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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青春從紅土地走過 懷念戰(zhàn)友王開平

志民

<h3> 當我們離開邊疆,重新撲進母親懷抱的時候,我們70多位至親至愛的兄弟姐妹,卻永遠長眠在大勐龍綠色的山窩。當我們離開農場,重新和家人團聚的時候,你們仍留在遙遠的西雙版納,守望著知青種下的橡膠樹,呵護著一代人生命的綠色。......&nbsp;&nbsp;&nbsp; </h3><h3> 我們過命的好兄弟好姐妹呵,我們患難的好戰(zhàn)友、好同學,今天,我們來看望你們了!我們帶來了母親牽念的淚水,我們帶來了戰(zhàn)友如泣的訴說。我們邁著沉重的步伐,從你們的身邊輕輕走過 ……我們用淚水浸透的衣襟,把你們的墓碑擦亮;我們用悲痛的聲音,為你們唱上一首青春的挽歌。 --- 王運昌 </h3><h3>選自北京知青王運昌為慶賀東風農場建場50周年、知青下鄉(xiāng)40周年傾心創(chuàng)作的大型詩朗誦。</h3> <h3>2019年1月20日是我們的好戰(zhàn)友王開平的祭日,他離開我們整整43年了,我們懷念戰(zhàn)友,思念戰(zhàn)友,將歷年來的回憶文章和老照片匯集成冊,以示紀念。</h3><h3><br></h3><h3><br></h3> <h3>我們的好戰(zhàn)友王開平</h3> <h3>曾旭講述33年前的今天---悼開平(2009-01-20 ) </h3><h3> 推薦人:邵玉玲</h3><h3> 控制不住的淚水啪嗒啪嗒的打濕了計算機的鍵盤。下午打開郵箱時收到了曾旭的郵件,才知道今天是北京知青王開平的忌日,33年前的今天,他永遠的離開了我們,年僅29歲......<br></h3><h3><br></h3><h3></h3><h3></h3> <h3>懷念王開平 曾 旭 / 文 </h3><h3><br></h3><h3> 光陰荏苒,王開平同志因公犧牲的忌日(1976年元月20日)又要到了。我找出兩張1976年元月21日我們安葬開平后,把他的墓地的照片曬曬,那時我們都還年輕。</h3><h3> 1992年,我回訪東風農場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九營王開平的墓地祭掃,這兩張照片是開平原來墓地的情況。</h3> <h3>  2005年、2006年以及這次參加東風農場50周年場慶,我都到東風農場龍泉陵園祭拜了開平的新墓。感謝東風人博大的胸懷,將農場已故知青的墳墓都聚攏在一分場五隊的風水寶地上。劉德、開平、凌瑜等人的墓陣,多次出現在銀屏、書刊、照片中,在此我就不累述了。</h3><h3> 開平同志犧牲至今,懷念他的文章,生平介紹,墓碑等等,多次出現在公眾的視野里。這是知青上山下鄉(xiāng)過程中的一個沉重的話題。久而久之,王開平幾乎成了一個嚴肅有余,一本正經的模式化悲壯人物。其實,這和我們知道的活潑開朗、不拘小節(jié)的開平相距甚遠。在他的忌日到來前,我想說幾件他的往事,反映他的性格的另一面,算是對他的懷念吧。 </h3><h3> </h3><h3></h3><h3></h3> <h3>  大約是73年的8月份,我在探親回京的路上,和北京知青劉安陽(安陽后來死于非典)一起,在貴陽、桂林游歷了一番。我們從桂林上火車后,看到老哥們王開平坐在這列火車里。您看這開平,德性大了,滿面油汗順脖子流淌。陽歷8月底,竟穿著一件破黑薄棉襖,肩頭上恨不得是小風一吹,棉絮翻飛。袖口上油漬亮的能照人,腰間還松松地箍了一條爛繩子。一條長褲子已辨不出來原來的顏色了。一只腳搭在坐椅上,趾甲與趾縫里全是污泥。地板上的懶鞋,鞋面上是紅泥,鞋幫下邊是黑泥。一看就知道長途跋涉未曾清潔過??墒谴┻@么件不合時宜的破棉襖是干嘛呢!這身打扮散發(fā)出的惡臭真能熏人一跟頭。哎,這不整個一個污衣派丐幫嘛。唯一與丐幫的區(qū)別是鼻子上架著一副鏡腿纏著膠布的破眼鏡。稍能令我欣慰的是,略顯擁擠的車廂里,因為開平這副模樣和臭味,致使人們不敢靠近,竟有幾個空位子。我對安陽說,都是一樣的知青,他能受著,咱們還不能忍著,我和安陽坐了下來,到了下一站,不知安陽是真的有事還是頂不住這股惡臭,反正是拎包下車了。開平則努嘴支使我去買吃食。我下車買了二十個豬蹄,二角錢一個,用兩條胳膊和手捧著報紙墊著豬蹄(那時塑料袋還未施興)放到小桌上,轉身又去買來一提啤酒(是幾瓶啤酒用紙繩拴在一起買的)。待我割斷紙繩,開平已眉開眼笑啃上了,他隨手抓起一瓶啤酒,咬下瓶蓋,一仰脖就是半瓶下肚了。我一看,更不打話,趕緊抓起豬蹄猛啃。我有個怪毛病,火車開后一晃悠一會就餓的難忍,再加上兵團期間難見油腥,自然是差不多要連骨頭都要吞下去了,豈知開平也是這么塊料。我倆只有互相撞瓶聲,沒有廢話聲,只是偶爾看看對方餓癆鬼的下作吃相,相互笑笑。其實誰笑誰呀,當年知青差不多都這樣。沒多長時間二十個豬蹄一掃而光,骨頭和空瓶都扔出車窗了。那時火車車窗都開著,哎!