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張學良(1901年6月3日-2001年10月14日),字漢卿,號毅庵,乳名雙喜、小六子。漢族,籍貫遼寧省盤錦市大洼縣東風鎮(zhèn),生于遼寧省鞍山市臺安縣桓洞鎮(zhèn)鄂家村張家窩堡屯(舊稱桑子林詹家窩鋪),國民革命軍將領(lǐng),奉系軍閥首領(lǐng)張作霖的長子,中國近代著名愛國將領(lǐng)。</h3><h3>1920年畢業(yè)于東三省陸軍講武堂,先于奉系軍中擔任要職,“皇姑屯事件”之后,他繼任為東北保安軍總司令,拒絕日本人的拉攏,堅持“東北易幟”,為祖國統(tǒng)一和民族團結(jié)做出了貢獻。后任中華民國陸海空軍副司令,陸軍一級上將。西安事變后遭蔣介石父子長期軟禁。1990年恢復(fù)人身自由,1995年起離臺僑居美國夏威夷,2001年10月14日病逝于檀香山,享年101歲。</h3><h3>張學良積極主張抗日,反對內(nèi)戰(zhàn),曾同楊虎城將軍一起發(fā)動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促成國共二次合作,結(jié)成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另外,他風流倜儻,是民國四大美男子之一,人稱“少帥”。他和趙四小姐的愛情也成為一段佳話。</h3> <h3>囚禁中的張學良</h3> <h3>張學良與蔣介石合影</h3> <h3>于鳳至的悲劇:等愛50年,終究被辜負。</h3> <h3>中國的老派人講究“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h3><h3>于鳳至的父親當年救過張作霖的命,張作霖感念于懷,一心圖報。聽說救命恩人的女兒正大仙容,知書達理,且屬鳳命,當會福祿深厚,恩澤綿長,于是殷殷求親。</h3><h3>張作霖以為這是福報,沒想到卻斷送了于鳳至一生的幸福。</h3><h3>那年,于鳳至18歲,嫁給張作霖最器重的兒子——張學良。</h3> <h3>1916年,張學良與于鳳至的結(jié)婚照</h3><h3>她清逸端莊,賢良淑德。但凡見過她的人皆交口稱贊。</h3><h3>愛新覺羅·溥杰曾驚艷于她的超凡脫俗之美,以雨后清荷譽之。</h3><h3>然,甲之蜜糖,乙之砒霜。</h3><h3>張學良并不愛她。這樁包辦婚姻于他而言,只為遵從父命。</h3><h3></h3><h3>多年之后,他憶及當初仍心有不甘:“我太太比我大三歲,我們那時候都要訂親,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什么樣的,所以,我跟我太太就是不太和氣的。我不喜歡我的太太,我們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跟我太太說,你嫁錯了人!”</h3> <h3>開始,他也是百般抵抗,最后是因為張作霖的一句話才讓他接受了這門婚事:你如果不同意舊式婚姻,你和于家女兒成親后,就叫你媳婦跟著你媽好了,你在外面再找女人,我可以不管!</h3><h3>當時的她并不知命運這只翻云覆雨手,為她悄然下的蠱。</h3><h3>她身為富商之女,但嫁到張家,卻毫無千金大小姐的做派,不僅與公婆相處融洽,就連對待仆從,也從不疾言厲色,以至帥府上下的各色人等,都對她敬重有加。</h3><h3>張作霖脾氣暴躁,發(fā)起火來一如狂飆,但只要于鳳至輕言安慰,他的怒氣便消減了大半。</h3><h3>張學良天生風流倜儻,自詡“平生無憾事,唯一愛女人?!庇绕涫堑玫礁赣H的“特許”,更是流連歡場,樂此不疲。</h3><h3>有一年,她重病在身,危在旦夕。張家和于家商量,要張學良立即娶于鳳至的侄女,以便日后照管他們的幾個孩子。</h3><h3>張學良堅拒:“我太太她現(xiàn)在病得這么重,你們真的要我現(xiàn)在就娶她的侄女,那不是我這邊結(jié)婚,那邊催她死嗎?那叫她心里多難過?”</h3><h3>后來,她奇跡般地康愈。因感其對自己的體恤,待他更加好過從前。這點溫情猶如黑暗中搖曳的一點燭火,讓她以為,自己也是值得被愛的。</h3> <h3>1927年,張學良在天津蔡公館的一場舞會上,與16歲的趙四小姐邂逅。</h3><h3>她有綺霞之貌,他英姿逸浮云。一見鐘情的兩個人從流光溢彩的舞場上的四目交接,直到現(xiàn)實中的難舍難分。</h3><h3>為了和張學良在一起,趙四毅然退婚,不惜和家庭決裂。私自從天津逃到沈陽,只為見他一面。</h3> <h3>他帶著她登門,很堅決地對于鳳至說:我要把她留下來。</h3><h3>她了解他的秉性,知他以往種種韻事,皆是過眼煙云,但這一次,她從二人的眼角眉梢看到的卻是波光瀲滟,春風正濃。</h3><h3>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h3><h3>但面對趙四的苦苦相求,她不由得為之動容。眼前這個為了愛拋家舍業(yè)的女孩子不也是另一個自己嗎?她雖不及她的勇敢,但一樣有蹈死不顧的癡狂。</h3><h3>她遂應(yīng)承下來,同時也提出了三個條件:一孩子不能姓張,二不能進帥府,三不能給名分。</h3><h3>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趙四知難而退,沒想到愛到如膠似漆的兩個人只要能在一起,便罔顧其他。</h3><h3>張學良將趙四安排進了自己的北陵別墅住下。</h3><h3>她的三個原則不但沒有分開他們,反倒讓他們愛得更加癡纏。無奈之下,于鳳至在帥府旁邊給趙四建了一棟小樓,讓她搬過來住。</h3><h3>于鳳至見趙四聰明伶俐,乖巧可人。于是對其漸生好感,二人遂以姐妹相稱。</h3><h3>張學良一直稱于鳳至為“大姐”,遇有難事常與她商量,征求她的意見,特別是在苦悶憂悒時更被其妙語解頤。</h3> <h3>1928年,皇姑屯事件爆發(fā),張作霖在返回沈陽時被日軍炸死。張學良當時身在華北,東北形勢岌岌可危,日軍可能趁機發(fā)起侵略,張家大權(quán)也可能旁落。于鳳至力排眾議,做出“秘不發(fā)喪”的決定,巧與日本特務(wù)周旋,聲稱大帥只受了點輕傷,使各方勢力雖虎視眈眈,卻不敢輕舉妄動,協(xié)助張學良完成了東北軍政大權(quán)的順利移交。</h3><h3>1933年,張學良被迫下野。4月11日,于鳳至隨夫出訪意大利,途中曾填詞一首安慰沮喪中的丈夫:“問君此去何惆悵,蓄得青山樹千丈。述衷腸,實難忘,永志塞外恥辱帳。慢動悲愴戕。青史無虛謊,黑白分明,笑對世人謗!”</h3><h3>這等豪氣干云的氣概,并不遜于須眉半分!</h3><h3>1936年,西安事變后,張學良被蔣介石扣押。時值于鳳至正在美國舊金山陪伴子女求學,得知消息后,她立即給宋子文發(fā)去電報“學良不良,心急如焚”,懇請宋子文居中調(diào)停。隨后,她由舊金山飛抵南京,求見蔣介石。蔣拒不接見。于鳳至只好請宋美齡及其母親出面一起做蔣工作。</h3> <h3>宋美齡、孔祥熙在上海迎接她時,問她準備如何安排。于鳳至說他有不測,我當陪同赴黃泉為伴。</h3><h3>結(jié)發(fā)同枕席,黃泉共為友。</h3><h3>張學良先被判處十年徒刑,后被長期軟禁。于鳳至陪伴著張學良,一路輾轉(zhuǎn),由南京到浙江奉化、安徽黃山、江西萍鄉(xiāng)、湖南郴州和沅陵,1940年又被轉(zhuǎn)移到貴州修文陽明洞。</h3> <h3>起初,張學良不時產(chǎn)生自殺的念頭,于鳳至力勸之:“西安事變的兵諫,是為國家存亡的革命行為。既然我們認為不僅無罪而且行為正確,今天受到非法的囚禁,那就要學文天祥等仁人志士為人才是,我們心有正義,歷史會有裁判,怎么能喪失信心?”