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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瓜的美篇

木瓜

<p class="ql-block">荒唐年代的奇遇</p> <p class="ql-block">這是當年的大洋橋,還看得到沿河的東梁溪路及路口的幾家店,故事就在這里發(fā)生的。當年大洋橋兩側的店家,右邊有個南北貨店,對面有水果店和五金店。</p> <p class="ql-block">1968年1月,我從學校回到無錫準備在家過春節(jié),當時無錫市內的空氣十分緊張。半年前,無錫兩大派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武斗,結果一派被趕出無錫,流落到南京、鎮(zhèn)江和上海。后來在中央的干預下,無錫軍管會就把逃難在外的主力軍隊伍接回無錫,安置在老輕院和一中等地,并派人保護,實際上是圈養(yǎng)起來,當然也是為了防止兩大派之間的繼續(xù)沖突。</p><p class="ql-block">這一來,無錫城里就成了另一派橫行不法的天下,尤其是里面的幾支著名的打手組織,在城里四處游蕩,對看不順眼的群眾大打出手,軍管會則是睜一眼閉一眼,以控制無錫表面上的秩序。</p><p class="ql-block">在這樣的恐怖氣氛中,我知道自己是對方一派的眼中釘肉中刺,為求平安,就乖乖待在家里,基本不出大門。本來以為在無錫能平平安安度過春節(jié),再回學校。不料春節(jié)前應二中一個組織的邀請,借一女中的禮堂與七五的同學見個面聊聊北京的情況,在那里遭到聞風而來的八中紅旗一群打手的毆打,好不容易在一女中幾十個女孩子的保護下逃出去,隨后就離開無錫去了上海,連個春節(jié)也沒過成(這個故事的具體經(jīng)過見另一篇回憶文章)。</p><p class="ql-block">就在發(fā)生這次毆打事件的前幾天,我還在無錫遇到過另一件怪事,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一天,我弟弟告訴我,有人在無錫冒充我的名字欺騙女孩子。我大吃一驚,第一次聽到此等荒唐事!聽我弟弟說,那個女孩子在大洋橋堍東梁溪路口的一家水果店里上班,為敘述起見,假設稱她為S姑娘吧。騙子用我的名字騙S姑娘談戀愛,有好幾個月時間,直到最近,公安局才搞清這個騙子的真實身份,去找S姑娘了解情況,明確告訴她,那人是個騙子,不是學生。</p><p class="ql-block">S姑娘聽說后,如同晴天霹靂,痛不欲生,沒想到整天甜言蜜語的男朋友竟然是一個可恨的騙子,雖然美夢已破,但仍心有不甘,不知道真實的周國彥究竟是怎么樣的人,不看到真人實在有點不甘心。可無錫城這么多人,她沒有與我產(chǎn)生交集的可能,而我那時深居簡出,整天呆在家里,所以S姑娘找不到我。</p><p class="ql-block">可這位女孩子不死心,于是在周圍朋友熟人中到處托人,要求別人幫助,能把消息傳給我,希望見上一面。據(jù)說,世界上有這樣一個理論,在全世界幾十億的陌生人中,最多只要通過六次人與人之間的傳遞,就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無錫畢竟是個小城市,估計S姑娘這樣在無錫廣撒網(wǎng),不到六次,就傳到我耳朵里了。我當時聽了,覺得真可笑!我實在沒有興趣為了這樣一個荒唐的理由去見一個陌生女孩子,況且那時外面有許多打死人的傳說,我甚至懷疑,會不會是另一派施詭計騙我出去,目的是抓住我。</p><p class="ql-block">可我弟弟大概受人之托情面難卻,再三給我解釋,這事絕對是真的,他已經(jīng)和S姑娘見過了,覺得S姑娘很可憐的,希望我去見上一面。我一直推卻,說我不想去,你去過就可以了,騙子既然識破了,她也知道了,那就與我無關了。我弟弟不罷休,繼續(xù)勸說我能去一趟。最后他說了一句話,打動了我,他說,這S姑娘長得非常漂亮,無錫城里不大看得見這樣好看的女孩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突然聽說那里有一個無錫少見的美女等著見我,好奇之心頓然而起。