那個年頭的事現在說給年輕人都不信,現在讓我吃一個豬蹄都費勁,別說是每人十個還加幾瓶啤酒了。吃飽喝足后,開平神氣活現,眉飛色舞,指手劃腳地侃了起來,談興極健。政論,笑話滔滔不絕。我模模糊糊地聽他一會兒侃林彪雖死,陰魂未散,極左盛行的話題,一會兒又說抓“五.一六”是極左路線作祟等等。我難辦了,由于旅途勞頓,困極了。睡吧,等于駁老兄的雅興,聊吧,眼睛都睜不開了,只好一邊應對幾句,一邊打個瞌睡。當時全國在極左路線統治下的萬馬齊喑的政治環(huán)境中,有幾個人能像開平那樣敢言呢。真是喜笑怒罵皆成文章呀??蛇@也太難為周圍的旅客了,開平這通高論,使不少人都擠過來聆聽,可一離近了,又被他那奇臭的怪味熏回。末了一位文質彬彬的老者捅醒了我,悄悄說兄弟,你們可真讓我大飽耳福呀,到哪能聽這樣的高論呢?不過路上別找事,聊點別的吧。我全醒了,深感老者的善意,遂要開平講笑話。開平真是從善如流,馬上講起了兵團的許多笑話,車里許多人都過來聽得開懷大笑。我現在還記的開平講的一段貶損農場中沒文化不學習經常胡說八道的個別基層干部,好像是一個外號叫“藍田”的什么人。當年美國趁柬埔寨國王西哈努克親王訪蘇之機,策動朗諾和施里瑪達集團發(fā)動政變,推翻了西哈努克政權。而西哈努克則牽頭與柬共一起成立了王國民族團結政府,反對美帝與朗諾、施里瑪達的暴政。開平簡要交待了國際形勢后,話鋒一轉,說老藍田這人從不學習不看報,講話經?;那蛔甙?,經眾人多次提意見,有一次,抱了一大堆報紙看了兩天,就開始給知青訓話:現在國際形勢一片大好,外國的朋友來多了,我們外面那個大寨子,叫什么埔寨,前些日子來了個朋友叫諾諾敦敦,昨天又來了個哈哈努克,說明咱們的朋友多嘛,還有個小伙子叫王國民,聽說快入黨了。他們一起把稀里嘩啦打的個稀里嘩啦。車上眾人一片哄笑聲。 </h3><h3> 當時人們都很關心時事,都知道諾諾敦敦、哈哈努克實為“諾羅敦·西哈努克”親王,王國民實為王國民族團結政府,稀里嘩啦是施里瑪達之誤,大家也在笑這位藍田兄怎么把一年來的事混為一談了。到站停車后,開平分開眾人一迭聲叫“餓了,餓了該打尖了”,一頭鉆出車去。一會兒,拎著兩只肥雞,提啤酒回來,自然,我倆象食黔驢之虎一樣,跳踉大闞,沒用多大功夫就把空瓶和雞骨都扔到車外了。隨后我又下車買了一堆肉腸和午餐肉,我倆又一掃而光。坐了一陣子,旁邊的老者悄悄問我,那位同志是什么人?穿著不合時宜,談吐不凡,什么都敢想敢說,吃喝大手大腳,肚子永遠裝不滿。結果是又給了開平發(fā)表重要社論的機會,聽的周圍人直咋舌。車到武漢,我要下車去游玩了,臨別,我對開平說,我旅行包里還有一套干凈衣服,扔了你那破棉襖換上吧,別受這份罪了,開平悄悄告訴我,他那破棉衣里縫著三萬塊錢,是給公家買東西的。之前以這副打扮,是防賊。呵呵,我明白了,當時三萬元是巨款吶,若把錢寄回北京,則郵費就要三百元,自己掏錢也掏不起,那時我們的工資每月才二、三十元。為了替公家省下這三百元,為了防賊偷公款,他不惜忍受酷暑的折磨,確保公款安全。把自己打扮成人見人厭的怪樣。一股敬意油然而生。</h3><h3> 有一次我和北京女知青田繼農聊起王開平在路上的事,田繼農聽后哈哈大笑,說太形象了,她原來和開平都在三營五連工作過,初次見開平,他上身著破黑棉襖,腰間扎根繩子,下身穿短褲,光著腿,扛著犁,牽著牛要下水田,若不是戴眼鏡,還以為他是老農呢。</h3> <h3>王開平和戰(zhàn)友們</h3> <h3></h3><h3> 有一次田繼農的大爺患了肺癌,開平聽說后,立即上遠山砍來一大堆木棉樹皮送給田繼農,因為他聽說木棉樹皮能治肺癌。他就是這樣對待每個普通戰(zhàn)友的。 </h3><h3></h3> <h3></h3><h3> 探親回來后,有次團里開會,我遇到了開平。他給我講了個笑話,差點把我笑背過氣去。探親期間,他看了一篇關于北京猿人頭蓋骨的文章,立即扛了把鋤頭,騎車去了周口店。找到挖出猿人頭骨的地方,一個人挖了三天(文革時混亂,文物遺址無人看管)沒挖著猿人頭蓋骨,挖出一堆不知名的骨頭片。遂包好去了中國科學院古生物研究所。問是否有價值,愿悉數上繳。工作人員仔細地一塊塊看過,問他怎么得到的,然后打開窗子一股腦扔到窗外,拍了拍手,平靜地告訴他沒有任何價值,開平吐吐舌頭就回家了。 </h3><h3> 2006年我?guī)е鴥鹤诱驹陂_平的墓碑前時,守墓人告訴我,每年都有不少農場和各地知青來探祭開平。他是被祭奠次數最多的人。來的人拿著那么貴的茅臺、五糧液、外國洋酒灑在他的碑上,有的人在他的墓碑前哭的昏死過去。 </h3><h3> 從開平的幾件小事可看他活潑不羈,性情豪爽,一身正氣,一心為公,關心他人的品質和性格。嗚呼,人生造化,蒼天誤君,直使熟知他的人,一想起他就嗟嘆不止呀。人生苦短,若都能像他那樣,在故去了三十余年后仍能不斷為人們稱道,才是個大寫的人。我們都應追求這種胸懷,何必總為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糾纏不休呢?</h3> <h3>安哥 悼念王開平的文章 推薦人:小豫</h3><h3>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我們祭奠和追思著長眠于地下的親人和朋友。