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遇到她，和她的交集，是四十年前的事。</p><p class="ql-block"> 從此，她就成了我一生解不開的題。</p><p class="ql-block"> 那是1980年的11月，當(dāng)我再一次踏進校門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她。從此，她就永遠(yuǎn)駐在我的心里。到今天已經(jīng)四十多年了，她牽著我的魂，讓我掙脫不得，她撕扯著我的情愫，讓我揮之不去，讓我永生難忘。我和她的邂逅，她讓我心動情動，她讓我陶醉，她讓我瘋狂，恍如昨日，歷歷在目。和她的邂逅，愛她的往事，任何時候想起，任何時候說起，都會感到隱隱的痛。說句心里話，從真正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她。</p><p class="ql-block"> 什么叫一見鐘情，這大概是最好的注解。</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認(rèn)識她之前，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1974年，在陜北一個叫雙岔河中學(xué)的地方初中畢業(yè)，回到了生我養(yǎng)我的村莊――石河村。我在農(nóng)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放羊。天天趕著60多只羊在黃河石塌上，黃土山溝里轉(zhuǎn)悠，天天和村里的放羊老漢將兩群羊合在一起，聽老漢唱民歌，跟老漢學(xué)民歌，有時也送糞、拿糞、鋤地、耕地。每到臘月正月，我們總是敲鑼打鼓，瘋瘋癲癲地走村串巷鬧秧歌、轉(zhuǎn)院子。我小小的就是秧歌隊里的傘頭，總是扭啊唱啊，有時通宵達旦……前面的路怎么走？未來的出路在哪里？將來自己是什么樣子的？我很迷惘，真是稀里糊涂啊。我沒有想，也沒有敢想。再后來當(dāng)出納、當(dāng)組長、當(dāng)隊長、當(dāng)書記……</p><p class="ql-block"> 22歲的陜北漢子，都有人上門提親了。是該找個媳婦了，我的同學(xué)有的已經(jīng)有幾個孩子了。</p><p class="ql-block"> 她在哪呢？</p> <p class="ql-block"> 忽然有一天，自己不甘心這樣下去。正趕上了高考改革，憑本事就能考上大學(xué)，就能吃上公家飯，不能再錯過這個學(xué)習(xí)的機遇，又踏進了校門，成了她的同學(xué)。</p><p class="ql-block"> 我的第二次中學(xué)經(jīng)歷就這樣從初三第一學(xué)期的后半段開始了。我個子高，坐在后排，她個子高，也坐在后排。起初并沒有注意到她，也沒有刻意看她，一個22歲的農(nóng)民和15、6歲的孩子們坐在一起學(xué)習(xí)，你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你的面前只有一條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村子里的人、周圍村子里的人，都在議論，都在盯著你：這小子念書往老念呀……</p> <p> 我真的沒有時間去細(xì)細(xì)看過那一個同學(xué)，只是聽課，問問題，讀課文、思考、做題……一個時間要當(dāng)兩個三個甚至四個五個來用。那時埋頭學(xué)習(xí)，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xué)習(xí)。三更睡、五更起，頭懸梁、錐刺骨成了家常飯。你要理解啊，我得把人家初中三年的課程全部趕上來，還有一些小學(xué)的知識。</p><p> </p> <p class="ql-block"> 我記得當(dāng)我的班主任介紹我是班級里的新同學(xué)時，一個叫蘭華登的同學(xué)站起來說：??！