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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四季

成哥

<p> 《大 江 四 季》</p><p> 前 言</p><p> 為什么寫這條大江？因為我在它身旁生活了九年多，我的青春融入了那里，在那里我收獲了愛情、在那里曾有我的事業(yè)、我的朋友和可敬的鄉(xiāng)親。我熟悉這條大江就如同熟悉我家后邊的小河 。 為什么從冬季寫起？因為初次見到它的季節(jié)是冬季，離開它的季節(jié)也是在冬季：對大江記憶更多的是冬季。</p><p> 大江如同人生，人生如同大江，我們己經(jīng)走過無數(shù)個冬季，還將迎來多少個冬季？愿以后的冬季靜謐祥和，那就從冬天說起吧…………。</p> <h3> 冬 天</h3><h3>………………………………………</h3><h3> 北風(fēng)呼嘯千里冰封，酷寒為你披上了厚重的鎧甲、晶瑩的冰層如銀盤般光亮，你成了最寬闊平坦、最堅實的超級公路，歡快的馬爬犁、火紅的拖拉機在你胸膛上疾速馳過。冬季捕魚的男人們喊著號子用力將冰釧砸下，在冰面上破開窟窿，投下漁網(wǎng)。</h3> <p>冰層已厚達一米以上，江心僅有數(shù)米至數(shù)十米寬的水面，江水在如此狹窄的江面咆哮奔騰，清黑色的激流撞擊著兩側(cè)藍綠晶瑩的冰層，置身于此對大江的敬畏油然而生。我知道嚴寒最終會將江面全面凍鑄，我更知道冰層下的激流永不停歇奔向大海。</p> <h3>西屯江邊</h3> <h3>　　冬季</h3> <h3>霧松</h3> <h3>抬頭望山頂，髙高的大架子上是崗樓。我知道從日出到日落崗樓上永遠有兩顆年輕的心，兩枝鋼槍.一架八倍（或十五.二十最高度為四十倍）的望遠鏡，警惕地瞭望著江的對面。</h3><h3></h3> <h3>你身旁突兀的東山頭，雖不雄偉，但不失高大，尤為稱道的是它的軀干是堅硬的花崗巖，花崗石是鋪設(shè)江堤護坡的極好石材。因此冬季的東山頭採石場，機車轟響.砲聲隆隆.馬兒嘶鳴.鞭梢清脆.鐵錘叮當(dāng).人聲鼎沸。</h3><h3> 雖為數(shù)九嚴冬，但工地上一片火熱，掄大錘的早脫下大衣棉襖，摘下皮帽，裝車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掌釬的虎口震裂，手心手背布滿裂口血絲，偶爾還被飛錘（打偏）砸傷，小杜和小孟靈活地攀爬在陡壁或 匍匐在巨石，他們在裝填炸藥插放雷 管，待會兒響徹兩岸的砲聲一一那是在宣示著中國人維護疆土(堤岸)安全的決心。(見注)整個工地不細看也分不出男女，因為全是白胡子白眉“漢子"，沒人偷懶，也許嚴寒是最利害的監(jiān)工，也許神圣光榮激蕩著年輕人的心。</h3> <h3>遠處江面，青春少年把你當(dāng)成游樂場，踩著冰刀優(yōu)雅驕健的身影，或速滑或花式溜冰如同飛燕掠過、小屁孩打著出溜前仰后合，冰面上紅男綠女、歡聲笑語、喧鬧非常、冰上運動這是北方人冬季的最爰。</h3> <h3>冬泳</h3> <h3>冬泳跳水</h3> <h3>銀色的大江，與人們分享著歡樂，我能聽到它那顆快樂的心在堅強的奔流、跳動，朝著東方永不停歇。