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這個故事是虛構(gòu)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文中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h3> <h3>上次說到李老栓和李小栓被抓的經(jīng)過，這次就說說李小栓和楊翠花的故事。</h3> <h3><font color="#ed2308"><b>1。楊大嬸的下蛋莊河雞</b></font></h3><h3><br></h3><h3>其實楊翠花覺得李小栓還是蠻順眼的，可是楊翠花的媽媽卻看李小栓一百個不順眼，說起這恩怨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h3><h3><br></h3><h3>那年夏天，學(xué)校都在停課鬧革命，李小栓百無聊賴，忽然在胡同里發(fā)現(xiàn)一只大蛐蛐。蛐蛐三蹦兩蹦來到一個所在，李小栓一心想抓住這只蛐蛐，可是蛐蛐躲在磚縫里不肯出來。好象解牛的庖丁，以無厚入有間，未嘗見全牛也。李小栓當時眼里看見的全都是磚縫，他一塊一塊地把磚頭搬開來，還沒有抓住蛐蛐，后脖領(lǐng)子已經(jīng)被人提住。</h3><h3><br></h3><h3>提住李小栓的不是別人，正是楊翠花的媽媽。李小栓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把楊翠花家的雞窩拆的七零八落了。李小栓心中猛然一驚，明白自己已經(jīng)闖禍，趁楊大嬸一個不留神，李小栓撒腿就跑，從七道溝奔了錦江山的后山。</h3><h3><br></h3><h3>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楊翠花家的下蛋莊河雞找不到自己的窩，只好在胡同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誰知碰上了冤家對頭劉二柱。他四下一撒么見沒人看見，三下五除二把雞塞進書包，也從七道溝奔了錦江山的后山。</h3> <h3>李小栓知道回家免不了一頓胖揍，可是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他摘了根酸漿在嘴里嚼著，迎頭遇上了劉二柱。劉二柱說：剛在山上抓了只野雞，咱們烤著吃吧。</h3><h3><br></h3><h3>常言道百密必有一疏，劉二柱抓雞時只顧四下撒么，卻忘了抬頭看天，被樓上的張翠花在窗臺看了個一清二楚。李小栓班里有兩個翠花，一個楊翠花，一個張翠花，兩個翠花一胖一瘦。瘦的如飛燕之風(fēng)，胖的有玉環(huán)之態(tài)，都是班里的班花。張翠花不聲不響也上了后山要探出個究竟。她看見這哥倆正在那里烤雞吃，頓時柳眉倒豎，粉面含稹，一溜煙跑下山來向兩家的家長報了信。</h3><h3><br></h3><h3>李老栓顛顛地跑上山把李小栓抓回來，摁在炕上就是一通亂棍，李小栓呼天喊地，幸虧楊騾子楊副參謀長闖進來奪下棍子?？墒菞畲髬饏s心氣難平，她又想起當年被李老栓打死了一只下蛋莊河雞，現(xiàn)在李小栓又燒烤了她另一只下蛋莊河雞，這個小國民黨，哼！</h3> <h3><font color="#ed2308"><b>2。一道道山來一道道水</b></font></h3><h3><br></h3><h3>李小栓后來怎么又當了兵，這還要從李老栓說起。</h3><h3><br></h3><h3>自從李老栓向楊騾子投降，安東解放，部隊開始大反攻，急需擴充兵源。李老栓經(jīng)過政治教育，補充到楊騾子的班里當了一名戰(zhàn)士，那時的專有名詞叫解放戰(zhàn)士。</h3><h3><br></h3><h3>楊騾子雖然是班長，可他畢竟是一名新兵，而李老栓是國民黨軍隊的老兵，打仗經(jīng)驗比楊班長多，戰(zhàn)場上該躲子彈的地方李老栓時不時地關(guān)照著楊班長。經(jīng)過了遼沈戰(zhàn)役、渡江南下、后來又抗美援朝。李老栓因為作戰(zhàn)靈活勇敢，又識文斷字，還略懂些兵法八卦什么的，逐漸逐漸地就成了李參謀長，而楊騾子卻屈居楊副參謀長，反而要受李老栓領(lǐng)導(dǎo)。這也是楊大嬸不待見李小栓的原因之一。</h3> <h3>那一年到紅羅卜公社去接兵的魯連長曾經(jīng)是李參謀長和楊副參謀長的部下，他意外地在名單上發(fā)現(xiàn)了李小栓的名字。