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火車去拉薩

仁者見仁

坐上火車去拉薩（原創(chuàng)游記）撰文：孫仁壽攝影：仁者見仁一縷陽光 題記 有人說，西藏是地球上最后一片凈土，也是人生必須去一次的地方。西藏雖美，可每每提及“高原反應”四個字，許多人不寒而栗，望而止步。我也是在猶豫和徘徊中，錯過了一次又一次進藏的機會。西藏對我來說，無疑是縈繞心頭的夢。為了圓夢西藏，2021年，我鼓足勇氣，掃除心理陰霾，沿著神奇的“天路”，攜夫人雙雙抵達“世界屋脊”西藏，實現(xiàn)了多年的夙愿。我將這段進藏之路，用文字記錄下來，不僅還原我的心路歷程，也想讓那些后來者，從我這里得到一點啟迪和信心。這里不僅有我穿越時空、夢想成真的喜悅感，更有征服自我、挑戰(zhàn)自我的成就感。謹以此文，獻給陪伴我一路西行的妻子，也獻給鼓勵我開啟進藏之旅的女兒。 1 一直想去西藏，一直惦記著世界屋脊上那高聳的冰山、遼闊的草原、矯健的雄鷹、狂奔的野馬，還有那阿里荒原的狼嘷、古格王國的廢墟、雅魯藏布的峽谷、神秘的布達拉宮。 　　年輕時，曾有過幾次去西藏考察學習的機會，終因被流傳甚廣的“高原反應論”、“高原綜合癥”等心理陰霾所困擾。幾次欲去，幾次放棄。 這些年，我和老伴喜上了旅游，攜手走過國內(nèi)外許多名山大川、文化名城和歷史勝跡。在白山黑水和異域風情中，我們不僅收獲了“行萬里路”的健康快樂生活，也在旅行中增長了“讀萬卷書”的閱歷。 　　在我們旅行的計劃中，西藏一直不敢排上議事日程。因為我們夫婦雙雙都患有高血壓病，而西藏又是一個高海拔缺氧的地區(qū)，許多人都懼怕高原反應，這無疑對我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壓力。每每看到朋友從西藏旅游回來的信息，我們心里都癢癢的，好生羨慕。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愈發(fā)感到留給我們攀登西藏高原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挑戰(zhàn)一下這一旅行高度，恐怕西藏的美景終將成為我們夢中的幻景，世界屋脊也將成為我們終身的遺憾。 　　去西藏旅游最令人擔憂的就是因缺氧而導致的嘔吐、頭痛等高原反應。 二十年前，我的一位年輕朋友，出差西藏，剛走出拉薩機場，就嘔吐不止，差點把黃膽都要吐出來，后被緊急送到機場醫(yī)院輸夜、吊水。無奈，他當晚就買了返程機票，打道回府。后來他風趣地說，“西藏長成什么樣，我都沒看到”。 多年來，這位朋友的親身經(jīng)歷，一直是我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過不去的坎，也是埋在我心底的一顆定時炸彈。 　　最近幾年，隨著去西藏旅游人的增多，特別是我的老年大學的一些同學，他們陸陸續(xù)續(xù)都結伴到西藏旅游歸來。拍回來的照片和視頻，美得讓人羨慕極了。我曾問過一些同學，“你們難道沒有高反應嗎？”據(jù)他們介紹說，高原反應，因人而異，有的人反應強烈，有的人則沒有反應。只要注意休息，不搞劇烈運動，一般是沒有問題的。 這些老年朋友帶回來的新信息，猶如一股新鮮空氣，讓我們?nèi)鐗舫跣眩瓉砣ノ鞑夭⒎窍袢藗儌髡f的那樣恐懼。于是，一個封存多年的西藏旅游夢，在我們夫婦二人心中有了破冰之意。 “到西藏去，到人生必須去一次的地方去！”2021年，我們下定了決心，達成了共識。 2 今年年初，我們將欲去西藏旅游的計劃告訴了寶貝女兒。女兒是中醫(yī)師，擅長中醫(yī)保健養(yǎng)生調理，我們希望得到她的醫(yī)學指導。 女兒得知我們要去西藏旅游，非常支持。在她看來，老年人的健康不是靠藥保出來的。外出旅行，多走動，多運動，不僅有利于身心健康，而且是最好的補藥。 　　針對西藏高海拔缺氧這一特殊氣候環(huán)境，為了防止我們因高血壓而引起的腦血管方面的病癥，女兒從中醫(yī)的角度，給我們買回來好幾盒“紅景天”粉劑，讓我們開始堅持服用。 起初我們對紅景天藥物并不知情，出于對醫(yī)生女兒的信任，我們就遵醫(yī)囑開始服用。后來女兒告訴我們，紅景天是一種藏藥，它的主要功效有抗缺氧、增強免疫力的作用。尤其是對從未去過西藏的人來說，在進藏前服用一段時間的紅景天，可以大大提高人的抗缺氧能力，降低或減少高原反應疾病的發(fā)生。 　　如果說女兒為我們提供的是抗缺氧醫(yī)學保障指導，那么采取階梯式的循序漸進的適應高原氣侯，則是我們?yōu)檫M藏而采取的另一手準備。 進藏之前，我們首先去了青海西寧旅游，以此作為過渡地帶，慢慢適應高原氣候。 　　從地理學上看，青海與西藏同屬于青藏高原板塊，雖然青海的平均海拔只有二千多米，但對于我們長期生活在低海拔地區(qū)的人來說，也算是一種挑戰(zhàn)了。 如果在青海旅游期間我們身體沒有異樣，我們就繼續(xù)向西藏進發(fā)。如果有任何身體不適，我們就放棄進藏，打道回府，從此不再有涉獵去西藏的任何夢想。 　　在青海期間，我們嘗試著坐汽車去了日月山、橡皮山等海拔三千多米的地區(qū)。也曾長途跋涉闖進了柴達木盆地，欣賞了青海湖、那木措鹽湖、南八仙鬼城等一些著名的青海風景。 　　在這些地區(qū)，我們的身體沒有出現(xiàn)異樣反應，一切如初，這無疑對我們二位高血壓患者來講，是一件非常好的征兆，也增強了我們繼續(xù)前行的信心和決心。 當我們離西藏越來越近時，我們的內(nèi)心充滿著澎湃和激動。 3 在西寧，我們小憩了一周，為進藏做足了攻略，可謂萬事俱備，只待伺機進藏。 隨著我國交通事業(yè)的大發(fā)展，進藏旅游的交通工具可以有多種選擇。公路、鐵路、航空，旅行愛好者可以根據(jù)自已的愛好，任意選擇。 此次進藏，我們根據(jù)自身的身體條件，沒有選擇乘飛機，而是選擇坐火車。 　　做出這一抉擇的因素有三。一是坐飛機雖快捷，但落地反差大，高原反應的概率也大，許多人就是因圖快捷，而出現(xiàn)許多嚴重不適，導致無功而返。二是坐火車雖慢，但對人身體來說，是一個由低海拔到高海拔的逐步適應過程，反差的概率降下。三是坐火車可以欣賞青藏鐵路延線的美麗風景，親身體驗神奇“天路”的魅力。 　　2021年8月6日，對我們夫婦二人來講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經(jīng)過多年準備，我們終于鼓起勇氣，坐上了由西寧開往拉薩的火車，踏上了夢寐以求的進藏之路，開啟了我們?nèi)松牡谝淮挝鞑刂谩?lt;/p> 　　我們拖著行李箱，登上了由西寧開往拉薩的列車。剛進入車廂，列車上正播放一首熟悉的歌曲，“坐上火車去拉薩，去看那神奇的布達拉，去看那最美的格?；ā薄g快的音樂，熟悉的歌詞，此時對我們來講是那么的應時應景，我們高興的就像天真的孩子一樣，在車廂里手舞足蹈。 　　