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原文作者:張忠漢</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8px;"> 《三十年難忘英雄司機》,是盛京醫(yī)院麻醉科醫(yī)生張忠漢寫的一篇文章。2006年7月,適值唐山大地震30周年,沈陽日報開辟專欄面向讀者征文,張忠漢便將此文投給了報社,很快在沈陽日報發(fā)表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8px;"> 今天,又到了唐山大地震46周年紀念日。受張忠漢的委托,我把他的文章做成美篇。我們追憶那逝去的歲月,懷念那如火如荼的日子,贊嘆偉大的中國人民,傳承那萬眾一心、無私無畏抗震精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8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忠漢文章原文:</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76年7月28日,唐山的大地劇烈地抖動著,罕見的地震頃刻間造成了巨大的災(zāi)難。那年我22歲,在中國醫(yī)科大學(xué)附屬二院(當(dāng)時稱沈陽醫(yī)學(xué)院附屬三院)麻醉科工作已經(jīng)四年了。地震的當(dāng)晚我恰好值夜班,作了一夜的手術(shù)。比以往的交接班時間整整提早了兩個小時,院里集合了各科室值班人員,選出了精干的人員組成一支醫(yī)療隊,趕赴唐山地震災(zāi)區(qū)救護傷員。我穿著工作服帶著急救藥品與其他醫(yī)療隊員登上了專用列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是一列專門用于戰(zhàn)地救護的列車,據(jù)說參加過抗美援朝。車上沒有現(xiàn)代列車那種座位,都是上下兩層的床鋪,載滿了醫(yī)藥用品、其他救災(zāi)物資和我們遼寧省第一批醫(yī)療隊的全體隊員。我記得非常清楚,上午十點左右專列風(fēng)馳電掣般一口氣開到了錦州車站,比平常的運行時間縮短了一倍還多。突然,列車的行進速度慢了下來,最后竟然停了下來。由于火車處于行進狀態(tài),人們感覺不明顯,但列車停下來的那一刻,我們不約而同地感到了大地還在顫抖。毫無疑問,我們離震區(qū)越來越近,余震就在我們的腳下發(fā)生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遠遠望去,人們看到列車的車頭停在灤河大橋的橋頭前。危險就在眼前,地震波及到了眼前這座幾百米長的跨河鋼梁大橋。我們看到了車頭方向有省、市領(lǐng)導(dǎo),醫(yī)療隊的領(lǐng)導(dǎo)和列車司機快步走上了大橋。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但看得出他們在研究著什么。不一會,列車司機上了機車車頭,有的人縮回了探出車窗外的身子,大家等待著列車的起動。這時,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車頭開動了,可是我們的車廂卻紋絲不動。</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啊?僅僅是車頭在動,是的,是的,只有車頭在動,是我們的這位英雄司機只身駕駛著機車緩緩爬上了大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人們屏住了呼吸,誰的心里都清楚,這是在用車頭試驗被地震震壞了的大橋能否承受我們這列救援列車。機車在行進,空氣立時凝固了,人們知道,成功了,我們將順利通過;失敗了,機車車頭和這位英雄司機將會翻下波濤滾滾的灤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人們繃著緊張的神經(jīng),緊咬著嘴唇,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機車緩緩爬上大橋,緩緩地向前開進,進入了橋的中段,繼續(xù)開向?qū)γ娴臉蝾^,終于看到冒著黑煙、喘著粗氣的機車停在了對面的橋頭,人們這時才長舒了一口氣,不一會,人們再一次提起了剛剛放下的心,只見機車緩緩的由對岸退了回來,到了橋中心,又回到了我們的橋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看到周圍的人和我一樣攥著拳,張著嘴,眼睛都是濕潤的。當(dāng)時沒有滿天招展的紅旗,沒有高呼的口號,沒有昂揚的歌聲,但生與死的抉擇正活生生地展現(xiàn)在你的面前,我找不出什么合適的詞匯來形容當(dāng)時的心情。這位不知名的火車司機啊,不就是當(dāng)年的黃繼光、董存瑞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沒有看到司機再下來,但我們看到了一直守望著的領(lǐng)導(dǎo)紛紛上了機車。我想他們一定是在代表著我們,代表著唐山人民,代表著全國人民,向這位英雄的司機致敬。不容多想,頃刻之間機車掛上我們這列唐山人民亟盼的列車,跨過這令歷史永遠記憶的時刻。</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此彩色照片即是灤河大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橋上,我感受著余震和列車的顛簸,看著波濤洶涌的灤河水,心潮更是難以平靜,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目睹的一個平凡的人是那樣的平靜地作出驚天動地之舉,那位司機的忘我行為,成了我那次抗震救災(zāi)乃至于以后醫(yī)療工作的原動力。</span></p> <p class="ql-block">(本文所有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