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漫步江邊迎晨霞,輕波遠近見漁家。夏風輕拂江岸秀,棕櫚扶疏草木嘉。鷗鷺翩躚連碧水,舟船揚帆走天涯。幸逢盛世承宏運,淡筆淺墨感物華。</h3> <h3>我也不知道多少次走到了閩江邊,也不知道為閩江拍攝過多少張相片,也沒去統(tǒng)計為閩江寫過多少篇文章。</h3> <h3>但,我每一次到江邊,心中涌動著的那陣浪濤,都各有不同。每一次拍攝的雖風景依舊,卻又都韻味各異。每一次拍完歸來,又都會情不自禁地,提筆想寫點什么。</h3> <h3>晨曦江畔的那一片蘆葦,隱約地似有若無。它在晨風中搖曳,卻無法隱藏起,我正日漸衰老的身影,與早已不再靈光了的思緒。</h3> <h3>凝望中洲島,腳下奔流的江水知道。我已不可能時常都能立于這島上,在欣賞晨?之時,也能站成一座雕像,成為別人目光里的一道風景。</h3> <h3>在靜謐的水面上,鷗鷺戲水,在濺起朵朵浪花的同時,也浮游了多少歲月?我的體姿,已經無法保留軍人的挺拔;我的臉容,早已是橫溝豎坎,變得雜亂無章;我的腳步,早已不再輕捷,而正日漸老邁。</h3> <h3>夏日的江面,越來越瘦。晨曦的那一抹談紅,矮矮地壓住了水面。江水退去的地方,露出白森森的岸礁和卵石。像一個個久病體弱的老者,裸露著嶙峋的骨頭。</h3> <h3>岸邊的蘆葦,還不到長出花白頭發(fā)的時候。就在太陽快升起的時候,我看到在前方,有一個推著輪椅的身影,這身影被晨曦的光,剪裁成一座,似乎被鍍上一層淡淡金色的雕像。</h3> <h3>朝陽,一寸一寸地升起。腳步,一步一步地前行。他們不是去追逐,朝陽升起的步伐,推輪椅的老漢,只是想讓坐輪椅的老媽,一覽那輪朝陽躍出水平面后,所鋪展開來的,那一縷初升的金光。</h3> <h3>一個坐著輪椅,一個推著輪椅,兩個同樣瘦削的身影,在晨曦的陽光里,慢慢地、慢慢地,而漸行漸遠,最后重疊成了,閃著金光的一個小點……</h3> <h3>我無法判斷,他們承受多少,春夏秋冬與風花雪月的磨礪。我只知道,無論在紅塵里多么的艱辛,不管在江湖中怎樣的漂泊。再小的蝦米,只要有一根觸須向上,都能渴望再次飛躍出水面。</h3> <h3>披著朝暉之下的蒼茫,已經不再年輕的心靈,總是感覺到一種,無法言喻的疲倦。晨曦中的一切,都是那樣地生機勃勃。</h3> <h3>但,我似乎,已經跟不上這前行的腳步。我更沒有力量向鷗、鷺那樣,展翅戲浪之后,再一躍飛沖碧空。</h3> <h3>人的生死,都只是一種過程罷了。只是有些人死去,卻能千年永恒。江濤拍岸,將我的思緒,又拉回到剛過去不久的端午節(jié)時的江上龍舟。</h3> <h3>其實懷念一個人,不一定要悲傷,我們可以去采端陽花,采艾,去種蘭草,頌詩,劃龍船。這些如果不夠,我們每個人還可以去采一片箬葉,做一枚粽子。</h3> <h3>江中的龍船,像是一只百足之蟲,在時間里爬動,在我們的思緒里爬動。數(shù)千年,從歷史的那頭爬到當下的這頭,它雖然也只是時間的一個節(jié)點。時間是不回頭的,屈原也是不回頭的。</h3> <h3>一個人去世后幾千年,還有人為他忙碌,為他獻詩,這當然都是“生為人杰、死亦鬼雄”的不世英豪。</h3> <h3>吾乃凡夫俗子,弄文弄墨也只是為消磨無聊的時光,以防止過早患老年癡呆的一個老頑童而已。在蕓蕓眾生之中,我連龍舟上的一只“足”都算不上。</h3> <h3>最多算一只傻到不透氣的工蟻,天天左邊搬一些詞,右邊撿幾個字,七拼八湊皆文章,以滿足一下還沒有完全死透的一點虛榮心。</h3> <h3>其實,也沒有必要去較什么真。有興趣出去走一走,隨手拍一拍,在隨心寫一寫,這日子也一樣過的有滋有味。</h3> <h3>雖然不知道閻王什么時候才下筆,什么時候會遇見黑白無常。只要我每天睜開眼睛,還能看到這晨曦的第一縷霞光,安然與快樂就將永遠屬于我。</h3> <h3>下面請大家繼續(xù)欣賞,我隨拍的一些短視頻和照片。謝謝??大家的光臨閱覽與大力支持鼓勵!</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