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時光一去不復(fù)返,但也會留下細(xì)細(xì)碎碎美好的記憶。一些人、一些事,無論時光沙漏如何過濾,也揮之不去。最近,上幼兒園的小孫女經(jīng)常給我講起她的同桌小朋友,他們一起溜滑梯,一起聽故事;一起捉妖怪,一起施魔法,講得繪聲繪色,并且說“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看著她那一臉天真無邪、一副幸福的模樣,也不由得想起了曾經(jīng)有過的美好童年和同桌的好朋友。此刻,大腦像留聲機(jī)一樣,不停地向前旋轉(zhuǎn)、旋轉(zhuǎn)、再旋轉(zhuǎn),尋找著腦海中的記憶,重拾童年的美好… </span></p><ul><li><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li></ul>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 識 “同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幼兒園和小學(xué),我在靖邊縣城“五七小學(xué)”上學(xué),一個班有三十多個學(xué)生,班主任姓張,女的,是我家院鄰。我和同桌,是從幼兒園到小學(xué)四年級一直在一起上學(xué)的。期間,學(xué)校沒有分過班,我也沒被調(diào)換過座位。老師經(jīng)常說我和同桌是領(lǐng)導(dǎo)子弟,對我倆特別關(guān)照。同桌是個小男孩兒,印象中他胖乎乎的,頭發(fā)卷卷的。他家好像是外地的,父親是軍人,任縣武裝部部長,母親是醫(yī)生,他還有個姐姐。他家條件好,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他穿的衣服比我們的都新,款式也洋氣,而且每天上學(xué)都會帶不同的零食,這些都會令同學(xué)們羨慕不已。他很聰明,學(xué)習(xí)也好,我倆經(jīng)??肌半p一百”(那時學(xué)校不怎么重視學(xué)習(xí),試題很簡單)。他很靦腆,話不多,總是笑瞇瞇的樣子。雖說他家條件優(yōu)越,但他從不欺負(fù)小朋友,對我也特別的友好。記憶最深的是,上幼兒園的時候,他每天上學(xué)都會帶餅干、糖果,他吃一片,分我一片,他吃一顆,分我一顆。二、三年級的時候,他時不時會給我?guī)硪槐尽凹t道道稿紙”或“紅格格稿紙”(估計是偷拿他爸的)。他還會拿好些子彈殼送給我和同學(xué)們玩,并說這些是手槍的,那些是步槍的。要知道這些東西在當(dāng)時是很稀少、很珍貴的。雖然我沒有他那么多的好東西,但也會經(jīng)常跟他交換吃的、玩的。他小小年紀(jì),做事有模有樣、有擔(dān)當(dāng),記得在一次玩"抓壞人”的游戲中,有一個小朋友摔倒后膝蓋磕破了皮,他便拉著小朋友去了縣醫(yī)院找他媽媽上了藥,那次我也去了。那時的我們是不知道什么叫學(xué)習(xí)壓力,整天就是玩啊、玩的,別提有多么開心、多么自在。還有他書包里經(jīng)常帶著一把木制的小手槍和一個彈弓,惹得小男孩兒們經(jīng)常是里一圈外一圈的圍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四年級的下學(xué)期,父親工作調(diào)動,我便隨全家離開了第二故鄉(xiāng),也離開了同桌的好朋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偶 遇 “同 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90年代的某一天,在陜西的部分全國人大、省人大代表視察我縣農(nóng)業(yè)農(nóng)村工作。清楚的記得,那天來了不少代表,為了確保道路暢通,市上派了開道警車和幾名警察。當(dāng)隊伍來到一個養(yǎng)殖場時,做為視察工作的組織者,我忙前忙后的忙碌著。憑第六感覺,有人在觀察、議論著我,但我也沒當(dāng)回事兒。休息的時候,市上的一名警察走到我跟前說,“你是xxx嗎?”我答“是”。他又指著站在不遠(yuǎn)處小土坡上的另一名警察說“你認(rèn)識這個人嗎?”我順?biāo)傅姆较蚩戳丝?,便大方的直徑走到那人跟前,打量了一番,然后不加思索地說出了他的名字。分別了三十多年的同桌,還是那個卷卷發(fā)、身材壯實、靦腆的樣子,只是型號大了許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天工作之余,我們拉了很多話。他說,看見我時,一下子便想起了童年同桌的我,他覺得哪里都像,但又不敢貿(mào)然相認(rèn)。他又說,我轉(zhuǎn)學(xué)他事先一點都不知道,周一去了學(xué)校,才聽同學(xué)們說的。的確,大大咧咧的我沒有告訴他。他還說,這么多年,他一直在打聽我的下落,并且期望能再次見到…我們一起回憶了童年趣事,一樁樁,一件件,記憶如復(fù)制模式,一模一樣。童年往事一切都是那么的有趣,那么的美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呵呵…這次神一般的不期而遇,竟是那么的純潔,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美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失 去 “同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兩年后的某一天,突然聽說“同桌”走了。說“同桌”去成都出差,入住的酒店半夜著了火?;饎莺艽螅查g將整個大樓吞噬了。當(dāng)大家都在滾滾濃煙里等著營救的時候,特警出身、渾身功夫的“同桌”,從睡夢中驚醒,將床單撕成了一條一條,然后挽在一起。他將布繩一頭系在腰上,另一頭卻忘記系住房間里的實物,就這樣一躍而起從十幾樓的窗戶跳了一下去?!巴馈碧与x了大火,也因此永遠(yuǎn)的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同桌”為人正派,工作能力強(qiáng),很會掙錢,在行業(yè)內(nèi)有不小的影響。聽說送行的那天,去了很多、很多的人…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dāng)時光留聲機(jī)轉(zhuǎn)到了今天,想起與“同桌”的童年時光,很開心,很快樂;想起“同桌”英年早逝,很惋惜,很痛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愿友誼地久天長!愿“同桌”一路走好!</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