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看現(xiàn)在。</p><p class="ql-block">我，我的朋友。</p><p class="ql-block">2月22日我過了我的生日，許下心愿，吹滅燭火，我發(fā)了微信，“為了一年勝似一年?！?lt;/p><p class="ql-block">一直以來我的生日我都是稀里糊涂的，身份證上是22號這個日子，媽媽說是初二，我出生那年的初二又并不是22號，當(dāng)兵那年注銷戶籍變成了2號，不知道啥時候又回到了22號……那么這樣看來，我不僅僅是個“二貨”，還是個糊涂人。</p><p class="ql-block">初二那天，媽媽給我煮了兩顆“紅雞蛋”，是來自我八十歲的老母親的記住，真的很暖心，我以為這個生日也就這么平淡卻十分愉快地過去了?？墒堑搅?2日，好友小川打電話來提醒我該過生日了吧？</p><p class="ql-block">“好吧，那么，我們聚一聚。”，我說。</p><p class="ql-block">蛋糕是小川帶著來的，她說，“再簡單，儀式感必須要拉滿?！?lt;/p> <p class="ql-block">愛心燭火。</p> <p class="ql-block">連許愿環(huán)節(jié)都沒有略去。</p> <p class="ql-block">好吧，喝了這一杯還有三杯。</p><p class="ql-block">小川其實是來自重慶的美女，雖然說，云貴川是一家，可我們云南人仍傻傻分不清楚重慶話和四川話有什么差別？而她，便是那個初見時楊柳細腰，“眉如遠山黛，眼如秋波橫，櫻桃紅唇，淺淺笑靨。”的美麗女子。</p><p class="ql-block">我們說，到120歲，我們還要相約一起喝一杯，就這樣“瘋瘋癲癲”地一直開心下去。</p> <p class="ql-block">23日，我的“四姐”拎著蛋糕約我“燒豆腐”。</p><p class="ql-block">四姐說：“整個二月，我們都要過生日?！?lt;/p> <p class="ql-block">臭豆腐夠臭，也是飄香四逸，讓人垂涎欲滴；包漿豆腐外焦里嫩，咬一口會爆漿，別有一番滋味；大條的石屏豆腐也是我們喜歡的，有豆腐本身的鮮甜味，又因被碳火烤到熱氣騰騰而格外香甜爽口……吃貨的世界如此簡單，哪需要什么復(fù)雜的制作工藝和一道又一道珍饈美饌呀！這就如同我們的友誼，就算是兩兩相坐無言，卻也在這默默相對里，我讀懂了你，你也明白了我。</p> <p class="ql-block">初見“四姐”是在哪一年？她其實是“水一樣的傣家姑娘”，可骨子里頭卻男孩一般俠肝義膽，豪氣沖天……這樣說不公平，其實，她真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皓齒明眸、雙瞳剪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梨渦淺笑之間真的會醉了太陽醉了月亮吧？</p><p class="ql-block">“青島不倒我不倒”，那么，我們的友誼一定還有很多很多年吧？</p> <p class="ql-block">大美媽媽也成為了我的舊友了，當(dāng)然，大美是只狗，大美媽媽是有潔癖的江蘇大眼睛美女，我一直沒有理解一個有潔癖的女人怎么能容忍和狗狗同睡且又親吻又擁抱，但這并不妨礙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p><p class="ql-block">我們都是音盲，唱歌一定要用左耳去聽的那種，但只要是她喝醉了一定要掛在我的胳膊上唱周華健的《朋友》。</p><p class="ql-block">“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p><p class="ql-block">她每次都能唱到眼淚稀里嘩啦地橫飛，我呢不知是酒太醉還是心也醉了，那一刻，她的歌聲是悅耳動聽極了……嗯，象是夢中的天籟之音。</p> <p class="ql-block">28日，我確實是在三號樓里上竄下跳，水都沒有能喝上一口，周圍都是咳嗽的、卡痰的，口罩是一刻不敢取下來，自己還是覺得喉嚨癢癢，我心底無限忐忑，怕死了……</p><p class="ql-block">有朋友專門帶了一保溫杯白茶送到醫(yī)院門口給我，講真，感動哭了！我想，友情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我需要，你剛好給了我。</p><p class="ql-block">當(dāng)然，我還有很多很多的好朋友，“張三李四王麻子”……在恰逢其時，她就會恰巧出現(xiàn)在那里，然后，讓每一個當(dāng)下都變成了被彩色泡泡包裏著的美麗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憶往昔</p><p class="ql-block">人生若只如初見。</p><p class="ql-block">當(dāng)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睜開雙眼，世界對于我是如此陌生，我的眼里只有你們，我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總是笑嘻嘻地看著我，無限溫柔地?fù)嵛恐?