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第六天早起出門,一切安好,并未發(fā)生預(yù)料之中的意外。</p> <p class="ql-block">我想起了昨天奔逃時瞥見的尼雅河美景,這條河在幾千年前,可是創(chuàng)造出過絕世文明的,那就是古精絕國。前些年中日聯(lián)合考古發(fā)掘,收獲巨大,尤其是那件有名的織錦,上書八個大字:五星出東方利中國,舉世震驚!</p> <p class="ql-block">我們跟賓館人一打聽,去那里的路況較差,很少人走。四人一商議,算了,還是忍痛割愛吧。再美的風(fēng)景,也比不過安全第一!</p> <p class="ql-block">于是順大路去了塔里木胡楊林公園</p> <p class="ql-block">胡楊襯天藍</p> <p class="ql-block">不成林的胡楊,也別具特色。</p> <p class="ql-block">國道旁邊的胡楊林</p> <p class="ql-block">晴好天氣時,壯觀的大沙漠,漂亮非常。</p> <p class="ql-block">藍天黃沙伴駝鈴,大美西域好風(fēng)情。</p> <p class="ql-block">松軟的流動沙丘,一腳一窩</p> <p class="ql-block">可是老天一翻臉,大沙漠便會成為大幫兇,它會殘酷無情的摧毀一切。</p> <p class="ql-block">死而不倒,倒而不朽的胡楊枯樹</p> <p class="ql-block">枯死的胡楊林</p><p class="ql-block">小閆小徐對胡楊樹根情有獨鐘,想找個大小形狀都合適的,帶回西安去。于是拐上一條小土路,接近枯樹林。小徐提醒他,車就停這兒吧,我倆走過去好了。小閆回復(fù)有點兒遠,再靠近點。話音未落,車輪開始打滑。我們都擔(dān)心的下車去看。只見小路沙土只是薄薄一層,下面還是沙漠。</p><p class="ql-block">“獵豹"是四驅(qū),全力掙扎了幾下,竟刨出一坑,越陷越深,這下又糟糕了。周圍視線以內(nèi),除了土就是沙,一塊石頭都沒有。小徐轉(zhuǎn)身就往公路上跑,邊跑邊回頭沖小閆喊一聲:別再動了。</p><p class="ql-block">一會兒,小徐領(lǐng)來一輛過路的越野車。車主是兩個成都來辦事出差的小伙子,熱情而開朗。一番折騰后,“獵豹”被拽了上來。我們要付報酬,倆小伙執(zhí)意不收,還與我們相伴著,一同開到了和田市。</p> <p class="ql-block">途徑于田縣城時,當(dāng)街矗立一座雕像。近前方知,原來是當(dāng)年想騎著毛驢去北京看望毛主席的于田大叔__庫爾班.吐魯木。</p> <p class="ql-block">不遠處還有一個庫爾班紀念館</p> <p class="ql-block">當(dāng)年的騎驢照片</p> <p class="ql-block">為他創(chuàng)作的名畫</p> <p class="ql-block">1958年,作為全國勞模的庫爾班,在北京受到了毛主席的親切接見。</p> <p class="ql-block">庫爾班成為于田縣革委會副主任,直到1975年去世,享年92歲。</p> <p class="ql-block">庫爾班四代子孫的全家福</p> <p class="ql-block">不來新疆走一走,怎知什么叫天寬地闊!</p> <p class="ql-block">傍晚時分,我們兩車進了市區(qū),通過安檢后就分手了,他們?nèi)マk公事,我們找到了和田市黨校酒店安頓下來。</p> <p class="ql-block">和田是塔里木盆地南緣僅有的一個地級市,歷史久遠,經(jīng)濟發(fā)達,人口數(shù)十萬。但這里也是近年來暴恐活動的中心地帶。2013年的9.15暴恐大案,一次死傷數(shù)百人。年底6名暴恐分子甚至還劫持了一架飛往烏魯木齊的客機,企圖仿效美國“911”,搞次大動靜,結(jié)果未遂。2014年上半年又是兩次,如今還在蠢蠢欲動,防暴形勢劍拔弩張。</p> <p class="ql-block">進城路上,交通要道口,都可見全副武裝的武警戰(zhàn)士,在處處警戒。</p> <p class="ql-block">防暴裝甲車在隨時待命</p> <p class="ql-block">和田大巴扎比民豐縣城的巴扎,可壯闊多了。</p> <p class="ql-block">就象老趙說的,現(xiàn)在的我們,來到了新疆暴恐活動的暴風(fēng)眼里。雖然身在繁華的城市里,可我們的內(nèi)心高度緊張!一直在用警惕的眼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p><p class="ql-block">所幸,一夜無事。</p><p class="ql-block">第七天早早就開車出門了。因為這里是他們?nèi)皇^迷心中的圣殿,也是此行的目的地,那便是和田市南郊的玉龍喀什河。</p> <p class="ql-block">發(fā)源于莽莽昆侖山的玉龍喀什河,又名白玉河。