這么大的一個同學(xué)。那時的主要任務(wù)是學(xué)習(xí)，同學(xué)們在干什么，在怎樣學(xué)，不是我要關(guān)心的事情。我只知道我們的初中班有四個，一班二班是快班，三班四班是慢班，我是慢班里的慢生。當(dāng)時的班主任將信將疑地說：你要用幾個月時間考上中專，不是要趕上慢班里的尖子生，而是要趕上快班里的尖子生。</p> <p> 目標(biāo)有了，剩下的就是向著目標(biāo)走！</p><p> 后來重新調(diào)整座位，我就和她成了同桌。那時，我只知道她叫周冬梅，個子很高很高。但沒有敢看，沒有說一句話。那時的男女同學(xué)之間是不說話的。我那時總是利用下課時間在桌子上趴下睡一小會。忽然有一次，我朦朧中看向她時才細(xì)細(xì)看了她，只是這一眼，我的魂從此就丟了，再也沒有找回來。她就攝去了我的心、震驚了我的魂：天底下竟有這么漂亮的女孩子！無論眼睛、眉毛、頭發(fā)、臉型、額頭、口唇、牙齒、膚色、身段，完美無缺。盡管我把驚訝藏在內(nèi)心，沒有敢表現(xiàn)出來，但從此我就拜倒在了她的腳下，一發(fā)不可收拾……</p> <h3> 我總是偷偷地看她、瞄她、欣賞她，我總是感謝造物主的英明，天造地設(shè)了她。我總在她往返的路上邂逅她，我總在她家臨街的波殼樓下徘徊……只要看她一眼，我就滿足；只要看到她的身影，我就滿足；只要看到她家人的進進出出，我就滿足；只要看到她家的房子，看到她家的波殼樓，看到她家的窯洞，我就滿足……我真的是“從萊拉窗前過，把窗戶吻遍”。</h3> <h3> 從不寫日記的我，開始寫日記了，記載我愛她的點點滴滴。真是千言萬語啊，有多少話想說給她，我又不能說給她，我又自知不配說給她。人家是城里人，咱是鄉(xiāng)下人，人家是城市戶口，咱是農(nóng)村戶口。所有的話只能裝在肚子里，所有的愛只能裝在肚子里。再就是把筆記本當(dāng)成她，只好把想給她說的話寫在筆記本上，寫滿一個又一個……<br></h3><h3> 其實，愛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知怎么，我就是愛她。不為什么，我就是愛她。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讓我默默愛她，默默想她就夠了。</h3> <h3> 我常常在縣河的河灘上，我常常在能看到她家波殼樓的馬路上，走來走去，給自己說話，和自己談心。我常常在學(xué)校背后楊家塬能照見她家窯洞的山峁上踅來踅去，給自己做工作，給自己說話、給自己唱歌，給她說話、給她唱信天游……</h3> <h3> 我常常抽打自己耳光，你配嗎？你不配；你能嗎，你不能；你不能愛她，你不能害她，你不能害自己；我不能愛她，我不配愛她，你不能闖進她的生活，我不能打亂她的生活規(guī)律和節(jié)奏；她還小，她還不到想這些事的時候，你要真是愛她，就應(yīng)該處處替她想，不能毀了她，不能擾亂她……</h3> <h3> 她的身高肯定在1.78以上，因為她是高個子，導(dǎo)致我這一輩子對自己最不滿意的是1.80米的身高，應(yīng)該再高一點，在她面前才有萌萌的身高差，有時她都好像要比我高一樣。她的臉蛋粉白粉白，粉紅粉紅，高高的鼻梁有棱有角、巧奪天工，一雙花花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長長睫毛下雙眸脈脈含情，彎彎的柳葉眉恰到好處，烏黑的光亮的長發(fā)披撒在她的肩上，特別是西北風(fēng)吹起來的飄逸，讓你的心隨她一起飄蕩……</h3><h3> </h3> <h3> 她總是很恬靜，美麗的眼神和美麗的表情總是像一幅畫一樣掛在我的面前。和她在體校一起訓(xùn)練的同學(xué)偶爾來找她說話，她聲音很小很小，我想聽聽她的聲音，我想聽聽她們說的內(nèi)容，沒有聽到過，她總是點點頭，算是對同學(xué)說的認(rèn)可和回應(yīng)。對了，我只聽到過她一次大笑，她笑起來又是那樣爽朗，那樣蕩氣回腸，幾十年來，那笑聲仍然在我的耳邊回響……在籃球場上，她又是另外一副模樣，她嫻熟的運球過人，快速的三步上籃和中投總是能投進，總是能引來一片喝彩。