體檢合格，政審也<span style="line-height: 1.8;">沒問題，就是表現(xiàn)差一點。曾經(jīng)是他勤務(wù)連手</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下的俘虜，又是老領(lǐng)導(dǎo)的兒子，魯連長狠狠地拍了一下李小栓的肩膀：小子，我收下你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br></h3><h3>魯連長，水泊梁山人氏，生得膀闊腰圓，剃一顆圓圓的光頭，李小栓常常懷疑他是不是魯智深的后人。李小栓是讀過水滸的，知道魯智深出自關(guān)西，在梁山落草時沒聽說花和尚娶過媳婦，也不知在關(guān)西當魯提轄時是否有過相好，看來要搞清楚魯智深是否有嫡傳還真是不容易。</h3><h3><br></h3><h3>魯連長的身手那是沒的說。隊列訓(xùn)練結(jié)束后就開始學(xué)習(xí)步兵五大技術(shù)，射擊、投彈、刺殺、爆破、土工。單說射擊，半自動步槍硬是讓他打出連珠的聲響，數(shù)一數(shù)槍眼半數(shù)以上都是十環(huán)。和魯連長能夠一比高下的也只有陸班長，可是陸班長準則準矣，慢則慢矣，趴在那半天打出一槍，雖然也是十環(huán)，可是連長不點贊。</h3><h3><br></h3><h3>見賢思齊，李小栓當然要學(xué)魯連長，一口氣十發(fā)子彈全打出去，沒有一個十環(huán)。魯連長還是很高興：不錯，繼續(xù)努力。</h3><h3><br></h3><h3>李小栓一槍打紅，不是因為打的準，而是這種快速打法受連長欣賞?？墒禽喌酵稄椑钚∷ň蜎]了底氣，30米算是及格，李小栓卯足了勁也只有29米半，在場外觀看的魯連長急得又搖頭又跺腳，最后干脆走上場來奪下李小栓手里的教練彈親自示范起來。</h3><h3><br></h3><h3>魯連長一個漂亮的動作投出去，教練<span style="line-height: 1.8;">彈“</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嗖”的一聲沒了蹤影，過了一會，操場側(cè)面60米開外的食堂玻璃“咣鐺”一聲被砸碎，炊事班長氣勢洶洶地從食堂跑出來喊：你們陸班瞎眼了，誰把手榴彈扔進食堂了？</span></h3><h3><br></h3><h3>魯連長楞了楞神沒說話，陸班長趕忙說：今天訓(xùn)練結(jié)束，晚飯后看節(jié)目。</h3> <h3>李小栓是六班的人，六班駐守在鐵路大門，戰(zhàn)友們都親切地稱他為解放戰(zhàn)士，因為一年前就是六班把李小栓等五人從蘆葦叢中俘虜出來<span style="line-height: 1.8;">。六班長是四川人，他不僅自己姓陸，而且從來都是把六班喊成陸班，每天晚飯后陸班長都要站在食堂門口大吼一聲：陸班的，急火（集合）！回</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鐵路大門，齊步走！久而久之，六班就變成了陸班。</span></h3><h3><br></h3><h3>那天晚上，分部的文藝宣傳隊來慰問演出。演出前各班坐在臺下照例都要拉歌，每次拉歌陸班長都是各班的攻擊目標。大家學(xué)著陸班長的川音，此起彼伏南腔北調(diào)地喊：陸班的，來一個！ </h3><h3><br></h3><h3>陸班長于是招架不住，只好用正宗的川音喊到：陸班的，注意了。一道道的那個山來呦，預(yù)備----唱。 </h3><h3><br></h3><h3>一道道的那個山來呦 </h3><h3>一道道水 </h3><h3>咱們中央紅軍到陜北 </h3><h3><br></h3><h3>那天的文藝演出也有這么一支歌，唱歌的女兵輕施粉黛，英姿颯爽，站在舞臺上唱得聲情并茂，字正腔圓。 </h3><h3><br></h3><h3>山丹丹的那個開花呦 </h3><h3>紅艷艷 </h3><h3>毛主席領(lǐng)導(dǎo)咱打江山 </h3><h3><br></h3><h3>李小栓看得呆住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楊翠花嗎？</h3><h3><br></h3><h3>演出結(jié)束后，李小栓想到后臺看看楊翠花，可是陸班長的川音又吼了起來：陸班的，急火（集合）！