一番慨然有節(jié)的話,讓張學良熱淚縱橫。<br></h3><h3>但在長達三年的不斷遷徙,管束嚴苛,甚至刁難虐待的幽禁生活中,于鳳至與張學良共同經(jīng)歷著由人間墮入地獄的驚惶與痛楚。靡日不憂,身心受創(chuàng),再加上環(huán)境惡劣,于鳳至積郁成疾,不得不赴美求醫(yī)。</h3><h3>戴笠致電趙四,問她可否接替于鳳至來照顧張學良。趙四欣然應(yīng)允。</h3><h3>于鳳至赴美治病,哪知這一走,便是永別。半世流離,二人再未相見。</h3> <h3>于鳳至得的是乳腺癌,國內(nèi)的醫(yī)療條件有限,她在前美國駐北京公使詹森·肯尼迪和夫人莉娜幫助下,入住了著名的教會醫(yī)院。她的病情當時已經(jīng)很嚴重,但為了保持身材,采用了保守療法,一年內(nèi)歷經(jīng)三次手術(shù),數(shù)闖鬼門關(guān)。</h3><h3>誰知道天意弄人,不久,癌細胞又開始轉(zhuǎn)移,大夫再次提出切除乳房以保命的建議。</h3><h3>肯尼迪夫人莉娜也力勸她以生命為重。僵持幾個月后,于鳳至終妥協(xié),無奈地,決絕地,接受了乳房切除手術(shù)。</h3><h3>手術(shù)之后,是痛苦的化療。那個時期,于鳳至的頭發(fā)幾乎全部掉光,食不下咽,瘦得形銷骨立。無數(shù)個疼痛得難以成眠的長夜,她淚濕衾枕。令她痛不欲生的不僅僅是來自身體的折磨,更有對張學良的無盡牽掛與思念。</h3><h3>有人說,太多的人是走不出思念的,都是用爬的。她呢?更是胼手胝足,日暮泅渡。</h3><h3>既然,生無可歡,死又何懼?只是,她要留住這具殘軀,這條性命,為了她的孩子們,不成為煢煢孑立,無所依傍的孤兒,同時,更為了與他的重逢日。</h3><h3>張學良常年在獄中,她沒有經(jīng)濟來源,病愈之后,幾至一文不名。</h3> <h3>于鳳至咬緊牙關(guān),開始琢磨賺錢之道。那時,張學良是她信念和力量的源泉。</h3><h3>她想多賺些錢,回國后可以保她和張學良以度余年。可是,當他獲得自由身的日子遙遙無期時,她又想,不能讓他出獄后,怕已是白首之人卻身無分文。</h3><h3>剛來美國時,朋友曾經(jīng)帶她去過華爾街股票交易大廳。并告訴她,這是一個瘋狂的地方,有的人可以一夜之間成為百萬富翁,有的人可以一眨眼間成為窮光蛋。四處尋求生機時,于鳳至第一個就想到了這個股票大廳,別人能憑著炒股成為百萬富翁,我為什么不能?她沒有瞻前顧后,身處絕境,只能放手一搏。她記起父親當年說過的一句話:“我閨女要是做買賣,肯定是把好手”。</h3><h3>于是,她闖進華爾街股市。憑著超人的膽識,精準的眼光,和適可而止的智慧,在大起大落的股市里縱橫捭闔。當股市每有盈余,她便購買房產(chǎn)用于出租,如此雙管齊下,她完成了自己的原始資本積累。</h3> <h3>其后,她在美國買了兩處豪華別墅。一處是著名影星英格麗·褒曼生前住過的林泉別墅,另一處是伊麗莎白·泰勒的舊居,兩處別墅毗鄰。</h3><h3>她把兩處別墅都按當年北京順城王府內(nèi)家里的居住式樣裝飾一新,她自己住一處,把另一處留給張學良。她對孫輩們說:我將所有的錢都用在買房子上,就是希望將來你們的祖父一旦有自由的時候,這別墅就可以作為他和趙綺霞兩人共度晚年的地方。這也是我給他的最好禮物了。</h3><h3>此時的她,還在幻想著與丈夫重聚的那一天。</h3> <h3>1960年,在宋美齡的介紹下,張學良信了基督教?;浇滩蝗萑匏逆@樣的事。張學良進退維谷:要么放棄和于鳳至的婚姻,要么放棄趙四。為了追隨他,趙四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陪他度過了生命中淪為階下囚的三十年。并且為了照顧他,失去了女兒。</h3><h3>于鳳至呢,更是大眾眼里的嘉德懿范。趙四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因為沒有名分,被于鳳至抱回帥府躬親撫養(yǎng),視同己出;當他深陷囹圄時,她四處奔走,舍命救夫。她為他犧牲太多,他不忍心讓這個被他尊為“大姐”的人,在生命的暮年,淪為棄婦。</h3><h3>張學良歧路徘徊。不久,他們進行了一次通話,張學良透露了想要離婚的想法:我們是一直在一起的,無論如何不會分開。</h3><h3>陳珊妮有一首《來不及》:來不及送你一程,來不及問你什么算永恒,甚至來不及哭出聲......我就是來不及說一聲,我愛你?!?lt;/h3><h3>只因為“我愛你”這三個字,她是用一生來演繹。</h3> <h3>但愛到窮途,不放手又能如何?成全兩個人的幸福,也是成就三個人的體面。于是,她同意簽署離婚協(xié)議。</h3><h3>1964年7月4日,64歲的張學良與53歲的趙一荻在臺北舉辦了結(jié)婚典禮。</h3><h3>那廂苦盡甘來,終成連理。這邊,她生生掐滅了最后一絲希望。</h3><h3>納蘭容若在妻去世后寫道: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里憶平生。</h3><h3>斷腸人寫斷腸句,傷心的人古今一同。</h3> <h3>于鳳至有四個孩子,幼子10歲時因一場醫(yī)療事故而亡。老大在德國的空襲中導(dǎo)致精神失常,后因敗血癥去世,只活了37歲。次子1981年在美國由于車禍而撒手人寰。</h3><h3>晚年,她和女兒女婿生活在一起。每當暮色四合,夕陽沉墜時,她總會茫然地眺望遠方。萬里之遙,天涯海角。千帆過盡,不見離人。</h3><h3>一生只愛一個人,一世只懷一種愁。</h3><h3>于鳳至93歲在美國洛杉磯豪華別墅去世。</h3> <h3>在她的遺言中,特意交代:死后所有的財產(chǎn)都留給張學良,盡管他們之間已經(jīng)五十年未見,盡管,他們已經(jīng)簽署了離婚協(xié)議。</h3><h3>于鳳至死時在墓碑上寫的名字是張于鳳至,她冠以夫姓,還在旁邊留了一個空墓,希望張學良百年之后與之同穴。生而仳離,只愿死后相伴。</h3><h3>于鳳至死后,張學良攜趙四去她的墓前拜祭,聽人講起她生前情意,撫碑長嘆:生平無憾事,唯負此一人。</h3><h3>趙四去世后,葬在夏威夷東海岸著名的神殿之谷紀念陵園。2001年10月,張學良溘然長逝,也埋葬于此。他們生前廝守,死后相依。</h3> <h3>唐代詩人李冶曾感喟:至近至遠東西,至親至疏夫妻。</h3><h3>最近是你,最遠是你;最親是你,最疏亦是你!</h3><h3>她傾其一生,只獲得了他的敬,卻始終沒有得到他的愛。</h3><h3>你的咫尺之間,卻是我的萬水千山。</h3><h3>而這世上的悲涼莫過如此:徒手摘星,愛而不得。</h3><h3>佛家講,“我執(zhí)”是一切痛苦的根源。但生而為人,誰又不是“我執(zhí)”的囚徒?執(zhí)于名利者為名利所困,執(zhí)于感情者為感情所惑。能最終明心見性者,寥若晨星。</h3><h3>所以,我們都知道呵,煙花會謝,笙歌會停,留在這人間余韻裊裊的,都是他人愛的傳奇......</h3> <h3>年輕的于鳳至</h3> <h3>中年于鳳至</h3> <h3>張學良與于鳳至</h3> <h3></h3><h3>1930年,(左起) 張學良、于鳳至、宋美齡、蔣介石在南京合影。</h3> <h3>(左起) 張學良、宋靄齡、于鳳至、宋美齡、蔣介石</h3> <h3>(左起) 、宋美齡、于鳳至、宋靄齡。</h3> <h3>張學良、于鳳至夫婦與長女張閭瑛在英國期間留影。</h3> <h3>于鳳至(右一)與外國朋友</h3> <h3>張學良二夫人谷瑞玉</h3><h3>谷瑞玉,天津人。1904年2月出生于天津附近楊柳青一大戶人家。在兩次奉直戰(zhàn)中她曾是張學良的第二位夫人。可惜的是,這一段姻緣最后以離異而告終。