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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山下鄉(xiāng)——(6)艱苦歲月里的溫馨和浪漫

曉敏

有些人只知道我們知青生活的艱辛,其實,在最艱苦的日子里,我們的生活也充滿著溫馨和浪漫。(上面這張依稀的照片,拍于一次勞動的間隙,看我們多么快樂?。?lt;div>  “一切都是瞬間,一切都會過去。而那過去了的,將會變成幸福的懷戀”(普希金《假如生活欺騙了你》)?;厥淄?,我發(fā)現(xiàn),知青生活留給我的,更多的是溫馨的記憶。</div><div> 下面,只是那種溫馨的點點滴滴。</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放歌</b></h1> <br><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div> 從宿舍走到食堂,大概是一支歌的路程;從學校到宿舍,大概可以唱兩支歌;從連部到屯子,大概可以唱三支歌。<br></div> 我這么計算時間,因為那時,經(jīng)常邊走路邊“引吭高歌”。在一望無際的黑土地放歌,實在是太舒服了。望著遠方,你會覺得心胸特別寬廣,聲音從腹腔到胸腔,一直沖向鼻腔,直至腦門。你盡管放開歌喉,無論是美聲還是“原生態(tài)”,也不必顧忌有沒有人聽見,噪聲會不會擾民。那時可以唱的歌比較少,我最愛唱的是《藍藍的天上白云飄》、《烏蘇里船歌》之類,心情不好時,也會唱《抬頭望見北斗星》。<br> 在黑土地上放歌,是一種愉悅,它養(yǎng)成了我的大嗓門,也養(yǎng)成了我走路唱歌的習慣。現(xiàn)在,每天早晨和妻子一起去散步,常常是一支接一支地唱著歌,而妻子,也會常常提醒我:放小聲些,不要忘乎所以!<br> 我真想再去黑土地上放歌,唱豪放的《青藏高原》,唱俏皮的東北二人轉(zhuǎn),唱俄羅斯憂郁的《三套車》。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二、假日</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 我們下鄉(xiāng)后度過的第一個節(jié)日,是六八年的國慶節(jié)。<br> 為了在國慶前割完谷子,我們奮戰(zhàn)了兩天半。我在九月三十日的日記中這樣寫道“今天割谷子,午飯也在地里吃,從早六點干到晚七點,整整奮戰(zhàn)了一天。手刺破了,手腕磨出了血,包上手絹,最后手絹也磨破了。工作是艱苦的,但又是那么愉快、那么有趣,這是我以前所沒有體會過的。特別是回家后,收到了遠方戰(zhàn)友的來信。哼著歌曲,看著來信,聽著宿舍門前的洗衣聲、女同志們的嘻鬧聲,這是多么美妙的國慶前夜??!”<br> 國慶有三天的假。<br> 10月1日的主題是團聚。一起來北大荒的同學戰(zhàn)友,分手以后還是第一次有時間相聚,大家很想會會老友,交流交流自己的新生活。上午,十一連的上海知青應(yīng)邀到我們連賽籃球,在我們十連聚餐。下午,我們又一窩蜂地去十一連聚餐。晚上,連隊召開了“頌揚會”,我們二十個知青,不管會不會,都在會上盡情地唱啊、跳啊,真好像世界就是我們的!<br> 10月2日,大部分同志去“海洋”與老同學團聚去了,我和幾個戰(zhàn)友打算去“朝鮮屯”小商店買點東西。我們一色的綠軍裝,在路上歡快地聊著。一輛營部的卡車路過,主動停下讓我們上車。(那時,知青可是十分神氣?。┯谑?,我們?nèi)チ瞬楣枅霾?,吃過午飯又去了平陽,平陽的商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我們敲開門,買了些月餅一類的食品。(因為10月6日是中秋)天黑了才回家。<br> 10月3日,整整打了一天籃球。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執(zhí)勤</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 曾經(jīng)有一階段,連隊安排一部分知青晚間執(zhí)勤。雖然這種執(zhí)勤沒有實質(zhì)意義,但“政治要求”比較高,因此,執(zhí)勤也是一種信任和榮譽,一些沒有安排執(zhí)勤的同志,還鬧過情緒。執(zhí)勤的內(nèi)容,記憶中有兩種。一種是在連隊的東部,從場院、種子庫到連部、宿舍,以及后面的食堂、馬廄流動巡視;一種是看管“牛鬼蛇神”。我印象最深的是后一種。<div> 當時,與我一同執(zhí)勤的是張麗芬老大姐。吃過晚飯,“牛鬼蛇神”們到李建中家集中睡覺。這是一個類似馬架子的土房,里屋一鋪炕,“牛鬼蛇神”和李的家人們都在這鋪炕上睡。外屋除了鍋灶,還堆放著工具、柴火一類的雜物,里外屋用門簾子隔開。我們兩個執(zhí)勤的就坐在外屋的板凳上。</div><div> 兩個年輕人,手中又沒有搶,又不像現(xiàn)在有聯(lián)絡(luò)工具,那些“牛鬼蛇神”真要是行動起來,恐怕三下五除二,不費力氣就可以把我們消滅了??墒?,我們當時卻并沒有害怕的意思,連隊也似乎并不擔心出事。其實,這些“牛鬼蛇神”,只是我們“階級斗爭”的對象罷了,并沒有人真正把他們當窮兇極惡的壞人。<br> “牛鬼蛇神”們在里面打著呼嚕,我們就在昏暗的燈光下聊天。記得有一次我們兩個都帶了自己的影集去執(zhí)勤,互相交換著影集看,談?wù)撝嚓P(guān)的同學和學生時代的種種趣事,執(zhí)勤成了一次交流思想的機會。