回鐵路大門，齊步走！ </h3><h3><br></h3><h3>李小栓只好跟著隊伍，象孔雀東南飛一樣五步一回首，戀戀不舍地漸行漸遠。 </h3> <h3><font color="#ed2308"><b>3。夜上五龍山</b></font></h3><h3><br></h3><h3>話說那天李小栓看了演出后沒能見到楊翠花，不免有些郁悶，每日里茶飯不思，日漸消瘦。</h3><h3><br></h3><h3>忽一日，連長通知李小栓，去五龍背訓(xùn)練隊參加報務(wù)班。李小栓無可無不可，買了當晚的票東進而去，翌日凌晨便到達五龍背。他先去隊部報到，然后去宿舍安排好行李，已是早飯時間了。</h3><h3><br></h3><h3>李小栓不緊不慢哼著那支歌向食堂走去。</h3><h3><br></h3><h3>千家萬戶哎嗨哎嗨喲</h3><h3>把門兒開哎嗨哎嗨喲</h3><h3>快把咱親人迎進來</h3><h3>依兒呀兒來吧----哎喲！咣當！</h3><h3><br></h3><h3>從食堂里出來一個人，和李小栓撞了個正著。那人手上端著的稀飯摔在地下，一個饅頭還在不停地滾向遠處。</h3><h3><br></h3><h3>李小栓胸前連湯帶米沾滿了稀飯，一時間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抬眼看去，只見那邊廂一個女兵，梨花帶露，粉面嬌稹，原來正是楊翠花。二人相視一笑，仿佛心有靈犀，立即化干戈為玉帛。</h3><h3><br></h3><h3>原來自從上次的巡回演出后，楊翠花就被分配到訓(xùn)練隊衛(wèi)生所工作。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撞上全不費功夫</h3> <h3>未見時想見，一旦見到又有些茫然，李小栓不知該對楊翠花說些什么才好。而楊翠花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樣不好，總是要和李小栓抬杠。抬來抬去，李小栓西里糊涂就被繞進去了。</h3><h3><br></h3><h3>比如，李小栓說：晚上要下雨。楊翠花就立刻反對說：今夜無雨。</h3><h3><br></h3><h3>李小栓說：五龍戴帽，大雨將到。楊翠花就說：有云層才算戴帽，天氣預(yù)報是陰轉(zhuǎn)晴。</h3><h3><br></h3><h3>李小栓說：要是下雨了怎么辦？楊翠花毫不示弱：不下雨怎么辦，敢打賭嗎？</h3><h3><br></h3><h3>李小栓說：有何懼哉，今晚不下雨，我背著你上五龍山。楊翠花嫣然一笑說：軍中無戲言，就這么辦了。</h3><h3><br></h3><h3>楊翠花得意洋洋就等著李小栓背她上五龍山了。李小栓呢也有主意，天這么陰十有八九要下雨。就算不下雨，訓(xùn)練這么緊張，哪有時間上五龍山？沒時間上山，不是我不背你，是為了訓(xùn)練沒時間背。 </h3><h3><br></h3><h3>熄燈號響了，還沒下雨，李小栓密切注意著窗外的動向。一陣清風(fēng)吹過，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李小栓暗想：快哉此風(fēng)，此下雨之風(fēng)耶？</h3><h3><br></h3><h3>李小栓尚在朦朧中求雨，不料全隊突然緊急集合，嘟嘟的吹哨音他居然一點都沒聽見。大通鋪上全班倉皇披掛，捆打背包，李小栓渾然不知。 </h3><h3><br></h3><h3>外面集合報數(shù)，營團班、連排班、營房班、報務(wù)班，偌大一個訓(xùn)練隊只少了一個人。值班參謀拿著個手電筒進來找人，李小栓這才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屋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值班參謀說：隊伍上五龍山了，你趕快去追吧。</h3><h3><br></h3><h3>李小栓出門一看，漫天星斗，哪里有半個雨點。此時也顧不了那么多，高一腳低一腳向著五龍山奔去。</h3><h3><br></h3><h3>李小栓賭什么不好，為什么一定要賭背楊翠花上五龍山？這不馬上就有了上山的機會?；蛟S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西背天坡下的小路旁有一塊大石頭，這塊石頭本來沒什么希奇，才不可補天，名不見經(jīng)傳?？