</h3><h3>初識津門墮愛河</h3><h3>谷氏乃經(jīng)商世家,但是,到谷瑞玉出生時已呈沒落之勢。谷瑞玉的二姐嫁于東北軍一位與張作霖共同起家發(fā)跡的將軍齊某為妻,常有奉軍一層人物與之往來,故少年谷瑞玉便對東北軍將士頗有好感;三姐與張學良麾下的一位副官結(jié)成伉儷。正是由于她的兩位姐姐與東北軍上層人物有此特殊關(guān)系,所以,作為四妹的谷瑞玉從小就有機會接近少帥。</h3><h3>1922年4月第一次奉直戰(zhàn)爭爆發(fā),當時谷瑞玉剛剛18歲。這年7月間,谷在出席二姐夫的家宴時,有幸與張學良結(jié)識。豆蔻年華的谷瑞玉那時正在天津租界一家英國人開辦的學校里學習英語,而東三首講武堂畢業(yè)的張學良此前也在拜師苦學英語。初次相遇,張學良為谷瑞玉標準純正的英語而驚喜,兩人在柔和的燈影下用英語交談,三言兩語便彼此溝通,意外的邂逅,使張、谷兩人都有相見恨晚之感。</h3><h3>良宵美酒光陰促。谷瑞玉自與少帥分手后,時時追思著在姐夫家那短暫的一面。張學良回到部隊上也思谷心切,情思繾綣,可惜軍機甚緊,無法相見。谷瑞玉的二姐深知其妹之心,幾次向丈夫進言,終于促成了谷瑞玉與張學良的第二次見面。一年之后的冬天,時任東北航空處督辦的張學良,因購進一批新式飛機前來天津與英國商人進行晤談,由于二姐及姐夫的從中玉成,谷瑞玉充當了張學良與英國軍火商人談判的翻譯。谷瑞玉純正嫻熟的英語功底與她在談判桌上妥善的周旋,致使談判成功,張學良在津門大排筵宴,以資慶賀。經(jīng)過這次相處,彼此越加傾心。張學良對谷的好感溢于言表,谷瑞玉對少帥的愛慕也更深一層。</h3><h3>張學良深愛著花容月貌又有才學的谷瑞玉,處于矛盾的心境中。他對谷瑞玉有真誠之愛,卻又不敢無視與于鳳至已婚的既成事實。他與于鳳至的感情篤深,又是嚴父張作霖確定的婚姻,所以,縱然心有所愛,也不敢輕作主張。正是由于有種種不可逾越的障礙,故而張學良在當時只能與谷瑞玉保持著良好的純潔友誼,無法實現(xiàn)事實上的婚姻。然而對少帥癡情已久的谷瑞玉卻從此深深地癡戀上了風流倜儻的張學良,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愛河之中。</h3><h3>為報癡情赴前線</h3><h3>1924年9月,第二次奉直戰(zhàn)烽火再起。歷史的陰差陽錯和戰(zhàn)爭的特殊環(huán)境促成了一對有情人的結(jié)合。當時,張學良統(tǒng)帥著東北軍第三軍,日夜堅守在山海關(guān)九門口前線,生活十分艱苦。正在戰(zhàn)事的緊急關(guān)頭,張學良忽然收到了谷瑞玉從天津寄來的慰問信。信中谷瑞玉用她那優(yōu)美流暢的英文,回憶了她與少帥的相識經(jīng)過,流露出分手后對他的萬分思念。這位天津少女對戰(zhàn)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少帥的關(guān)心和掛念令張學良十分感動。當谷瑞玉得知山海關(guān)九門口戰(zhàn)事緊張后,堅持要到前線去探望少帥。姐夫擔心槍林彈雨中隨時都有生命之虞,堅決勸阻谷瑞玉冒險上前線??墒菒坌娜缁穑愿駡皂g的谷瑞玉甘愿為她所愛之人赴湯蹈火,生死不懼。</h3><h3>在前線指揮作戰(zhàn)的張學良萬沒有想到金枝玉葉般的谷瑞玉,居然敢于在戰(zhàn)火硝煙的危險時刻前來陣前,被她的一片真誠感動了。他發(fā)現(xiàn)美麗的谷瑞玉不僅具有漂亮的外貌,還有一顆為了愛情不懼生死的真誠之心。在少帥看來,谷瑞玉敢于上前線之舉,是任何姑娘都不能做到的。</h3><h3>谷瑞玉在奉直激戰(zhàn)的前線陪伴著張學良度過了最困難的時刻,經(jīng)過數(shù)日鏖戰(zhàn),終于迎來了東北軍的最后勝利。</h3><h3>戰(zhàn)事結(jié)束后,張學良因指揮奉軍主力作戰(zhàn)有方而被晉升陸軍中將。當年秋天張學良前往天津休假,得以與谷瑞玉在津門重溫舊情。這時,張學良面臨的是如何將他和谷瑞玉在戰(zhàn)火中的這段事實婚姻合法化的苦惱。</h3><h3>為了讓張學良盡早地從愛情的苦惱中解脫出來,谷瑞玉的二姐夫早已通過楊宇霆等人,將張學良與谷瑞玉在戰(zhàn)地結(jié)合的情況,暗中向張作霖作以透露。張作霖對兒子與谷瑞玉的婚事表示默許,于是,1924年10月張學良與谷瑞玉遂在天津結(jié)婚。盡管有事實婚姻,可是張學良仍無法將谷瑞玉帶回沈陽的大帥府。于鳳至由于種種原因也對谷瑞玉難以接納。所以,在相當一段時間里谷瑞玉一直住在天津。</h3><h3>1925年春節(jié)前,她隨少帥返回沈陽,張學良在沈陽的經(jīng)三路28號購買小樓一幢,作為谷瑞玉來沈陽時的住所,直至她與張學良解除婚姻關(guān)系為止,谷瑞玉始終未能名正言順地住進沈陽大南門張氏帥府。</h3><h3>北戰(zhàn)南征俏巾幗</h3><h3>1925年5月,張學良奉命統(tǒng)帥東北軍第三方面軍前往長江下游地區(qū)開辟新的勢力范圍,谷瑞玉毅然隨他前往,她說:“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有我,就是天涯海角也敢隨你去”。谷瑞玉隨軍到了南方以后不服水土,經(jīng)常生病,有時甚至邊吃邊嘔,夜間也難以入眠。盡管如此,她從來不肯在張學良的面前叫苦。當年8月,張學良統(tǒng)部返回秦皇島,擔負著籌組東北海軍的重任。谷瑞玉也不辭勞苦地追隨而至。那時,張學良時常為組建東北軍的第一支海軍忙得廢寢忘食,谷瑞玉每天都要守候在燈前,直到少帥歸來才吃飯。吃不慣海鮮的她也學會了吃海鮮,有時甚至因為吃海鮮而皮膚過敏,她難能可貴的毅力漸漸適應(yīng)了環(huán)境,這一切都為張學良所敬佩。</h3><h3>1925年冬天郭松齡倒戈。張學良為了阻止他興兵北上,曾經(jīng)乘軍艦赴葫蘆島。谷瑞玉也冒險隨行,由于是冬天,加之張學良因倒戈之事連夜失眠,總參議楊宇霆鼓勵張學良以吸食鴉片的辦法來解除連日的疲勞。結(jié)果張學良不幸染上了鴉片癮,谷瑞玉為此痛心疾首地哭泣過、自責過。她后來還因此遭到物議。這是她與少帥之間后來感情失和的內(nèi)由之一。</h3><h3>1926年秋天,谷瑞玉因為在郭氏倒戈時支持張學良吸鴉片一事受到張氏家族內(nèi)部的非議,所以她在張學良駐防天津時,曾企圖勸說少帥戒煙,以挽回失誤。她先請英國醫(yī)生希斯協(xié)助戒煙,誰知吸毒容易戒毒難,經(jīng)過幾天幾夜的折騰,結(jié)果以失敗告終。谷瑞玉又錯誤地聽信一位東北軍將領(lǐng)的建議,在天津請來日本醫(yī)生山田二郎協(xié)助戒毒,不料此舉更加失誤,山田為了從谷瑞玉手中得到一筆可觀的醫(yī)療費,居然采用嗎啡毒品來為張學良減輕戒毒的痛苦。結(jié)果鴉片煙毒雖然戒掉,卻又染上了更為難戒的嗎啡。谷瑞玉好心卻沒得到好的結(jié)果,致使一些人對她的誤解更深。</h3><h3>是年冬季,谷瑞玉隨少帥前往河南。初到河南的谷瑞玉經(jīng)過數(shù)日的車馬勞頓,加之因張學良戒毒一事遭受許多人的非議,心中存有積火,到河南不久即得了重病。張學良勸其回到天津醫(yī)病,可是谷瑞玉擔心少帥在臨戰(zhàn)時身邊無人照料,毅然堅持留下。在河南她一邊治病一邊照料張學良的起居,直到戰(zhàn)爭結(jié)束為止。為了表彰谷瑞玉隨軍時所作的貢獻,張學良在天津法租界為谷瑞玉買了一幢豪華的新宅。為了讓谷瑞玉進京聽戲方便,他在北京也為谷瑞玉購置房產(chǎn)和衣物,那一時期無疑是谷瑞玉與張學良關(guān)系最為融洽的時期。</h3><h3>緣到盡時悔已遲</h3><h3>1928年2月,張學良升任第三方面軍團總司令,駐防保定。</h3><h3>此時的谷瑞玉由于興趣嗜好等發(fā)生變化,漸漸與張學良發(fā)生磨擦和誤解,刻苦、溫存與任勞任怨的好作風隨著時間的推移不見了。