隨著一聲汽笛響起，開往拉薩的火車緩緩啟動。 此時，雖然已是深夜，但興奮讓我無法入眠。我獨自一人走出臥鋪包廂，靜靜地坐在車廂過道上，撩開白色的窗簾，向著窗外夜色望去。 青藏高原的夜晚很安靜，靜的只能聽到車輪輾壓鐵軌的“咯咚，咯咚”的聲音。我睜大眼睛，試圖從快速劃過的風聲中，尋找黑夜里的沿途風景。然而，除了天上的星星在眨眼，大地一片漆黑...... 4 清晨，一縷陽光穿過薄薄的窗紗照進車廂，青藏高原新的一天開始了。此時，列車小廣播里響起了播報聲：“各位旅客，格爾木車站到了”?！案駹柲尽保慷嗝词煜ざ窒蛲牡孛?。列車在茫茫戈壁上經(jīng)過一夜行駛，第一次?？砍鞘姓军c。我走下列車，遠遠看見站臺上豁然寫著三個大字一格爾木。 格爾木是青藏鐵路上一個大站，也是著名的旅游風景區(qū)，這里上下車的旅客比較多，停車時間長達二十分鐘。 　　1984年，青藏鐵路一期工程通車至格爾木。在青藏鐵路全線通車前，絕大多數(shù)經(jīng)由陸路進藏的旅客都乘坐火車至此，再換乘長途汽車前往拉薩。 如今，雖然青藏鐵路已經(jīng)全線通車，但格爾木依舊是進出西藏的咽喉。所有進藏的列車都要在這里暫時停車，換上專用的NJ2型高原內(nèi)燃機車后繼續(xù)前行。嚴格意義上講，從格爾木到拉薩，這段2006年開通的青藏鐵路二期工程才是我們常說的雪域天路，真正的精彩將從這里開始。 　　站在格爾木站臺上，我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就是被稱為“青藏公路之父”的慕生將軍。傳說當年部隊來到昆侖山下阿爾頓曲克草原時，戰(zhàn)士們尋找著格爾木，慕生將軍走到格爾木河邊，把拐杖一戳，就這樣確定了格爾木的位置。據(jù)說，為了紀念慕生將軍對青藏公路的貢獻，今天在格爾木保存一座普通的小樓，人們親切地稱它為“將軍樓”。 　　列車離開格爾木站，大約行駛一個多少時，經(jīng)過一個無人駐守車站，名叫納赤臺站。 　　別看納赤臺車站不大，但名氣很大。據(jù)說納赤鎮(zhèn)中有一眼泉水，被稱為昆侖泉，是一泓優(yōu)良的天然礦泉。泉眼一大一小，相隔50米。泉水終年不凍，恒定為20攝氏度。傳說當年文成公主進藏時在此歇息，隨身攜帶了一尊釋迦牟尼12歲等身像。當公主一行來到昆侖山下納赤臺時，就地休息，但是發(fā)現(xiàn)附近沒有水，大家只好啃干糧和衣而睡。第二天早上，人們醒來時，發(fā)現(xiàn)擺放釋迦牟尼像的地方被壓成了一座平臺，不遠處的地方出現(xiàn)一眼晶瑩的泉水，虔誠的文成公主為表達對佛祖的敬意，把自己身上的一串珍珠拋在泉眼里，泉水因此變得更加甘甜。由此，人們把納赤臺稱為“佛臺”，把昆侖泉稱為“珍珠泉”。 　　生平第一次乘坐青藏鐵路上的列車，一切都覺得新奇。此時，我突發(fā)奇想，要是當年的文成公主在九泉之下得知，進藏可以乘火車了，不知她有何感想。1300年前，文成公主為了進藏，歷經(jīng)三年才抵達拉薩，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今天，一條神奇的鐵路修到拉薩，從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長。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想公成公主也一定會和我一樣，坐上火車去拉薩。 　　