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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蘭的尋常

草根譚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前些年，我認(rèn)識(shí)了二月蘭。</b></p><p class="ql-block"> 那是早春時(shí)節(jié)，電視報(bào)刊的美圖把我的視線引向——公園里，校園內(nèi)，山坡上，杉林下……</p><p class="ql-block"> 成片怒放的二月蘭，紫氣白霧，氤氳飄逸，剎是惹得游人駐足留影，長槍短炮的攝影人，搶占最佳的拍攝位置。相依相偎的年青伴侶，以花為背景留下美好的記憶。歡笑天真的孩童們手執(zhí)幾束花兒，跳躍<span style="font-size:18px;">嬉戲</span>忘卻了作業(yè)的贅累。銀發(fā)健步的老年朋友，追尋著稍縱即逝夢一般的春天里的腳步，佝僂著身軀彼有情調(diào)地出現(xiàn)在湊熱鬧的人群中……</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開始關(guān)注起了二月蘭。</b></p><p class="ql-block"> 得知二月蘭亦稱諸葛菜，是一種常見的野花，諸葛孔明曾讓軍士百姓在困苦時(shí)裹腹充饑……</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對二月蘭加深了絲絲慕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b><span style="font-size:18px;">自拜讀了國學(xué)泰斗季羨林筆下的名篇《二月蘭》，受教了人世的悲歡離</span>合的又一重深意：沉默不語，兀自怒放，笑對春風(fēng)，紫氣直沖霄漢，留下的是白霧般的回憶，以及沒有答復(fù)、只有回音的絮語。</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開始追崇起了二月蘭　</b></p><p class="ql-block"> 去年，到公園的杉林下，掘了一株二月蘭，回家移栽花盆內(nèi)，弱小的小生命不經(jīng)意就成活了。經(jīng)歷了酷暑寒秋也曾萎靡過，個(gè)頭不大的植株靜靜地經(jīng)受嚴(yán)冬露地的錘煉，抗過了雪凌霜侵，依然不起眼地挺立著。</p> <p class="ql-block">　辛丑立春過后，大地回暖，二月蘭明顯地精神了許多，黃葉旁萌發(fā)了新綠，根莖開始粗壯，暖陽下春風(fēng)中更顯生機(jī)勃發(fā)。</p><p class="ql-block"> 雨水時(shí)節(jié)，個(gè)頭明顯見長，株苔分叉若干，葉展蕊孕，土地深處吸來的一股原始力量，不聲不揚(yáng)地賦予她百花中應(yīng)有的一席之地。</p><p class="ql-block"> 驚蟄前，己是滿盆枝葉紫花怒發(fā)。時(shí)而眷顧觀察，每每歷清攀新，我愈發(fā)感到二月蘭的可敬，應(yīng)時(shí)的光臨，絕不缺席的開放．笑對春風(fēng)的性格使然。</p> <p class="ql-block">　　今天早晨，又來到我的小園圃，春雨淅淅瀝瀝，二月蘭在和煦的微風(fēng)吹拂中正盡情地舒展日益寬大的身軀。翠綠的枝葉托著淡紫的花骨朵兒鋪滿了花盆，杈間伸展著一串串嬌小但絕不遜色的花骨朵兒，正玲瓏輕盈地節(jié)節(jié)攀高，那舞動(dòng)著的輕曼舞姿，似乎在對春的絲絲微笑。<span style="font-size:18px;">雨滴似銀露，在偶爾露出的陽光折射下，透出放大了的光芒。</span>嫩黃的花蕊，時(shí)而引來勤快采蜜的蜂兒，二月蘭迎來了四季里最惹人贊美的時(shí)光。</p> <p class="ql-block">　　然而，<b style="font-size:20px;">二月蘭沒有去刻意追逐外部貴族的關(guān)照甚至世俗的不屑</b>，對土肥光照索求甚微，她自強(qiáng)，也有點(diǎn)自負(fù)，耐寒旱，抗?fàn)帟r(shí)生命力極頑強(qiáng)。正如季羨林《二月蘭》所述：“一點(diǎn)也無動(dòng)于衷，照樣自己開花。世事滄桑，于她如浮云"。她不求功祿，不念榮華，忘卻了該忘卻的，<b style="font-size:20px;">一切順其自然，尋常地適應(yīng)便是一種力的升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尋常的二月蘭的尋常</b></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自己老了，但我沒感覺到悲哀人生經(jīng)歷。舞象之年，七十年代，蘇皖南界山坳曾十余年歷練，工余間稍稍補(bǔ)習(xí)了本應(yīng)有的斷學(xué)缺憾，苦樂青澀也伴隨過滿山的春花爛漫。如悄悄盛開在路邊、溝旁、房后、坡上的二月蘭，只是不知其美名，更不明其志罷了。</p><p class="ql-block"> 當(dāng)耋年之際，似乎所有感悟到了二月蘭的秉性。我不可能有蘇東坡的詞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那高深的情調(diào)。也不可能有國學(xué)大師季羨林那樣的磨砥感悟。但愿也能象二月蘭她那樣，<b style="font-size:20px;">尋常到不能再尋常</b>，這就是我應(yīng)有的歡樂和追求。</p> <p class="ql-block">2021.3.11于植樹節(jié)前</p><p class="ql-block">部分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謝忱</p> <p class="ql-block">續(xù)記：</p><p class="ql-block">清明乍暖雨絲絲，</p><p class="ql-block">拔節(jié)氤氳展艷時(shí)。</p><p class="ql-block">小滿飽莢仔欲躍，</p><p class="ql-block">隨緣秋后再萌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