由于戰(zhàn)爭的困擾及南征北戰(zhàn)帶來的煩躁使谷瑞玉變成了另一個人。她不時為小事無端發(fā)火,甚至與少帥發(fā)生口角爭執(zhí),破壞了她在少帥心中良好的印象。到了1927年夏天,谷瑞玉開始與軍馬倥傯的張學良分地而居。從前新婚時谷瑞玉為求得能與張結(jié)合違心表現(xiàn)出來的諸多善良美好的品德,隨著夫妻倆關(guān)系的確定而黯然失色。</h3><h3>很長一段時間,張學良駐守保定,而素有隨軍夫人美稱的谷瑞玉獨自居住津門,學會了跳舞、下酒巴、和戲,與人打麻將至深夜不散,還經(jīng)常到北京一連數(shù)日聽戲不歸,有時借著張學良的名義請梅蘭芳等京華名伶,到她借住的朋友私寓里唱堂會,因此影響了那些著名演員的票房收入。名伶?zhèn)冸m然也對谷玉瑞無休止的堂會心存不悅,可是他們顧及她是少帥的內(nèi)眷,不得不違心前往。此事傳到張學良耳中,十分惱火。張學良甚至下令日后她不能再以他的名義煩請京津名伶無端唱堂會戲,可是谷瑞玉卻繼續(xù)我行我素。</h3><h3>1928年6月張作霖在皇姑屯遇難時,谷瑞玉在天津居住。在秘不發(fā)喪期間,她未經(jīng)許可,獨自冒然返回沈陽。正是由于谷瑞玉的擅自行動,引起了日本關(guān)東軍的注意。日本報紙上因此懷疑“秘不發(fā)喪”的真?zhèn)翁搶?,稱“張學良的如夫人谷瑞玉由津返回奉,說明張作霖在皇姑屯必死無疑。否則一向與大帥府關(guān)系并不密切的如夫人是不會在張學良不在奉天情況下獨自返回關(guān)東。”谷瑞玉的冒然行動,埋下了在政治上與少帥分道揚鑣的禍根。</h3><h3>張學良主政東北后,谷瑞玉不甘住在沈陽經(jīng)三路的小洋樓里。她不顧張的反對,幾次爭著想回大帥府,認為張今天所得地位與她當年隨軍征戰(zhàn)不無關(guān)系。</h3><h3>由于夫妻間思想裂痕的加大與谷瑞玉越加明顯的任性,使張學良逐漸認識到當年他與她結(jié)合帶有著某種盲目性。</h3><h3>1928年冬天,張學良正秘密與南京代表進行“東北易幟”的談判時,楊宇霆、常陰槐等舊軍閥,曾想暗中破壞這一南北統(tǒng)一的大計。同時楊、常兩人陰謀對張學良的政權(quán)取而代之。楊宇霆于是就千方百計地收買谷瑞玉作內(nèi)線,讓姨太太與谷瑞玉打麻將、拉關(guān)系,最后達到與谷瑞玉互換蘭譜拜姐妹的目的。張學良發(fā)覺楊氏動機可疑,曾加勸阻,然而谷瑞玉卻我行我素。是年12月楊宇霆假借乃父祝壽為名,請谷瑞玉與少帥一道去楊宅赴宴。張學良隨谷瑞玉前往后,險遭到一群日本浪人的暗算。幸虧于鳳至夫人慧眼機敏,識破楊宇霆的圖謀。此事發(fā)生后,張學良對谷瑞玉的誤解更深,遂成反目之勢。谷瑞玉一氣之下憤然離沈返回天津獨居。</h3><h3></h3><h3>1931年1月,張學良與谷瑞玉解除了婚姻關(guān)系。張學良在天津的英租界為谷瑞玉購買小樓房一幢,又給她10萬元作為生活之資。</h3> <h3>張學良紅顏知己蔣士云。</h3><h3>蔣士云,1912年出生在蘇州商宦世家,祖父在無錫經(jīng)商,父親蔣履福是北洋政府外交部的一位外交官,蔣父早年曾在上海讀書,后在北京大學西語系攻讀,北大畢業(yè)后,曾任駐比利時公使館隨員、駐意大利代辦。因蔣士云在家中排行第四,人稱之為“蔣四小姐”。她從小天生麗質(zhì),聰穎好學,10歲時被家人送往上海讀書,12歲隨父親赴北京,在英國人辦的學堂里學習英語。從小在蘇州長大的她,很快就融入了北京的生活。蔣四小姐雖然出身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家庭,但她不為環(huán)境所囿,學習刻苦認真,讓人深感難得。在京生活學習兩年后,15歲的她,隨父母返回了蘇州。</h3><h3> 16歲時,作為駐外使節(jié)的千金小姐,蔣士云又隨父母遠下歐洲,并在法國巴黎留學一年,在熟讀英語的基礎(chǔ)上又初通了法文,這在同輩女子中是極為鮮見的。</h3><h3> 1927年,蔣士云學成回國,開始周旋于中國上層政界。在三十年代初期的北平上流社會,可說無人不曉蔣士云。她以她的艷麗容貌,更以她嫻熟流利的英語和法語,讓中國的上流社會和政界要員為之驚羨,成為了上世紀30年代,名動蘇州和京城的交際名媛。當年的蔣四小姐,曾有照片刊登在蘇州《大光明》報上。</h3><h3> 在蔣士云的人生中,最傳奇的是當年她與有著民國“四大公子”美名的東北軍少帥張學良的結(jié)識。蔣士云和張學良第一次見面,是在1927年夏天的北京,也就是蔣士云回國的當年。此時的張學良,已是東北軍第三軍團總司令。張學良很善于結(jié)交朋友,與中國駐外大使顧維鈞的交往十分密切。張學良雖然駐防保定,但時常來到北京。而蔣士云的父親蔣履福,正好從中國駐法國外事上卸任,回國述職,隨同顧維鈞一起來到北平。就這樣,經(jīng)顧維鈞引薦,張學良得識蔣履福,同時也得以初識了同席的蔣履福女兒蔣士云。</h3><h3> 那時的少帥張學良,風華正茂、春風得意,身后有著一大堆美女追求者,雖然少帥聽過百轉(zhuǎn)千回的評彈和昆曲,也曾留戀甲天下的蘇州園林,但當時并沒把這位梳著兩條辮子的年輕姑娘放在心上??墒鞘Y士云卻牢牢記住了風流倜儻的張學良。三年之后,即1930年,張學良和蔣士云又見了面。那年冬天,張學良在南京與蔣介石會面后,帶著夫人于鳳至去了上海。在出席上海市長張群為他舉行的招待宴上,再次和蔣士云邂逅,已出落得風姿綽約的蔣士云,這次給張學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蔣士云不但和少帥頻繁赴宴,而且又接連出席了張群和上海頭面人物舉行的幾場舞會。張學良這時才發(fā)現(xiàn),蔣士云不但長大了,而且又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和法語,這讓他大為驚訝和欣賞,因為喜歡英語的張學良可以和蔣士云用英語互通情愫,兩人談得十分愜意。也許蔣士云就從那時起,在心底深深愛上了這個東北軍人。當然,張學良心里也有這位小四妹的影子,可他返回沈陽后,就把那會講兩種外國話的蘇州姑娘淡忘了。盡管他回沈后,不斷收到蔣四小姐從上海寄來的書函與明信片,后來蔣士云還把不輕易示人的玉照也寄給他。暗慕張學良的蔣士云,相信他會理解她那種隱含不露的少女情愫。</h3><h3> 在第二年初,在蔣士云結(jié)束了巴黎的學業(yè)后,專程趕到北京,決定和張學良袒露心跡,想不計名分和張學良在一起。但結(jié)果到了北京,蔣士云非常失望,因為她從一個朋友那里得知,少帥身邊又有了一個同樣不計名分的趙一荻,而且還和少帥有了愛情結(jié)晶。蔣士云好歹也是蘇州大家族的女兒,在于鳳至之下也就算了,在趙一荻之下她卻接受不了。失望之下,蔣士云離開了北京,遠度重洋去了歐洲,一是為了忘掉張學良,二是要把自己心底的痛苦變成發(fā)憤讀書的動力,開始了新的生活。</h3><h3> 等到1933年,蔣士云重回蘇州時,她已成為中國當時的金融專家———貝祖詒的太太了。</h3><h3> 貝祖詒(1893—1982年),字淞蓀,江蘇吳縣人,畢業(yè)于蘇州東吳大學,曾供職于盛宣懷創(chuàng)辦的漢冶萍煤鐵公司統(tǒng)計部。1914年進入中國銀行北京總行,歷任中國銀行界要職。貝祖詒在東吳大學畢業(yè)后,娶了莊氏的女兒為妻。莊氏出身名門,是一位笛子高手,又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夫婦間十分恩愛。1913年他們添了個女兒,取名貝聿華。1917年又添了一個男孩,就是后來成為世界著名建筑大師的貝聿銘。1930年,莊氏因病去世,留下了年僅13歲的貝聿銘和弟弟貝聿昆、貝聿樅以及三個姐妹。</h3><h3> 中年喪妻,使得貝祖詒十分沮喪。