</p><p class="ql-block">于是我答應去見一次S姑娘,但為防萬一,我讓弟弟告訴對方,見面時間由我決定,而且不會事先告知。</p><p class="ql-block">隔了幾天,我特地找了個夜晚出去,冬天的晚上來得早,無錫市里下午五點過后就開始亮起了路燈。我還找了位可靠的朋友陪我一起去,他是我初中時的同桌,名叫林森年,是我非常要好又值得信任的好朋友。他家住在歡喜巷里,是一位長得非常漂亮的男孩子,他在班里的綽號就叫“美男子”。他高中畢業(yè)后,考入技工學校,畢業(yè)后分配到無錫鑄件廠,在廠里工作認真人緣很好,可惜的是天妒紅顏,在1980年夏季,他有次伏在車間頂上的行車軌道上修理電路(不是他的本職工作,而是熱心幫助工友)時,被不知情的行車司機開動行車,從他肚子上碾過,造成嚴重后果。當他緊急送到二院急診室搶救時,已經(jīng)回天無力了,只有35歲。我夫人當時正在二院急診室擔任護士,親眼目睹了林森年的慘狀,她因我的原因也對林森年很熟悉,平時常有來往。她下班回來時眼淚汪汪地告訴了我這個不幸的消息,并告訴我,她們急診室里所有的護士都哭了,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讓我?guī)滋焖恢X,深深地思念這位英年早逝的摯友。</p><p class="ql-block">那天晚上,我約了林森年,他一口答應陪我同去。我們倆穿小巷走僻道,生怕遇見對方一派的打手,專找路燈比較暗的地方,繞來繞去,總算走到工運橋堍,我們先在馬路對面一家南北貨商店的門口站著,看了一會水果店里的動靜,觀察了幾分鐘,覺得沒有什么異樣,水果店店堂里燈光非常明亮,店內擺滿了各種水果,有二位營業(yè)員(一老一少)坐著看門外的行人。過了一會,趁馬路對面行人稀少的時候,我們就穿過馬路,直接走進店堂,那年少的一位以為我們是進來買水果的,馬上站起來接待,我估計她就是S姑娘,就直截了當?shù)卣f:你是××嗎?我是周國彥,聽說你要見見我。她沒想到我突然出現(xiàn),一下子慌亂起來,滿臉通紅,手足無措,不知說什么好。還是旁邊那位年老的營業(yè)員鎮(zhèn)定(實際上也就是四十多歲,當時在我眼里看人家阿姨總覺得年紀很大了),聽我自報家門,馬上湊上來招呼我們</p> <p class="ql-block">熱情地邀請我們到里間去。店堂的墻壁上有扇門,一推進去,別有洞天,原來里面是間很大的倉庫,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壘了好高好高。倉庫里看不到一張凳子,那位老營業(yè)員讓我們就坐在水果籮筐上,她安慰我們說,在這里放心,我們都是和你一派的。S姑娘跟著進來,仍是紅著臉,不說話。我看她,其實長得算不上非常漂亮,但是給人以清純秀麗的感覺,一個典型的無錫小姑娘,兩條長辮子,身材苗條,衣著樸素。我腦子里不知怎么一下閃過魯迅先生小說里提到的“豆腐西施”的稱呼,在水果店里就可稱“水果西施”了。</p><p class="ql-block">我看她很拘謹,就帶著開玩笑的口氣對她說,我可是真的周國彥哦!說著從口袋里掏出特地帶來的“學生證”,給她看,她真的接了過去,一頁頁仔細地翻著看個不停,表現(xiàn)得好奇至極。我看她就是一位很老實的乖巧的女孩子,不善于講話。于是我就主動問她,怎么會認識哪個人的?她很不好意思,說是去年(1967年)夏天有一次,她在市中心三陽廣場看大字報,看到支持主力軍的內容時,非常激動,于是不禁邊點頭邊自言自語表示贊同。這時站在她身旁有個人就問她,你是哪一派的?她就說自己是主力軍,那人立即稱贊說主力軍好。親不親,派性分,兩人就聊了起來,當年的派性確實有點怪,只要是同一派的,即使是陌生人也會很容易親近。S姑娘問他在什么單位工作?這人把她拉出人群,神秘地輕輕告訴她,他就是清華大學“又來了”的,名叫周國彥。其實“又來了”早在1967年初就已解散,但無錫的多數(shù)群眾并不清楚,所以給了騙子行騙的機會。S姑娘參加的是主力軍,當然聽說過“又來了”和我的名字,也看過我寫的貼在三陽的大字報,可是她從來沒有看見過我,于是騙子很容易就得逞了。S姑娘只是主力軍里的普通成員,在她眼里,我們這些北京過來的大學生都是些高不可攀的“革命小將”,她沒料到這樣一個偶然的機會,就認識了“周國彥”,并且雙方談得十分投機,看來那位“周國彥”也很喜歡她,于是,兩人就此認識,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談戀愛。