她經(jīng)常到體校去訓(xùn)練，她媽媽就是那里的教練。她還是學(xué)校的跳高冠軍，她跳高的姿勢非常優(yōu)美，那一道美麗的弧線就是雨后的彩虹，定格在你的記憶里，讓你遐想……</h3> <h3> 幾十年來，念念不忘的就是她，我多想用最美的詞語來形容她、描述她，找不到啊，我只能用“美”來形容，我只能用“美”來贊嘆。一個16歲的高挑女子，含苞待放的青春少女，能不美嗎？我有時在懷疑自己的眼光出了問題，懷疑她的美，尋找她美的緣由，難道真的是造物主捏出來的嗎？啊，我終于找到了：要命的是她的父母都一表人才，生下的她能不漂亮嗎？后來在幾十年的人生旅途中，走過了天南地北，見識過無數(shù)美女，見過那些涂脂抹粉的，描眉畫眼的，見過那些美容美發(fā)的、美臀隆胸的，和她相比，總是能發(fā)現(xiàn)不足，總是能找到和她的差距，真的，再沒有見到這么完美無缺的女孩子。</h3> <h3> 我只記得我在日記中自卑地寫到：你是城里的嬌小姐，我是農(nóng)村的鄉(xiāng)巴佬，我知道我不配愛你……</h3><h3> 我愛她，卻不能愛，我想說我愛她，我卻不能說，這樣的苦才是最苦的。在陜北民歌中，蘭花花很苦、鳳英很苦、小寡婦很苦、趕牲靈的人很苦，我比他們更加苦啊，真的是苦不堪言。愛她，卻不能愛；想說愛她，不能說；想不愛她，做不到；想忘了她，忘不了；她總是在我的面前，繞來繞去，或左或右；她總是在我的心里，跑前跑后，七上八下……</h3> <h3> 白羚子雀兒向南飛，</h3><h3> 你就是哥哥的勾命鬼。</h3><h3><br></h3><h3> 黃土峁峁山來黃土峁峁梁，</h3><h3> 想起我的妹妹好心慌。</h3><h3> ……</h3><h3> 陜北民歌唱出了我的心聲和苦悶。我總是自言自語，我總是自說自唱，獨步在黃土高原的山峁上，在暴風(fēng)雨突然襲來的山頂子上，在滿是皚皚白雪的陜北高原，四野里只有我，只有勾我魂魄的她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日思夜想的她在我的記憶里。有時在傾盆大雨中，我呆呆地立在野外，任狂風(fēng)暴雨吹我打我，如注的大雨順著我的頭我的臉沖刷，我吶喊，我呼喚；有時在飛雪飄舞的楊家塬山峁子上，我瘋一樣的奔跑，我瘋子一樣地自言自語，我瘋子一樣地哼唱，我唱著唱著淚流滿面，我說著說著就哭出聲來……</h3><h3> </h3> <h3> 愛是一種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是天下最苦的人！天下最苦的事就是單相思！天下最苦的事就是你愛她卻不能給她說！天下最幸福的人是我！我愛著天下最美麗的姑娘！我愛過天下最美麗的姑娘！……這都是我在愛她時反復(fù)念念叨叨自己創(chuàng)造的名言。</h3> <h3> 山上轉(zhuǎn)了老半天，只是暫時緩解了心緒，從根本上來說是沒有用的。我明明知道自己再次走進校門的責(zé)任和擔(dān)子，我明明知道時間對自己來說像金子一樣主貴，這樣耗費自己的時間，相當(dāng)于自取滅亡，自己將一事無成，自己又會重新灰溜溜地回到農(nóng)村。我知道我不能給她說，無論如何不能說，那樣會害了她，無論如何，在她當(dāng)學(xué)生的時候，我絕不能給她說。我又真想給她說：你不要愛我，你不要理我，你只要讓我愛就行了。有時我又自言自語：只要愛著她，只要愛過她，就夠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一天、兩天，一月、兩月，一年、兩年，真是度日如年?。∥揖瓦@樣苦苦掙扎著、掙扎著……<br></h3> <h3> 一開始，我是慢班里的慢生。一個月后，我就成了慢班里的快生。再過了3個月，我就成了快班里的快生。最后，我以全縣第三名的成績結(jié)束了自己的中考，給自己的努力做了報答。陰差陽錯，我沒能考上中專。擺在我面前的路只有上高中考大學(xué)。上了高中，我們又分在同班。但我們再沒有同桌。