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穆木原創(chuàng)</h5><h5>圖片:同游各友</h5> <h3> 那一夜,我在埃及南方的沙漠中,在尼羅河西岸的埃德福神廟的殘垣斷壁間,在空曠蒼涼的風沙遺跡上,漫天的星斗,靜靜地散在天穹,一同來觀看一場聲光秀。</h3><h3> 2000多年時間的剝蝕,神廟早已殘破凄寂,那神秘壓抑的威勢,卻渾然猶存。五色的燈光幻化地打在那雕鏤的石墻,那紋飾的石柱,那赫魯斯的高大石像上。</h3><h3> 這遠古的埃及人狂熱尊信的鷹神赫魯斯的神廟,這匯聚過多少人虔誠匍匐,凝聚過多少人衷心希翼被保護賜福的神廟在明明暗暗間哀泣。</h3><h3> 斯人已不在,空留巨石迎風化。</h3> <h3> 星星俯見了它由盛及衰,又見了它漸漸被流沙吞沒,到1798年拿破侖遠征軍到來,它才又重見天日。</h3><h3> 影影綽綽間,渾厚而深蘊古埃及輝煌的音樂,以強有力的共振撼動著。我坐在冰涼的石礫上,合著那星羅棋布,穿行了幾年、幾十年、幾百年、成千上萬年,才將今夜的光芒投入我眼眸的星光,我恍惚看到一位女法老妙曼的身影,著一身珠飾,高昂著美麗的頭顱,款款地緩步從那碩大無朋的石柱間穿過。</h3><h3> 數(shù)千年的時光,在星星眼里不過彈指一揮,今朝瞬息又將化往昔。星星無語。</h3><h3> 我卻迷茫而哀傷了,不知今夕是何夕。</h3> <h3> 我到埃及,是來尋證“第三者”外星人介入地球文明的猜想。</h3><h3> 我看了4600年前的胡夫金字塔,看了3900年前的卡納克神廟和方尖碑。盡管現(xiàn)代科學已經(jīng)證明以那時的生產(chǎn)力條件,是有能力修筑這宏大工程的。我心中卻仍有不少不解之惑,比如浮雕壁畫上酷似直升機、汽船的塑造,比如浮雕記錄的各種醫(yī)療手術(shù)器具,與現(xiàn)代用品那么的相似。</h3><h3> 還有埃及最南邊的3300年前的阿布辛貝神廟(又名拉美西斯二世神廟)。它有著埃及第二大不解奇跡:</h3><h3> 硬度極大的石山上整體鑿就的神廟內(nèi)部長達65米的長廊里,有一座神龕,每年2月21日和10月21日拉美西斯二世的登基日和生日,就會有一束陽光準時穿過長廊,照亮神龕右面的三尊神像。而左面的那一尊考證為黑暗之神的,則終年不見陽光。</h3> <h3> 1964年,埃及修阿斯旺水壩時,聯(lián)合國為了保護文物,召集了全世界的能工巧匠、數(shù)學家和天文學家,把神廟搬遷到了原址以上100米的山上。他們運用現(xiàn)代最先進的科技,也沒能把陽光攝入通道的時間算精準,變成每年的2月22日和10月22日,延后了一天。</h3><h3> 從阿布辛貝回程,這一夜,廣漠的沙漠上依然星光燦爛。我倚靠車窗,與星星默默相望。星星啊,億萬年來,每一晚你們的觀摩,在你們眼里,地球上發(fā)生過什么?人類的路上到底發(fā)生過什么?</h3><h3> 幾大文明的歷史均有一些節(jié)點上出現(xiàn)過一些有如神助的跡象。</h3><h3> 我們的歷史上,也有號稱千古奇人的“鬼谷子”(公元前400--320年),史載鬼谷詭秘,社會縱橫,自然地理,宇宙天地玄妙,其才無所不窺,諸門無所不入,六道無所不破,眾學無所不通(來源百度)。其記名弟子龐涓 孫臏 蘇秦 張儀,不記名弟子商鞅 毛遂 樂毅 范睢 李斯 徐福等,均對歷史進展有過推波助瀾。</h3><h3> 一個人精研一門學問已是不易,“鬼谷子”精通如此眾多學問,尤其預算世故的十分精確,兵學造詣的鬼神莫測,他的學問從何而來?他是個怎樣的人!我們已經(jīng)無從得知。</h3> <h3> 在有記錄的歷史中,我能看到埃及經(jīng)過幾千年的輝煌,留下如此多恢宏的遺跡后,于公元前525年起先后被波斯帝國征服了近200年。被希臘統(tǒng)治了近300年。被羅馬統(tǒng)治了600余年。被阿拉伯統(tǒng)治的900年,大體完成了阿拉伯化。