人們都說，青藏鐵路是一個奇跡，不僅因解決多年凍土、高寒缺氧和生態(tài)脆弱三大難題而在世界鐵路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更因沿途絕美的風景成為中國鐵路風景之旅上最不可錯過的旅程。 我們雖然買得是軟臥車票，但我們還是無心躺在床上，一直扒在車廂窗口，拿著手機，對著窗外的景色不停地拍照和錄視頻。因為這趟西藏之旅來之不易，他是我們第一次進藏，亦或是最后一次進藏，我們不想錯過神奇天路上的每一處風景和每一個美麗的傳說故事。 　　上午九點，列車車廂內(nèi)開始供氧。 聽列車員介紹，列車根據(jù)青藏鐵路沿線缺氧的情況，車內(nèi)設置了兩套供氧方式，一套是彌散性供氧方式，類似“中央空調”，著將使整個車廂內(nèi)的氧氣含量達到平原地區(qū)的80%以上;另外一套供氧方式是旅客座位旁邊設置的氧氣面罩，若旅客感覺車廂內(nèi)依然有缺氧狀況，就可以將氧氣面罩摘下來直接吸氧。 據(jù)了解，每趟列車里都配備了一名大夫和一名護士，可以隨時采取車內(nèi)急救應急措施。列車車廂內(nèi)溫度一直保持在18攝氏度左右，讓人感覺十分愜意。 　　另外，列車上的餐飲也很豐富，有辣子雞丁、西芹香干、紅燒帶魚等菜肴，主食有米飯、面條等。餐車采用的是電器化廚房，微波爐、電磁灶等一應俱全，可隨時觀賞到精彩的電視節(jié)目，還可以在特設的酒吧臺里，品嘗各色美酒。真是窗外有風景，車里有美食啊! 6 列車駛過西大灘，高大的昆侖山盡收眼底。玉珠峰站是青藏鐵路格拉段的第一個大站，三十多米長的站臺南側是終年不化的昆侖雪山，為了讓旅客飽覽昆侖山雄姿，鐵路部門特地在此設立了一個觀景點。這一段的昆侖山最高峰為玉珠峰，不稱可可賽極門峰，蒙古語為“美麗而危險的少女”，海拔6178米。玉虛峰與玉珠峰遙相輝映。玉虛峰海拔5933米，傳說為道教昆侖山圣地，是玉皇大帝的妹妹玉虛神女居住的地方。當年玉皇大帝見昆侖山氣宇軒昂，雄偉高大，景象萬千，且離天庭很近，就在此修建了軒轅行宮。玉帝的妹妹玉虛得知后很不高興，玉帝便把一座山峰讓給了玉虛。玉虛便在此山上為自已修建了一座冰清玉潔、俏麗奇美的行宮，而且經(jīng)常帶著眾姐妹來游玩。 　　翻越昆侖山口，列車沿線的景色瞬間發(fā)了巨大的變化，原先的雪山景色不見了，窗外呈現(xiàn)的是一片廣袤中略帶荒蕪的高山草原。列車的廣播提示我們，“列車已進入生命禁區(qū)可可西里?！?lt;/p> 聽到可可西里4個字，原先還很安靜的車廂頓時騷動起來，人們爭相走出臥鋪房間，站在過道的走廊上，想在蒼茫的草原上一睹藏羚羊的風采。 　　可可西里對我們來說，像是神話，又像是天堂，生命禁區(qū)是她的化名，提及可可西里，在人們的心中總是有一絲神秘、一絲蒼涼。殊不知，可可西里在蒙語中卻是“美麗的少女”之意。 可可西里惡劣的自然條件給高原野生動物創(chuàng)造了得天獨厚的保護傘，讓這里成為“野生動物的樂園”。 盡管所有人都睜大眼睛，希望能看到高原精靈藏羚羊，但由于運氣不佳，留給我們的只是缺憾。 　　然而，讓我們欣慰的是，在列車經(jīng)過可可西里腹地的楚瑪爾河車站時，我們在站臺上看到了藏羚羊的雕塑。這也許是鐵路設計者的精心之作，他讓所有經(jīng)過此地的乘客都能永遠記起這個藏羚羊的故鄉(xiāng)。 　　在可可西里腹地穿行數(shù)百公里之后，列車抵達沱沱河沿。這里是萬里長江的正源，沱沱河大橋素有“萬里長江第一橋”之稱。