他所在的銀行為了讓他早日從喪妻悲傷中解脫出來,決定派貝祖詒出訪歐洲,借考察歐洲國家分行的工作情況而散心消愁。就在這次出訪中,貝祖詒邂逅了蔣士云,兩人情投意合。其實蔣士云與貝祖詒,早在上海和南京就見過面,此次相逢國外,又是同病相憐,所以蔣士云與貝祖詒交談數(shù)日,兩個沉寂的心靈,竟然碰撞出愛情的火花。</h3><h3> 蔣士云的父母熟知,貝家祖輩是蘇州望族,盡管知道貝祖詒發(fā)妻已新喪,仍然不允同愛女的這門婚事,因為貝祖詒膝下畢竟已有6位子女,且年長蔣士云許多。可蔣士云是重感情、重信義的現(xiàn)代女子,毅然沖破家庭和世俗的阻力,決定嫁給貝祖詒做續(xù)弦夫人。并于1932年春,舉行了隆重的婚禮。</h3><h3> 抗戰(zhàn)勝利后,時任行政院長、掌握財政金融大權(quán)的宋子文,極為賞識已是中國銀行副總經(jīng)理的貝祖詒。由他推薦,貝祖詒于1946年3月1日出任了中央銀行的總裁。當時的民國報紙有文載,說蔣士云有“幫夫運”,是她嫁給貝祖詒后,貝祖詒才坐上了銀行總裁的高位。在貝祖詒一年的任期內(nèi),致力于外匯管理,被視為最有才干的財務(wù)官員。后為了對付通貨膨脹,主張開放外匯,拋售黃金,因外匯枯竭引起黃金風潮,再加上國民黨內(nèi)部的傾軋,1947年2月宋子文和貝祖詒被迫下臺。1973年貝祖詒就任香港上海商業(yè)銀行辦事董事,退休后寓居紐約。</h3><h3> 蔣士云與貝祖詒育有一女。女兒成家后單獨住開,只在每星期六回到曼哈頓花園街的住宅,與母親共度周末。紐約曼哈頓花園街是有錢人的天下,舊中國蔣、宋、孔、陳四大家族的遺老遺少,多數(shù)都住在這里。蔣士云經(jīng)常與孔祥熙宋藹齡的長女孔令儀,民國外交家顧維鈞太太黃蕙蘭等,在一起打麻將。1982年12月,丈夫貝祖詒因病去世后,采訪蔣士云的記者如云,每次接受采訪后她都會遞給對方一張名片,上面除了“貝蔣士云”四字外再無其他內(nèi)容,表達了她“此生都是貝家人,不會考慮再嫁事宜”的決心。</h3><h3> 難忘舊情續(xù)傳奇</h3><h3>蔣士云傳奇不在情史,而是她的一生,都在駕馭著自己的生活。</h3><h3> 1936年“西安事變”后,本著明哲保身的態(tài)度,許多世家都保持沉默,惟獨已是貝夫人的她,積極參與到營救張學良的行動中。張學良被押至浙江奉化雪竇山囚禁,蔣士云通過貝祖詒與戴笠的交情,獲準到雪竇山去探望張學良。張學良到了臺灣以后,1979年春天,蔣士云還專程從美國飛到臺北,在一家餐館里宴請已屆耄耋高齡的張學良,這兩件事多年來鮮為人知。這說明她當時探望張學良是在很秘密的情況下進行的,同時也說明蔣士云重情重義,作為張學良的朋友,她盡了該盡的友情與信義。</h3><h3> 由于蔣士云的身后是蔣、貝、張三大家族,身份的復(fù)雜與顯赫,和蔣士云力排眾議的舉動,在當時掀起不小的波瀾。所以張學良至死都念念不忘這位“士云賢妹”,并稱她為“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張學良的漫長人生中,身邊的異性追求者當然不僅是于鳳至和趙一荻。但張學良引為至友的,也只是蔣士云。</h3><h3> 1988年蔣經(jīng)國去世,張學良從長達半個多世紀的幽禁陰影中走出來。1991年3月10日,90歲的張學良帶著夫人趙一荻離開臺灣,飛赴美國舊金山。在舊金山玩了四天后,少帥就跟身邊的親友說:“我想一個人到紐約去會會朋友,而且還是個女朋友!”說到做到,張學良把身體欠佳的趙一荻留在舊金山,由女兒照顧,在孫兒、孫媳的陪伴下前往紐約,住進了貝太太的家中。這時的蔣士云一個人獨居,張學良來到紐約后,在蔣士云家一住就是3個月。這3個月,是少帥軟禁50年來最快活的90天,身邊既沒有國民黨便衣監(jiān)視,也沒有夫人趙一荻,只有蔣士云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日子過得逍遙自在,無憂無慮。開心之余,張學良在紐約寫下了一首打油詩:“自古英雄皆好色,若不好色非英雄。我雖不是英雄漢,卻也好色似英雄!”張學良又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于鳳至是最好的夫人,趙一荻是最患難的妻子,蔣士云是最可愛的女友,我的最愛在紐約?!笔Y士云原來并無任何信仰,但后來竟信基督教。就因張學良在紐約時,每周她會陪張學良到教堂做禮拜聽圣經(jīng)。現(xiàn)在的她仍然會每周末前往華人教堂,虔誠傾聽圣經(jīng)。這正是:蘇州名媛麗質(zhì)姣,西學才女羨政要,心儀少帥邂逅多,失之交臂夢魂銷。不因“代過”替蔣受,更識“國難”氣節(jié)高,春風滿面皆朋友,紅顏知己有多少?</h3> <h3>晚年張學良一到美國就專程去探望蔣士云</h3> <h3>張學良紅粉知己唐石霞。</h3><h3>唐怡瑩,字石霞,他他拉氏,女畫家。1904年生,為滿洲鑲紅旗扎庫木世族,曾祖裕泰公曾任湖廣、甘陜總督達二十余年;祖父長唦曾任戶部右侍郎;伯父志銳,出身翰林,為清末名臣,殉身伊犁將軍任上;光緒帝的瑾妃和珍妃為其姑母;父親志锜筆貼人事八品官,為維新派在宮內(nèi)的密線,于戊戌政變后逃往上海。</h3><h3><br></h3><h3>唐石霞,這名字看似普通,知道的人也不多。但只要稍稍了解關(guān)于她的一麟半爪,便會立即會被她震倒。
唐怡瑩,字石霞,滿族,滿清貴族出身,本姓他他拉氏,鑲紅旗扎庫木世族。其曾祖父曾任湖廣、甘陜總督,祖父曾任戶部右侍郎,光緒皇帝的瑾妃和珍妃為其姑母。唐石霞的母親姓愛新覺羅,出自皇族。
這樣的身世,能詩會畫,才藝出眾,已是鳳毛麟角了,偏還出落得花容月貌,真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難怪她的姑母瑾妃在她20歲那年將她許配給了末代皇帝溥儀的弟弟溥杰。唐石霞1904年出生,20歲出嫁,即1924年,那年溥杰17歲。但溥、唐二人婚姻并不合滿,二人婚后長時間處于分居狀態(tài)。
唐石霞天生是個極不安分的才女美女,她憑借個人的出身、美貌、才華和聰明,在皇親國戚、上流社會圈子里穿梭游弋,民國“四公子”中的兩位公子張學良、盧小嘉都曾是她手中的牌。據(jù)說她嫁給溥杰后不久,便認識了張學良,張甚至差點娶她。有說張為了她曾預(yù)謀行刺溥杰,未遂。據(jù)張學良晚年的回憶,對唐的評價是“聰明極了,混蛋透了”。還說唐雖能詩會畫,卻都做不到上佳水準,她的詩與畫都是有人改過的,故認為她太“假”,便舍棄了她。
另一位軍閥之子盧小嘉(其父為浙江督軍盧永祥)也和唐石霞相好。1931年,盧曾利用父親的軍權(quán)助她從溥儀、溥杰的父親醇親王載灃王府將大量稀世珍寶連偷帶搶地用卡車運出來。那時正值日本人打主意要溥杰娶日本妻子,出面制止了唐石霞的搶寶行動。日本人隨后強迫唐石霞的弟弟替唐石霞在與溥杰的離婚書上簽了字,溥杰與唐石霞終于離婚。這是哪一年?沒有考證到。1937年4月,溥杰與日本女子結(jié)婚。
很奇怪,唐石霞這么一個呼風喚雨的風云人物、風流人物,在和溥杰離婚后,于1945年去了香港,此后就再也沒有關(guān)于她的任何消息。直到1987年,據(jù)說有人將在香港的唐石霞與溥杰再次連上了線,但也沒有任何后續(xù)故事。唐石霞1904年出生,1987年時她已83歲了。如果現(xiàn)在還活著,也有110歲了,可能性比較小。