</h3> <p>我也曾騎馬扛槍與云飛.龍道等戰(zhàn)友巡邏在哈達彥至遜克縣干岔子公社何地營子（小冰溝）江面，單程18里地。江那邊蘇軍也巡邏.是駕駛吉普車也是兩人?？粗敲嫖页Ｏ?那里曾是我國的疆土海蘭泡.江東六十四屯.伯力.廟街.海參崴.………，如今蘇方叫什么“布拉格維申斯克、哈巴羅夫斯克、符拉迪沃斯托克一一令中國人屈辱的地名。可恨的毛子占據(jù)了我們多少好山河，腐敗落后的清政府是多么無能屈辱，被殺戮的邊民的鮮血曾將大江染紅，冤魂久久在游蕩，此刻眼中大江里厚重的冰層好似一部厚重的不平等的條約史實，江水在厚重的冰層下嘩嘩流淌那是在訴說著對故土家園的思念。被侵占的山河啊何日收復(fù)，何日雪恥！</p><p>一路巡江一路遼望.沉思和睱想伴我走過大江的寒冬。</p> <p>這是我們武裝民兵排的宿舍</p><p>此照片是1970年冬天所攝</p> <h3>注:據(jù)傳和親眼所見當(dāng)時蘇方將江中主航道故意往我方深挖疏浚，甚至將臨近我方的江岔挖深致使主航道位移，占我島嶼，并導(dǎo)致我方江岸大片土地良田被沖潰流失。所以要在相關(guān)江岸修江堤保國土。</h3> <h3> 春 天</h3><h3>…………………………………………</h3><h3> 大江的春天是短暫的。</h3><h3>也許是春播的喧囂將你喚醒,也許是南來燕子的芳姿與歌聲，使你睜開眼睛，也許是山林淌下的桃花水溫?zé)崃四愕纳眢w，此時你會常發(fā)出嚓嚓，夸夸的巨大聲響，我知道，你是在舒展身軀，活動活動被壓抑了半年的筋骨，你在迎接新春的到來。</h3><h3> 陽光下近岸邊的冰層融化了，夜晚又會薄薄的凍上，開化的江面逐漸開闊，江邊柳毛叢泛綠了，山坡上的達子香(杜鵑花)開了，“布谷、布谷"的啾啾聲一聲又一聲。</h3> <h3>此時厚厚的冰層裂紋叢生，冰層的紋理漸呈豎直狀，它已處在大漂流的前夜。</h3><h3> 四月底的一天，江面上迎來或低沉或高亢的撞擊垮塌聲，萬千冰排，沿江而下，大冰排壓塌小冰排，下面的冰排又把上層冰排托起或頂破，流淌、撞擊、融合的冰排面積和體積不斷變化，上游的冰排勢如破竹一路流淌，推動或裹挾下游冰排一起前行。</h3> <h3>大塊的冰排上時有幾根原木偶而甚至成排的原木，而漂浮在水面上的原木呈一條線，在陽光的反射下現(xiàn)出淡棕(黃)色的是樟松，而只露出一端呈站立式漂移的原木(俗稱吊死鬼或沉底松)多為紅松。此時能駕小船打撈漂流木的絕對是水上功夫高超的玩命之徒。筆者當(dāng)年也干此營生，驚險十分，若放今日說什么也不會縱身大江.踏冰排.躲冰山.搏激流，冒險玩命只為10個工分。(說真的也不全是為了工分，多因年輕血性)。</h3> <h3>江面上壯觀極了，高大的冰排如軍艦，這支冰排艦隊浩浩蕩蕩、不見首尾，如遇阻擋瞬間可將前方數(shù)百米的冰層壓碎、吞沒、撞擊的巨響不絕于耳、真乃推枯拉朽勢不可擋</h3> <h3>晚霞.大江.冰排</h3> <h3>(注：開江有文開江和武開江之分，文開江意即下游江面先化凍先走冰排;武開江反之故有一定險情</h3> <h3>此時的大江終于露出了一塊又一塊，一片又一片的臉龐。春天為大江歌唱，陽光為大江助力，一個星期左右冰排跑盡了，開江啦，春天到了。