我和她短短幾個月的同桌經(jīng)歷就此結(jié)束，但我愛她卻在繼續(xù)。謝天謝地，我自己愛她的心理活動，到現(xiàn)在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們還是那樣，總是在她行走的路上邂逅，遠(yuǎn)遠(yuǎn)看見她，可以直視，快到跟前時，低頭閃過，裝作沒有看到。我那時怎么會那么羞澀呢？我總是在她家樓下的馬路上徘徊，我總是在她家窯洞對面的山峁子上注視，方向只有一個，總是看著她家的人出出進進，一個人就這樣苦苦地愛一個人，一個人就這樣苦苦地單相思一個人，一天天一年年……</h3> <p class="ql-block"> 她有什么變化我都注意到了。</p><p class="ql-block"> 她家發(fā)生什么變化我都注意到了。</p><p class="ql-block"> 她家從波殼樓搬到新建溝，又搬到黑龍關(guān)，她爸爸從副食公司調(diào)到百貨公司，她姐姐在延安四中當(dāng)體育老師，她妹妹上五年級，她弟弟上三年級，她小姨在國營食堂當(dāng)服務(wù)員……</p><p class="ql-block"> 有關(guān)她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打聽來的。</p> <p class="ql-block"> 十幾年后，李琛有一首《窗外》火遍大江南北，那似乎就是在寫我，在寫我愛她的歷經(jīng)和點點滴滴，在寫我愛她的那個夜晚，也是我站在她窗外的速寫:</p><p class="ql-block">今夜我又來到你的窗外，</p><p class="ql-block">窗簾上你的影子多么可愛，</p><p class="ql-block">悄悄的愛過你這么多年，</p><p class="ql-block">明天我就要離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多少回我來到你的窗外，</p><p class="ql-block">也曾想敲敲門叫你出來，</p><p class="ql-block">想一想你的美麗 我的平凡，</p><p class="ql-block">一次次默默走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再見了心愛的夢中女孩，</p><p class="ql-block">我將要去遠(yuǎn)方尋找未來，</p><p class="ql-block">假如我有一天榮歸故里，</p><p class="ql-block">再到你窗外訴說情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再見了心愛的夢中女孩，</p><p class="ql-block">對著你的影子說聲珍重，</p><p class="ql-block">假如我永遠(yuǎn)不再回來，</p><p class="ql-block">就讓月亮守在你窗外。</p> <p class="ql-block"> 我在等，我在等有一天自己和她身份平等，平起平坐，我在等有一天自己榜上有名，高考得中，我在等，我就在等我高考結(jié)束的那一天，我就奔向她，我把愛說給她，我把心里話告訴她，我要告訴她：我愛她。我要告訴她：無論她有什么情況，我就是愛她，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死心塌地地愛上了她。有時在恍惚中又胡亂想，如果她發(fā)生什么不測，她家里發(fā)生什么不測，她身體發(fā)生什么不測，我還愛她，我更加愛她。就這樣，我苦苦愛她四年，不，我苦苦愛她一輩子。這一生能讓我愛她，我就很幸福！</p><p class="ql-block"> 突然間，沒有了她的身影。在她上學(xué)下課走過的堂坡上，在她打球活動的體育場里。再也沒有了她的身影，再也不能邂逅到她，她家的院子里，再也看不到她家人的進進出出。</p> <h3> 她到哪里去了呢？</h3><h3> 那時高考要篩選，她沒有過關(guān)。