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還在秀山開住重慶的火車上,蓉蓉姐姐突然打電話告訴我廖善友先生走了。這個不幸的消息實在讓人震驚,怎么就走了呢?春節(jié)前我給他寄了點年貨城口的有機生態(tài)臘肉與香腸,讓遠在海南文昌的他嘗嘗家鄉(xiāng)的味道并祝他新年好!我們在語音電話里簡單的聊了幾句,第二天家中保姆用先生的手機給我打語音電話過來,沒有說其他只簡單的問了一下快遞的事。</p> <p class="ql-block"> 廖善友先生(1941年一2025年)籍貫江津賈嗣鎮(zhèn),自從父親去世后便過繼給伯父,來到了長江邊上的黃桷渡碼頭度過了自己的童年時光。</p><p class="ql-block"> 廖善友先生,重慶黃桷渡人,中共黨員,貴州師范學院退休教授,圖書館館長。1966年畢業(yè)于成都地質(zhì)學院(成都理工大學)。1968年分配到貴州地質(zhì)礦務產(chǎn)局一0五地質(zhì)大隊,從事鹽鹵,磷,銻,黃金等礦產(chǎn)野外勘探工作長達18年,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不久晉升為優(yōu)秀的地質(zhì)工程師,1982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曾擔任副分隊長與黨支部書記等職,獲全國地質(zhì)部門工業(yè)學大慶先進代表人物榮譽稱號,曾受到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周恩來總理與華國鋒總理的接見并合影留念。1986年由于成績突出受聘于貴州教育學院任教,曾擔任地質(zhì)學,第四紀地質(zhì)學,水文學,環(huán)境學,學會學,人口學,經(jīng)濟學,旅游地理學等課程的講授,尤其還是該學校旅游系的創(chuàng)建人。</p> <p class="ql-block">(右)廖善友先生與黃桷渡的大畫家李忠公老師</p> <p class="ql-block"> 1989年轉(zhuǎn)為講師,1993年晉升為副教授。1997年任貴州教育學院圖書館館長,貴州教育學院學術(shù)委員會委員,1999年晉升為教授,2008年聘為貴州師范學院終身教授,2002年退休后受聘于貴州師范學院任督導員兩年。</p> <p class="ql-block"> 廖善友先生一生完成了學術(shù)專著一部,學術(shù)論文20余篇,地質(zhì)詳細勘探報告與考查報告等作品。代表作《貴州晴隆大廠銻礦床的控礦條件及成礦機制》,《試論貴州城郊家庭旅游資源的開發(fā)利用》,主持了《貴州息烽磷礦床詳細勘探》工作。他著有《貴州旅游》33萬字,1997年6月由貴州民族出版社出版。他先后獲得過貴州科技成果三等獎,貴州地質(zhì)學會論文二等獎等等。</p> <p class="ql-block"> 廖先生一生成績斐然,他不僅桃李滿天下,課堂上學生們都喜歡聽他授課。</p> <p class="ql-block">(右)起廖善友先生,尹柱榮老師,曾弟福老師,李忠公老師。</p> <p class="ql-block"> 2018年我有幸與廖先生相識,只是還未曾見面,但我們在群里面常談起黃桷渡,談我創(chuàng)作的小年糕。他是一位德高望重才華橫溢的老師,每次與先生交流總會獲益匪淺,在我的心里早已把他當做自己不可多得的老師。</p><p class="ql-block"> 2018年5月黃桷渡隆重舉行鄉(xiāng)鄰暨第七屆文化傳承大會,廖先生從貴陽回到故鄉(xiāng)我們得以相識見面了。2018年也是我的幸運年,這年我加入了街志籌備組,結(jié)識了黃桷渡幾位有名望的老師。在他們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我有了動力,不由得加快了自己前進的步伐。</p><p class="ql-block"> 街志籌備組8位同仁齊心協(xié)力在尹柱榮老師的帶領(lǐng)下,2019年《永不消失的黃桷渡》出版問世,受到社會各屆人士的好評,該書被各大館收藏,填補了因文革時期及舊城改造與八百年重慶府同歲黃桷渡歷史丟失的遺憾。