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噗通一聲,胡弦斷了??锥懔艘幌铝R了一聲:真他媽的晦氣。站起來自顧自的走了。</p><p class="ql-block"> 李大梅沖著他喊:別走呀,那么悶的天,都熱死人了,回家干什么?還不如坐這邊歇息呢。</p><p class="ql-block"> 孔二頭也不回,那根斷了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胡弦隨著他走路的姿勢一擺一擺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麥子推開門,看孔二歪倒床上鞋子也沒脫,說:起來洗洗再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孔二不吭聲,假裝沒聽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看你一身臭汗,起來洗洗再睡。這次,麥子的聲音提高了分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嫌棄我你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我臭挨著你了嗎?孔二翻身坐起,僵硬的身子筆直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麥子拿起抹布擦了幾下桌子,直覺得眼睛滾燙,淚珠突就墜個不停。無聲無息,卻似電閃雷鳴。她仿佛聞到一股子從腦子里溢出來的血腥氣,扔下抹布,她走出家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p> <p class="ql-block"> 新婚燕爾,甜甜蜜蜜自然不在話下,孔二是真心拿麥子當(dāng)個寶貝的寵著,給麥子洗頭洗腳那都是家常便飯,古板的婆婆看在眼里氣在心頭,跟兒子說:我看你是上輩子當(dāng)光棍當(dāng)怕了,慫包。</p><p class="ql-block"> 孔二說,媽,你意思是我要跟我老子學(xué),三天兩頭打女人?女人是用來疼的,再說,現(xiàn)在跟你們那代人一樣嗎?女人值錢呢,她是我女人我不疼她疼哪個?</p><p class="ql-block"> 麥子由嬌滴滴的大小姐,被柴米油鹽硬是磨成了無所不能的人,田里忙到家里,還要照看小雜貨店,經(jīng)濟雖然不是太寬裕倒也不是太緊張。</p><p class="ql-block"> 孔二十指不沾陽春水,天天拿個紙筆算來算去,然后喜滋滋的去買彩票,夢想哪天就中個大彩發(fā)個大財,晚上守著電視等開獎,唉聲嘆氣已是常態(tài)。</p><p class="ql-block"> 你啊,該收收心了,整天琢磨這些不靠譜的東西。 麥子說。</p><p class="ql-block"> 你不懂,這些都是有規(guī)律的,我遲早會中大獎的,你再啰哩啰嗦,等我發(fā)財?shù)谝患戮褪前涯銚Q了,找個年輕的。孔二有時聽了也不耐煩。</p><p class="ql-block"> 麥子對于這樣的玩笑不以為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