開平在云南時曾和他在一個連隊的戰(zhàn)友們沒有忘記他,特別希望看到老北京對他的回憶文章。在這里將安哥尚未發(fā)表的回憶錄中有關開平的一段節(jié)選于此,以表達我們對逝去戰(zhàn)友深深的懷念。</h3><h3><br></h3><h3> </h3><h3></h3> <h3>悼王開平 安哥/文 2008.4.5</h3><h3><br></h3><h3> 那時我們還年青照片中有安哥、承代、開平、尹正-----,好像還有劉安陽,只可惜沒有蘇北海,在此我們一并懷念逝去的凌渝、開平、安陽、北海、尹正5位戰(zhàn)友。</h3><h3> 1967年,文革中“復課鬧革命”以后,王開平就常去人民大會堂參加活動。他告訴我:“四·四”派就是他先站在人民大會堂的主席臺上提出來的。當時是在有周總理、江青、陳伯達等首長參加的接見紅衛(wèi)兵的會議上。他們“四·四”派主張不分出身、不分派別的大聯合,復課鬧革命。</h3><h3> 1967年中,王開平準備與其它學校的一幫“四·四”派的同學去西雙版納了。他還帶我們班的一些同學去門頭溝煤礦參加他們組織的下井勞動。在門頭溝,我們班同學對六十五中的大個兒(張承代)、仲永和還有河北北京中學的魯海南等人印象深刻,覺得他們忠厚,誠懇……不瞞您說,我尤其對他們這幫同學里的女生印象深刻。要知道我從初中到高中都是上的男校。同院一起玩大的女孩,到這年紀也早就不說話了。他們男女合校的同學能這么自在地和女生說話,真讓我羨慕。 </h3><h3> 在1967年底,曾在1966年跟我和王開平一起不參加考大學的曲折同學組織了北京第一批自發(fā)上山下鄉(xiāng)的紅衛(wèi)兵,有幾十個人去內蒙古插隊。后來,又有第二批人去了黑龍江,好象有幾百人呢。這天,王開平在班上對我們說,他和一些其它班的,以及幾十個外校的“四、四”派的同學準備去西雙版納了。因為曲折已帶隊去內蒙古了,而且那種熱情很感染人,我一時受到鼓舞,就對他說:“其實我也挺想去的?!?班里幾個好朋友聽我這么一說,立刻圍過來說:“鴿子,你去我們也去!”這樣,我干脆不猶豫了,也就決定去了。而且跟我一起報名的這幫同學都是知識分子家庭出身,經過高中三年和文革兩年可以看的出,他們是永遠不會整人的人。用現在的話說:他們是可以不設防的人。我們班里一共去了5個。他們是王開平、劉安陽、李大明、鄧維嘉和我。</h3><h3></h3> <h3>安哥與開平</h3> <h3>  據王開平說,組織這批去西雙版納支邊的同學是“四、四”派的。其中有幾個65中的同學曾在大串聯的時候去農業(yè)部考察過,知道國家準備在那里大量開墾原始森林種植橡膠。而橡膠是國家稀缺的戰(zhàn)略物資。他們還去西雙版納考察過。為了能順利成行,有幾個同學還寫了報告,趁著中央首長在人民大會堂接見紅衛(wèi)兵的機會,守在主席臺邊,等周恩來總理出來上廁所的時候,把報告遞給了他。周總理在主席臺上看了報告以后,當場批示以后,就交給北京市委的負責人去辦。</h3><h3> 本來1967年年底他們就要去西雙版納的,但因昆明的兩個造反派正在武斗,所以一直沒能成行。也因為如此,我們班的幾個同學才能報上了名。</h3><h3> 王開平知道我爸種過橡膠,而且在中僑委農場司工作,就帶著65中的同學來我家,向我爸了解情況。我爸向他們講了歸國華僑在海南島引種橡膠的歷史,還講了海南華僑農場實行包產獎勵制度以后,農場工人的收入和生活改善的情況。我爸講得挺好的,但我爸沒想到我也想去。我下定決心去了,也沒跟父母打招呼,就拿戶口本去改了,后來他們不同意,卻也沒轍了。</h3><h3> 記得開始報名只有40多人,臨上火車又多鉆出來幾個人,就有55個,到了西雙版納又來了3個,最后我們這批插隊的共有58個。里面有將軍的兒子,有大使的女兒,有父母是高級知識分子的,也有母親是保姆的,還有國軍的干部子弟,出身工人家庭、有資本家、小業(yè)主的都有。</h3><h3> 1976年1月,我剛回到廣州整整一年,就從西雙版納傳來噩耗:我的好朋友,同班同學王開平出車禍去世了。他當時在九營的一個連隊當連長。為了給大家改善生活,他到五營的寨子去買了一車甘蔗。他在五營借了一部帶拖斗的四輪拖拉機。在押運回山里的路上,拖拉機在一個濕滑的陡坡上突然打滑,向后倒。他從車頭上跳下來去推車,不幸被夾在了車頭和打斜了的車斗的中間……知青們在山上給他開了追悼會,還給我?guī)砹苏掌?。看著照片,我想起:一年前,他送我回城,我們在九營路口告別時,他告訴我:他上次回北京探親時,去見了我的母親。我媽曾對他說:“我們安哥太老實,他要是被人欺負了,你們可要幫他呀!”開平說:“阿姨,您放心,就因為安哥太老實,大家都會幫他的?!蔽覌層珠_玩笑說:“我們安哥可是跟上你才去的西雙版納的,他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我可跟你要人啊。”開平對我說:“你現在回城了,這我也就放心了。也算是可以向你媽交代了?!比缃?,他卻永遠地留在了西雙版納。</h3><h3> </h3><h3></h3> <h3>  王開平比我大一歲,我屬豬,他屬狗,我們高中同窗三年,加上文革兩年,西雙版納七年,共相處了十二年。