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每當我打開“美篇”看到有關懷念親人的文章時,就情不自禁地勾起我對已逝去的父母、爺爺、姥姥和舅舅的思念。雖然他(她)們早已離我而去,但回想起來覺得他(她)們仍然就在我的身旁。他(她)們的舉手投足、音容笑貌,依然深深印在我的腦子里。他(她)們?yōu)橹腥A民族的解放,和新中國的建立所做的貢獻,永遠銘記在我心中。</p><p class="ql-block"> 我父親是河北省武強縣人,1918年生,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參加過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擔任過區(qū)委委員和區(qū)委書記之職,經歷過日寇在冀中發(fā)動的,后來被史學界稱之為最慘烈的“五一大掃蕩”。在“美篇”中我曾以“道溝里的槍聲”和“小村突圍”兩篇文章來紀念他。</p><p class="ql-block"> 我母親也是武強縣人,1920年生人,抗日戰(zhàn)爭初期,她和我姥姥、舅舅生活在一起,舅舅是老大,是家中的頂梁柱。姥爺在我母親幼年時,因生活所迫,背井離鄉(xiāng)闖關東,客死他鄉(xiāng)。</p><p class="ql-block"> 一九三七年盧溝橋事變后,日寇向我華北地區(qū)展開了全面進攻。9月27日日本侵略軍從水路(滏陽河)陸路(滄石路)兩路當日便侵占了武強縣城和武強縣的小范鎮(zhèn),從此武強縣人民就拉開了八年抗戰(zhàn)的序幕。</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黨的領導下,武強縣各村都建立了抗日組織。舅舅和我母親都參加了抗日組織,舅舅當上了抗日村長,為八路軍籌糧、籌款、籌物,動員村里的男青年參加八路軍,并帶領村民們擁軍支前。</p> <p class="ql-block"> 解放戰(zhàn)爭時期,舅舅親自率領村里的支前擔架小分隊跟隨解放軍轉戰(zhàn)千里,參加了解放石門(石家莊)的戰(zhàn)役、太原戰(zhàn)役、平津戰(zhàn)役。舅舅和隊員們抬著擔架,赴前線搶救解放軍傷員。</p> <p class="ql-block"> 母親在抗日戰(zhàn)爭初期就參加了村里的“青年抗日先鋒隊”并擔任了女子小隊的隊長,經常帶領隊員參加軍事訓練并站崗放哨。母親和舅舅都在1939年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p> <p class="ql-block"> 我姥姥家當時是抗日堡壘戶,經常有我黨縣和區(qū)的干部來往。八路軍的傷員也在她家養(yǎng)傷,姥姥也就義不容辭地擔當了看護傷員的義務,為他們燒水做飯,洗衣服洗繃帶,喂水喂飯,換藥包扎傷口。</p> <p class="ql-block"> 后來我母親結婚后,在我父親村里擔任村黨支部委員、婦救會主任。她積極宣傳抗日思想和黨的方針政策,組織村里的婦女紡線織布,用織好的布給八路軍做軍鞋,帶領婦女慰問八路軍傷員,動員村里的男青年參軍,和村長一起給八路軍籌糧,鬼子來了組織幫助群眾轉移。</p> <p class="ql-block"> 我爺爺是個深明大義有血性的人,日寇侵我中華他曾說過:“咱們不能讓小日本欺負,決不當亡國奴,一定要把小日本趕出中國去!”他積極支持我父親抗日打小鬼子,家里的事情他一人獨自承擔。那時家中只有他和我父親他們爺倆,奶奶和叔叔因病早亡,父親結婚后爺爺這才有了我母親這個好幫手。</p><p class="ql-block"> 在殘酷的斗爭中,爺爺曾不顧個人安危掩護我父親。有一天父親來到村里,剛回到家,就有人跑來告訴他說:“你趕快走,鬼子知道你回來了!”原來是村里有個漢奸,他把我父親回家的消息報告了日本鬼子。村附近崗樓的日本鬼子接到告密后,就馬上派人到村里來抓我父親。父親得到信兒后已安全轉移,鬼子撲了個空,惱羞成怒,當場就把我爺爺暴打一頓,并押回了崗樓關了起來。在鬼子崗樓被關押了二個多月,受盡了拷打和折磨,在鬼子的酷刑之下,爺爺寧死也沒說出我父親的去向,和村里其他共產黨人的情況。在他被關押期間,黨組織通過關系,想方設法積極營救。后來鬼子答應放人了,爺爺被村里人用門板抬回了家。只見他蓬頭垢面骨瘦如柴,遍體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眼看就活不成了,沒想到爺爺的生命力竟然很頑強,在炕上躺了好幾個月,在我母親的精心照顧下,慢慢地活了下來。自此身體落下了殘疾,虛弱不堪,受不了累,干不了活兒。</p><p class="ql-block"> 至今在我的腦子里,還留有我幼年時,對他老人家的深刻印象,蠟黃的臉,瘦弱的身軀,弓著腰,經常蹲在炕上的墻角里,依著墻咳嗽不止,有時還咳出血來,令人心酸心痛??上У氖莿偱蝸硇轮袊慕?,沒等過上好日子,爺爺就與世長辭了。</p><p class="ql-block"> 至于村里那個告密的漢奸嗎,抗日組織準備除掉他,他也意識到了告密的后果,共產黨不會饒過他,所以告密后他就早早的逃跑了。至于他逃到了哪里,誰也不知道,至今仍是個謎,一直到解放后也沒回過村,是死是活杳無音信。</p> <p class="ql-block"> 抗日戰(zhàn)爭年代,我還痛失了兩位親人,一位是我的本家大伯,另一位是我的本家爺爺,他們都是在日寇的掃蕩中慘死在鬼子的刺刀下。因為他們生前都參加了抗日,所以犧牲后都被追認為烈士。</p> <p class="ql-block"> 解放后,我們家庭美滿生活幸福。父母健在時,我們弟兄四人曾立志繼承紅色傳統(tǒng),從軍報國并爭取入黨。這兩個愿望我們基本都實現了,除了三弟在特殊年代上山下鄉(xiāng)外,我和大哥,四弟都參過軍,履行了保家衛(wèi)國的責任和義務。我在部隊時還執(zhí)行過援越抗美出國作戰(zhàn)的任務,在戰(zhàn)場上不怕犧牲勇敢戰(zhàn)斗,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為“五個偉大”爭了光。我和大哥,三弟都成為了光榮的共產黨員。大哥還在2021年獲得了黨組織首次頒發(fā)的“光榮在黨50年”紀念章,這是他一生的榮耀。</p><p class="ql-block"> 撫今追昔,我們三代人把青春和熱血,獻給了國家和人民,此生無悔,終生無憾!</p> <p class="ql-block">(此照片是1979年的全家照,照片前排中的兩位老人家是我的父親和母親。)</p><p class="ql-block"> 注:圖片大部分來自網絡,致謝!</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