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這是寫于2018年的紀念父親的美篇,今天正值清明節(jié),故又略作修改,再次發(fā)表!</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又是一年的清明節(jié)!父親,你在天堂還好嗎!父親是每一個人在人生路上為你擋風(fēng)遮雨和引領(lǐng)你走上正確的人生之路的那位默默無聞的人。朱自清的《背影》給人們展示了一個辛勞而勤奮的父親?!案笎廴缟健?,父愛并不是溢于言表,而是從心底里流露出的一種沉重的“愛”,也是我對“父愛”的理解。我的父親離開我們已經(jīng)快三十年了。每當我想起他,心中充滿一種深深的愧疚,是我沒有及時關(guān)心他的病情,耽誤了治療。這也是我久久揮之不去的心中之痛。我父親生前留下的照片不多,故我只能以文字表達的形式來紀念我的父親。</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我的父親--何炳榮,于1927年出身于浙江省紹興縣城關(guān)鎮(zhèn)的一個普通百姓之家,與魯迅先生是同鄉(xiāng)。1940年因其母親去世,年僅13歲的他跟著遠房表舅,乘著烏篷船來到上海萬航渡路邊上一個叫萬春街的地方學(xué)生意。上海剛解放時,人民政府招收失業(yè)人員,把他招進了“天原化工廠”當一線工人。短短幾年,由于他的吃苦耐勞和幾年讀過私孰的文化底子,使他很快當上了“工段長”。他刻苦學(xué)習(xí),努力上進,邊工作邊學(xué)習(xí),并考上了“長寧區(qū)工人業(yè)余大學(xué)”,文革前他已是“天原化工廠”質(zhì)量監(jiān)督科的科長了!</span></p> <p class="ql-block">我的父親以每月96元的工資養(yǎng)活了我們一家人。文革中盡管只是一個小小的科長,卻也受到了“沖擊”靠邊站。由于他的文化程度較高,而且還寫得一手好字,所以在他“靠邊站”時,市委組織部把他調(diào)到上海市工人宣傳隊進駐上海市文化系統(tǒng)去看護那些上海市的“文化名人”。而后又調(diào)去上海京劇院,并隨“智取威虎山”劇組進京演出,后來他又被調(diào)往“上海市第五辦公室”協(xié)助華東師范大學(xué)“海水提鈾”課題組,常駐浙江溫嶺松門的一線實驗基地。文革結(jié)束才回廠恢復(fù)質(zhì)量監(jiān)督科科長的職務(wù)。</p> <p class="ql-block">前排右二是我的父親。</p><p class="ql-block">我的父親從一個普通一線工人,靠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一家大型工廠的中層干部。上世紀六十年代初,他曾在錦江小禮堂與周恩來總理一起觀看過芭蕾舞“白毛女”。七十年代初的“林彪事件,他為隨身攜帶“中央文件”去浙江溫嶺海水提鈾”課題組的一線實驗基地,上級還專門給他配備一把“56”式手槍,以防路上遭遇不測所用。</p> <p class="ql-block">父親的一生與文革前的基層干部一樣,大公無私,很少考慮個人利益。就拿住房來說,我家一直租住古北路虹古路王家樓的一位當?shù)剞r(nóng)民的私房長達二十多年,直到進入上世紀八十年代才從那私房搬進了天原二村。我從父親的為人處世中悟到了一個人生真諦,就是“胸懷坦蕩,大公無私”,“積極奮進,學(xué)無止境”。如今我也步入老年,豐富的退休生活,使我對父親沒有過多的享受而感到遺憾。愿天堂里的父親也能像我們一樣,快樂的享受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