他為人熱心、誠懇。在西雙版納每逢同學聚會,他都會到傣族寨子去買許多芭蕉、甘蔗、菠蘿或是芒果,挑回來給大家吃。他去世的時候是二十九歲。再過十個月,“四人幫”就打倒了。再過一年多,就恢復高考了,我們“老高三”的同學很多都考上大學了。我想他如果健在,會去參加高考的。也一定能考上很好的大學,他應該去學無線電……</h3><h3> 記得在上高中時,受他的影響,我也喜歡上了自己動手裝電子管收音機。有一次,我將全部材料都準備好了。到他家去一起“總裝”。他的收音機很快就裝好了,我的收音機卻只會發(fā)出刺耳噪音,急得滿頭大汗,仍不肯罷手。直到他們家父母、兄弟都鉆進被窩了,我才抱起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告辭回家。 </h3><h3> 王開平是我的好兄弟。三十二年來,我已經回東風農場六次。在那里他和凌瑜的墳墓是我和同學們最牽腸掛肚的。幾乎每次都是我的老連長張良、楊春文和好朋友昆明老知青張瞎子(張裕豪)陪我去給王開平和凌瑜的墓,還有我們隊的昆明女知青林政莉和上海知青胡國權的墓,去鋤草、掃墓。</h3> <h3></h3><h3> 2006年,東風農場“為了感念知青對祖國橡膠事業(yè)的貢獻”,把當年在西雙版納去世的知青的墳墓從各個分場的橡膠林地里遷到小街旁邊的一個墓地里,給每個人都豎了一個墓碑,一共有七十一個。據說,還有些知青的墓找不到了。王開平和凌瑜的墓排在最前面。2007年我還代表同學們把他們的瓷相鑲在了墓碑的上方,并把他們的生平和同學們的悼詞刻在了墓碑背面。</h3> <h3>2007 青春的思索--</h3><h3> 懷念我們的北京連長王開平 </h3><h3>推薦人:行云流水</h3><h3> 薔薇如泣如訴,緬懷他們愛戴的連長開平。讀過之后,獨潸然而淚下。在此轉貼,以悼念我的好朋友好兄長開平。</h3><h3> 我的同學薔薇是原東風農場九分場六隊的重慶知青,返城后一直懷念那段難忘的歲月,懷念那留下青春記憶的紅土地,更懷念永遠留在了版納土地上的北京知青王開平連長。今年國慶長假期間,她和六位老連隊的重慶知青一起回到了農場,特地去了龍泉公墓,悼念敬愛的王開平連長。 </h3><h3><br></h3><h3><br></h3><h3></h3><h3></h3> <h3><br></h3><h3>青的思索~懷念我們的北京連長王開平 薔薇/文</h3><h3> </h3><h3> </h3><h3> </h3><h3> 轉眼間從版納回來已過去十幾天了,可想為我們的連長北京知青王開平寫點什么的心愿一直掛在心頭。這兩天陸陸續(xù)續(xù)地看到一些北京55的博客,特別是小豫和李再延的博客,更加劇了對王連長的思念。</h3><h3> 今天當我坐在電腦前碼這些字的時候,心情格外地憂傷,往事像過電影一樣地流淌。三十一年過去了,王連長的音容笑貌仿佛還像是在昨天。</h3><h3> 王連長可是我們這批重慶小知青仰慕的人喲。</h3><h3> 記得王連長的膽大是出了名的。剛到連隊不久的一天,一次挖菜地,正挖得起勁,突然一根尺多長的竹葉青竄了出來(一種含劇毒的蛇),只見王連長把鋤把一丟,左手抓住蛇的七寸,右手抓住蛇的尾部,使勁一扯,蛇被扯做兩截。然后,他迅速地將蛇膽擠了出來,立馬吞進肚里,整個過程還沒一分鐘就完成了。在一旁的我們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h3><h3> 王連長的心也是很細的,他是我的入團介紹人。在對我的評價上,寫上了這樣一條,政治敏感強。不滿20歲的我,害羞靦腆,平常話也特別少。我當時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解釋說就是在政治上要求進步的愿望強烈。連隊知青上百號人,平時我們很少接觸,他為什么就能知道呢?</h3><h3> 王連長還是特別能侃的人,天南海北、天文地理他無所不知。更讓人佩服的是他在版納幾年里練就的一身勞動技能。</h3><h3> 平時上班他通常穿一件破舊的外套,扣子也不扣,腰間扎一條草繩,不論是砍壩、燒荒,還是開墾,他總是沖在前面,而且都是一把好手。星期天在伙房殺豬宰肉也樣樣拿得下。連隊缺菜了,他總能到外面想辦法給我們找吃的回來,知青中誰遇到困難了,誰談戀愛遇到麻煩了,他都會出面解決。</h3><h3> 當年他只有20多歲呀,正當青春年少的時候,承擔的擔子這么重。既是我們的領導、還要當我們的大哥。</h3><h3> 今天社會完全變了樣,青春的概念跟當年是那樣的不同。現在的青年人,大張旗鼓地在公眾場合擁抱、接吻;他們有品不完的美味佳肴;穿不完的時尚服飾;唱不完的愛情歌曲。作為他們的長輩,我們見證了一切他們對青春的享受,見證了一切他們從青春的享受中得到的快樂。</h3><h3> 難道他們的青春真的就是包含了生命中全部的快樂嗎?</h3><h3> 難道當年王連長的青春就承擔了生活中的全部痛苦嗎?</h3><h3> 我找不到答案,但絕不會是這樣簡單!