我這個人,平時說話好慷慨激昂,但執(zhí)勤是晚上,里屋的人們又在休息,說話聲自然小了好多,這種溫馨的談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div><div> 后半夜,換班的戰(zhàn)友來了,我們回去休息。每當這時,張麗芬就會邀請我去她們宿舍吃“宵夜”。印象最深的,是她家寄來的糯米粉黑洋酥炒面粉,真香!</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四、小屋</b></h1> 上面是我們在自己“小屋”的照片。這是學校的辦公室,是我們和六年級學生一起“脫大坯”蓋起的小屋。小屋是教室的偏廈,不到20平方米。辦公室里只有一張辦公桌,其余用課桌拼湊。順著西墻和南墻,兩個在土坯上鋪上黑板,當我們的“床”,我和品石兩個“知青老師”有了自己的“小屋”。<div>  白天,這里是老師的辦公室。放學以后,是我們自己的天地。那時,一下子來了一百多個知青,連隊的辦公室、種子庫都用來當宿舍,還需要“兩層鋪”,相比之下,我們兩人都一個獨立的天地,太滿足了。我們在墻上支一塊木板,就有了自己的“書架”,按自己的心愿掛上地圖和毛主席畫像……</div><div> 記得“第一批知青”喜歡晚上來我們的小屋交流情況、談思想;記得品石患病那次,他舅舅來探望,我們在小屋外聊天;記得那天夜里,“大炮”從瓜地回來,背著半袋香瓜撂在我們的床邊;記得老同學來我連玩,我第一次從他那里見到了《南京之歌》(記得當時沒有歌名,但已經(jīng)知道在批判了);記得有一次聽說,連隊有幾個人要“整”我們,說小屋是“裴多菲俱樂部”,我趕快清理了一下書架,發(fā)現(xiàn)除了《修養(yǎng)》和《晉陽秋》,架上沒有其它“毒草”……</div><div> 其實,我們的小屋很簡陋,冬天很冷,我甚至曾經(jīng)戴著棉帽睡覺……</div><div> </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五、拉練</b></h1> 屯墾戍邊,野營拉練也是一個內(nèi)容。但我們連隊大部分拉練都只是短途的。記憶最深的是1970年的冬天,領(lǐng)著十多個學生,參加了營里組織的拉練。<div>  那天,我們冒著雪,背著背包走了三十多公里。中間參觀了一個連隊新建的“工字房”(這是團里隊連隊的“標配”,我們連也有了計劃),在那里吃了午飯。傍晚時分,到了“東陽”鎮(zhèn)。東陽是小鎮(zhèn),不屬于我們兵團,我們在那里“宿營”。我和學生們由鎮(zhèn)里的小學接待。雪停了,陽光下并不太冷,小學生們怎樣歡迎我們的,已經(jīng)沒有印象了,但那天講話的小學女校長,居然穿著高跟的靴子,頭發(fā)似乎還有些卷,這讓我大開眼界:“農(nóng)村和兵團畢竟不同!”。</div><div> 晚上,我們被安置在小學的辦公室。我和學生們打開背包,睡在課桌拼成的大床上。陪我們一起行軍的周曰升副指導員和貧下中農(nóng)代表吳保文,睡在隔壁校長室的辦公桌上。</div><div> 累了一天的學生們,鬧了一會就進入了夢鄉(xiāng);我沒有睡意,那天月光極好,看著窗外屋頂?shù)姆e雪,聽著隔壁老周和老吳喃喃的聊天,我提起筆寫起了日記?!鋵?,那天我什么也沒有記錄,日記本上只有四句詩,不是“窗前明月光……”,而是那首革命烈士詩抄:“大地春如海,男兒國是家,龍燈花鼓夜,長劍走天涯”。</div><div> 那夜,不知《老房東查鋪》一類的歌曲是否在心中響起,我只記得,夜色下的寧靜顯得格外溫馨。</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六、離別</b></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r></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這是1972年初,離開連隊前最后一頓晚餐。那時,正逢連隊流行性感冒盛行,大部分知青戰(zhàn)友都已倒下,只剩少數(shù)人在食堂幫忙,或者到宿舍去熏醋,顯得很冷清(不知為何,現(xiàn)在問起來,幾乎沒有人記得這件事),也沒人顧及我這個要離開的人。雖然半年前去師訓班時已經(jīng)有人為我送過行,但這樣冷冷清清地離開,總教人有些失望。</p><p class="ql-block"> 正在這時,校長劉長義邀請我上家里吃飯。劉老師家剛殺了豬,那天晚上的菜,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個熱氣騰騰的豬血粉條汆白肉,劉老師的對門,王樹林排長也一起作陪。雖然我一口酒也不會喝,但還是和喝酒的劉老師、王排長一起聊到很晚,聊到傷感處一次次止不住熱淚。因為我準備從師部直接回上海探親,劉老師問我回家?guī)┦裁??聽說我只是在師訓班買了幾斤葵花籽,劉老師馬上讓他愛人從倉房里灌了一大袋黃豆……</p><p class="ql-block"> 三十多年過去了,這個熱氣騰騰的晚餐我始終不能忘懷。也因為如此,我對“酸菜粉條汆白肉”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不但上東北飯館一定要點這道菜,還經(jīng)常設(shè)法從東北帶些酸菜來做著吃。平時一生病,最想吃的也是這道菜。雖然再也吃不出那天晚上的滋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