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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鄉(xiāng)

茜子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最近，總愛做夢，做各種稀奇古怪之夢。醒來，亦或驚喜，亦或驚嚇……本想細(xì)細(xì)思量一番，無奈依稀仿佛，卻已記不清前因后果……</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唯有那片鋪滿淺草的河灘沙地，唯有那頭相伴了整個童年的老水牛 ，唯有那些還保持著兒時面孔的玩伴，每夜都固執(zhí)地如期走進(jìn)夢里，清晰地演繹著屬于他們的故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我從小就生長在那個如今房前屋后皆是茶樹的小村莊。這些年雖然很少回去，但那個地方我是熟悉的?，F(xiàn)在還有很多人生活在那個村子里；而我，卻常常生活在那個小村莊帶給我的故事里……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小時候家里窮，爸媽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靠在田地里刨食養(yǎng)活一家老小的莊稼人。我在家里排行老幺，雖然不用像哥哥姐姐那樣每天很早就跟著父母上山下田，但自從我記事起，家里的那頭老水牛就是我的任務(wù)，我得負(fù)責(zé)一天兩次的牽它出去自由覓食，而且得讓它吃得兩面肚皮鼓起，才算完。</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那時的村子里，幾乎家家戶戶都養(yǎng)牛，每天一起放牛的隊伍，從前村能一直延續(xù)到河壩。放牛隊伍里，年齡最大的，是我家二爺，他家的牛每天吃得最飽，收拾得最油光水滑；做事最多的，是后檐家的憨憨，每到一個目的地，真正留下來看牛的，永遠(yuǎn)是他；從牛背上摔下來次數(shù)最多的，是我，整個童年時代，我從牛背上跌下來摔脫臼、摔斷手不下五六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放牛的地點(diǎn)，那時候有很多。只要有二爺在，我們好像從來都不用考慮“今天去哪里”，他家的?？偸亲咴谧钋邦^，我們只需騎在牛背上跟著他走就是了。唯一值得操心的，就是抓好牛的鬃毛 ，免得它一興奮，把人給摔下牛背。</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夏天里，我們的放牛地點(diǎn)多半選在長灘河的兩岸。天氣熱，牛要泡水，我們也正好趁機(jī)在河壩里瘋跑瘋耍：打沙包、打板羽球、踢毽子、攻城、跳繩、撿子……耍累了，瘋夠了，順勢躺在河壩的草坪里看山、看云，聽風(fēng)、聽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冬天里，我們愛騎著牛背往山里進(jìn)發(fā)：陸沙溝、黃鱔溝、院子頭、燉羊坪……牛到了目的地，便天寬地闊地尋吃食去了。而我們則又有了新的耍法：梭梭梭板，逮墻墻貓，撿彎撈撈，撞石栗子，燒竹筒飯……玩夠了，吃飽了，才想起該看看自家的牛在哪兒。抬頭沒見牛，就能聽見喊聲：“憨憨，牛跑了，快去攆！”這樣一直耍到天將黑，一群人才雄赳赳氣昂昂地騎在牛背上，浩浩蕩蕩地往村子里趕……</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時光飛逝，一轉(zhuǎn)眼，我已小學(xué)畢業(yè)，得到離家30里外的百丈鎮(zhèn)去讀初中。再后來，就是到更遠(yuǎn)的雅安去讀師范校，畢業(yè)，參加工作……</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再次回到村子，兒時的玩伴早已換了容顏，曾經(jīng)的河壩、大山亦不復(fù)存在，變成了滿山、滿坡、滿壩的茶樹……</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