唐石霞到香港后生活怎樣,還需要進一步收集資料。但唐石霞的畫卻不時有見在社會上流傳。她的畫很漂亮,但是不是如張學良說的那樣,是別人修改過的,不得而知。<br></h3> <h3>朱五。</h3><h3>"趙四風流朱五狂"詩中所言的朱五,乃當年北洋政府內(nèi)務(wù)總長朱啟鈴的五女兒湄筠,是朱光沐的妻子。</h3><h3>這首詩是馬君武先生于十一月二十日發(fā)表于上?!稌r事新報》上的題為《哀沈陽》的兩首“感時近作”,詩曰:</h3><h3>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最當行。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哪管東師入沈陽。告急軍書夜半來,開場弦管又相催。沈陽已陷休回顧,更抱阿嬌舞幾回。</h3><h3>馬先生是我國歷史上難得的一位通才,但是這首詩寫得未免有失公允。</h3><h3>馬君武的〈哀沈陽〉開頭就說:趙四風流朱五狂,把張學良罵成紈绔子弟,花花公子之流。但除了趙四風流,四字正確外,其余均非事實。趙四小姐趙一荻,先是張學良的紅粉知己,后來張學良與元配于鳳至離婚,趙一荻方成為張學良的第二任妻子。那么馬君武所說的朱五又是誰呢?她就是朱啟鈐的五小姐朱湄筠。</h3> <h3>朱啟鈐是政治家、實業(yè)家、古建筑學家。他的一生頗富傳奇性,早年從政,中歲為袁世凱策劃帝制,被稱為洪憲余孽而被通緝,后來獲準特赦重返北京,又在政海中翻滾片刻,此后真的遯跡山林,潛修學問。胡適在一九二二年八月五日的日記中說:在君(案:丁文江)邀我吃飯,請的客都是曾捐錢給地質(zhì)調(diào)查所圖書館的人,有朱啟鈐、劉厚生、李士偉……等,共13人。這是我第一次見著朱啟鈐。此人自是一個能干的人;聽他的話,竟不覺得他是一個不讀書的人。他是近十年內(nèi)的第一個能吏,勤于所事;現(xiàn)在他辦中興公司,每日按時到辦公室,從不誤事。交通系的重要分子,以天資的聰明論,自然要推葉恭綽;以辦事的真才論,沒有可以比朱啟鈐的。從北洋政要到著名學者,朱啟鈐見證了百年波詭云譎的歷史。</h3> <h3>朱啟鈐與張學良的父親張作霖在清朝末年曾有一段交往。所以朱張兩家是兩代世交。朱啟鈐的兒子朱海北就回憶說:一九二四年夏天,張學良來到北戴河。當時正在醞釀第二次直奉大戰(zhàn),張學良將軍花費重金在法國購進水上飛機,由秦皇島來北戴河海濱進行試飛。當時他自兼航空署督辦,同來的有航空署副署長馮庸、原南苑航空學校教育長姚錫九、少校飛行駕駛員吳敬安、少校秘書朱光沐、飛行員衣里布(蒙族)、法籍教官布雷等人。張學良到海濱后立即來拜訪先父,還熱情邀請我們?nèi)业胶_呌^看飛行。我們?nèi)缂s去了,臨時他又提出請我們乘坐他的飛機作空中游覽。我四姐津筠勇敢地上了飛機。我剛登上舷梯,被母親一把拉住,因為老人家覺得這是冒險的行動。午間,我父親設(shè)便宴招待學良將軍一行。</h3><h3><br></h3><h3>朱海北又說:張學良將軍在天津有一座豪華的公館,院子里建有網(wǎng)球場,樓上設(shè)有臺球房,庭園寬敞,和我家的天津寓所是隔壁近鄰。二次直奉大戰(zhàn),奉系取得勝利,天津又是東北軍的勢力范圍,張學良經(jīng)常駐節(jié)津門。每次他回到天津的公館必邀請我哥哥、姐姐和另外幾家門第相當?shù)氖澜缓糜讶ゴ蚯蛱琛!瓘垖W良身邊的得力僚屬都是頗有才華而又倜儻風流、事業(yè)心很強的青年。在頻繁的交往中,彼此增進了感情,在張學良將軍和馮庸的撮合下,我四姐津筠與吳敬安于一九二五年結(jié)了婚。后來五姐湄筠又嫁了朱光沐。而張學良與趙四小姐(趙一荻),也是在這個時期,通過和她的哥哥趙燕生及其二姐,三姐與我們一起交往而相識的。趙四小姐的父親趙慶華是我父親的老部下、老朋友,先父任交通部總長時他在部任司長,后來葉恭綽任總長時,他又先后任津浦和滬寧鐵路局局長,隨后當過交通部次長。他有六男四女,一荻最幼。一荻的六哥燕生與我同學,她姐姐和我的姐姐也都是好友,一荻和我六妹洛筠同學。她不論在天津、北京、北戴河都屬于上層社交活動的著名人物,我們都把一荻稱為小妹。</h3><h3>由此觀之,確實張學良和朱五朱湄筠是沒有任何緋聞關(guān)系的。況且她于一九三0年就嫁張學良的機要秘書朱光沐。有論者認為馬君武的〈哀沈陽〉詩,鬧得沸沸揚揚后,朱五才嫁給朱光沐的,這絕非事實。據(jù)《朱啟鈐自撰年譜》記載:民國十九年(1930)庚午。是年遣嫁五女湄筠于山陰朱氏。(案:朱啟鈐共有二子,十女)筆者更從1930年《北洋畫報》440期,找到如下的報導(dǎo):朱啟鈐之第五女公子前許配于張學良之機要秘書朱光沐君,現(xiàn)聞婚期已定于四月念二(二十二)日(國歷)婚禮將在沈陽舉行,張氏為之證婚,似已確定。因此在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變時,朱五已嫁為人婦一年有余了。而據(jù)《朱啟鈐自撰年譜》中說:九月十八夜日軍陷沈陽,次子渤(案:朱海北)時方肄業(yè)講武堂,間道馳赴山城鎮(zhèn),其婦孺依、五女湄筠家處危城中,遇人營救,乃得脫難。因此九一八之夜,朱五是在東北沈陽渡過驚險之夜的。根本不在北平,更何嘗能和在北平的張學良翩翩起舞呢?</h3><h3>馬君武的詩將張學良跟朱五扯到了一起,讓他們倆都大呼冤枉。張學良晚年在接受唐德剛采訪時說:我最恨馬君武的那句詩了,就是『趙四風流朱五狂』……她(朱五)小的時候,我就認得她,我同她的姐姐是朋友,僅僅是一般的朋友關(guān)系。她的四姐還嫁給了我的一位副官。這首詩我最恨了,我跟她不僅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都沒跟她開過一句玩笑!少帥一生風流,女朋友不少,對此也從不諱言,但偏偏被人把一個從未開過句玩笑的朱五小姐扯到一起,他是無法接受的。</h3> <h3>同樣地,據(jù)臺灣著名歷史小說家高陽晚年回憶,他曾見過年已八十歲的朱五小姐,朱五告訴他一件妙事,說一次席間應(yīng)酬,見到了馬君武,于是端著酒杯過去敬酒:您是馬博士馬君武不是?我就是朱五。當時馬博士的窘態(tài),非語言筆墨所能形容,結(jié)果是不俟終席而遁去。亦可見馬君武對此事的心虛。</h3><h3>倒是朱六朱洛筠與張學良的弟弟張學銘因此而認識。朱六晚年風趣地說,那年張學良去勘查葫蘆島后到海濱時,張的高級隨員:胡若愚、張學銘、朱光沐、黃顯聲以及英籍顧問伊雅格等,就住在北戴河西院里。她那次才和張學銘相識。如果說朱家和張家有關(guān)系的話,應(yīng)該說就是由她和張學銘的相識開始的。但直到一九三四年她才與張學銘在德國結(jié)婚,這時趙四小姐和張學良已早修成正果了。她和她的童年同學、閨中密友的趙四小姐,更進一步變成妯娌的關(guān)系。</h3><h3>朱五與張學良原本的關(guān)系僅限于此了,然而三十年后,朱五再度登上歷史舞臺,卻是充當了周恩來與張學良之間的信使。原來周恩來一向有心與被軟禁在臺灣的張學良聯(lián)系,但苦無任何渠道,他最后找來張學銘商量對策,于是周恩來的十六字寄語連同張學銘、張學思的兩封家書,交給在香港定居的朱湄筠,她專程前往臺灣,將信交給了十妹朱浣筠(浣筠嫁蔣介石保健醫(yī)官盧致德)。一九六一年五月的一天,朱浣筠將信夾在《圣經(jīng)》里,在張學良、趙一荻經(jīng)常禮拜的凱歌堂,巧妙地交給了他。</h3><h3>曾經(jīng)是北洋名媛的朱湄筠,早已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淡出了公眾的視野。晚年她隨子女移居加拿大,一九九一年當張學良飛往美國夏威夷定居以后,八十五歲的朱湄筠才得以與張學良及趙一荻見面。六十年的斗轉(zhuǎn)星移,三人在異國他鄉(xiāng)重逢,白發(fā)蒼然,回首往事,并不如煙!</h3> <h3>朱啟鈐與兩位夫人及五個女兒合影,后右2朱五、右1朱四、左2朱三。</h3> <h3>張學良與埃達。</h3><h3>埃達·墨索里尼,生于1910年9月1日,卒于1995年4月9日):貝尼托·墨索里尼的女兒,1930年嫁給齊亞諾伯爵,生有3個孩子,但據(jù)說之前對張學良一見鐘情。</h3> <h3>趙一荻(1912-2000),女,又名綺霞,張學良的第二任妻子,陪伴張學良72年,是中國現(xiàn)代史上的一位頗具神秘色彩的女性。