蓷畲浠ㄆ谶@絆了一跤崴了腳，正垂頭喪氣坐在石頭上。李小栓正巧匆忙趕來，接下來的劇情就很順理成章了。</h3><h3><br></h3><h3>楊翠花指著天上的星星說：看，沒下雨。李小栓連忙支開話頭問：隊伍走多遠了？</h3><h3><br></h3><h3>楊翠花正色而曰：你的軍令狀忘了嗎？李小栓說：哪能啊，君子一言，快馬一鞭。</h3><h3><br></h3><h3>楊翠花已經(jīng)快要哭出來了：那你還磨蹭什么，想把我扔在這不管嗎？</h3><h3><br></h3><h3>李小栓看到這種情況也只好如此了。說來也怪，背起楊翠花，仿佛有電流通過全身，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渾身上下都有勁。二人于是都不說話，李小栓背著楊翠花登對山嶺，過五龍門，上多閑山。李小栓邊走邊想，這楊翠花背起來感覺滿好的，難怪豬八戒愿意背媳婦。 </h3>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4。風(fēng)雪遼南路</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清河流經(jīng)遼北平原，匯入遼河。大清河在遼南，流入渤海。兩條河本來毫無瓜葛，可是兵站偏偏取了個名字叫清河兵站，于是兩條河就扯上了關(guān)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一年的第一場雪比往年來的早一些，上級命令組建清河兵站投入全軍大拉練，15團配了一個汽車班，240醫(yī)院派來一個醫(yī)療隊，三個單位組建的兵站全副武裝開入冰天雪地之中。這些都是題外話，要說的是醫(yī)療隊中有一個人正是楊翠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毛主席說：若不這樣訓(xùn)練，就會變成老爺兵。兵站走的匆忙，連個通信員都沒配，走到哪了誰都不知道。上級又命令兵站要配備電臺，李小栓當仁不讓要隨電臺行動。難得的一次大拉練，連楊翠花都參加了，李小栓怎么能落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爺兵究竟是什么樣的？不這樣訓(xùn)練真的不行。電臺、電池、馬達、天線竿等等全部器材裝入一個大木箱，兩個人抬不動。李小栓看著大木箱很納悶，不知當年追擊廖耀湘時電臺是如何帶走的。臺長走過來說：先別管怎么追廖耀湘了，我們現(xiàn)在要追的是兵站。把箱子抬上車，一行三人要北上清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軍車顛簸著上了路直奔遼北，到了清河邊，找到的卻是黑山兵站，說是清河兵站去了大清河，應(yīng)該在大石橋附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兵遇到兵，也是有理說不清。黑山兵站應(yīng)該在遼西，現(xiàn)在卻跑到遼北占了清河的地盤，遼北的兵站反倒去了遼南。好在大家都是兵，哪里有情況就開向哪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黑山的同志很熱情，安排了食宿，第二天找了一輛南下的車，又幫忙抬箱子，送李小栓他們上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車到大石橋，又找不到兵站，說是去了鞍山。和司機商量了很久才同意拐回鞍山一趟，到了鞍山，司機另有任務(wù)再也留不住，開足馬力奔大連去了，三個人連同箱子被扔在鞍山革委會門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革委會的同志也很熱情，幫忙抬箱子，安排他們住進大白樓賓館。可是這樣一來又出現(xiàn)新問題，拉練可不是旅游，李小栓一個月七元津貼費，三個人兜里都沒有多少錢，房租伙食電話費，今天還住高級賓館，明天可能就淪為乞丐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沒有錢也要吃碗飯也要住間房，浪里個浪，除此之外還要打電話。臺長還很樂觀的說，如果明天還找不到，我們就買上二斤地瓜到農(nóng)村去打游擊。