江澤民題字的“長江源”紀念碑聳立橋頭。 　　告別沱沱河，列車一路向唐古拉山進發(fā)。進入唐古拉山也是我們最為緊張的時刻，這里不僅考驗著我們體能，也在測試著我們會不會出現(xiàn)高原反應。因為唐古拉山地處青藏高原中部，在藏語里意為“高原上的山”，在蒙語里則意為“雄鷹飛不過去的高山”。進藏之前，許多朋友都告訴我，你若能在翻越唐古拉山這一平均海拔5000多米地區(qū)時，沒有出現(xiàn)高原反應，你就算過關了。 　　海拔5072米的唐古拉山口是青藏鐵路全線、全中國乃至全世界鐵路海拔的最高點，有著世界鐵路“第三極”的美譽。當列車穿過此山口時，我們竟安然無恙，沒有出現(xiàn)任何高原反應癥兆，測試順利過關。 　　據(jù)說我們到達的唐古拉車站也有5068米，它不僅是世界海拔最高的火車站，也是全球唯一海拔超過5000米的火車站。望著精心設計的雪山造型的唐古拉車站，我不禁感慨，青藏鐵路是中國人智慧和勇氣的結晶，相比之下，瑞士少女峰冰川下海拔3454米的“歐洲之巔”也只能是小巫見大巫了！ 8 越過唐古拉山口，列車正式進入西藏自治區(qū)。隨著海拔的降低，連片的青翠草場出現(xiàn)在鐵路兩邊，透過窗口，我們看到星星點點的牛羊散落其上，加之偶爾出現(xiàn)的藏式民居，讓人感覺到生命的氣息也愈發(fā)濃厚。 　　從唐古拉山口南行90多公里，列車抵達進入西藏自治區(qū)的第一個縣城——安多。 在這里我們遇見了青藏鐵路最美的風景一錯那湖。錯那湖海拔4600米，面積達400多平方公里，是高原上為數(shù)不多的淡水湖，怒江、那曲河皆發(fā)源于此，是當?shù)夭刈迦诵闹械纳窈?。列車從錯那湖邊貼身而過，最近之處離我們只有20米左右。我們坐在車內(nèi)，感覺伸手便可觸及這清澈迷人的湖水。 面對美麗的錯那湖，車廂里的旅客都拿起相機或手機，爭相拍下這高原上的美景。許多人贊嘆，天高云淡，水波不興，這里是藏人的圣地，心中的神湖。 　　作別錯那湖，列車沿著湖中流出的那曲河一路而行，直抵那曲鎮(zhèn)，這里不僅是那曲地區(qū)的首府所在地，也是整個藏北的政治、經(jīng)濟和交通中心。由于周邊草場山地盛產(chǎn)冬蟲夏草，那曲也是中國最重要的蟲草集散中心。 車出那曲站，列車一路向南開始爬升。在那曲與當雄之間，隨著海拔的重新提升，雪山再次出現(xiàn)在鐵路兩側。透過車窗一座高聳的雪峰映入眼簾，據(jù)說那是法力無邊的保護神、海拔6590米的桑丹康桑雪峰。 　　告別桑丹康桑雪峰，列車折向西南，在寬闊的山谷中一路向當雄而去。從這里開始，人煙逐漸稠密，藏式的民居也越來越多地出現(xiàn)在鐵路和公路兩側。對于以畜牧業(yè)為生的普通藏族居民來說，當雄可謂天賜的沃土，若不是遠方雪山時隱時現(xiàn)，真讓人感覺夢回江南水鄉(xiāng)。 　　告別桑丹康桑雪峰，列車折向西南，在寬闊的山谷中一路向當雄而去。從這里開始，人煙逐漸稠密，藏式的民居也越來越多地出現(xiàn)在鐵路和公路兩側。對于以畜牧業(yè)為生的普通藏族居民來說，當雄可謂天賜的沃土，若不是遠方雪山時隱時現(xiàn)，真讓人感覺夢回江南水鄉(xiāng) 　　在念青唐古拉山腳下蜿蜒數(shù)十公里后，列車抵達羊八井。這座小鎮(zhèn)是進出拉薩的樞紐咽喉，更因地熱而聞名于世。除常規(guī)溫泉外，這里還有全國溫度最高的沸泉和罕見的爆炸泉。利用地熱修建的全國最大地熱電廠也坐落于這里。