</p><p class="ql-block">據(jù)S姑娘講,此人三天兩頭到店里來找她,也不避其他營業(yè)員,所以該店所有的同事都見過他。但大家都把此人當作真正的北京過來的紅衛(wèi)兵來尊重。每次來,大家都會知趣地讓S姑娘陪著此人躲在水果店庫房里聊天。等他離開時,其他營業(yè)員阿姨們還會塞一大包各式各樣的水果送給他帶走。</p><p class="ql-block">S姑娘說,此人有一次還坐了小汽車到店里來,那個年代能坐上小汽車的老百姓簡直鳳毛麟角,把全水果店的營業(yè)員們都震撼了,大家十分仰慕,弄得S姑娘更是死心塌地相信他就是個大人物,慶幸自己一個營業(yè)員能與他談上戀愛。我苦笑著告訴S姑娘,我就是個窮學生,平時出去都是步行,能騎上自行車都是借人家的,哪有資格坐小汽車!</p><p class="ql-block">其實這騙子有不少破綻,聽她們介紹,此人看上去有30歲樣子,她們如果會算算,一個人上到大學畢業(yè)至多也就24歲左右,可是因為當時社會上能上大學的學生很少,所以她們也搞不清大學生究竟應該多大年齡。另外這騙子一口普通話,不會講一句無錫本地話,這更讓營業(yè)員們相信,因為她們以為凡是從北京過來的大學生,必定都只會講普通話。哪知道參加“又來了”的都是無錫本地考出去的學生,都會說一口純正的無錫話,九二曾形容我們是“還鄉(xiāng)團”,其實還是名副其實的。騙子不高明的拙劣手段只能騙騙那個年代里善良的群眾了。</p><p class="ql-block">這時,店門口有人進來要買水果,S姑娘就出去接待了。我與另一位老阿姨繼續(xù)聊,問到S姑娘受騙的情況,老阿姨說,騙掉的東西多了!每次來S姑娘都會給他錢和糧票,還帶他去自己家里吃飯,S姑娘的父母也非常滿意,每次都鄭重其事地接待這位“準女婿”。至于究竟被騙到什么程度,老阿姨表示不好說,我也不問了。</p><p class="ql-block">S姑娘打發(fā)走那位顧客后,又進來陪著聊,她已經(jīng)不似開始時的害羞了。我問到后來是怎么會知道他是騙子的?她說,一個多月前,她突然發(fā)現(xiàn)此人不來找她了,消息一下子全無,弄得她心里非常著急,又不知道去哪兒打聽,因為那騙子告訴她,他是帶著中央的特殊使命到無錫來的,平時不讓她了解他的行蹤。S姑娘為此崇拜得不得了,他說什么信什么,她從來就不知道騙子在無錫的住址。后來她實在忍不住了,就不顧一切地直接寫了封信寄到我學校去了,想問問我究竟為什么不聯(lián)系她。但是這騙子不會知道我的專業(yè)和班級,當然她也不會知道我的班級號,她寄給我的信封上只寫著“清華大學 周國彥收”,我告訴她,學校有一萬多學生,加上住在校內的教職員工和家屬,全??赡苡腥娜f人,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來信寄到學校,分揀來信的部門全靠人工分發(fā),根本不可能根據(jù)一個姓名就辨認得出他的具體身份,對于不寫明地址或班號的來信,只能作為死信擱到哪個角落里去了。我看她挺失望的,只得安慰她答應她回校后去查查這封信的下落。</p><p class="ql-block">就在她的信發(fā)出去不久,就有公安人員到水果店來找她了,告訴了她,與她來往的人是個冒充大學生的騙子,公安局已經(jīng)盯了他很長時間,據(jù)說此人是個刑滿釋放分子,以前就因為詐騙坐過牢。這樣才算真相大白,一語驚醒夢中人,S姑娘一邊痛恨騙子的無恥可惡,一邊又丟不下心中的思念,她越是糾結就越是希望看看一個真實的周國彥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于是就有了開頭的一幕</p> <p class="ql-block">陪我同來的林森年,見S姑娘回憶往事時的傷心模樣,不禁憐香惜玉起來,也開始勸她,說是總算搞清楚了,既然知道是騙子,公安局一定會把他抓到的,今后與人交往時要當心,不要隨便去相信不認識的人等等。S姑娘看見這位長得漂漂亮亮的同齡男青年一直在耐心的安慰她,心情也漸漸好轉了,其實S姑娘與我們差不多大,記得好像她說是1965年初中畢業(yè)后直接招工進入果品公司工作的。他們兩位聊得很投機。