到1517年成為了奧斯曼帝國的一個行省。1798年被拿破侖法軍占領。1882年英國殖民軍占領埃及。直到1952年埃及人納賽爾掌握政權(quán)。1973年穆巴拉克當選為總統(tǒng)。2011年在群眾示威中穆巴拉克下臺。</h3><h3> 數(shù)字的背后,那是怎樣腥風血雨的史實!我國的歷史,也是經(jīng)過了何其殘酷的殺戮征戰(zhàn),分分合合浩浩蕩蕩才走到今天。類似的形式在每一塊大陸上,并無質(zhì)變地紛紛以不同方式和程度演繹著,或盛或衰地循環(huán)行進著。</h3><h3> 在我到來的現(xiàn)在,埃及局勢依然并不穩(wěn)定,街頭隨處可見軍隊警察槍支武裝,埃及的經(jīng)濟看起來比我們80年代還落后一些。</h3><h3> 埃及人,他們熱情似火的背后,也許因為索要小費,也許因為兜售披肩飾物等,不時被世界各地人評論為不地道。也許他們的觀念里誠信的概念比較模糊,也許他們單純的頭腦根本沒有想那么復雜。</h3><h3> 在我看來,誰不想多賺錢,不想日子過得更好。</h3> <h3> 百感交集之下,我在朋友圈留下了一段感嘆:</h3><h3> 一個地域的氣候,水土,自然條件,生活于其上的種群的習性,文化,和生存質(zhì)量,以及變遷,這是一個極其復雜的關聯(lián)過程。眼前的一切,把所有看過的歷史 文化 社會 心理 現(xiàn)實的虛無的書籍通通激活起來,立體起來。</h3><h3> 我習慣從宏觀的角度去理解很多東西,這樣,會看到幾大洲上幾大文明的不同生存態(tài)的幾大線條。再細化到其中的每一個個體,人的出生,無可選擇,人的生活,除了像自然的生物,比如一棵樹,除了拼了命的向光向陽,別無選擇。但無論怎樣拼,受到環(huán)境的制約如此明顯,受到群體的協(xié)同如此重要。一個地域的組織能力,文化的熏陶,人群的教化,太多東西促成現(xiàn)狀,或者埋下伏筆。</h3><h3> 透過所有這些現(xiàn)象反觀自己吧,人終其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更清晰全面地認知自我。</h3> <h3> 稍后,我又在朋友圈記錄下自己的另一感悟:</h3><h3> 以前看各國統(tǒng)治者的陵墓和宮殿的奢華,我會看到與之對應的剝削壓榨下老百姓的艱辛,看到不公平和人吃人的那種金字塔般的階層、統(tǒng)治與被統(tǒng)治的那些模式,而神性的東西,我會看成為統(tǒng)治服務的愚弄或者說對底層人群精神上的約束,蒙蔽。</h3><h3> 現(xiàn)在看來,人群需要這種管束,教化,才能提高凝聚力成為一個有效發(fā)揮運作的社會有機體??垂沤?,哪一個帝國最輝煌的時候,不是王權(quán)最集中的時候,或宗教對秩序的維護最有序的時期呢。</h3><h3> 進入科技爆發(fā)的現(xiàn)代,很多情況發(fā)生了變化,在人本主義和普遍對自由平等的追求下,長久的以貴族主導譜寫的歷史已經(jīng)漸漸退出舞臺。而由于群體心理和群體特征的弊端,導致許多現(xiàn)象看起來自由民主也不是那么完美和終極的模式。</h3><h3> 我們的小地球上的我們,還像個跌跌撞撞的小孩子,在摸索在迷茫,在試探著適合各自的路和模式。</h3><h3> 仰望星空,在星星眼里,我們數(shù)千年的艱難進程,不過是完成了一個或幾個回合的嘗試。面對無限的未知和不可測的未來,渺小的我們其實非常需要希望和幻想,因為那個永恒的哲學問題:我是誰,從哪里來,到哪里去。</h3> <h3> 朋友圈里一位90年代初移民紐約的華裔朋友,因為對西方文化的推崇,不能接受我對自由民主提出質(zhì)疑,立刻留言反駁。</h3><h3> 在開羅,在金字塔畔的漫天星斗下,我無意辯論。我在朋友圈又寫下了:</h3><h3> 可不可以站到制度之上,以星星的眼睛來看地球、人類、和我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