</h3> <h3> 春色</h3> <h3> 夏 天</h3><h3>……………………………………</h3><h3> 大江的臉色，真夠漂亮，沿江邊水面是綠色，那是樹叢倩麗的倒影，稍往里水面又呈黃色，那是沙灘映襯下的顏色、更有粒粒閃光的金色，那是金砂，或叫沙金，多少人在此物的驅(qū)趕下在此勞作、園了淘金夢。(在王啊莫河二號島仍有當(dāng)年淘金遺址)越往江心水面顏色越深，呈青黑色，那是無比清澈的水，是深度和江底色彩的緣故。</h3> <h3>大江充滿活力，五一節(jié)后黃金水道通航了，貨輪啟航，客輪啟航，汽笛聲聲是大江的歌聲。蘇聯(lián)的大貨輪滿載物資，傲氣地駛過，客輪中蘇兩國都有，可漂亮的白色雙體水冀船是蘇聯(lián)的，真眼饞，它行駛時船頭昂起、船身擦著水面激起浪花、速度飛快；咱們中國的客輪不敢恭唯，燒煤的、靠船尾大園輪推動、灰頭土臉、速度太慢？我覺的唯一可稱道是中國的邊防艇，雖小但速度極快夠靈活。</h3><h3> 客船之間相遇，我們也會揮動手臂，喊著連自己也不明白的“俄語“，“哈拉少，達瓦里?！埃瑢Ψ揭矒]手也應(yīng)答著聽不懂的話語,反正蠻有趣。</h3> <h3>對方的港口城市很小，但有長長的岸線，機械化裝載，有鐵路聯(lián)結(jié)，有樓房燈光球場，讓人羨慕，這座小城，應(yīng)該叫“康斯坦丁諾夫卡“吧，比起當(dāng)年咱們這璦輝城或遜克的奇克鎮(zhèn)強多了。</h3> <h3>大江啊，真夠富饒， 瓢舀魚那不是夸張，五月的一天清晨，我站在車地營子栓魚囤的大柳樹邊，望著被一層薄霧罩著的大江，少傾、輕風(fēng)拂面來江面露出一角，咦？這是什么江面?什么聲音唧唧、撲答撲答？疑問間，陽光露臉霧氣散盡，定睛望去，天吶！全是魚(雅羅)它們幾乎垂直身體，將嘴巴露出水面一張一合，(聽說是魚兒吮吸清晨甘露)，我四下看去，更為驚訝，能見到的江面全是魚。密密匝匝 你能想象？那是壯觀能形容的嗎？</h3><h3> 看傻了、 震撼、驚嘆 簡直沒詞能形容 此景。</h3> <p>魚兒的名稱都夠你叫上半天，開江的鯉子，島子 鮮美異常,七里富子(音)貴為朝庭貢品、鰉魚更是冷水魚中的珍品，漁民們常說的“三花五羅“那決不是魚中的泛泛之輩，“敖花、鳊花、鯽花、雅羅、哲羅、重唇、鱖魚、鯰魚、狗魚、嘎牙子、細鱗、大馬哈魚等等。</p><p> 打魚這幾年，打魚吃魚，我們明白了“鯉魚頭、鯰魚尾，邊花肚囊重唇嘴"，決非浪得虛名。這些魚就是我們的日常食品。</p> <h3>魚房子每晚30吋大鍋燉上滿滿的魚鮮，經(jīng)一夜熬制，清晨大鍋最上面兩寸厚的魚油香氣樸鼻如脂如膏，歐洲人視為昂貴補品的鰉魚籽、馬哈魚籽，人家是一小勺吃吃.當(dāng)年哈爾濱大食品店約7O元/斤(人民幣)可我們就著窩窩頭，大餅子論碗吃，真他媽的奇葩吃法。東北人說話“可勁造“。也許因其緣故，我們這幫小子，盡管每天累夠嗆，但個個壯實抗造。幾十年來、每每遇某人介紹他所吃過的魚怎樣味美，可以說當(dāng)年的打魚人都不屑一顧，只可惜再也不易嘗到江水燉江魚的美味了，更不敢 奢望再食七里富子、大鰉魚……。</h3> <p>說到鰉魚，這可是江中的最大魚類，成魚體長2~3米(不算吻部，此魚的吻部常見的約0.5~0.6米，是脆骨呈扁三角狀)，體重極大的可達近2000斤。