李小栓暗想，打游擊是個好辦法，一桿槍一糧袋，只要有地瓜填飽肚子，上天入地都不怕?？墒窍渥釉趺崔k？三個人輪流抬嗎？只怕是還沒走到農(nóng)村人就累死了，呵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就這樣北上南下，追蹤四天，最后總算有了兵站的消息，原來他們已經(jīng)轉(zhuǎn)進遼陽。</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5。燈塔！燈塔！ </b></p><p><br></p><p>燈塔是遼陽附近的一座縣城，也是電臺開機聯(lián)絡(luò)最常遇見的一個干擾。說不上什么時候突然一陣強烈的電流聲襲來，電流聲中一個鎮(zhèn)定的聲音在呼叫：燈塔！燈塔！然后，一切又歸于平寂。隔了不久又來一陣，完全是突襲式的阻斷干擾，來如狂飆不多時，去似朝云無覓處，讓人猝不及防。這是附近燈塔機場的大功率電臺在呼叫，遇見這種干擾唯一的辦法就是退避三舍，換一個波段。</p><p><br></p><p>找到了兵站，如同找到了燈塔，從此找到了組織，結(jié)束了漂泊追蹤的日子。而兵站看見通信班也如看見了燈塔，從此與上級接上了關(guān)系。更重要的是，李小栓見到楊翠花也象見到燈塔一般，只是不知道楊翠花看見李小栓是什么感覺，是燈塔還是航船，是浪花抑或礁石？李小栓很想知道。</p><p><br></p><p>通信班開張的第一件事是支起電臺、架設(shè)電話線。支起電臺很快就搞定，可是架設(shè)電話線卻沒那么容易。此去二十里開外是燈塔電信局，電話線要拉到那里去才能與外界建立聯(lián)系，而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p><p><br></p><p>追蹤的這幾天每天都要乘坐卡車，零下20幾度的嚴寒下乘坐卡車可不是好玩的事。李小栓到了兵站從卡車上下來時，兩條腿凍的象兩根木頭，腮幫子硬邦邦地說話不清楚，整個人已經(jīng)處于低燒狀態(tài)。沒時間休息，李小栓和王小二兩個人連夜投入戰(zhàn)斗，扛起線拐子開始架線。</p><p><br></p><p>好在積雪不深，抄近路直插田野，不知走了多遠，前方完全沒有燈塔電信局的影子。十冬臘月夜半三更，遼南大地真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凈，好不容易遇到個風(fēng)雪夜歸人，一問才知道走錯了路，這一錯就錯出了10里開外。古人為什么“遇歧路大哭而返”，李小栓現(xiàn)在才算搞的清爽明白。沒有辦法，收線返回，大不了重新再來。</p><p><br></p><p>李小栓和王小二完成任務(wù)回到兵站時，已經(jīng)是五更天了。饑寒交迫，低燒已經(jīng)變成高燒，李小栓躺在熱炕頭上昏睡過去。</p><p><br></p><p>朦朧中覺得有人在給他打針，睜眼看看，正是楊翠花。大眼睛，雙眼皮，清澈明亮如同秋水，仿佛會說話一般。李小栓看著這雙眼睛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是燈塔還是航船，是浪花抑或礁石，一切盡在不言中。</p> <h3>羅羅嗦嗦這么多，想必各位早就不耐其煩了，我們就此打住。至于后來的結(jié)果到底怎么樣了，我們不說也罷，畢竟一個完美的故事是不應(yīng)該有結(jié)局的。正如孔老夫子所說：故事若只如開頭，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h3><h3><br></h3><h3>（這個孔老夫子可不是那個孔圣人，他只不過是個恰巧姓孔，而又退休了的一位老夫子而已。）</h3><div><br></div> <h3>關(guān)聯(lián)文章：<br><a href="http://www.zit.org.cn/1kbl1bzh"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端正好】李小栓和楊翠花</a><br><a href="http://www.zit.org.cn/1hkhvkhx"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李小栓》節(jié)選：八一的槍聲</a><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