我則和旁邊的老阿姨聊,問問店里的情況,問問她們對無錫文革兩大派的看法。</p><p class="ql-block">時間過得也快,一會兒近九點了,從庫房里看外面通運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我覺得我們該走了。已經(jīng)弄清楚了騙子冒充我行騙的來龍去脈,也滿足了S姑娘想看看我的要求。所以我提出告辭,老阿姨就站起來準備送我們,而S姑娘則顯得有點依依不舍,我笑著提醒她,我的學生證還給我吧。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里自始至終一直握著我的證件,臉又紅了。老阿姨很熱情地提出給我們裝點水果帶走,我趕緊搖手謝絕,老阿姨說,不要緊的,她們的營業(yè)賬單中允許一定量的水果損耗,這是上級規(guī)定的。我是第一次聽到水果店里有這樣的潛規(guī)則,也明白了那騙子怎么會每次來都能不花錢帶走一批水果??晌也涣晳T這種天上掉下的餡餅,所以我堅決的拒絕了,林森年也隨著我表示不要。</p><p class="ql-block">我們走到門口,向馬路兩邊看看,沒有什么異常情況,于是向她們告別,在她們的目光注視下,我們出門向右,到河邊再向右轉,進入東梁溪路,冬天的夜晚,路上幾乎碰不到人,昏暗的路燈下正適合我們行走,接著穿小巷到北倉門,一路回家,林森年一直陪到我南市橋巷的家門口,看見我進了家才放心地回他歡喜巷的家里去。</p><p class="ql-block">路上,林森年半開玩笑半正經(jīng)地對我說,他覺得這女孩子人不錯,長得又漂亮脾氣又好,不如你就和她真的軋朋友吧!林森年畢竟已經(jīng)進工廠工作了一年,在廠里工人之間對談論男女交往是司空見慣的,所以說起來毫不拘泥。而我則當時還在學校里上學,受的一直是嚴酷的男女授受不親的教育,對談戀愛的事,連想都不敢想。所以我馬上連連搖頭,還反唇相譏,我說,我看那個S姑娘很喜歡你啊,與你聊得那么起勁,不如你去找她交個朋友,反正今天認識了,明天你就自己來找她,今后吃水果還不用掏錢。我們說笑了一陣,也就扯開話題,聊起別的來了。后來不僅我再也沒有碰到過S姑娘,應該林森年也沒有去找過她,因為林森年后來結婚的妻子是另外一位姑娘。這只是我們在那個荒唐年代里遇到的一件趣事而已。</p><p class="ql-block">以后我每次去火車站,總會路過這家水果店的門前,有時會順便看看店堂里面,不過再也沒有見到過一次S姑娘的身影,不知她是不是已經(jīng)調到別的營業(yè)點去工作了。再過幾年,看到通運路在改造,那家水果店也關門了,到現(xiàn)在那兒已經(jīng)面目大改,只是那家水果店以及隔壁的五金店的門面模樣還是留在記憶中的。</p><p class="ql-block">1970年,我工作后在無錫家里探親時,被軍管會在半夜里秘密扣押,關了三年多,誣指我是“無錫市五一六集團”的總后臺,審查中有一次還偶而提到過這件騙子的事,專案組不無炫耀地對我說,他們還知道有人曾冒充我的名字在無錫行騙的事,但是這筆賬是屬于騙子的,與我無關,是我的賬賴不掉,不是我的也不會強加于我。專案組當然是想證明他們多么明察秋毫,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我趁機問了一下,那騙子后來抓到?jīng)]有?專案組自豪地講,當然抓起來了,跑不掉的!我接著好奇地問判了幾年?結果專案組一翻臉,斥責我管這閑事干嘛!好好考慮自己的問題!</p><p class="ql-block">當然歷史按照自己的本來面目繼續(xù)運轉,曾經(jīng)一口咬定已經(jīng)掌握我就是“無錫五一六”后臺鐵證的專案組,最終也不得不含含糊糊認錯,以無錫新市委的名義給我平反。反正那個年代就是這樣,對人權的漠視、對生命的冷酷,用一張輕飄飄的蓋公章的紙,就打發(fā)走了包括我在內的成千上萬被冤枉被迫害的群眾,自殺的白死,關押的白關,也沒有見到哪個人出來承擔責任。這一次又一次的政治運動對普通中國人的摧殘,促使了越來越多人的覺醒,也許這就是中國社會進步的必經(jīng)之路。</p> <p class="ql-block">這是文革期間,林森年(左)和我在錫惠公園的合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