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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連載《戒煙》(一)

鳳凰(趙鳳寶)

<h3>《戒煙》<h3></h3><h3>作者:趙鳳寶</h3><h3>(一)</h3><h3> </h3><h3>你是否常在回憶里掙扎,也許你有很多不能釋懷的過去。你是否看不到自己未來的樣子,迷茫的不知所措。你是否很想放縱自己,希望徹徹底底的醉上一次。你是否突然會冒出一種厭倦的情緒,覺得自己好累好累。你是否很想逃離現(xiàn)實生活,想不顧一切地去流浪……請放過自己吧,明天的太陽會照樣是新的。</h3><h3>提到戒煙,我會突然冒出很多的怪想法,尤其是,在戒煙的過程中,那種難受的感覺襲擊著自己的軀體的時候,那種無助的感覺,好像是到了世界末日。</h3><h3>我從十九歲,上山下鄉(xiāng)知識青年的時候開始學著吸煙的,那時候我很孤獨,我是生產(chǎn)隊的出納兼?zhèn)}庫保管員,每當社員們下地干活的時候,我就會幫助飼養(yǎng)員曹大叔干一些飼養(yǎng)棚里的的活計,當閑下來的時候,曹大叔就會拿起他心愛的旱煙袋,吧嗒、吧嗒、的抽上幾袋煙。曹大叔是位盲人,不了解他的人都不知道他是盲人。由于幾十年的生活磨礪,曹大叔對家鄉(xiāng)的一草一木,一溝一壑,了如指掌。雖然有些步履蹣跚,但是,他比明眼人差不了哪去。就拿剃頭來說吧,正常人剃頭都要請理發(fā)師花錢去剃頭,可是,曹大叔總是自己給自己剃頭,說來也怪了,每當他剃完頭我都會幫他檢查一遍,看看是否有沒剃下來的頭發(fā),但是每次檢查我都會很失望地和他說:“大叔,今天又沒剩下一根頭發(fā)。”到了閑暇的時候,我都幫助他裝上一袋旱煙,放在他的手上,我拿起火柴為他點燃,大叔就會貪夢地吧嗒、吧嗒抽上幾口,有時候我問大叔:“抽煙有什么好處,苦辣苦辣的還嗆人?”大叔就會很神秘的和我說:“鳳寶,抽煙會解除身體上疲勞的感覺,抽煙的人身上都有一種煙味,野地里的昆蟲就不會咬你的身體?!辈艽笫逭f完他還給我做一個小實驗,他把旱煙袋遞到我的手上,他一個人慢慢地下到水溝里,躬著身體慢慢地摸著什么。不一會的功夫,曹大叔手里拎著一條長蟲(就是水蛇),渾身淋著水走上岸來,我看到這個情景渾身毛骨悚然,我連看他的膽量都沒有??墒遣艽笫?,就像沒事人一樣。拎著長蟲來到我的面前說:“爺們,不要害怕,它不會咬到我的。你去找一顆細米(就是稻草最末梢的部位)來?!蔽艺襾砹思毭椎亟o曹大叔。曹大叔說:“你把細米通到煙袋桿里面,把整條細米都沾上煙袋油子再遞給我?!蔽野凑詹艽笫宓恼f法,笨手笨腳地做完了這一切,把沾滿煙袋油子的細米遞給了曹大叔,曹大叔一手接過細米,一手把長蟲的嘴打開,然后細米慢慢地插進長蟲的嘴里。曹大叔很麻利的做完這一切,就把長蟲扔在了土地上,我看到那條剛才還在不可一世的長蟲,只是蠕動了幾下,它就再也爬不動了,我只看到長蟲從頭部開始鼓起了一個大鼓包,這個鼓包很快地就運動到了長蟲的尾部,隨之那條長蟲就再也不會動了,長蟲死了。我倒有些凄涼的感覺,就這么一點煙袋油子就能把長蟲毒死了,可真夠厲害的,真是一物降一物?。骸安艽笫?,長蟲吃了煙袋油子為什么會死???”“爺們,煙袋油子里面有尼古丁,它吃了當然會死的,聽說,七支香煙所產(chǎn)生的尼古丁,能毒死一頭五百斤的黃牛。爺們,趁著你還不會抽煙,千萬不要學抽煙了,抽煙就是慢性自殺?!薄按笫?,既然是慢性自殺,您為什么還要抽煙啊?”“爺們,我一個人寂寞?。〖拍臅r候抽口煙,會解除心中的愁煩。”曹大叔由于是位盲人,四十多歲了,始終沒有娶上媳婦,他一個人,一年四季度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飼養(yǎng)棚,隊里的大小牲口,就是他的伙伴。自從我來到了這里,我每天和曹大叔在一起,在他的身上我學會了許多人生的道理,還學會了我?guī)资瓴荒茚寫训摹闊煟?lt;/h3><h3>起初學抽煙其實就是心里的好奇感驅(qū)使吧,每當閑暇的時候,我都會拿起曹大叔的旱煙袋抽上幾口,第一次抽煙的時候,我只抽了一口煙就讓煙味嗆得我直咳嗽,眼淚也順著眼角往外流。每當這時候曹大叔就會笑的合不攏嘴,我也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就這樣,我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慢慢地學會了抽煙。</h3><h3>有人說,當初學抽煙的時候,都是抽便宜煙開始學會的。等到學會了抽煙,哪里有閑錢買煙啊!只能抽別人的煙過癮。那時候人們的工資都很低,干一天的活,弄好了才掙兩元錢,平時生產(chǎn)隊里根本不開工資,也就是每個月每人借給十元錢,算是生活費吧。那時候在生產(chǎn)隊里,糧食是隊里分的,菜,是隊里分的,其他的也就沒有什么花銷了,那時候也沒有什么業(yè)余文化生活,除了干活吃飯還能做啥,那就是,男人們抽煙嘮嗑侃大山,女人們做點兒針線活和鄰居婦女拉拉家常里短的串串老婆舌。尤其是到了春、夏、秋的季節(jié),大家在院子里圍坐在一起,一張小飯桌,一大壺茶水,一笸籮煙葉,喝茶、嘮嗑、吹牛、抽旱煙。不過,每當我想抽煙的時候,叔叔大爺嬸子大娘們就會按著我的手說:“怎么,想抽便宜煙??!沒門!唱歌,你給大家唱歌,就能抽煙?!?lt;/h3><h3>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學會了抽煙,而且熱衷于給大家唱歌!</h3><h3> 懷想著如何去紀念一段時光,或者找一個理由打發(fā)憂傷,心情是長了翅膀的蝴蝶,穿過花從的時候難免不被荊棘刺傷。而我就是那個不知教訓的人,明知幽深凈藍的天空下,蘊藏著望不見的憂傷,哪怕只是一朵云無意的走過,也能惆悵許久,可是,卻想去觸碰那片藍天或者那一片白云,給空白的記憶染色,給憂傷的記憶繡上金色的花邊。</h3><h3> </h3><h3></h3><h3><br></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