</p><p class="ql-block"> 親不親家鄉(xiāng)人,甜不甜家鄉(xiāng)的水。談起黃桷渡我們凡是黃桷渡人都會有共同的話題,都會彼此之間親切感油然而生。</p><p class="ql-block"> 多年來我與先生有微信手機上至今為止收藏了與他數(shù)十篇聊天記錄,都是談與黃桷渡有關(guān)的話題,這些記錄成了我日后寫作寶貴的資料源泉。</p> <p class="ql-block"> 2019年《永不消失的黃桷渡》一書,先生擔任編委與顧問并為該書作序。他寫的《我的感言》,《黃桷渡的故事》,《金錢板黃桷渡的故事》,《黃桷渡正街十八號大院的故事》,《黃桷渡的河沙壩》,《22朵高原紅》等等。尤其《22朵高原紅》被貴州有線電視合制作了配音播放,由播音員吳可配音。</p><p class="ql-block"> 先生正在動手撰寫自傳題材的小說《走出小山村》,預計30萬字。</p><p class="ql-block"> 廖先生是我們敬重的老師,先生的文筆好才思敏捷,讀先生的散文,詩歌,金錢板等作品,讓我們不得不欽佩先生的文字功底與文字的內(nèi)涵。</p><p class="ql-block"> 廖先生被我們公認為黃桷渡的活字印刷字典,只要與他談起黃桷渡的話題總是會打開話匣子一樣的停不下來。</p> <p class="ql-block"> 他們那個年代所有的經(jīng)歷加上廖先生博學多才多藝的學問,鑄就了先生自己個人世界領(lǐng)域里的風采。</p> <p class="ql-block"> 2019年后由于新冠疫情的影響,廖先生五年沒有回到故鄉(xiāng),2023年廖先生帶著兩個女兒與一個女婿和保姆,還有制氧機呼吸機從貴陽一路風風火火的回來。</p><p class="ql-block"> 我們匯聚在南濱路渝洲味道大酒店,久別重逢大家見面了甚是開心。那天除了我們街志籌備組的幾個人,有群主羅子華,呂賢芳。情景劇《尹幺姨媽》的導演楊遠毅,《尹幺姨媽》中的主演萬恒學,黃蓉蓉,還有張立遠等近20人。由黃桷渡的文化傳承帶頭人尹柱榮老師做東,為遠道歸來的我們黃桷渡杰出的優(yōu)秀代表人物廖善友先生接風洗塵。</p><p class="ql-block"> 五年多了我們大家一起齊聚一堂,再一次聆聽廖先生講黃桷渡的龍門陣,講起黃桷渡先生總是眉色揮舞滔滔不絕于耳。</p> <p class="ql-block">(左)廖善友先生,《永不消失的黃桷渡》策劃出版人尹柱榮老師,主編曾弟福老師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 先生喜歡我創(chuàng)作的小年糕,小年糕麻煩視頻一點一點的必須要剪輯上傳,視頻過大就上傳不了上,兩三分鐘的視頻要剪N多次。我把先生前年回重慶的講話做成了《黃桷渡的故事》一二集,寫了文案留與先生收藏。</p> <p class="ql-block"> 先生一定也是一個十分懷念故鄉(xiāng)的人,因為我們隨時一談的都是黃桷渡。</p> <p class="ql-block"> 尤其是今年前段時間我們常在微信聊,好幾次他聊起黃桷渡一聊就近個把小時,聊黃桷渡的故事,聊他寫的黃桷渡的河沙壩,聊黃桷渡還有許多沒有挖掘出來東西,聊許多心有余而力不足未盡的遺憾。</p> <p class="ql-block"> 廖先生問我看過賀子凱寫的《故鄉(xiāng)的吊腳樓》文章沒有?</p><p class="ql-block"> 《故鄉(xiāng)的吊腳樓》作者賀子凱寫的兒時對外婆黃桷渡吊腳樓的印象,廖先生稱贊這篇文章寫得好,寫出來了黃桷渡吊腳樓的味道。不久先生又把這篇《故鄉(xiāng)的吊腳樓》轉(zhuǎn)發(fā)給了我。</p> <p class="ql-block"> 廖先生他一心還想著黃桷渡,還想著怎樣挖掘黃桷渡故事里的故事,只是感覺到自己年歲已高不能完成的夙愿而嘆息。</p> <p class="ql-block"> 我曾與廖先生說萬一明年我們要來貴州避暑一定來拜訪他,他說好好好我們約定到時再好好的敘黃桷渡,他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著黃桷渡。</p> <p class="ql-block"> 況且現(xiàn)在要出書也不是什么難事了,以前想出書必須要花上好幾大萬才行。