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忘卻的海外記憶（埃及）57吳勉堅（謝絕鮮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真沒想到，埃及的開羅機場竟是如此的簡陋與擁擠。更沒料到，開羅人把機場管理得如此糟糕。</p><p class="ql-block"> 一下飛機，就感到開羅的機場設施與迪拜相比反差極大，且關口很少，讓許多旅客都擁擠在一起。出海關更怪，檢查人員對每位旅客都虎視眈眈，并對每件行李都要用手提提，然后決定是否開箱檢查。眼簾中，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人流、亂糟糟的行李。在如此環(huán)境中，旅客的修養(yǎng)也就有些耐不住地粗聲粗氣，只有穆巴拉克總統(tǒng)的巨幅畫像在荷槍實彈警察的護衛(wèi)下，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切……</p><p class="ql-block"> 經(jīng)過一番忘命折騰，步出機場已是19時整。忍不住回頭看看開羅機場，覺得好象是一座中國的小商品市場。</p> <p class="ql-block">（盡管大名鼎鼎，機翼下灰撲撲的開羅給人的第一印象不佳。）</p> <p class="ql-block">（開羅國際機場1號航站樓原由美國空軍建造于1945年，狹小且簡陋。）</p><p class="ql-block"> 到機場迎接我們的，是開羅薩里柯公司的代表薩拉姆先生。他在埃及學過四年中文，還在部隊當過兵，曾到過中國的北京、臺灣等地，普通話說得雖慢但比較地道。</p><p class="ql-block"> 薩拉姆先生告訴我們，埃及與土耳其一樣，也是一個橫跨兩洲的國家，面積為100萬平方公里，人口6000多萬。首都開羅則多達1500萬人，是非洲最大的城市。開羅的東部以古老的阿拉伯建筑為主，其中有250多座清真寺，又稱“千塔之城”。西部則以建于20世紀初的歐美建筑為主，然而因時間的流逝疏于維護也頗顯老態(tài)……他毫不掩飾地說出開羅的兩個缺點，一是人口太多，交通擁擠，塞車是經(jīng)常現(xiàn)象，因此公共汽車、中巴通常不關車門，以便乘客隨時自由上下。二是名勝古跡太多，為了實施保護措施致使城市建設受到嚴重影響……</p><p class="ql-block"> 果不然，汽車沿途就不停地剎車。好在是初來乍到，且是名氣很大的埃及開羅，正好趁機觀賞一下兩邊的景觀，心情好象沒受什么影響。</p> <p class="ql-block">（建于10世紀的開羅被古埃及人稱為“城市之母”，因擁有眾多的清真寺又被稱之“千塔之城”。）</p> <p class="ql-block">（即便是城西的現(xiàn)代建筑，也不免灰撲撲的給人以強烈的塵滿面、鬢如霜的滄桑感。）</p> <p class="ql-block">（熙熙攘攘的車流、人流混于一起，道路擁堵便成為常態(tài)。）</p> <p class="ql-block">（嚴重的違反交通安全的行為，在開羅司空見慣。）</p><p class="ql-block"> 此時正刻，眼簾中的開羅除了擁擠不堪的車流、熙熙攘攘的人流之外，只有一個極其深刻的印象，就是這座城市太古老，太陳舊。沿街的一片片民居，就象一群群飽經(jīng)歲月滄桑的老人，在無可奈何地蜷縮在一起；即使是一些稍有規(guī)模的高層建筑，其外觀能讓人不由自主地聯(lián)想起那早已塵封多年的崢嶸歲月；斑斑駁駁的古跡以及一座座古樸莊重的清真寺，在強烈地引領著人的思緒穿越到那地老天荒的古埃及年代；就連公路綠化帶的排排高大的棕櫚樹、因處于沙漠地帶蒙上的灰塵也會令人情不自禁想起那“在很久很久以前”……</p> <p class="ql-block">（為了合法逃稅開羅的住宅建筑大部不加封頂，滿目都是“爛尾樓”。）</p> <p class="ql-block">（開羅最著名、最古老的愛資哈爾清真寺建于970年，其重要標識是一座名為“奧里塔”的雙頭宣禮塔。）</p><p class="ql-block"> 晚餐，是在一個名叫“福星”的中國餐館吃的。門廳擺放著一尊大壽星以及一套蒙著彩繡紅綢的桌椅，踩著吱吱叫喚不停的木板樓梯盤旋上了二樓，一抬頭就看見排排紅色的燈籠以及太師椅，顯示出濃郁的古色古香特色。開餐館的老板是一位中國男人與埃及女人的混血兒，卻連一句中國話也不會說，然而中國菜做得比較地道……</p><p class="ql-block"> 吃罷晚餐到下榻酒店，盡管其在夜空中聳立十多層且裝飾了一些燈光、并大言不慚地稱為Europe(歐洲)酒店，但在外觀給我卻是一棟陳舊的單元宿舍印象，廳堂狹小且人聲嘈雜。乘著扎扎作響再轟隆而上的鐵柵電梯，總覺得是下榻在舊上海二、三十年代的旅館。經(jīng)過打聽，此酒店確有百年歷史，但收費卻很“現(xiàn)代”，象我的單間收費高達68美元……</p><p class="ql-block"> 此時此刻，盡管已是夜晚11時多，眼前的這條金字塔大道仍是車水馬龍。除了絡繹不絕的汽車，就是熙熙攘攘的人流。開羅燈光不鮮艷，極少霓虹燈，但由于各個商場注意挑燈夜戰(zhàn)，因此到處燈火通明。然而走到哪里，都脫離不了一種亂糟糟的感覺……</p><p class="ql-block"> 距我們所居酒店對面有一座規(guī)模較大的購物中心，其門前場地以及里面都是黑壓壓的人流，如此場合就是再強烈的購買欲都會知難而退。然而開羅人未必，他們那種象過盛大節(jié)日一般的歡快神情令人吃驚，一群群、一伙伙興高彩烈的人們猶似漲潮的海水在四處激蕩……</p> <p class="ql-block">（時近午夜，酒店門前的大道依然車水馬龍，人頭攢動。）</p> <p class="ql-block">（商場內外都是燈火通明，人流如潮，猶似盛大節(jié)日一般。）</p><p class="ql-block"> 總之，開羅的一切一切都象文物，而且是特別特別古老的文物！</p><p class="ql-block">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非洲。</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8月9日于埃及開羅</p><p class="ql-block"> ——摘自拙作《走進非洲》（2000年8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