</h3><h3> 青春是作為過來人的知青常掛在嘴邊的話題,當有人提出“青春無悔”的說法時引發(fā)出的爭論直到今天也從沒停止過。雖然每個知青除青春以外,都經歷了人生其它更多的歷練,但至今最放不下的還是對那段青春歲月的眷念。百思不得其解后有人把它歸結為“知青情結”,并在各種場合大發(fā)感概而樂此不疲。</h3><h3> 可是我們的王連長不但在正值青春的時候埋藏了它,同時還永遠地失去了生存的權利。</h3> <h3>  這次回訪版納當我們一行人靜靜地站在王連長的墓前,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的對他訴說:“王連長你知道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嗎?我們有了參加高考的機會,如果你還在一定能考上高等學府吧?;爻呛笪覀兠Φ秸剳賽?、找工作、結婚、生子,如果你還在,也會找到一位漂亮媳婦,同你結婚,為你生子,讓你品嘗到為人父母的快樂吧。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同家人團聚的欣喜,有為在大城市的生存掙扎得心急如焚的時候,有為每一筆掙到手的人民幣欣喜若狂時候,還有諸如此類的等等等等。這些都因你過早地離開我們而無法體驗。三十一年了,為什么我們都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而唯獨沒有你的身影。”</h3><h3> 難道這就是上蒼對你的安排嗎,它好不公平!</h3><h3> “王連長,你知不知道?在思念你的同時,我們也十分掛念你的家人,不知你的父母是否還健在,你的小弟弟和當年在內蒙插隊的大弟弟如今在哪里?”我們衷心地祝愿他們生活得好。</h3><h3> 所幸的是東風農場為你們找到了如此好的歸屬,使你們能夠靜靜地躺在大勐龍的藍天白云下之下,青山綠水之間。</h3><h3> </h3><h3></h3> <h3>  也許是王連長聽到了我們心底的呼喚,正當我們要離開的時候,一條蛇突然從旁邊的柏樹中探出頭來,使在場的我們全都嚇了一跳。我想,這是王連長瞑瞑之中托它來告慰我們的吧。</h3><h3> 現在有了這樣好的環(huán)境,更有生靈護衛(wèi)在你的身邊,明年東風農場建場五十周年的場慶還將會有更多的知青來看你,你大概不會感到孤獨了吧,安息吧王連長!</h3><h3> 薔薇寫于2007年10月24日深夜</h3> <h3>《祭開平》2010.1.20 推薦人:邵玉玲</h3><h3> 今天是戰(zhàn)友開平的祭日,原云南省東風農場北京知青冀國樑和曾旭合作完成了這篇文章《祭開平》,文字雖然不多,卻寄托著我們深深的思念。 </h3><h3><br></h3><h3></h3> <h3>祭開平 冀國樑、曾旭/文</h3><h3><br></h3><h3> 前些日子,戰(zhàn)友高凱、曾旭、春潔、玉玲、國樑、麗華等人小聚,聊天中,大家又談起了王開平。勾起了我們對老哥們王開平的無限思念。今天又是開平戰(zhàn)友因公犧牲的忌日了,我們有了一種想訴說對開平的兄弟之誼和綿綿懷念之情。 </h3><h3> 要說國樑和開平交往的時間并不算長,是從九分場建場至1976年,但這段時間他們的來往很頻繁。開平每次進山出山,肯定要到國樑那里坐坐。國樑也是從九分場人員的口中,知道開平在工作中以身作則,干的很苦,但大家在一起時,開平從來不談他個人吃了多少苦,也沒聽到他講別人的飛短流長的瑣事。他談形勢、談國家大事時可是滔滔不絕、毫無顧忌的。當時,國樑經常聽他談社會主義的民主與法制,國家的經濟應怎樣發(fā)展。王洪文、姚文元、張春橋、江青等人經常是他笑罵的對象。他可真是個喜笑怒罵皆成文章的人。當時國樑常常擔心他會被小人抓住把柄,怕他挨整??伤静涣?,說這些民族敗類早晚會被歷史唾棄。國樑說:“從他的身上,我經常能感到一個正直正派的人的一身正氣!”遺憾的是,人生造化,蒼天無理,竟沒能讓開平活到粉碎四人幫、萬民同慶的那天! </h3><h3> 在聚會的時候,國樑幾次都非常難過的說:“我和開平認識,是他調新建的九分場后沒多久的時候。認識他不久,我立即明白這是個多才多藝的人。開平和我都酷愛無線電半導體。因此他有空就到我處切磋。開平是高三學生,對電子管的設備型號用途了如指掌,對電子管元器件的了解遠在我之上,甚至可以一串串地說出這些元、器件的俄文名稱。我則對晶體管的了解比他強。后來我知道他父親是共和國著名鑄造專家。與著名的兵器專家吳運鐸一起研制兵器的。當時喜好無線電的人都知道晶體管比電子管先進。但我不明白為什么一談到現實使用,開平總愛拿電子管說事。有一次他到我處來,我正在修潛水泵,開平一看就來勁了。非得和我一起干。說是要了解潛水泵的結構。弄明白原理和結構后,立即提出增大揚程、改成自動送水的設想。我倆一起想辦法,查閱資料和設計電路。分歧又出現了,他堅持用電子管元器件,我則想設計晶體管的。后來他告訴我,是想在他的連隊壘起一個蓄水池,用自動抽水泵將水自動補滿,當太陽曬一天后,水溫較高,則上海、四川的知青小兄妹們下班回來能好好洗個澡。