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朗讀此文,點(diǎn)擊下面播放)</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燦爛的五月,和我一起插隊(duì)的戰(zhàn)友,大家相約,從北京城里和世界的一些地方趕回闊別多年的延慶,那個(gè)讓我們經(jīng)常想起的,讓人很動(dòng)感情的地方,當(dāng)?shù)厝朔Q作“干溝”的小山村。</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是一次又一次的“干溝知青微信群”的呼喚,終于將當(dāng)年插隊(duì)的四十七人中的三十九人召集來了,還有親友團(tuán)跟隨而來。從1976年我們來干溝村插隊(duì)務(wù)農(nóng)算起,到2016年已是整整四十年過去了。四十年飄過,分別多年的戰(zhàn)友,真是難得相聚呀。如今我們能夠聚一次,就是賺一次了。</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清華附中高中畢業(yè)后,在本校這屆幾百名畢業(yè)生中,我們四十七人沒有隨大溜去北京昌平農(nóng)村插隊(duì),而是自愿選擇了離家更遠(yuǎn)的延慶山區(qū)去插隊(duì)。1976年3月23日,我們來到北京延慶縣紅旗甸公社(現(xiàn)為千家店鎮(zhèn))六道河大隊(duì)的干溝村插隊(duì)務(wù)農(nóng),辦起了紅旗甸公社知青農(nóng)場(chǎng)。</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76年一起去插隊(duì)的四十七名知青戰(zhàn)友:柴小樂、馮波、傅越成、高曉明、郭群峰、韓澤林、韓增利、何躍、黃菁、黃培國、賈磊燕、李星、李旬、李躍、李子英、劉俊、劉琪、劉秀文、柳春、陸冰磊、呂淑珍、馬京燕、錢軍、沈言琍、孫曉玫、孫曉瑛、佟偉、王慕芳、王玉珠、許穎、薛秀琴、閆孝、楊媛、楊嘉麗、張平、張力生、張慶生、張偉光、張亞東、張振清、張志強(qiáng)、趙俐、朱茵、朱思澤、諸學(xué)農(nóng)、莊靈、宗維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dāng)年,我們這些知青,手掰西梁玉米,鍬挖北梁土豆;晨看東梁旭日,夜望南山冷月;睡了干溝土炕,洗混白河清水;活兒日日沉重,人兒天天勞累。</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四十年后,2016年5月27日,一群年近六十歲的人重新聚集在南山下,白河旁;集合在百里山水畫廊的干溝村口,插隊(duì)紀(jì)念碑前。滿山滿河都是說笑聲,都是興奮點(diǎn)。也許大家只在心靈深處,還留著那蹉跎歲月的烙印吧。</span></h1>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會(huì)兒,留在我們相機(jī)里的是,大家插隊(duì)四十年重返干溝的合影。</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個(gè)人脖子上的一條“干溝紀(jì)念1976-2016”紅圍巾,格外醒目,格外鮮艷。</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青們?cè)诟蓽蠘蛏虾嫌啊?lt;/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登上東梁,俯瞰干溝村的老屋新房,看看干溝村的天。</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再登村后西梁看看咱們知青農(nóng)場(chǎng)的地。天地?fù)肀覀?!記得我們這些紅色的一代!</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邊拍攝邊沉思,當(dāng)年的那些艱難困苦似乎就在身邊。</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些水桶里,是否都是我當(dāng)年的汗水。</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白河的野鴨,是否還記得我曾在河里裸泳。</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河邊花兒,已好久沒有聽到河水奔流的聲響。干溝村早已進(jìn)入了一個(gè)新時(shí)代。</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農(nóng)家樂里,干溝的天地也和我們一起包著餃子、喝著大酒,說著往事。</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干溝的餃子好吃呀。</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為了紀(jì)念我們插隊(duì)四十年,我們這些老知青開始籌劃在干溝村口立一個(gè)插隊(duì)紀(jì)念碑,來共同紀(jì)念我們?cè)诟蓽洗宀尻?duì)的那些日子。