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br></h5><h5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穿越老撾</b></h5><h5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inherit;">文/朱一平</span></h5> <h5> 清晨，登上西雙版納開往邊境磨憨的高鐵，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磨憨高鐵站，深紅鑲白邊的寬大屋頂，寬闊的青石廣場，直立的綠色棕櫚樹，行走之上，神清氣爽。等了一會兒，一輛巴士接我們前行，來到磨憨口岸，眼前明晃晃的，前面一座聳立著高高尖塔的門樓金光閃閃，是老撾的磨丁口岸。</h5><h5> 步行走過金色門樓，進(jìn)入老撾。導(dǎo)游指著一排簡易板搭成的商鋪說，去那里買流量卡換老撾幣。七拱八翹的水泥地面上，小商鋪擠匝密匝，門楣上紅底黃字寫著：電話卡流量卡換錢幣等等，店主操著生硬的普通話交易著。如果不是導(dǎo)游指點我們來這里，誰敢？500元人民幣換了100多萬老撾幣，有暴富的虛假感覺。</h5><h5> 吃了中飯，利用等中巴的空隙，亂逛。這里有縱橫交錯的寬大街道，高大漂亮的樓房，掛牌上大都寫著男性方面的保養(yǎng)和治療。還有不少在建的幾十層高樓大廈，樣式新穎。老撾發(fā)展不錯喲！導(dǎo)游說，這是老撾的經(jīng)濟文化特區(qū)，由中國負(fù)責(zé)開發(fā)工作。</h5> <h5> 終于坐上去瑯勃拉邦的高鐵，窗外掠過綠色的田野起伏的山巒，火車鳴叫著穿過一個個隧道，直奔老撾三大城市之一瑯勃拉邦。廣播里先響起老撾語，而后是中國普通話，說的是：從磨丁到瑯勃拉邦到萬榮到萬象三大城市的鐵路及奔馳其上的列車，都是中國援建的，全長1035公里，是“一帶一路”的標(biāo)志性工程，簡稱“中老鐵路”。是的，這條鐵路，解碼了老撾幾千年來的“陸鎖國”魔咒，咸魚翻身成為連接中國與東南亞的重要樞紐。老撾人民非常感激！</h5><h5> 在此后行程中，只要有講解員，不管解說的內(nèi)容是什么，都會插幾句感謝中國的話語：漂亮火車站、高速公路、學(xué)校醫(yī)院……聽到他們謙卑的謝意，我心中既自豪，也五味雜陳，我們也貧窮過，深知個中滋味。</h5> <h5> 瑯勃拉邦的凌晨布施，說是已有上千年傳統(tǒng)，如今旅行社將其單列為一個項目，自愿原則。起點是20元人民幣，上不封頂，獲得一個街邊座位。5點起床，摸黑來到街上，已有好多人坐在街邊，主持人發(fā)一小罐糯米飯一盤小餅干給我們。穿著橙色袈裟的僧人縱隊緩緩走來，我們就將糯米飯或小餅干發(fā)給他們。老撾規(guī)定，每個男性在8至20歲之間，必須到廟里剃度，至少當(dāng)3個月的小沙彌，學(xué)習(xí)文化和為人處世的道理。托缽化緣便是其中一項。老撾的寺廟不準(zhǔn)生火，故沒有廚房，僧侶們完全靠信眾的布施為生。所以，每天清晨，僧人們都會赤足走上街頭化緣。好在老撾全民信仰小乘佛教，人人都懷揣著佛。該信仰強調(diào)自我修養(yǎng)和因果報應(yīng)，養(yǎng)成了老撾百姓安貧樂道的心理。據(jù)權(quán)威統(tǒng)計老撾人民的幸福指數(shù)竟排名在一些發(fā)達(dá)國家之前。主要布施者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氐纳颇行排?，不然光靠游人的布施不能裹腹。我們這個團就只有幾個人參與。</h5> <h5> 我們的東西分送完了，起身四顧，晨光未白，街燈如螢火，其它幾條街邊還有不少人在布施，橙色縱隊莊重行走。布施者們滿臉溫柔……神秘感儀式感滿滿。夜色慢慢褪去，天空次第泛白，天光普照。布施如一場夢，消散得一干二凈。</h5><h5> 這里是瑯勃拉邦的市中心，沒有高樓大廈，年代感很強的兩層樓房沿街而立。自從昨天下午從光鮮的瑯勃拉邦高鐵站出來，坐上巴士，就看到道路簡陋，街燈如豆，房屋低矮……越走越荒涼，年長者說，感覺穿越到了我國幾十年前的老縣城。第二大城市萬榮也同此。只有老撾首都萬象好一點，大街上偶見有五六層樓房，有比較寬的柏油路，湄公河旁有外國高檔酒店。我只看到一條街道比較華麗干凈，感覺是政府機關(guān)或外事單位所在。其余的都灰塵撲撲。萬象城市的大部分柏油馬路都是中國修建的。最令人不解的是，老撾全國只有萬象有一個紅綠燈！</h5> <h5> 夜市那些人還在睡覺吧。昨晚，就是眼前的這條簡易公路兩旁，擺滿了長長的地攤，賣什么的都有，衣服裙子披巾，用廢棄彈殼做的小刀開瓶器掛件，在粗糙土紙上畫的僧侶畫，木質(zhì)裝飾品……衣服廉價，裝飾品藝術(shù)性一般。攤主都是女人，難道真如導(dǎo)游說的，老撾的男人不干活！好在后來在萬榮早市上，看到也有老撾男人在忙碌，心中才替老撾女人松了一口氣。地攤中熙來攘去的都是外國游人，金發(fā)藍(lán)眼高鼻子的比版納夜市多很多，使老撾夜市頗有國際范兒。看來，他們也是來穿越的吧。</h5><h5> 老撾的城市建筑，肉眼可見的陳舊低矮。但，他們的寺廟卻金碧輝煌，五彩斑斕，且近在煙火處。趕個蔬菜早市，不經(jīng)意間就瞥見描金畫紅的廟堂，近在咫尺，抬腿穿過一個門洞就到了。下午走街串巷，也能遇見精妙絕倫的世界文化遺產(chǎn)香通寺。這個近500年歷史的廟宇，先是以高貴的赭紅色攫取雙眼，然后是色澤斑斕熠熠生輝的圖案閃亮雙眼，這些由彩色玻璃、寶石、琉璃鑲嵌圖案，一幅幅描繪的是老撾過往的歷史、神話傳說、民間生活生產(chǎn)場景……與老撾特有的垂地斜頂三重屋檐呼應(yīng)，剛?cè)嵯酀?，獨特、?jīng)典。</h5> <h5> 寺廟的風(fēng)格色澤，應(yīng)該是人心所向的期許，老撾人民目前雖然生活不富裕（或，生活在“塵?！崩铮?，但他們心中有佛，有光亮有色彩。老撾的山巒青翠河流清澈湖泊遼闊，天然無污染，全球少見。只是每到一處風(fēng)景，得先經(jīng)歷“風(fēng)雨”才能見“彩虹”。如今有了“中老鐵路”和“中老高速公路”，實現(xiàn)老撾人民的五彩日子，一切皆有可能。</h5><h5> 有朋友自駕去了一趟老撾，感慨道：我們要珍惜現(xiàn)在的生活。我由衷贊同。</h5> <h5>作者簡介</h5><h5>朱一平，重慶市作協(xié)會員，渝中區(qū)作協(xié)理事，重慶日報報業(yè)集團高級編輯（退休）。</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