我這才弄明白,不是他不喜歡晶體管,而是他下鄉(xiāng)時帶了兩大箱電子管元器件,馬上可派上用處,所以他在設計電路時,就專說電子管,否則會因缺件流產吶。再說也會省不少錢。用現在的觀點看,這哥們既有專業(yè)頭腦,也有經濟觀點,最重要的是很講究實用呀。遺憾的是,這一切尚未實施,年輕的開平竟駕鶴西去了。 </h3><h3> 直到今天,開平兄弟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坐在拖拉機上緊緊地摟著他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h3><h3> 1976年,我作為東風農場學大寨工作隊員,進駐八分場六隊。元月20日晨,我到八分場場部參加學大寨活動情況匯報會。大約11點半散會了。我們站在場部空地上聊天等待吃飯時,一輛東方紅——35型輪式拖拉機,經過了分場衛(wèi)生所前邊的土路。拖拉機的拖斗里滿載著甘蔗。上坡時拖拉機行進艱難,排氣管突突突地冒著黑煙。猛的一瞬間,車頭雖然冒著黑煙,但似乎停止了運動,車上的人紛紛跳下推車(這是農場期間經常可以看到的景觀)。我分明看到,王開平從拖斗左前方靠內壁的一側跳下。我想,嘿,開平回來了。看見開平,我心里立即有了快上去幫忙的沖動,就高喊了一聲:“快去幫忙推呀!”站在空地上的人都隨我向拖拉機跑去。 </h3><h3> 開平是前天從九分場下山路過八分場時,在我的住處吃完飯后走的。當時他告訴我:他那個新建連太苦了,勞動量大,糧不夠吃,蔬菜副食幾乎沒有,新來的上海四川小知青真讓人心疼。士氣決不是永遠靠政治口號能解決問題的。他前些日子到十五分場五隊找鄭龍要了一車木薯桿種上了,可遠水解不了近渴,這次準備找老營老連隊或到寨子里買些蔬菜水果給大家打打牙祭??粗菨M拖斗的甘蔗,我知道他還真抓住了一把。那時能買到這么多甘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拖斗上跳下的人在后邊推托斗,而開平跳下的位置在車頭與拖斗間的旁邊,他毫不猶豫去抵死推拖車輪上的頁子板。拖斗就像一輛陷入泥沼的馬車似的紋絲不動,拖拉機頭則像一匹拼命掙競的老馬左突右擺,但仍無法拉動拖斗。就在此時,天崩地裂的事發(fā)生了,跑在最前邊的我,就像五雷轟頂一般,幾乎跑不動了。我看見車頭在左右搖擺之中猛的向左一擺,頁子板將開平狠狠地擠在拖斗的前槽幫上。我驚得一身冷汗,頓時腳象是踩到棉花堆上。拖拉機仍在突突的冒煙,司機緊盯著前方,車頭又向右擺去,開平頹然倒下。我拼命跑了過去,開平已倒在地下了。我努力想抱起他,脫離這車頭與拖斗之間的險地,但當時瘦桿郎似的我根本抬不動他。于是趕緊招呼同伴,大伙抬肩抱臀,將開平抬出來。八分場衛(wèi)生所負責人、醫(yī)助吳國杰招呼大家抬往衛(wèi)生所。衛(wèi)生所離出事的地點不遠,僅幾十米。抬的過程中,人們不放心,就讓將開平先放下檢查一下。吳國杰馬上上前檢查搶救,經仔細檢查后,抬起無助的眼睛看著我說,希望不大了。我可不甘心吶,馬上高喊:“抬起來,快送衛(wèi)生所!”吳國杰忙說:“不行,趕緊叫車送總場醫(yī)院,衛(wèi)生所的條件是無法搶救他的!“正好,八分場的一輛拖拉機來了,而且是空車。我和上海知青吳國杰,還有幾位九分場的上海知青七手八腳小心翼翼地將開平放上車,我坐在車的拖斗里,讓開平倚靠在我身上,我抱著他。當時悲痛的我眼中一切都失去了色彩,成了灰蒙蒙的一片。雖然我們竭力想挽回開平的生命,但心中一點沒底啊!事后我才清楚,當時倚靠在我身上的已經是開平兄弟的遺體了。到了總場醫(yī)院,醫(yī)生們緊張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隨即宣布了死亡。我的好朋友、老哥哥王開平就這么一瞬間離我們遠去了。直到今天,我想想當時的慘景,心里就翻騰!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好哥哥!” </h3><h3> 一個人總想著別人時,別人也不會忘了他。像王開平這樣襟懷坦白,有志有才有事業(yè)心的人,若是活著,1978年肯定能考入理工科大學,未來國家肯定又多一個既懂科技,又能管理的棟梁之才。遺憾吶。人生造化,蒼天誤君吶。</h3><h3> 深深地懷念我們的好戰(zhàn)友、好哥哥王開平!</h3> <h3>  一張震撼人心、催人淚下的照片。在征得彭振戈(安哥)的同意后,我把他在戰(zhàn)友王開平、凌瑜墓前的照片上傳。在他的身后,是掩埋著70多位知青戰(zhàn)友的云南省東風農場龍泉公墓。</h3> <h3>他用生命實踐了自己的誓言---懷念王開平 </h3><h3> 志民 /文 推薦人:思念 </h3><h3> </h3><h3><br></h3><h3></h3> <h3>王開平,祖籍南京,一九四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生于重慶。自幼聰慧好學,興趣廣泛,北京二十五中六十六屆高中畢業(yè),一九六八年二月首批赴云南的北京知青。