紀(jì)念碑所需的石料,只能請(qǐng)大山出力幫忙了。我們從干溝村前的東梁大山上,鑿取下一塊厚厚的大青石板,用吊車把它安放在村口,南山下、白河旁。</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紀(jì)念碑,刻上了我撰寫的碑文《延慶干溝插隊(duì)記》:“文革末期,丙辰龍年,清華附中四十七學(xué)子,集賢干溝村,插隊(duì)落戶,耕作天地,錘煉身心。日載激情,登西梁而勞;夜伴星月,守白河而息。春當(dāng)牛拉犁,播種汗水;夏挑水抗旱,澆灌希望;秋掰老玉米,收獲成熟;冬背架扛柴,感悟堅(jiān)強(qiáng);唯開山蓋房,情系同窗。你我互助,皆同心為之;老鄉(xiāng)關(guān)愛,此情不忘也。廣闊天地,無怨無悔。愛農(nóng)村者,永接地氣。那年十八青春潑墨,如今百里山水畫廊?!?lt;/span></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給大家朗讀碑文)</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碑后是四十七個(gè)知青立碑人名)</span></p>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2016年5月28日晚上,當(dāng)插隊(duì)四十年紀(jì)念聯(lián)歡晚會(huì)上播放的電子畫冊(cè)《延慶干溝插隊(duì)四十年回顧》(此視頻在本文的最下面),在深情的音樂聲中,將一幅幅泛黃的插隊(duì)老照片,電影般地呈現(xiàn)出來的時(shí)候,滿場(chǎng)的老知青人兒,立即充滿了朝氣蓬勃的青春氣息,激情四射的革命勁頭,浮想聯(lián)翩的往事回憶。原來,大家還是那群年輕人喲,還是那群來自清華附中的中學(xué)生。</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四十年前,我們是小伙和姑娘(下圖,站立者右四是我)。</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當(dāng)年我們抓到一只山雞(下圖,左上是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些老照片,帶來了多少模糊的回憶(下圖,最后一排中間者是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聯(lián)歡晚會(huì)在趙俐、馮波的主持下,溝友們(干溝插隊(duì)?wèi)?zhàn)友)的一個(gè)個(gè)節(jié)目,隆重登臺(tái)。</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一個(gè)節(jié)目:王慕芳、李旬、楊嘉麗、韓澤林、劉琪、陸冰磊、高曉明等人深情朗誦我寫的詩歌《對(duì)山村的向往》。</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劉秀文、趙俐、孫曉瑛、孫曉玫、王慕芳、許穎、沈言琍、馬京燕跳起插隊(duì)時(shí)就演過的舞蹈《姐妹們喜曬戰(zhàn)備糧》。</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干溝知青親友團(tuán)的許小華、惠博陽、朱宏、何晶、方斌等人忙著攝影、攝像,把這珍貴的瞬間記錄下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知青隊(duì)長(zhǎng)郭群峰開唱革命樣板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張偉光來了一曲笛子獨(dú)奏《我是一個(gè)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許穎和溝友們狂跳新時(shí)代的《廣場(chǎng)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馮波、沈言琍對(duì)唱,唱得是真好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李躍唱了一曲《我的太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何躍也開口高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孫曉瑛和孫曉玫的雙人舞《掀起你的蓋頭來》,很是優(yōu)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劉秀文《武當(dāng)太極劍》,很是健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高曉明唱的人間之愛,很是大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來自干溝知青親友團(tuán)的劉建春、車琳、馮和沁《國標(biāo)舞》,很是完美。</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當(dāng)然,也少不了張慶生的一大段胡咧咧《鑿糞記》,讓我們?cè)谛β曋凶窇浺幌虏尻?duì)往事。