</p> <p class="ql-block"> 這兩年我的事務繁多,有時常常這里還沒有忙完那里接著又來了,我有過沮喪自己的事情根本一點都顧不上。</p><p class="ql-block"> 先生叫我悠著點不要把工作安排得滿滿的,歲月不撓人要放松自己弦不能繃得太緊。注意身體或者放慢腳步留出時間,充下電補充一下所需的新知識。是的很多次我想過充電,想放下手中的某些事專心做自己的事情。</p> <p class="ql-block"> 2024年歲末我們街志籌備組在后堡公園喝茶聊天,聊的都是黃桷渡的龍門陣。事先我也會告訴先生,先生說祝我們喝茶聊天愉快。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惦記著,兩次我都用手機給他發(fā)了視頻,曾弟福老師,尹柱榮老師,尹柱偉老師,大畫家李忠公老師,桂蘭姐,羅子華我們依次都向他打了招呼問好。</p><p class="ql-block"> 看得出來每次與大家見面先生也非常愉悅的,我相信他的心里一定非常懷念故鄉(xiāng),羨慕我們這些一直生活在家鄉(xiāng)的人。</p> <p class="ql-block">情景劇《尹幺姨媽》的導演楊遠毅在攝影。</p> <p class="ql-block"> 2024年11月我把寫黃桷渡的文章準備出個《拾光札記》集子,特邀請廖先生給該書寫序。那兩天他忙著收拾東西準備去海南文昌避寒,但廖先生還是很欣慰的答應了。</p><p class="ql-block"> 那天也是我們街志籌備組又在后堡公園喝茶聊天,大家坐在一起依舊是每個人都與廖先生視頻聊天問候一下。晚上我回家看到廖先生已經(jīng)把序?qū)懞昧?,那序?qū)懙梦牟伸橙?,不用說給這本書錦上添花了不少。</p> <p class="ql-block"> “讀《拾光札記》又把我拉回到了那熟悉的家鄉(xiāng)黃桷渡,官腦殼,河沙壩,獅子巖,石欄桿,三圣殿,土地廟,長樂永康,李家洋行…… </p><p class="ql-block"> 一條條熟悉的街道,一個個鄉(xiāng)鄰熟悉的面孔,一幢幢吊腳小樓,一個個大雜院的嘈雜。長江水的奔騰,水泥廠的喧囂,白天人們的忙碌,晚上夜市的喳鬧,無數(shù)個夜晚都讓我沉浸在鄉(xiāng)愁的夢里……”</p> <p class="ql-block"> 字里行間滲透著濃郁的思鄉(xiāng)念鄉(xiāng)的味道,離別了故鄉(xiāng)太久太久的游子,鄉(xiāng)愁的滋味真不好受。</p> <p class="ql-block">(左)起廖善友先生,曾弟福老師,趙桂蘭老師和強強。</p> <p class="ql-block"> 回到家我正在欣賞先生作的序,這時先生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告訴他序?qū)懙梅浅:弥x謝了!先生告訴我該序一氣呵成,今天先生心情非常高興,在視頻里我們又聊了近個把小時。</p><p class="ql-block"> 序是一篇文采斐然的好文章,黃桷渡是先生的故鄉(xiāng),先生與故鄉(xiāng)的思念迅速的躍然紙上。</p><p class="ql-block"> 故鄉(xiāng)黃桷渡,鄉(xiāng)愁濃郁的化不開。先生六十年代告別了故鄉(xiāng),到至今為止60多個年頭過去了。自已從小生活過故鄉(xiāng)的原風景,無時無刻的常出現(xiàn)在先生的腦海里,懷念故鄉(xiāng)的滋味真不好受的。</p> <p class="ql-block"> 《拾光札記》出版后我給廖先生寄去了一本,還有一本《重慶知青》16期雜志上面刊登我的兩篇文章。</p> <p class="ql-block"> 卻萬萬沒想到兩月后僅與先生永別了,我不知先生近期的身體狀況,曉得他身體有恙肺氣腫一直伴隨著他。那天與他通話還有家里的保姆都沒有透露他的狀態(tài)不好,我還稱贊了幾句保姆感謝她把廖先生照顧得這么好。</p> <p class="ql-block"> 今天在火車上得知先生的過世,心情一直很沉重,先生的音容笑貌總出現(xiàn)在眼前。</p><p class="ql-block"> 晚上七點多鐘回到家里,把前年先生回到重慶故鄉(xiāng)在一起拍的視頻找出來發(fā)到群里,讓我們黃桷渡鄉(xiāng)鄰們一起共同再次緬懷我們的廖先生大哥哥。