他立志扎根邊疆,艱苦奮斗,發(fā)展祖國的橡膠事業(yè),先后加入共青團和共產黨。他性格開朗,幽默,真誠關心愛護每一個人。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日,在危急時刻,為了阻止車禍發(fā)生,奮不顧身,不幸犧牲,年僅二十九歲,用熱血和生命實踐了自己的誓言。</h3><h3> </h3><h3> 王開平家人及北京知青敬立 (碑文)</h3><h3> </h3><h3></h3> <h3>  “革命就是要前赴后繼”。這是王開平同志,在一九七六年元月悼念周總理逝世時說過話,王開平正是用生命實踐了自己的誓言。<br></h3><h3> </h3><h3><br></h3> <h3>2008年11月26日我們將王開平的部分遺物贈送給東風農場場史陳列館保存</h3> <h3>由王開平的遺物想到 — 之一</h3> <h3>  </h3><h3> 在我們看到王開平生前穿過的衣服中有不少是補丁摞補丁的,也許有人會說,那個時代的人都是如此,確確實實,王開平和他的戰(zhàn)友們?yōu)榱碎_墾橡膠園,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默默奉獻,他們關心的是橡膠樹,而不管穿著的衣服是否是補丁摞補丁。王開平的戰(zhàn)友曾旭在回憶文章中記下了這樣一件事,大約是1972年、73年夏,王開平回北京探家,并順路為農場采買推土機的配件,當年買推土機的配件是要付現款的,而這次準備了三萬元的配件錢,如匯款需300元的匯費,為了給農場節(jié)約這300元,王開平將三萬元縫入一件破棉襖里,大夏天的穿著這件破棉襖乘火車返京,路上正遇到了曾旭,旁人見他一副乞丐打扮,也不知因由,在火車上其他旅客見他穿著破棉襖,渾身散發(fā)著汗餿氣,都躲得遠遠的,這正好,曾旭與王開平輕松坐在一起,一路閑聊,向北京進發(fā),快到目的地時,曾旭才知道王開平是為了保護好買推土機配件的公款安全,他才裝成這個怪樣子的,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h3> <h3>由王開平的遺物想到 — 之二</h3> <h3><br></h3><h3> 在王開平的遺物中我們在王開平的遺物中我們看到了他在東風農場九分場時的一個總結發(fā)言稿。發(fā)言稿的題目是:“豐碩的成果是靠汗水澆出來的” (原件2008年11月送給東風農場場史陳列館保存) </h3><h3> “雨季的驕陽更似火,不僅熱,而且是熱騰騰的。面對著滿山遍野,豐收在望的短期作物,”…“豐產不等于豐收….我們再突擊三天,汗水流成河也要把勞動碩果所收回”…“全連作了合理安排,除了病倒實在起不來的。人人都有自己的戰(zhàn)斗崗位,”這是其中的幾句話。 這份總結發(fā)言稿生動地記錄當年王開平和他的戰(zhàn)友們?yōu)榘l(fā)展祖國的橡膠事業(yè)艱苦奮斗的勞動場景,在當時的條件下,為了開荒種植橡膠,連隊的生活十分艱苦,在保證完成種植橡膠主要任務的情況下,連隊也種一些短期經濟作物,如花生等,以改善伙食。那是連隊里有一道菜叫“無縫鋼管”,其實是鹽水煮的空心菜的湯,由于少油,大鐵鍋煮過的空心菜的桿子,看上就像一段段的無縫鋼管。條件最差時,連隊伙食是鹽水泡米飯。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王開平和他的戰(zhàn)友們?yōu)樽鎳鹉z事業(yè)做出了卓越的貢獻。40多年來,經歷了幾代人的艱苦奮斗,東風農場實現了橡膠發(fā)展史上零的突破,連續(xù)10年保持橡膠單產世界第一的記錄,創(chuàng)造了世界一流膠園的神話。 </h3><h3><br></h3> <h3>王開平獲得的獎狀、喜報。</h3> <h3>王開平 你永遠活在東風人心中 東風農場 曾令德 /文 2008.8 推薦人:王志民</h3><h3> </h3><h3> 在東風農場場慶50周年之際,為大力宣傳“知識青年”在農場所做的貢獻,弘揚他們的精神,我把北京知青王開平在東風農場的事跡收集、整理成文,讓人們看了這篇短文,記住他的名字,學習他的精神,讓他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h3><h3> 王開平1946年12月25日生于重慶,祖籍南京。他自幼聰慧好學,興趣廣泛,是北京25中66屆高中畢業(yè)生。1966年,他沒有參加考大學,趁著橡膠是國家稀缺的戰(zhàn)略物資,還來西雙版納考察過,覺得到農場會大有作為而來農場的。他們幾個同學就寫了報告,請求上山下鄉(xiāng)走與工農相結合的道路,到西雙版納落戶,做一個普通勞動者。敬愛的總理親自批準了他們的報告,一九六八年二月,他和五十四名戰(zhàn)友一起,滿懷豪情壯志,踏上西雙版納這片沃土,開始了新的戰(zhàn)斗。</h3><h3> 到東風農場以后,他先后在六分場五隊,三分場五隊,九分場六隊、七隊等單位工作,擔任過班長、副隊長。