就在這期間，我在迎戰(zhàn)高考。在高考前一天的下午，突然收到她的一張紙條，她在紙條上說：“所有的我都知道，由于種種原因，暫不考慮”。她怎么會知道呢？對了，有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的窗戶整天敞開著，別人能不知道嗎？紙條是一個月前寫好的，她讓她的朋友轉(zhuǎn)給我，說她全家都因為他爺爺?shù)钠椒?，她爸爸和全家一起回了上海。從此，就沒了她的音訊。</h3><h3> 真的，從此，再沒有了她的消息，再沒了她的身影。</h3> <p class="ql-block"> 后來，我考上了華東師范大學(xué)，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要離她近點再近點，我想上天有眼，我們一定還會相逢，我利用上學(xué)的所有空閑時間去找她，我通過我能知道的各種渠道去打問她，我想向她表白，我想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不管怎樣，不管有什么變化，我都愛她，我愛她是真的，我永遠(yuǎn)愛她。只要她樂意，只要她愿意，我都愿意娶她，和她生生死死，用我的一生一世來兌現(xiàn)自己一千次一萬次的承諾。我多想在外灘的人流中，我多想在人民廣場的人群中，我多想在南京路密密麻麻的人海中，邂逅她，邂逅她的家人，不知為什么，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問題，無論我怎么樣努力，無論我怎樣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沒有得到她一點準(zhǔn)確的消息。諾大的上海，你在哪呢？她們真的是上海人嗎？她真的回了上海嗎？她在哪里呢？這些問號一直懸掛在我的心頭。</p><p class="ql-block"> 再后來，我大學(xué)畢業(yè)在關(guān)中平原成家安家，生兒育兒。幾十年來，隨著現(xiàn)代化的發(fā)展，我多想得到她的信息，我多想得到她的電話，我多想得到她的QQ，我多想能有她的微博微信，我多想和她說句話，我多想告訴她：我愛她。她就是我的初戀，她就是我的最愛。</p> <h3> 你那里下雨了嗎？</h3><h3> 你的心情現(xiàn)在好嗎？</h3><h3> 你的臉上還有微笑嗎？</h3><h3> 什么是愛，這就是愛。</h3><h3> 我總是說，我一天是這樣，那不是愛；我一年是這樣，那也不是愛；我一天天一年年是這樣，這就是愛。幾十年過去了，現(xiàn)如今我已經(jīng)退休，兩鬢霜染，她依然在我的心中，她依然是那樣美。</h3><h3> 幾十年里，只有一次夢到她，其實你越是思念的人越是夢不到，她好像仙女一樣，飄然而來、飄然而去，她好像還是那樣高傲、那樣羞澀，沒有說一句話，卻讓我常常回味……</h3><h3> 后來，回到故鄉(xiāng)，多次到她住過的地方，體味愛她的幸?！肱膹堈掌?，留住記憶，城市的變遷，早已沒有了蹤影。那年那月，那山那水那人，那份真誠真情，只在記憶中。</h3> <h3> 有人說，初戀是最美的，初戀是最難忘的。這就是我的初戀。真的很美，真的難忘。他們說，你那不是初戀，充其量只是單相思。我說，這就是我的初戀，這就是我最美的初戀。僅管我們沒有拉過一次手，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就是我的初戀，最美的初戀給最美的她，我不會再給別人。只有她，才配得上我的愛，只有她才能讓我一生著迷。這一生任何時候我都是這樣想，這樣說，這樣愛。</h3><h3> </h3> <h3> 誰把你的長發(fā)盤起？<br> 誰給你做的嫁衣？</h3><h3> 四十多年了，再沒了你的消息，再沒有你的音訊，再也看不到你的身影，但你不曾離開我，你依然在我的心里，你依然在我的愛里。你依然是那樣的清純，你依然是那樣的美。</h3> <h3> <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