她與張學良將軍傳奇般的愛情故事膾炙人口,牽動著無數(shù)人的心魄。趙四逝世的消息在美國華人中再次激起了感情的漣漪,人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西安事變”、國共合作及那段難以忘懷的愛情故事。</h3> <h3>趙一荻,又名綺霞,1912年5月28日出生于香港時,東方天際出現(xiàn)一片綺麗多彩的霞光而得名,因上有兩個哥哥和三個姐姐,故而在姐妹中排行第四(幺女),家人親昵地稱她為趙四小姐。國民政府將領(lǐng)張學良第二任妻子。1928年(一說1927年)與張學良相識于天津,私奔,趙跪求張妻于鳳至接納,并許諾終生不要名分。后住在于鳳至出資修建的“金屋”以秘書身份伴張。</h3> <h3>趙四小姐的青少年時代是在天津度過的。在天津上學期間,她是個刻苦用功、成績優(yōu)秀的學生。其父趙慶華,在北洋軍閥統(tǒng)治時期擔任過津浦、滬寧、廣九等鐵路局局長、政府交通次長、東三省外交顧問等職務(wù)。其母是個家境平平、賢慧而勤勞的婦女。 </h3><h3>趙四小姐天生麗質(zhì),且又聰明靈慧,十四五歲就曾成為《北洋畫報》的封面女郎。在天津的一次舞會上,作為民國初年“四大公子”之一的“少帥”張學良與來這里看熱鬧的趙四小姐相識,兩人一見鐘情,從此墜入愛河。父親得知小女兒和有婦之夫張學良在一起,氣得臉色鐵青,并將其軟禁起來。但在六哥趙燕生的暗中幫助下,趙四小姐與家人不告而別,毅然來到東北,追隨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張學良。</h3> <h3>年輕時的趙四小姐(左三)</h3> <h3>趙四小姐的老照片,很有氣派,左三就是她。</h3> <h3>少婦趙四</h3> <h3>中年趙四</h3> <h3>彩照趙四小姐</h3> <h3>趙四與兒子的合影。</h3><h3>趙四小姐的私奔,在趙家掀起軒然大波。趙慶華登報聲明,斷絕父女關(guān)系,并從此不再做官。與此同時,少帥府內(nèi)也不平靜,張學良的原配夫人于鳳至擔心趙四小姐的私奔有辱張家門庭,只給她秘書的地位,沒有給她正式夫人的名義。但這些都絲毫沒有動搖趙四小姐對張學良的愛情,她心甘情愿地以秘書身份陪伴著張學良。心胸大度、溫柔賢慧的于鳳至被趙四小姐的一片真情所感動,力主在少帥府東側(cè)建起一幢小樓,讓趙四小姐居住。兩人還以姐妹相稱,和睦相處。1929年趙四小姐為張學良生下了惟一的兒子。 </h3><h3>“九一八”事變后,張學良背上了“不抵抗將軍”的惡名,趙四小姐也遭到國人的嘲諷和謾罵,被誣為“紅顏禍水”;長城抗戰(zhàn)失利后,她幫助張學良痛下決心;1936年,張學良將軍發(fā)動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逼迫蔣介石抗日。其間,趙四小姐與張學良、楊虎城將軍共同經(jīng)歷了那段驚心動魄的時光…… </h3><h3>“西安事變”之后,蔣介石背信棄義,張學良在南京身陷囹圄,隨后開始了漫長的幽禁生涯。1940年,于鳳至因病去美國就醫(yī),被送往香港的趙四小姐毅然將孩子托付給一位可信賴的朋友,回到張學良身邊,以秘書的身份,盡夫人的責任,寸步不離張學良,陪伴他一起度過漫長的幽居歲月。 </h3><h3>在半個多世紀的幽禁生活中,趙四小姐一直是張學良生活上最大的支柱,他們之間的愛情愈發(fā)濃烈。1964年,于鳳至主動與張學良解除婚約,成全了張學良與趙四小姐的愛情。同年7月4日,即張學良64歲那年與51歲的趙一荻終于在臺北市正式結(jié)為夫妻,從此趙四小姐才在兩人同居36年之后獲得了正式的名分。</h3> <h3>趙四小姐走過臺灣幽禁地清泉橋</h3> <h3>張學良和趙一荻一段與世隔絕的山居歲月。這段歲月,他們有著落腳的地方,但這個地方卻不是他們的家。他們可以自由呼吸這世界上的空氣,但卻不能自由放飛自己的心靈和身體。見證著這樣艱難處境的,乃這樣一個地名:井上溫泉。 </h3><h3>時間回溯到1946年11月1日,此時已被蔣介石秘密關(guān)押在重慶松林坡公館的張學良、趙一荻被告知,第二天動身,飛機已安排好了。他們被折騰得久了,此前,他們的囚禁地是貴州桐梓。只是他們沒料到,這次一別,卻是遠離內(nèi)地,永無歸期。 </h3><h3>從日記記載中可以看出,張學良、趙一荻是在飛機落地后,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臺灣,無奈忿懣之情,躍然紙上。下飛機,再經(jīng)新竹,于11月3日下午1時左右,抵達井上溫泉。 </h3><h3>張學良住在井上溫泉的一棟平房里,該平房是日據(jù)時期由日本人設(shè)計建造的木板房。遠離塵囂,隱于青山綠水之間,周圍散居著臺灣山地居民,即現(xiàn)稱為“高山族”同胞。不過,因有多年的遷徙生活,張學良能夠很快適應(yīng)這一變化。 </h3><h3>很快,臺灣在1947年爆發(fā)的“2·28”事件,讓張學良、趙一荻還沒“平靜”幾天的山中生活,受到不小的“沖擊”。這起由臺北專賣緝私人員開槍打死煙販所引發(fā)的事件,引爆島內(nèi)民眾對國民黨統(tǒng)治的不滿,最終波及全島。而臺灣的大部分地區(qū)僅靠警察維持,局面已經(jīng)無法控制。從各種事態(tài)以及身邊看管人員劉乙光的表現(xiàn),張學良似乎從中嗅到了什么……畢竟行伍出身,張學良后來對人講述這次經(jīng)歷時說過,一旦到了最壞結(jié)果,他準備搶槍…… </h3><h3>其實對張學良、趙一荻來說,他們真正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自由的喪失。張治中曾在1947年的10月,因了一次偶然機會見到張學良。為此,蔣介石還把劉乙光找去,態(tài)度嚴厲:“以后非經(jīng)我批準,任何人不許去見張學良!”從1948年開始,對張學良的“管束”更加嚴密,在后來很長一段時間,外界再無任何張學良與趙四小姐的音訊,也無人再敢未經(jīng)批準前去探訪。不過,宋美齡同時也將劉乙光召去,詢問張學良的近況,要求對張、趙的生活給予更多關(guān)照。</h3> <h3>在1946年到1960年的溫泉幽居歲月中,由于囚禁于井上溫泉已被外界知曉,為“安全”故,在1949年2月初,張學良與趙一荻曾被緊急轉(zhuǎn)移高雄,與外界隔絕。此后,隨著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蔣介石退守臺灣……自此,海峽兩岸形成對峙,來往斷絕。在數(shù)十年間,張學良、趙一荻的音訊都如石沉大海。如今才得知,在高雄待了近一年之后,由劉乙光從臺北帶回的消息是:高雄要塞已成為“共軍”空襲的目標——再次為“安全”起見,張學良、趙一荻定于1月27日返回井上溫泉。 </h3><h3>因為有宋美齡的關(guān)照,劉乙光有時在“張副司令”面前像是少將“勤務(wù)兵”,充當信使或安排出游,解決出現(xiàn)的問題,閑來無事也陪“副司令”聊天解悶。但劉乙光執(zhí)行蔣介石的“管束”命令時,他又會以職業(yè)看守的面孔出現(xiàn),要求“副司令”必須這么做,去完成“上峰”指令。他不僅給張學良帶回一本深藍色的日記本,說是蔣“總統(tǒng)”親手交來的,而且還傳達蔣“總統(tǒng)”指示,說蔣“總統(tǒng)”命令張學良“寫一篇西安事變同共產(chǎn)黨勾結(jié)經(jīng)過的事實。再三囑咐要真實寫來,并說此為歷史上一重大事件”?!拔靼彩伦儭币呀?jīng)過去20年了!蔣介石仍沒有忘掉這件事。而張學良“已數(shù)年從不再憶這個問題”,躺在床上,“前思后想,反復(fù)追思”,“真不知由何下筆”。