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夢”之六：有幸參與打造華杯賽深川賽區(qū)平臺

老頑童

2018年初，教育部辦公廳等四部門日前聯(lián)合印發(fā)了《關于切實減輕中小學生課外負擔開展校外培訓機構專項治理行動的通知》，將對校外培訓機構開展全面摸底排查。受《通知》影響，當年2月28日開始，廣州、深圳多地培訓機構發(fā)出暫緩小學數(shù)學聯(lián)賽等競賽報名工作的通知。原定于3月10日舉行的第23屆“華杯賽”決賽突然暫停，是否還賽，等候通知。但最終華杯賽組委會發(fā)出正式通知，這次決賽不舉辦了。其實，停辦23屆華杯賽決賽只是個信號，不久，華杯賽組委會決定，遵照教育部的意見，停辦華杯賽。從1986年開始舉辦，曾經(jīng)取得過輝煌成績的華杯賽終于降下了帷幕，成為歷史，載入史冊。 由于種種原因，我對華杯賽的感情實在是太深太深了。 對華杯賽的感情，是因為華杯賽是以我心目中的偶像數(shù)學家華羅庚的名字命名的。 ?在我上初中時，就已經(jīng)知道這位中國著名的數(shù)學家，那時就立志要當他的研究生。記得有一次在學校舉行的數(shù)學競賽中，我得了獎。那個年代，沒有數(shù)學競賽的輔導材料，更沒有輔導班，一切得靠自已，競賽能得個獎，還是很不容易的事，這更堅定了要當華羅庚研究生的決心。當即我拿出一本只值幾分錢但卻舍不得用的練習本，把決心莊重地寫在扉頁上留存！ 上高三時，要調我去參加安徽省航模隊的集訓，為59年參加全國首屆運動會做準備。禁不住誘惑的我，還是“依依不捨”的離開學校去省會合肥。一年后，我回到學校繼續(xù)上高三，沒上一個月學。在程敦諄老師（班主任）和呂蓮葆老師（校團委書記）暫成和反對意見僵恃情況下，又禁不住誘惑懷揣省體委發(fā)給的巨額參觀費100元去了北京。在北京做了三件事：一是看了開幕式，看了一場有四川隊參加的足球賽，用望遠鏡看到坐在主席臺上的國家領導人；二是到航模比賽現(xiàn)場，良鄉(xiāng)機場看比賽；三是與已考上中科大的原來班同學何心虔聯(lián)系上，去中科大參觀。那天，我借了一輛自行車，穿行三十里地，一鼓作氣趕到學校。見到分別一年的老同學，別說有多激動。聽他介紹說，上華老的課，一堂課翻了一二十張講義，我更是激動不已…?；貋淼穆飞?，看到有人在郵局門口買國慶十周年的首日封，我立即湊上去買了一張，準備在第二年考上中科大時，從北京寄回！ 第二年，高考我得了高分，但結果沒有錄取中科大，而是錄取到安師大，那封信終于沒有寄出…但對數(shù)學的喜愛，對華老的崇拜始終留在我的心頭。 盡管如此，我對華老的熱愛絲毫不減。雖然一輩子設有見到過華老，沒有成為他的學生，更沒有成為他的研究生，但比我大三屆的蕪湖一中校友鐘家慶卻成了他的研究生，成為那一代與楊樂，張廣厚齊名的數(shù)學家，也讓我分享到成為華老研究生的喜悅吧！也更增加了我對華老，對以華老命名的華杯賽的熱愛！ 對華杯賽的感情是對這項賽事舉辦歷史的認知。 這項賽事1986年剛舉辦時，我雖然已經(jīng)到蕪湖一中當校長。作為一名數(shù)學老師出身的校長，對數(shù)學競賽當然非常重視，其實，我在84年5月進入蕪湖一中后，打的第一仗就是讓我們學校學生參加了安徽省數(shù)學競賽，并取得良好成績。這以后我和中科大單壿、嚴鎮(zhèn)軍、蘇淳等一批數(shù)學家建立了較好的關系，1985年我還被聘為首批國家級奧林匹克數(shù)學競賽高級教練員。但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到91年離開蕪湖前卻對華杯賽已成功舉辦的信息全然不知曉，因此失去組織學生參加比賽的機會，也失去一開始就能為紀念華老做點實事的機會，實在又是一件憾事。 到了深圳，一直在普通中學和職業(yè)學校當校長，因此有什么比賽，相關人員，未把我們放在心上也是很自然的事，因此在職時，與華杯賽無緣。 說實話，對華杯賽（第一屆到第十一屆賽事）的認識是從2004年開始的。那一年，我已在深圳市教育學會工作好幾年，正好學會的會長、原市教育局局長也是數(shù)學老師出身，得知有這項賽事之后，對這賽事也很有興趣。我們第一時間找來了相關資料進行了一番研究。對這個杯賽有了更多的認識，并決定爭取拿到華杯賽深圳賽區(qū)的申辦權。 在百度上,在華杯賽組委會宣傳材料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從一開始華杯賽就受到中央領導和老一輩革命家的重視與關懷。1986年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親自為“華羅庚金杯”題寫杯名。方毅、盧嘉錫等一批國家領導都曾親臨賽場視察，為獲獎選手頒獎。中國數(shù)學界支持中國數(shù)學界的權威人士也對“華杯賽”給予極大的關注與支持。著名數(shù)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王元、楊樂等一批著名教授學者都曾出任主試委員會顧問，并親自參與審題。