筆者有幸與伙伴們在1970年捕得一條480斤，1971年捕得一條980斤的大鰉魚(此條運到縣城，供縣里三級干部會議美餐了)。</p> <p>微波蕩漾、兩岸如畫、滿載歸來、夕陽將江面染成金色、少年興起、一個魚躍，扎入江中，自由泳、蛙泳、踩水、仰泳、黃浦江邊長大的少年此刻技癢秀一把又秀一把，順流而下，船上的人兒，江里的人兒、合唱著一首“黑龍江船歌““(改版烏蘇里船歌.)“ </p><p> 啊郎赫赫尼那赫尼那、阿郎赫赫尼那，哈雷給根“，那份愜意、那份酣暢，今生也不會再有了，真有幾分惆倀，但回憶卻是幸福的。</p> <p> 秋 天</p><p>…………………………………………</p><p> 刮起了秋風(fēng)、天氣漸涼，秋陽下萬傾良田，煞是叫人喜愛，玉米棒子粗粗壯壯、還盡是雙穗、火紅的胡須迎風(fēng)飄揚;望不到盡頭的麥地一片金黃;大豆掛滿了豆莢、迎著陽光挺立，谷子早早彎下了腰，西瓜地里拖拉機和馬車往外運出一車又一車的紅瓤、黃瓤的有名的哈達彥西瓜。</p><p> 這是莊稼人的希望和盼頭啊。</p> <h3>再看江邊的樹叢和山崗，顏色一天一個樣，原先青翠的綠色，如今野果將你點綴的五彩繽紛:糖栗樹上枝枝椏椏掛滿了紅色和紫色的果子:臭李子(車厘子)透出黑珍珠般的光亮，讓人吃得滿嘴烏黑;草甸子里的都柿蒙著白霜一蓬一蓬(用白糖拌著吃，酸甜可口、多吃小心醉了，現(xiàn)在的人們時髦地稱其為藍莓);童話般的山林中筆直的松樹上，結(jié)著小松鼠愛吃的松塔(松球);近沙灘的水邊，一群高雅的長脖子‘‘老等“(白鸛)踱著悠閑的步伐如紳士一般覓食，不久它們將飛往溫暖的南方。</h3> <h3>好美的江邊、好美的秋天。</h3> <h3>大江里大馬哈魚逆流而上，它要回到它出生的地方(大興安嶺的江河或俄羅斯的河谷)產(chǎn)卵排精完成生命的輪回，迴流路上一路艱難一一躲過網(wǎng)鉤.獵鷹抓捕.沖擊旋渦、繞過險灘，為了目標(biāo)它們無畏無懼、日夜兼程、前赴后繼，它們是在希望和艱難中掙扎奮進。</h3><h3> 岸邊的人們何嘗不是？</h3> <h3>　　灰熊捕食大馬哈魚</h3> <h3>　　禿鷹獵捕大馬哈魚</h3> <h3>岸邊的人們何嘗不是？</h3><h3> 我坐在堤岸上，看著秋色如癡如醉，看著白鸛觸動思鄉(xiāng)情，想著江中的精靈，也想著自已人生道路中是否會遇到什么樣的急流險灘？我能否奮力博擊？我們知青能否有運踏上返回家鄉(xiāng)的道路?…………</h3> <h3>看著寬闊的江面思緒萬千，我久久凝視著大江、只見江水涌往岸邊的渾濁的沫子不斷增多、陡然、我一激靈從無限遐想中回到現(xiàn)實。</h3><h3> 這個季節(jié)多雨，上游洪峰大水，總是人們的憂慮。</h3><h3> 即將成熟的莊稼要保住，村莊要保住，牛馬越冬的草垛要保住，人們常站在江邊，望著江水，比劃著今天水位比昨天漲了多少，看著江邊白沬子多了還是少了？再看看江心的水面與江邊的水面是高還是低，據(jù)說江心水面高、江邊沫子多，就是水還要上漲，渾濁發(fā)黃的江水讓人揪心、一天看你多少遍吶、為了抗洪屯子圍上了堤壩、挑上電燈、曰夜巡邏、人人都在祈禱：江水快退吧，老天爺快放晴吧！