如此這番,仿佛,我們又回到了當(dāng)年村里的聯(lián)歡會(huì)。</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看著我們這群臺(tái)上臺(tái)下的知青伙伴,我在想,四十多年了:老去的是歲月,不老的是心情;變化的是觀念,不變的是記憶;說起的是往事,不說的是“機(jī)密”(延慶土話:明白的意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聯(lián)歡會(huì)后,溝友圍著“清華附中干溝知青隊(duì)”旗合影。</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四十年前呀!十八、十九歲,年少的步子,在這個(gè)山村里邁過;十八、十九歲,青春的歌聲,在這個(gè)山村里響過。那時(shí),多少磨練、艱難、痛苦、歡樂、收獲,伴隨我們天天從白河邊走向西梁,又從西梁返回村中的老屋,最終累倒在老屋的土炕上。那時(shí),我們和玉米一樣高,我們和土豆一樣土,我們和向日葵一樣向著太陽,因?yàn)槲覀兪且话亚啻旱姆N子,在這里種了,長(zhǎng)了,收了,再撒向四面八方。</span></h1>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人生的酸甜苦辣,都在這里品嘗過。我們?cè)谶@個(gè)山鄉(xiāng)里,盡情揮灑一無所有、無所畏懼的時(shí)光。當(dāng)我穿著破襖,離開這個(gè)村子的時(shí)候,什么也沒有帶走,只有南山、白河、西梁跟著我走向遠(yuǎn)方。心里有了如此沉重的分量,才能把雙腳穩(wěn)穩(wěn)地踏在這個(gè)世界上。</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插隊(duì)時(shí)節(jié),有很多事情,令人刻骨銘心,念念于懷。但如今,大家能夠異口同聲說出的事,也就那么幾件了。多少年過去,許多往事已經(jīng)被淹沒在太多的記憶中。但那山、那水、那人、那情,卻化作北京北部山區(qū)飄來的陣雨,雨中的一抹記憶、一段念想,一次次涂抹在我的心靈上,投影在腦海里。四十年過去了,只要我們這些人還在,那一切的青春過往,怎能忘記呢?</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插隊(duì)的三個(gè)同班同學(xué),左是我,攝于2006年)</span></h1>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我們這一大群插隊(duì)?wèi)?zhàn)友,少年相守,中年漂泊,老來相聚,虔誠地把這個(gè)干溝村當(dāng)作共同的故鄉(xiāng)。離開就是思念,歸來也是思念,魂?duì)繅?mèng)縈,故土難忘,成了生命的一部分。</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當(dāng)年的宿舍,已是破爛不堪的景象;當(dāng)年的老屋,卻成了“豪華”農(nóng)家樂的地方。但我們是念舊的,對(duì)和我們一起生活過的老物件,情感上念念不忘、難割難舍。總想找出一個(gè)老背架,背在身上,才算找到知青人的歸屬感??傁袷窃谔皆L一位情深久違的老友,一定要喝個(gè)醉倒炕頭,才算是真正的山里哥們兒、最“機(jī)密”的溝友。</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樣一個(gè)青春插隊(duì)的故鄉(xiāng),讓人牽掛,它就像是西梁的萬朵杏花,逢春就開在心底,鋪一條花路,引我做一場(chǎng)回歸的夢(mèng)。當(dāng)年的那些磨難、那些快樂,那些痛苦,全留給了西梁和杏花。而我只記得西梁和杏花的模樣,記得那年春天,我來過我干過。來過干過,此生還在乎什么呢。</span></h1>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我們插隊(duì)四十年后重回干溝村,不僅僅是為了看上一眼這里的天地,以解相思。我們與干溝村,掛著心、牽著魂、連著肉、動(dòng)著情,這里永遠(yuǎn)存在著一群年輕的我們。是呀!我已經(jīng)看見漫山遍野,都是年輕的我們,雖滿身泥土,但滿臉志氣;雖青春艱難,但青春無悔。我們的青春,與山村同在,那是無比幸福的!</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如今的干溝村,已是延慶著名景點(diǎn)百里山水畫廊的起點(diǎn),我們的老來幸福開始啟程了。</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插隊(duì)四十年紀(jì)念活動(dòng)過去了,五十年、六十年,我們會(huì)再來!干溝的青春,你,等著我!</span></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延慶干溝插隊(duì)四十年紀(jì)念》視頻</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點(diǎn)擊下面畫面播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