，我相信，我以為的“星辰大海”就長在爸爸媽媽的眼睛里。</p><p class="ql-block">這是家，這是爸爸，這是媽媽，這是姐姐，這是哥哥，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那時候，真正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餓了要吃，困了要睡，生病了要哭，開心了就“咯咯咯”笑到停不下來。</p><p class="ql-block">長大以后呢？</p><p class="ql-block">是啊，在我還小的時候，我那我以為的漫漫成長路，我遇到了這樣或是那樣的摯友，我們也曾經(jīng)是相愛相親的，上樹摘果下河撈魚，約著去偷鄰居家菜園子里的黃瓜和花生，隔壁大院里還在青澀的芒果……可是，走著走著，那些身影漸漸模糊又慢慢消失在時間的流里，甚至連名字也一并被記憶的橡皮擦，擦得干干凈凈，似一切淡去無痕跡了呢……。然后，我的青春，那樣青澀的年紀(jì)啊，記得有首軍營的歌：“十八歲十八歲，我參軍到部隊，紅紅的領(lǐng)童映著我開花的年歲……”，我們哭著笑著鬧著，也團結(jié)緊張嚴(yán)肅活潑著，那些一起走過的戰(zhàn)友啊，睡在我上鋪的姐妹，我們以為這就是一輩子最真摯的友愛，可是它翻了一個漂亮的浪花又融入滾滾而去的流水中去了，他們也都漸漸隱去，那挺拔的身姿和嘹亮的軍歌、青春的面龐，最后剩下的只是一個一樣的名字“戰(zhàn)友”，于是那些有著一起走過的日子，都代表著“戰(zhàn)友情”，我們有了一個我們都不會忘記的日子，“八一”節(jié)。</p><p class="ql-block">愛情？很遺憾，我沒有愛情的記憶。曾經(jīng)的年少，誰不憧憬呢？夢中的白馬王子，一生一世的牽手……可惜不是你，也可惜沒有如果。</p><p class="ql-block">破碎的婚姻之后，我擁有我的孩子。</p><p class="ql-block">他是天使也是惡魔，但終于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們的初見是在一個下雨天的午后，我耗盡氣力，他“呱呱”墜地，一個極丑極丑、皺皺巴巴的小東西……就是那句話：“遇到丑的小孩先別扔，長著長著就好看了……”。然后，他成長為天使，又白又嫩又搖搖擺擺，可可愛愛；再然后，他又長出了尖尖的獠牙，小小的犄角，我的小惡魔啊總是把我逼得退無可退，無路可逃；現(xiàn)在？我們天各一方，他會說“媽媽，我愛你！”，可是他的愛并不熾熱，窮了病了受傷了，媽媽才能出場呢……</p> <p class="ql-block">一路上有你。</p><p class="ql-block">有一些人，一直伴著我，或我追逐她，或她趕上我，或我們并駕齊驅(qū)，逐浪前行。</p><p class="ql-block">小川、四姐，當(dāng)然。我的父親母親，必須。我的哥哥姐姐，一定。我的兒子，牽絆。當(dāng)然，還有很多人呢，她，他，她們和他們。</p><p class="ql-block">舊友說過一句話，“友情，有時是見有時是不見，但見或不見，我們始終想念?！薄?lt;/p><p class="ql-block">這雖是她極醉后哭著說的話，卻是在多年以后，我還是會常常想起，這應(yīng)該是真正的“酒后吐真言”吧……。</p><p class="ql-block">還有那樣一些人，她的出場平平無奇，初見我不記得了，不總是想念她卻如影隨形，一直都未離開，也一直不用去想念，反正她都會在那里。</p> <p class="ql-block">明天、意外、只愛陌生人。</p><p class="ql-block">從醫(yī)院的樓上下來的時候，聽到：“大爹，大爹……”的驚呼，我止住腳步，一抬頭正看到從二號導(dǎo)管室推出來的病人一下子陷入昏迷，醫(yī)生在病室門口緊張地按壓胸腔做心肺復(fù)蘇，“快快快，推回去，推回去……”，我呆若木雞立了半晌才恍過神來。那家的家屬一臉凄容站在病室外，不知為何，病室的門并未完全關(guān)上，簾子后晃動著醫(yī)生搶救病人的忙碌身影。</p><p class="ql-block">這一幕，真象是我夢中見到的場景，只不過，手足無措、惶惑不安、失魂落魄的人，是我。</p><p class="ql-block">人世間的悲苦并不相通……清醒過來我繞道離開，但愿一切安好，但愿這一家人不會哀傷。</p> <p class="ql-block">病室里有一個后入院的病人，急性哮喘，入院的時候和家人生著氣，好象兩天后我們才講過話，她卻因為我一個人無法抽身幫我?guī)Я苏舻?，今天，她可以出院了，中午，她又一次主動給我?guī)Я苏舻啊?lt;/p><p class="ql-block">“我的爸爸生病住院時因為我懷孕了沒辦法照顧，我都好遺憾”……</p><p class="ql-block">“一會我老公來接我，我讓他帶了一只藥膏，我兒子也在用，用了屁屁就不會爛了……”</p><p class="ql-block">初見時感覺里的“大姐大”這一刻卻變成了溫暖的鄰家妹妹。</p><p class="ql-block">從入院那天起，覺得護士都是一個面龐一種口吻，機械化的行事，并不熱情的禮貌……而走著走著，她們具體化了，面目仍不那么清晰，藍帽白衫軟便鞋卻是一致的，然后是偶爾卻真摯細膩的貼心。