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清風(fēng)煮茶(原創(chuàng))</h3><h3>圖/網(wǎng)絡(luò)(版權(quán)歸原作者)</h3> <h3>漫過幾個生長的季節(jié),葉子大概也熟透了。那些金黃的,淡紫的和火紅的葉,便蝶一樣紛紛擾擾地漫天搖落。那是卓越的舞者,在最美的芳華,用盡全力,演繹生命的燦爛和輝煌;那是長大了的孩子,去外面的世界走過一回,又深情地回到母親的暖懷。所以,對于葉子的離開,我向來不覺悲傷。大約,這就是生命的輪回里,注定走過的必然。其實,離開,又何嘗不是一種回歸?正如一段故事的結(jié)束,又何嘗不是一個新故事的開始?看吧,待到春來,他們換了一種姿態(tài),依然鮮活,依然蓬勃。把一段人生,抒寫成艷麗的歌吟,縱然再歸塵埃,不也是最豐盈的經(jīng)歷么?</h3><h3><br></h3><h3></h3> <h3>我喜歡這樣的淺冬,喜歡她素衣飄飄,云淡風(fēng)輕地徐徐步臨。就像是某個春日的午后,陽光煦暖,靜看一朵花開,或淡尋一襲流云,安安靜靜的,一切都是剛剛好。其實,我們這里,應(yīng)該算不得是很北方。這樣的冬日里,河底的水草依然泛著墨綠,嫵媚地招搖,把一汪淺水染得晶晶亮。這時候的風(fēng),尚不凜冽;陽光,也依然溫軟。像午睡醒來的婦人,慵懶又輕輕暖暖地吻著她的孩子。我想,這樣的風(fēng),這樣的水,還有這樣的陽光,大約是在貯蓄下一次輪回的營養(yǎng)吧。佛說,生即是死,死亦是生。世間萬物,生與死的界限有時候?qū)嵲谝膊簧跚宄?。蕓蕓眾生,走過紫陌紅塵,若有誰能夠參悟其中的真知,世上還有什么能比這更博大和豁達(dá)呢。</h3><h3><br></h3> <h3>昨散步歸來,于門衛(wèi)的木椅小憩。木椅經(jīng)年裸露在風(fēng)雨里,已經(jīng)很舊,但尚可供人小坐休息,甚好。就像衣食之于人,如果我們每天有飯可餐,有衣可溫,無疾無痛,能過自己喜歡的日子,這就已很好,實在無需太多苛求。時天色已是很暗,幾米以外的圍墻,已然模糊成一片黑魆魆的影子。好在,此時并不寒冷。習(xí)慣地摸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一股清香順著鼻腔,倏地一聲直鉆進(jìn)腦門。正享受煙草帶給我的溫存,忽聞空中一陣悠遠(yuǎn)又及清晰的雁鳴,那“嘎,嘎”的呼喚聲,傳遞的是對故土的留戀還是奔赴遠(yuǎn)方的興奮?我知道,這是雁群在南徙了?;蛟S,它們早幾天就該路過這兒的。天南地北,遙相千里,它們在給自己尋找適合的生存時空。我在想,大雁是頂聰明的,北方的嚴(yán)寒和南方的溫暖,它們改變不了。但是,它們卻可以選擇追尋。有時候,周遭的環(huán)境,你我眾生不亦是無力改變么?那又何妨,換一種思維和方式,或者改變一下方向,選擇繞過去,或許過程多了一些辛苦,但總會減輕許多壓力或是苦痛,甚至還會收獲別樣風(fēng)景,當(dāng)不失為一種大智慧。</h3><h3><br></h3> <h3>那么,面對自己一點一點老去,還有什么可以恐慌呢?就像這眼前的葉子,季節(jié)到了就會慢慢變黃、飄落,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此刻,我只想把自己交給這個或許只有我才懂得的季節(jié),安享她的靜雅。唯有如此,方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