數(shù)千年來,人類都將這里出產(chǎn)的美玉籽料,視作天下最佳上品。兩千多年前的和氏璧,便是趙國的鎮(zhèn)國之寶,派藺相如拿著去秦王手里,交換數(shù)十城池。號稱價值連城的寶貝,就是這條河里的出品。</p> <p class="ql-block">車停在河灘上,三位興致勃勃地分頭去搜撿他們心中的寶石,我對石頭沒興趣,只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順手挑幾個看著漂亮的把玩幾下就行了。</p><p class="ql-block">中午就著水壺啃點餅子,三位就又一頭扎去了河灘。灘闊風(fēng)大,氣溫比城里要低很多,后來我干脆坐進車里干等了。</p> <p class="ql-block">當(dāng)晚回城,我們的車被安檢了好一陣子,主要就是那堆撿回來的石頭。到酒店晚餐后,三位意猶未盡,商量明天再去撿一天。我趕快提出不陪著去了,我想去看看市容,轉(zhuǎn)轉(zhuǎn)博物館。三位一致反對,怕我單人出事、走丟……但我堅持,說只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反正博物館也離此不遠。</p> <p class="ql-block">第八天一早,“獵豹”將我捎到和田博物館大門外,就直奔玉龍河灘去了。</p><p class="ql-block">來的太早,博物館還沒開門,我便先去了昆侖湖公園。</p> <p class="ql-block">昆侖湖公園大概注入的是雪山融水,非常純凈漂亮。園內(nèi)晨練的、唱歌的、跳舞的……一群群,一隊隊,與內(nèi)地?zé)o異。我注意到只有一群跳廣場舞的(其他全是新疆舞),應(yīng)該是漢人。一位中年婦女提前離場,順著園道往出走。等她走近,我禮貌的向她打問去大巴扎的方向。她指完方向后突然又回身瞄我一眼,疑惑的問道,你是來旅游的?從哪兒來?(大概許久都沒有來和田旅游的人了)聽她一口略帶疆味兒的漢語普通話(比陳佩斯《羊肉串》里的口音強多了),我也坦然相告。不料她聽說我來自西安時,立即象變了個人似的,熱情洋溢的令我吃驚。并關(guān)切的建議我,既然只找熟食小吃,有比大巴扎更實惠的小吃街,就在她家附近,可以陪我一塊兒去。于是我就跟她邊走邊聊,走到地方又帶我一家一家的介紹,直聊了一個多小時。原來她是在西安讀了大學(xué)的當(dāng)?shù)貪h語教師,而且還是維吾爾族人。臨分手時要求我說幾句西安話給她聽,說當(dāng)年在西安時還學(xué)會幾句。但我一聽不過是閆妮在《武林外傳》里的幾個常用口頭禪而已:額的神呀、嫽的太、咋咧……并不成句。但這一通神聊,卻解開了我心中的諸多疑團。</p><p class="ql-block">暴恐鬧事的起因,固然有物(房)價上漲、教育醫(yī)療壓力漸大等方面的客觀因素,但主要還是境外的“東突"“東伊運”等恐怖組織,利用宗教信仰蠱惑煽動的原因。人員也多是較偏遠鄉(xiāng)鎮(zhèn)的農(nóng)牧民及部分無業(yè)人員,文盲半文盲居多,相信殺死人越多,自己升入天堂的機會越大這種愚昧的宗教蠱惑。和田城里人反倒很少有參與,而且沒有學(xué)生。</p><p class="ql-block">可以想見,等有文化的年輕一代起來時,似這種動蕩局面,將不復(fù)再有!</p> <p class="ql-block">和田烤馕</p> <p class="ql-block">這些和田美食,我當(dāng)時就挨個嘗了一遍,然后買了兩大袋子,帶回酒店。</p> <p class="ql-block">烤包子</p> <p class="ql-block">手抓飯</p> <p class="ql-block">烤南瓜</p> <p class="ql-block">和田特色美食__烤蛋</p> <p class="ql-block">烤好后插上小勺吃</p> <p class="ql-block">懸在馕坑中的烤肉肉</p> <p class="ql-block">新疆烤全羊</p> <p class="ql-block">下午,我去了博物館。驗過安檢登記后,一維一漢兩個解說員陪我看完全程,只因為我是此時唯一的參觀者。這讓我有點兒受寵若驚,出門前在門口的留言簿上,狠狠地美言了幾句。等我往外走時,四位工作人員站門兩邊鞠躬行禮。</p> <p class="ql-block">直到晚上,才把疲備不堪的三位淘寶人等回來。我擺出一堆美食,大餐侍候。三人吃的狼呑虎咽,連呼香香香,怎么前兩次來就沒找到呢?當(dāng)聽我說完一天程序都楞住了,面面相覷。倆警官都不滿五十,不敢說我什么。老趙年屆古稀,是我們的老大哥,吃的滿嘴流油,依然堵不住對我的數(shù)落:咱們剛簽訂的“民豐條約”,還不到兩天就被你撕毀了。擅自獨行,還敢和老維子胡諞……</p> <p class="ql-block">西行以來,我最充實最愜意的一天,竟然是在反恐期間的暴風(fēng)眼里度過的!</p> <p class="ql-block">(文中網(wǎng)絡(luò)圖片來自百度搜索,在此感謝原作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