另外,張學良的日記,從1957年始,也開始出現(xiàn)兩個版本:一本是給自己寫的,一本是給蔣介石寫的。 </h3><h3>1958年,蔣介石終于答應(yīng)安排時間見張學良。</h3><h3>11月23日下午5時左右,在大溪,張學良由蔣經(jīng)國、劉乙光陪同進入“總統(tǒng)”行轅客廳,相見之下,敬禮之后,一同進入小書齋。“總統(tǒng)你老了!”“你頭禿了?!焙堰^后,兩人“相對小為沉默”。 </h3><h3>時間一晃,就是20多年。往事如煙,恩仇糾纏……當“西安事變”的兩位主角再次見面時,此情此景,非筆墨所能形容。 </h3><h3>而另一位主角楊虎城將軍,卻于1949年10月,葬身在重慶松林坡公館。楊將軍一踏進館內(nèi),身后就傳來兒子拯中的慘叫聲,等他急轉(zhuǎn)身去,特務(wù)的利刃便扎進他的腹腔……在掩埋時,特務(wù)還在楊將軍的臉上淋上鏹水。 </h3><h3>這一幕,幽禁之中的張學良,很久以后方才得知。 </h3><h3><br></h3> <h3>趙四張學良等在打網(wǎng)球</h3> <h3>趙四小姐在養(yǎng)雞</h3> <h3>趙四小姐在種地</h3> <h3>少帥夫婦的后半生里,兩人皈依宗教,成為虔誠的基督教徒,曾用化名出席臺北市多個基督教徒的聚會。1990年張學良結(jié)束幽居的生活而公開露面,最后選擇在夏威夷定居,并且每個星期都準時去教堂參加禮拜活動。 </h3><h3>不論張學良在何處,趙一荻總是陪伴在他身邊。趙一荻的身體狀況比張學良要差得多。她曾患過紅斑狼瘡,有過骨折;長期抽煙,肺部出現(xiàn)癌變而動了一次大手術(shù),切除了半邊肺葉,之后一直呼吸困難,成為影響她晚年健康的主要因素。</h3><h3>2000年6月12日,趙一荻從床上摔下來,但并無大礙,但隨后就出現(xiàn)呼吸困難等癥狀,被送進夏威夷的一家醫(yī)院,住進了加護病房。張學良與趙一荻的兒子張閭琳獲悉趙一荻病情轉(zhuǎn)危之后,19日特地從加利福尼亞州趕到夏威夷侍奉老母親。 </h3><h3>6月22日清晨,趙一荻還醒著,但她不能講話,只能目視著每一位圍在床邊的親友們。約在8時45分,老伴張學良坐著輪椅來到床邊,張學良伸手握住夫人的手,喊著自己私下對老伴的昵稱,無限依戀。 </h3><h3>趙一荻看著張學良,無法開口說話。9時,醫(yī)生拔掉了她的氧氣管,并注射了鎮(zhèn)靜劑,趙四小姐昏昏而睡,張學良依然抓著妻子的右手不放。又過了兩個多小時,中午11時11分,監(jiān)視脈搏跳動的儀器顯示她已離開人世。牧師帶領(lǐng)親友向上蒼禱告。張學良此時還一直握著妻子的手,就這樣又握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在眾人的勸說下回到家中。</h3> <h3>百歲高齡的張學良對趙一荻的去世,顯出難以言喻的哀痛。他沉默不語地坐在輪椅上,淚水緩緩地流下來。張學良曾說過,他這一生欠趙四小姐太多。</h3><h3>張學良曾有意回祖國大陸的想法一直未能成行,趙一荻的健康是主要考慮之一。上了年紀、疾病纏身的她始終耳聰目明,而張學良耳背眼花,但只要是老妻在耳旁講話,他總能聽得清清楚楚。趙一荻就是在生前的最后這段時光里,仍盡心竭力地親自料理張學良的各種瑣事。張學良百歲壽辰之際接受記者采訪時說,“我太太非常好,最關(guān)心我的是她”。</h3><h3>許多人非常擔心,已過百歲的張學良能否承受老年喪妻的沉重打擊。與張學良夫婦熟識的臺灣知名人士梁肅戎23日聽到這一消息,非常難過。他認為趙一荻的死,對張學良會有影響。前年梁肅戎曾經(jīng)到夏威夷探望張學良夫婦,當時趙一荻就一直戴著氧氣罩,印象中趙一荻的身體狀況就不好。</h3><h3>篤信基督教的張學良夫婦生前已在檀香山買下了一塊墓地,準備合葬在這里。趙四小姐生前有許多書商與她接洽,希望她能夠口述她自己與張學良的歷史,但都遭到拒絕,而趙四小姐的去世,不能不把人們帶回到那段永遠讓人難忘的歷史。</h3><h3>趙四小姐的一生,是與張學良將軍的軍政生涯和命運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他們共同經(jīng)歷了現(xiàn)代中國云譎波詭的政治風云。他們同國共兩黨的許多高層人士都有過交往。</h3> <h3>張學思少將</h3> <h3>張學思(1916—1970),遼寧海城人。生于奉天(今沈陽)。奉系軍閥首領(lǐng)張作霖第四子,張學良將軍之弟。中國人民解放軍少將、原海軍參謀長。 張學思曾任遼寧省政府主席、遼寧軍區(qū)司令員,東北行政委員會副主席兼遼東辦事處主任等職,參加了創(chuàng)建鞏固南滿根據(jù)地的斗爭和四保臨江等戰(zhàn)役。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任海軍參謀長,曾獲二級獨立自由勛章、一級解放勛章。</h3> <h3>張學思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h3> <h3>1946年在東北某地,張學思與林一山(右一)、劉瀾波、肖華、白堅、江華等合影。</h3> <h3>1951年,張學思與周恩來在大連海灣。</h3> <h3>1951年,張學思、周恩來、鄧穎超在大連海灣。</h3> <h3>1956年,毛澤東與張學思握手。</h3> <h3>張學思(左)與張學良(中)等合影</h3> <h3>張學思與母親和家人在一起</h3> <h3>張作霖(1875年3月19日-1928年6月4日),字雨亭,又稱張大帥或者大帥,遼寧海城人,自小出身貧苦農(nóng)家。早年做過土匪,后來成為北洋軍奉系首領(lǐng),是“北洋政府”最后一個掌權(quán)者,當時人稱他為“東北王”。張作霖自幼出身貧苦農(nóng)家,參加過中日甲午戰(zhàn)爭,后投身綠林,勢力壯大,清政府無力征剿,就將其招安。張作霖協(xié)助清廷剿滅杜立三等土匪勢力,后又消除蒙患,維護國家統(tǒng)一,逐步提升,先后擔任奉天督軍、東三省巡閱使等,號稱“東北王”,成為北洋軍奉系首領(lǐng)。成立東三省陸軍整理處。與孫中山、段祺瑞及盧永祥結(jié)成同盟。第二次直奉戰(zhàn)爭勝利后,張作霖打進北京,任陸海軍大元帥,代表中華民國行使統(tǒng)治權(quán),成為國家最高統(tǒng)治者。在位期間曾多次抵制日本人的拉攏,拒絕簽訂賣國條約。1928年因前線戰(zhàn)事不利,張作霖被迫返回東北。1928年6月4日張作霖乘火車回奉天(今沈陽)途徑皇姑屯火車站時被日本關(guān)東軍預(yù)埋的炸藥炸成重傷,當日送回沈陽官邸后即死去。</h3> <h3>張作霖身著元帥服與五子學森(左)、六子學浚(右)合影。</h3> <h3>張學良、張學銘、張學曾、張學忠、張學思、張學霖、張學凌、張學英、張學銓七兄弟合影。</h3> <h3>張作霖的六個漂亮女兒張冠英(張首芳)、張懷英、張懷瞳、張懷卿、張懷曦、張懷敏合影。</h3> <h3>張作霖眾多妻妾</h3> <h3>張作霖與原配夫人趙春桂合影。趙春桂老家海城人,相貌平常但心情溫和,1896年嫁到張家,1912年病逝。</h3> <h3>張作霖原配夫人趙氏帶著兒時張學良和日本領(lǐng)事夫人及孩子合影</h3> <h3>張作霖四夫人許澎晹,是張學思母親。</h3> <h3>張作霖最寵愛的五夫人張壽懿</h3> <h3>張懿壽與六夫人馬岳卿(右)晚年合影。</h3> <h3>張作霖的七姨太張牛敬惠</h3> <h3>張作霖兒子張學曾結(jié)婚照</h3> <h3>張作霖與兒女們合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