每到清晨，匯聚溫泉而成的河水散發(fā)著陣陣蒸汽，包裹著周邊的雪山，形成一幅云山霧罩的仙境美景，美麗神奇。 　　我們的列車沿羊八井峽谷一路而下，向最后的終點——圣城拉薩疾馳而去。 當兩側高山逐漸褪去，窗外重回農(nóng)區(qū)風景時，哈達般飄逸的拉薩河特大橋出現(xiàn)在我們的前方，這也預示著我們的旅途將要到達終點。 　　拉薩河特大橋是青藏鐵路抵達拉薩前的最后一座橋梁，大橋橫跨拉薩市境內(nèi)的拉薩河上，全長928.85米，主跨108米。 車過拉薩河大橋，青藏鐵路向東急轉，終抵圣城拉薩。以布達拉宮為藍本設計的拉薩站站房處處滲透著藏族傳統(tǒng)建筑的元素。從車站遠眺，遠方布達拉宮清晰可見，保持著數(shù)百年不變的威嚴。列車有終點，但旅程卻永無止境，青藏鐵路的風景之旅也將向更遠的前方延伸...... 9 經(jīng)過二十一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們的列車終于在第二天晚上九點抵達西藏首府拉薩。此時，車廂里又響起那首《坐上火車去拉薩》歌曲。伴著這熟悉的弦律，我們和著滾滾的人流走出了拉薩車站 回望停在鐵軌上的綠皮列車，看著那還在喘著粗氣的火車頭，我不禁感慨萬千。 當年美國鐵路旅行家保羅·泰魯曾在《游歷中國》一書中斷言：“有昆侖山脈在，鐵路就永遠到不了拉薩”。可是，中國人不信邪，硬是把鐵路修上了世界屋脊，實現(xiàn)了中華民族的百年夙愿。 　　青藏鐵路，穿越“世界屋脊”的神奇天路。這趟列車從青海省省會西寧出發(fā)，經(jīng)湟源峽谷一路向西，傍青海湖，越關角山，沿柴達木盆地北緣而行；過德令哈，穿錫鐵山后折向西南，經(jīng)察爾汗鹽湖至格爾木。繼而青藏鐵路翻昆侖山，穿茫茫可可西里，過五道梁，鉆風火山，以萬里長江第一橋跨過沱沱河，經(jīng)海拔5072米的唐古拉山口這一世界鐵路最高點后，進入西藏自治區(qū)，經(jīng)安多、那曲、當雄、羊八井等縣市，直至圣城拉薩，全長1956公里。 　　一路車程，一路風景。三十四座車站，三十四座驛站，三十四顆明珠，蜿蜒的鐵軌就像神奇的金線，把驛站串成珠鏈，嵌在高原女神圣潔的項下，幻成神奇的天路，凝縮了世界屋脊和廣闊內(nèi)地的時空。 　　有人說，對于尋夢者，西藏是最久遠的夢境；對于離去者，西藏是最終極的記憶；對于向往者，西藏是最恒定的秘境；對于行走者，西藏是溫暖而蒼涼的。 　　2021年的進藏之旅，對于我來說，是一種體驗，更是一種心與心的抵達。 　　我來了，拉薩，托摸著著烏馬塘千年的經(jīng)塔，留戀著納木錯畔矗立的當雄，在達瓊果前面的羊八井溫泉，洗去一路的征塵，讓自已把心緒放松。 我來了，西藏，當世界大部地區(qū)因新冠疫情變得喧囂和狂躁時，這里依然是一片冰雪的凈地，它是那樣高遠，又是那樣寧靜，它是那樣神秘，又是那么平凡..... 附：游西藏部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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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火車去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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