</h3> <h3>航拍哈達彥村</h3> <h3>　　我的村莊-一一哈達彥</h3> <h3>幾天后的那天上午(1972年8月2日上午)，江水漲到和堤壩一般平，一陣東北風(fēng)托起一股浪頭翻過壩頂，堤壩缺口洪水涌入危急之時，金剛、金寶、永健、沈軍.龍道、我等7~8個小伙跳入洪水，用胸膛護住堤壩，讓其他人打下木樁，樹干，投下草袋子，終于堤壩未潰保住了村莊。</h3> <h3>沿江的村屯因大江而美麗、因大江而富裕，因大江擁有更多姿多彩的生活情趣，如天公作美，、江水平靜、那肯定是豐收年。望著遍地金黃的莊稼，望著漸漸上漲的江水，真是充滿希望的秋天，讓人揪心的秋水。</h3> <h3>2013年的8月重回故地又遇江水發(fā)威，淹沒了良田、阻斷了交通，黑河與布市(布拉格維申斯克市)停航，真揪心。</h3><h3> </h3><h3> 好在大江在治理，尤其中俄兩國能聯(lián)手治理、秋天水患終會逐年減輕。</h3> <h3>秋天的大地、就像一座金庫、就像一幅五彩的油畫，我思念那片大地、那抹秋色。</h3> <h3>我思念那條大江 ，在我的心中</h3><h3> 你永遠是美麗的，你的四季讓我魂牽夢繞。</h3><h3> 期盼再相見一一黑龍江。</h3><h3> 留 成</h3><h3> 本文寫作于:2016年03月23日夜</h3> <h3>　　美篇《大江四季》感言 : 愛 在 路 上</h3><h3> </h3><h3>大江啊我愛你的四季，我愛你冬季的純潔，</h3><h3>我愛你春季的青翠，我愛你夏季的奔放，</h3><h3>我愛你秋季的繽紛，我更愛你充滿希望的今天和明天，那是因為我們的青春融入了你的身軀，為你種下的是活力是美好。綻放吧、美麗的大江，富饒的山林田野、日新月異的璀璨城市。</h3><h3>我把對你的愛置入心田，我的愛永遠在路上！ 2 019/04/06/</h3> <h3>勝利屯蓋起了高樓</h3> <h3>嘎巴亮子民族風(fēng)情度假村</h3> <h3>這是亇依山傍水的美麗村莊，江邊碼頭可?？靠洼喓拓洿?lt;/h3> <h3>2013年8月1日上海知青(含家屬)共37人重返哈達彥村。</h3> <h3>知青與鄉(xiāng)親合影 (村農(nóng)機合作社)</h3> <h3>鄉(xiāng)親們殺豬設(shè)宴唱歌跳舞與知青狂歡三日</h3> <h3>吳書記向知青們介紹村里的發(fā)展近況</h3> <h3>2019年3月26日沿江公社各隊上海知青約160人齊聚太倉天竹園舉行下鄉(xiāng)五十周年慶。</h3> <h3>　　夕映興安</h3> <h3>黑河市區(qū)一角</h3> <h3>黑河市區(qū)一角</h3> <h3>　　從大黑河島拍攝黑河市區(qū)。攝影:王殿杰</h3> <h3>黑河市邊境出入口岸。攝影:王殿杰</h3> <h3>從布拉格維申斯克市拍攝黑河市</h3> <h3>成哥:謝謝你的閱讀。</h3><h3> 向為本篇提供照片的趙金龍.付余暉.陳霞英.錢金龍.張銘華.孫士富.解根林等朋友致謝！</h3><h3> 向我的老同事矯寧致謝！</h3><h3> 留 成</h3><h3> 2019/04/06</h3> <h3> </h3> <h3>　　</h3> <h3>　　</h3> <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