一面開始動手寫回憶先生的文章,一整夜我無法入眠,他的音容笑貌爽朗的講話聲都依舊清晰的出現(xiàn)在面前。</p> <p class="ql-block"> 我把先生前年回重慶時我寫的文章《憶我的故鄉(xiāng)黃桷渡》,找出來重新翻看閱讀,耳邊一直回響起由廖昌永與徐晶合唱的歌曲《記住鄉(xiāng)愁》,今天那鄉(xiāng)愁濃郁的讓人更愁,讓人更悲催,讓人直想落淚了。</p> <p class="ql-block"> 唯一的讓我稍微心安一小點點的是我在廖先生生前出版了《拾光札記》,書中寫了《戈壁灘上的英雄》朱德榮,《曾弟福與他的黃桷渡印象》,《我所認識的楊昌其老師》,《那山谷的風》廖善友,《故鄉(xiāng)情懷》尹柱榮與尹柱偉,《黃桷渡三畫家》李忠純,李忠善,李忠公,《黃桷渡的單戶籍》等等。</p> <p class="ql-block">我們街志籌備組的8個成員,除了遠在北京的楊昌其老師未回來都到了。</p> <p class="ql-block"> 當年我寫了《我所認識的楊昌其老師》,楊老師說這是老天爺給老楊頭最好的禮物,這話讓我非常感動了。他們幾個老師都是幾座高山也是寫作的大家,是黃桷渡的活字印刷字典,是黃桷渡的功勛人物,他們對黃桷渡立下了汗馬功勞,是他們的奉獻才復圓了黃桷渡的歷史畫面,才有了今天黃桷渡清明上河圖的畫卷。</p> <p class="ql-block"> 后來我陸陸續(xù)續(xù)的寫了他們的事跡,要讓他們的事跡得到更多的人知道。當《那山谷的風》完稿時,先生告訴我心情很激動,其實這是他們應該獲得的殊榮,需要我們更多人去謳歌敬佩他們。</p> <p class="ql-block"> 否則與800年重慶府同歲的黃桷渡故鄉(xiāng),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永遠消失在歷史的長河里。</p> <p class="ql-block"> 《拾光札記》記錄了30多篇寫黃桷渡的文章,其中寫了幾位老師的文章曾經(jīng)被收錄在《永不消失的黃桷渡》里。但我的目的是要把寫過黃桷渡的這些散筆整理出來收集在《拾光札記》里,讓我們的老師們與更多的人收視與想念。</p> <p class="ql-block"> 好在廖先生生前為《拾光札記》作序并已收看了,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不久先生會離去。眼淚一直淚目了眼眶,天堂里沒有病痛先生一路走好!</p> <p class="ql-block"> 街志籌備組第一時間為廖先生寫了吊唁,《永不消失的黃桷渡》一書主編八十八歲的曾弟福老師稱他:“是個樂觀詼諧會寫能唱對人親切沒有教授架子的人,一個學術(shù)研究方面著有成就的大學教授,黃桷渡碼頭歷史文化最有權(quán)威的老人。黃桷渡鄉(xiāng)親們再也見不到他們的“廖哥”了,我們也再聽不到他講黃桷渡劃龍舟的龍門陣了?!?lt;/p> <p class="ql-block"> 八十九歲高齡從黃桷渡走出去的石油專家楊昌其老師,贊譽他:“才氣過人,貢獻極大,亨譽黃桷渡的范哥人才走了,十分震驚可惜。”</p><p class="ql-block"> 一聲“范哥”叫出了我們黃桷渡諸多兒女們的心聲,先生一輩子都值得我們黃桷渡所有的人謳歌致敬!</p> <p class="ql-block"> 今天我仍選擇用《勘探隊員之歌》送別我們敬重的先生一程,這首歌曲是中國地質(zhì)大學的校歌,曾經(jīng)成都理工大學舉行60周年校慶時,先生與他的校友們都唱過的歌曲。</p><p class="ql-block"> 先生與他的地質(zhì)勘探隊員們,曾經(jīng)就是唱著這首歌曲走向祖國的大好河山。</p> <p class="ql-block"> 今天先生駕鶴西去,他唱著這首《勘探隊員之歌》,挎著他的地質(zhì)包手拿地質(zhì)錘走向祖國的崇山峻嶺,一定為我們祖國尋找新的礦產(chǎn)去了。</p><p class="ql-block"> 天堂里再也沒有病痛,先生一路走好!</p><p class="ql-block"> 2025年2月13日寫于山城南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