3><h3>(陳忠民提供)</h3> <h3>這是調(diào)到河北霸州后的呂瑞林。</h3><h3><br></h3><h3>(呂瑞林提供)</h3> <h3>在河北霸州的呂瑞林和夫人張桂玲。</h3><h3>   </h3><h3>(呂瑞林提供)</h3> <h3><br></h3> <h3>2009年毛正亞、白鳳英和李志評、陳羅彩在福建湄洲島</h3> <h3>調(diào)到福建后的張錫軍和張進英。2012年在福建莆田。</h3> <h3>張進英和白鳳英在莆田。</h3> <h3><br></h3> <h3>退休后的王洪濤在九寨溝旅游</h3><h3><br></h3><h3>(王洪濤提供)</h3> <h3>這是2013年我去浩門農(nóng)場時拍的一些照片。</h3><h3><br></h3><h3> 農(nóng)場場部大門</h3> <h3> 門源監(jiān)獄的新辦公樓</h3> <h3><br></h3> <h3>  監(jiān)獄的住宅樓</h3> <h3><br></h3> <h3>  監(jiān)獄的警體中心</h3> <h3>  監(jiān)獄的接待站</h3> <h3><br></h3> <h3>  以前的辦公樓已經(jīng)改成了單身公寓</h3> <h3>  </h3> <h3>  單身公寓對面的街景</h3> <h3><br></h3> <h3>老辦公樓。小松樹都長挺大的了</h3> <h3>七月的浩門農(nóng)場油菜花美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