一九七四年一月,他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并擔任生產隊黨支部書記。他戴著一副近視眼鏡,精力充沛,豁達開朗,操一口純正的京腔。他幽默樂觀,常常妙語連珠,惹得大家發(fā)笑,有很多生活難題,到了他嘴里,就變成了輕松的趣事,和他在一起永遠不會感到寂寞。他待人隨和,又樂于助人,無論誰有困難,他都會主動幫忙。王開平在九營六連時,少數民族巖光排長,人老實,只知道埋頭干活,帶頭工作。有些人會對巖光不尊重,王開平知道就會對不尊重巖光的人發(fā)火,說:“誰看不起巖光,我就看不起誰?!倍綍r他對什么人都態(tài)度友愛,一般不發(fā)火。他平常待人很仔細,會從各方面分析每個人。發(fā)覺巖光臉色發(fā)黃,就多留心觀察,并對“知青”們說:巖光人正派,我們平時要多支持他。當發(fā)覺巖光目光發(fā)黃,王開平很著急,立即強制巖光休息,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后確實有嚴重肝病,王開平就立即勸巖光住院。需要獻血時,立即組織其他知青人員準備獻血,自己便連夜趕到醫(yī)院帶頭獻血。巖光同志不幸病逝,他連夜悲痛的寫下題為《靜靜的小河》的悼文,并在全營追悼會上深情的含淚朗讀了悼詞。</h3><h3> 他的同窗好友安哥比他小一歲,他們高中同窗三年,加上文革兩年,西雙版納七年,共相處了十二年。他們都是知識分子家庭出身。十二年對他的印象是,為人熱心、誠懇。是永遠不會整人的人。在西雙版納每逢同學聚會,他都會到傣族寨子去買許多芭蕉、甘蔗、菠蘿或是芒果,挑回來給大家吃。在農場八年來,為了發(fā)展祖國的橡膠事業(yè),為了開發(fā)創(chuàng)建九分場,他做出了很大貢獻。在犧牲之前他還向一位“知青”朋友寫過一封信,信中有一句讓那位之情朋友刻骨銘心:“我在全國支援的北京把身體養(yǎng)好了,回來后要大干一場了”,殊不知,這竟成了他的絕筆。</h3><h3> 一九七六年一月十九日,為了過春節(jié),王開平同志受托,帶著三個人到五分場曼納傣族寨子買甘蔗,為九分場五隊、七隊一共買了4,700斤甘蔗。一月二十日在他的請求下,五分場機務隊派出拖拉機幫他們把甘蔗拉到九分場。途中經八分場場部的一個上坡處車輛爬坡艱難,他下車在拖拉機的右邊推車,車子行進到將近坡頂,突然拖拉機發(fā)動機熄火,車頭向左下滑,帶動拖拉機,車子沒有剎住一起溜坡,可是王開平同志仍推著車頭不放,一下子車頭后擋板撞在車箱右車板上,夾住了王開平同志的頭頸,同去的同志立即把他抱出,在附近八分場開會的同志也聞訊趕到,迅速把他送到八分場衛(wèi)生所,后又轉到農場醫(yī)院。雖經醫(yī)護人員千方百計進行搶救,但是,由于傷勢過重,脖頸處的主要動脈血管、神經中樞都擠斷了,當場就停止呼吸,很快心臟就停止了跳動……</h3><h3>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一日下午,農場領導,九分場全體黨員、干部和職工代表以及七隊、六隊全體職工,和各單位代表三百多人,在機務隊新蓋的車棚里隆重舉行了追悼大會,沉痛悼念中國共產黨黨員,北京知識青年王開平同志。他把一生中最寶貴的年華獻給了農場,獻給了幾代人為之奮斗的橡膠事業(yè)。八年,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只不過是短暫的一瞬間,然而對他來說,這八年是他人生中最寶貴的。他將青春的熱血拋灑在這塊紅色的土地上,從第一鋤土到梯田成帶,從第一棵膠苗到膠園,歡樂與艱苦滲透了他每一個足跡,理想與信念伴隨他渡過了在農場的每一個日子。隨著歲月的流逝,以他為代表的“知青”精神早已植根在這片沃土,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東風人,為橡膠事業(yè)前仆后繼。40多年來,經歷了幾代人的艱苦奮斗,東風農場實現了橡膠發(fā)展史上零的突破,連續(xù)10年保持橡膠單產世界第一的記錄,創(chuàng)造了世界一流膠園的神話,而這一切與以他為代表的“知青”們是分不開的,正是他們的奉獻精神造就了東風的歷史,承載了東風的未來。</h3><h3> 為緬懷長眠在此的知青,2006年清明,東風農場黨委將他們的墓地集中遷移至龍泉公墓內,與青山綠水相伴。經常有人自發(fā)來這里為他們掃墓祭奠,有的還在他們墓前獻上了鮮花,以寄托對英魂的哀思。</h3><h3> 我們要學習他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革命精神和助人為樂的高尚品質。他對同志、對人民滿腔熱忱,樂于幫助群眾克服困難,對工作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任勞任怨、不畏艱險,在危險的緊急關頭奮不顧身勇于犧牲的精神;他團結同志,聯系群眾的優(yōu)良作風永遠值得我們學習。</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