世界著名數(shù)學大師陳省身先生曾出任“華杯賽”的名譽主任，并為“華杯賽”題詞。各省市的支持各省、市的領導對“華杯賽”給予了積極的支持，廣東省原省長盧瑞華先生連續(xù)六屆擔任“華杯賽”組委會主任。澳門行政長官何厚鏵先生多次為本賽事提供幫助。廣東省惠州市還申請了永久申辦權。全國越來越多的各界人士對“華杯賽”給予關注和支持?！叭A杯賽”的成功舉辦，得到了新聞單位的密切配合和支持。新華社、中央電視臺、中國教育電視臺等一批我國重要新聞媒體每屆均相繼報道“華杯賽”的消息。把“華杯賽”的發(fā)展與青少年素質教育緊密地結合起來，從而“華杯賽”更是吸引成千上萬的青少年投入到學科學、愛科學的行列中來。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華杯賽”已開始邁向國際舞臺。 這時，我們已經(jīng)知道，深圳市在1989年就舉辦過第二屆華杯賽總決賽。2002年尚強接任深圳市教育科學研究所（以后升格為深圳市教科院）主任工作后，十分重視華杯賽，還曾經(jīng)組織深圳市代表隊參加九、十兩屆比賽。第十屆華杯賽由華富小學（一所區(qū)屬小學）數(shù)學老師周升武擔任領隊兼教練，拿回了團體總分第五名的好成績；周佳青同學榮獲小學組金牌，艾辛、楊倫同學榮獲初中組金牌。 那時，好象各地行政部門已不便組織學生參加民間的一些競賽，包括華杯賽。于是我們找教科所商量，在他們的配合下，深圳市教育學會終于拿下了深圳賽區(qū)的申辦權。在深圳華杯賽終于真正走向民間。 對華杯賽的感情歸根結底是對教育對數(shù)學無法割舍的愛 在職時，沒能為自己的學生參加這項賽事，到學會工作，有機會成為華懷賽深圳賽區(qū)的主要負責人，既感到光榮，更感到責任重大。在我接手這項工作，從第十二屆賽事開始到第二十三屆初賽結束為止，勁沒有少花，力沒有少出，辛苦沒有少吃，委屈沒有少受。每次考試，別的且不說，單是保密工作就要耗費大量精力。我和原市教育局副局級領導周延光既是保密工作負責人，又是做制卷等具體事務的工作人員；既要負責陪會長巡視考場，又要負責閱卷、統(tǒng)計工作；我敢說我們這兩個都是數(shù)學老師出身，又都當過校長的人，在漫長的學校工作生涯中，誰都沒有象每次華杯賽考前考試這兩天那么累過，但我們都高興地挺住了！為啥？就是因為看著這么多“喜歡數(shù)學，數(shù)學學得好而又富有余力”的學生參加華杯賽！ 對我來說，在十一次初賽成績公布后的一個多月時間，是我到深圳工作以來最繁忙的日子。成績一公布（只公布入圍與否，獲獎等次），我的手機響個不停，都是家長打來詢問分數(shù)線、要求查分的。不管分數(shù)線怎么劃，低一等級的學生家長總要提出查分的要求，總希望能找出幾分，提高一個等級。這也難怪，隨看時間的推移，華杯賽雖然還是原來的華杯賽，華杯賽在家長的心目中不僅是孩子數(shù)學成績好的象征，而且也成為進入心目中學校的的敲門磚。隨之而來的是參加考試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奧數(shù)培訓越來越火…；考試后查分要求的人越來越多，那將近一個多月的查分浪潮越來越高，我們身上的壓力越大！但值得慶幸的是，我們不多的幾個辦事人員，并沒有被拖垮，而且由于我們耐心和認真，一次又一次闖過這難過的歲月，結果贏得了廣大家長的支持。我和一直信賴支持我的家長，和曾給對我們工作投下不信任票的家長，雖然至今未曾見過面，但到現(xiàn)在還保持著聯(lián)系。對我來說，這是對我的最大的獎勵。 在那些歲月，我經(jīng)常作為領隊帶領深圳市代表隊的學生去各地參加華杯賽總決賽，那段情景也讓我刻骨銘心，難以忘懷。每次帶隊去比賽，因為是領隊，我只能和學生一起住學生宿舍，有的學校，手機充電都得和其它學生一樣，在指定的地點集中充；有的學校學生宿舍，空調居然也很過勁，凍得我睡不好覺…但我自豪的是，我老了，卻因為華杯賽返老還童。 提到打造深圳賽區(qū)華賽，我要感謝華杯賽發(fā)起人、華杯賽組委會秘書長的肖承運肖老和實際操刀人、華杯賽組委會辦公室主任的唐保玲，他們的遠見卓識和不折不撓精神，才有了華杯賽。當然還要感謝華杯賽組委會對深圳賽區(qū)無微不至的關心和支持。 提到深圳的華杯賽，我也要感謝原深圳市教育局藝術委員會秘書長、退休后進入學會擔任體委藝專委會主任的徐沛然，那年我們學會要辦一次展覽，正在為展出地點一籌莫展時，她提到深圳耀華實驗學校，使我們學會也順便找到了開展深圳市華杯賽這一公益活動的場所。有人說耀華實驗學校的發(fā)展也有華杯賽的功勞，說得對！但有誰想到，這樣一所民辦學校在為數(shù)學競賽無償投入時，也收獲滿滿。在他們學校僅僅讀過三年書，參加華杯賽得過獎而后考入中科大少年班的曹原，20多歲已成為世界著名的科學家！ 我也許是個理想主義者，經(jīng)常想入非非。 在組織深圳華杯賽賽事時，我就曾想做一件事，保留好所有深圳市學生參加華杯賽考試學生的試卷，在方便的時候組織一批學者對試卷進行分析，或者組織力量對華杯賽參與者進行跟蹤研究，也許會有許多許多意外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