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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文/老驥

老驥

<p class="ql-block">——保守的苔蘚和紛飛的我——</p> <p class="ql-block">  我站在山石之巔眺望,天空觸手可及,空色一片湛藍(lán),白云在我前方繚繞,眼簾上結(jié)滿清純水珠,在光的投射中晶瑩剔透。絲質(zhì)的衣衫飄柔,如飛燕的羽毛,在季風(fēng)的慫恿下,牽引著我的身體,我的腳尖踮起又落下,不舍得離開那塊通體似乎鐵紅色似乎黛黑又布滿裂紋的山石。</p> <p class="ql-block">  山石鑲嵌在黛綠色的山體縫隙之間,但彼此并不合一,似乎還有些躁動的搖擺。溫潤潮濕的氣候催生了青綠的苔蘚在山石外表延綿,為了跨過山石和山體之間那道在人們的眼里就如同一根細(xì)線一般的縫隙,它經(jīng)歷了好久的日夜,它舒筋拔骨,分翼蠕動,終于彌合了那些縫隙,苔蘚的力量是微弱的,苔蘚的個體是渺小的,它努力粘合鏈接著山石和山體,骨子里的愿望就是不想讓山石與山體分離,苔蘚一直這么努力著。</p> <p class="ql-block">  我也努力著,我想借著絲質(zhì)的羽衫,拉著風(fēng)的手,從山石之巔騰飛,我想在彩虹橋上溜坡,和鴻雁一起飛翔,與星星月亮聚餐,從空中俯瞰田野,我快速的滑過山坡低矮的茶樹林,又仰升越過蔥綠的山脊梁,羽衫發(fā)出嘩嘩的聲響,白云如同蓬松的羽絨團(tuán),四周無邊無際的寬泛,我快樂極了,放聲大笑,我手舞足蹈,駕馭著季風(fēng)我在宇空翻騰飄搖……,</p> <p class="ql-block">燈亮了,有些耀人眼目,輕柔的話語聲在耳邊響起:“夢游了吧?一定是好夢,笑的那么大聲。”我有些迷糊,揉揉眼睛,抬起頭看了半天,小貓臺鐘蹲伏在床頭柜子的臺面上,笑瞇瞇地對我眨巴眨巴大眼睛,“哦!我的天!才凌晨一點半!”我自言自語,躺下了,燈關(guān)了,夜依然黑,夜依然寂靜,我卻再無睡意,我想知道,子夜的夢能實現(xiàn)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