</p><p class="ql-block">“來這包棉簽給你為病人洗口腔，一定要用溫水嘎！”</p><p class="ql-block">看到我換護理墊吃力，停下來，馬上幫我；看到我一個人送不了送檢，立刻搭上手；好幾次，一忙起來都忘記了輸液瓶，幾乎快滴空，只能道歉，她們都說：“沒有事，沒有事……”</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知道啊，我雙眼所見，她們也是片刻不得停歇，從這床到那床，拿這個，取那個，一日復(fù)一日，這份溫柔體貼……誰不是媽媽疼愛的小女孩呢？我既溫暖又感動。</p><p class="ql-block">很多年前王菲有首歌《只愛陌生人》，或許陌生人少了防御的刺卻多了更多的善良。</p> <p class="ql-block">講不出再見。</p><p class="ql-block">是遺忘的，是記住的，是一路伴隨的，有些人沒有告別就離開了，有些人我不想告別，卻不得不離開了。</p> <p class="ql-block">莊心妍有一首歌《走著走著就散了》，是很多年前聽過的，我僅僅是記住了名字，并不覺得有多打動人心。</p> <p class="ql-block">徐志摩有一首詩《走著走著就散了，回憶都淡了》</p><p class="ql-block">走著走著就散了，回憶都淡了</p><p class="ql-block">風(fēng)吹過云就散了，影子淡了，</p><p class="ql-block">夕陽靠著山倦了，天空暗了；</p><p class="ql-block">一朵花開得厭了，春天怨了，</p><p class="ql-block">鳥兒飛得不見了，清晨亂了。</p><p class="ql-block">長長的發(fā)辮散了，青春，淡了，</p><p class="ql-block">舞不停的腳倦了，眼神，暗了；</p><p class="ql-block">兩個人厭了，心里怨了，</p><p class="ql-block">路的盡頭不見了，步子亂了。</p><p class="ql-block">是散了，淡了，是倦了，又暗了，</p><p class="ql-block">是草兒綠過就算了，是季節(jié)變了；</p><p class="ql-block">誰厭了，怨了，誰不見了，誰又亂了？</p><p class="ql-block">誰許的諾言不算了，誰和誰的愛情變了？</p><p class="ql-block">?？菔癄€了，地球不轉(zhuǎn)了，</p><p class="ql-block">主角都換了，情話聽?wèi)T了。</p><p class="ql-block">走著走著就散了，回憶都淡了，</p><p class="ql-block">看著看著就累了，星光也暗了；</p><p class="ql-block">聽著聽著就厭了，開始埋怨了，</p><p class="ql-block">回頭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突然我亂了。</p><p class="ql-block">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我們是走著走著長大了，走著走著懂得了，走著走著聚聚散散之間也淡然處之了……再不會象個孩子一樣為得不到而痛哭流涕，也再不會因牽腸掛肚而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甚至是流淚到天亮了，常?！耙а狼旋X”告訴自己，“反正不論多么黑暗的夜也會迎來下一個黎明！”</p> <p class="ql-block">赴明天</p><p class="ql-block">我們還有好多好多年。</p><p class="ql-block">這些天，我的腦袋里總是有“我們還有好多好多年……”的旋律冒出來，讓我們一起還有很多很多年，好嗎？</p><p class="ql-block">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愿意長大，我愿意仍然是你們懷抱里粉嫩肥胖的小女孩，而你們?nèi)匀皇悄悄贻p時的模樣，爸爸帥氣，媽媽美貌；如果可以我仍愿意是姐姐牽著的那個小女孩，姐姐每晚講恐怖故事給我聽，我又想聽又慫，聽完了嚇到瑟瑟發(fā)抖，只能抱著姐姐的“臭腳丫子”睡；如果可以，我想在青春的時候好好學(xué)會去愛；如果可以，我想把更多的時間留給我的兒子；如果可以，我想父母還沒有太老去的時候承歡膝下……</p><p class="ql-block">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我沒有選擇。</p><p class="ql-block">“現(xiàn)在才知道，小時候真傻，居然盼著長大?！边@是一句多么戳心的話，又是多么痛的領(lǐng)悟啊。</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回頭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p><p class="ql-block">突然我亂了</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