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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悠悠淚長流

吳奕興·蘇歌

<p class="ql-block">歌名：《江水悠悠淚長流》</p><p class="ql-block">翻唱： 吳奕興·蘇歌</p><p class="ql-block">美篇號：429648367</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憶往事悄悄地溜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像流水永不回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回頭 不回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停留 不停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看那江河的水悠悠淚長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江水問你為了誰憂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長相憶長長地相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要問你何時回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回頭 不回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停留 不停留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看那江河的水悠悠淚長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江水問你為了誰憂愁</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翻唱古月作曲、莊奴填詞的這首老歌《江水悠悠淚長流》，讓我想起故鄉(xiāng)英得其利河畔的一些舊情往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年1月7日，在群組里看到一則用印尼文寫的、通知群友們開咖啡店的Akuek在故鄉(xiāng)廖省寧岳不幸離世的短文。我的思緒瞬間飄回到上世紀60年代，還記得故鄉(xiāng)面朝英得其利河的一排排店屋，開了不少咖啡店。其中有一排最左端的咖啡店名叫“東華”，店主的大名是“朱運純”，另一家在同排最右端，靠近碼頭的咖啡店應該是Akuek的老爸開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時候，父親經(jīng)常牽著我的手到附近的“東華”咖啡店品嘗來自爪哇的婦女賣的烤雞肉串，而另一種印尼小吃——現(xiàn)煮的炒面，是他從較遠那家咖啡店打包回來的，至今還經(jīng)常會想起那些難忘的故鄉(xiāng)美食，更難忘的是與父親相處的那些歲月。</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昔日，英得其利河水量充沛、河道較深，利于輪船航行，本地生產(chǎn)的樹膠、椰干、木材、土產(chǎn)等通過水道運輸?shù)酵獠?、新加坡。而各型貨船和客輪也頻繁往返，故臨河一帶商店的生意也顯得特別熱鬧，這也許是一個小鎮(zhèn)能開有這么多咖啡店的原因吧。這些咖啡店清一色全是海南人開的，印華資深作家意如香老師談起年輕時曾經(jīng)來過寧岳做客，住宿在海南鄉(xiāng)親郭居仁家里。</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旱季時，故鄉(xiāng)人喜歡到河里游泳，或是到拴在河畔、用圓木拼接、建在水面上的露天浮臺沖涼，這浮臺還建有廁所讓人方便，排泄物順水流走，不過，這是屬于男生專用的。往下游不遠的河畔斜坡上建有一家吊腳摟巴東飯店，商住兩用，河水就從飯店下流過，正宗西蘇門答臘省的咖喱與河水共沸，怪不得我在異鄉(xiāng)從沒嘗過富有故鄉(xiāng)風味的巴東飯。</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概在我九歲那年，父親開始帶我和弟弟到家門前的河里學游泳，那年代我們沒泳褲穿，光著身子就跳入河里。某次上岸的時候，突然感到有些羞恥，用雙手遮掩住要害，呼喊弟弟快跑回家。不久后，發(fā)生一件令人震驚的意外事故，鄰居打金店的小孩和玩伴在家門前的河邊嬉戲，不知咋地，沒入河里，玩伴急忙到他家報告，我聽到吵鬧聲也湊前去看個究竟。只見他母親拿了兩個瓷盤，不記得是否盛有食物，她走到河邊，嘴里念念有詞，然后把兩個盤子相對敲破拋入河里。大家議論紛紛，有人說是被水鬼拉走了，自那以后，父親再也不帶我們到河里游泳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而在雨季時，每逢下雨，父親總候檐溜由濁轉(zhuǎn)清，才把雨水導入水泥磚塊砌成的長方形儲水箱里。那個儲水箱的水是供大人沖涼用的，而我們小孩子是在靠近后院水井旁的浴室用河水洗澡，每天雇請專人從河里把水挑來家里，一部分的河水經(jīng)過過濾后，用來做飯及飲用。井水含沼澤油跡，過濾后用來洗衣服，洗盤碗等，那個年代還沒有抽水機，都是用轆轤打水。挺懷念兒時，日子過得簡單平淡，但很充實快樂，還有長輩們無微不至的疼愛和照顧！</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憶往事感慨萬千，打個越洋電話到澳洲墨爾本，聯(lián)系正在那里和兒孫喜相聚的鄭繼昇學長。聊起當年故鄉(xiāng)有個流氓經(jīng)常欺壓華人，他記得大家給那個家伙取個花名叫“賊王”。我沒記錯的話，是Akuek向賊王單挑，他補充還有一位同鄉(xiāng)人阿豪，是他們先后挺身而出，打得“賊王”俯首稱臣，不敢再在鄉(xiāng)里橫行霸道。</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5年，我離開故鄉(xiāng)到雅加達工作，只有極少數(shù)的同學還保持聯(lián)系。一晃，這么多年悄然流逝，很多同學的名字和相貌都記不清了。隔天，遠在獅城的邱坤明同學發(fā)來Akuek的訃文，在同學群聊組里也看到相同的訃文，才想起他也是1966年時念華校初一班的同學——“曾啟忠”，讀書時相濡以沫，成年后卻相忘于江湖……嗚呼！當年英勇的少年俠客，已成遺照里泛黃的微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