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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忘?知青?歲月 》

白丁

<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知青歲月” ,一段或許你讀不懂但只要被提及就會有人哭的回憶 ! </b></p><p class="ql-block"><b> “知青經(jīng)歷”,足以讓這一代人刻骨銘心又無法抹去的記憶 !</b></p><p class="ql-block"><b>? “知青情結”,是這一代人歷經(jīng)血與火的洗禮所凝結的情懷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十年動亂和知青經(jīng)歷,是我們這一代人所走過的歷程。今天,當我們回憶和反思那一段激情與憂患并存、汗水和淚水交織的特殊歷史,盡可能貼近和還原這一段歷史,是我們這一代人的責任。</b></p><p class="ql-block"><b> 雖然我們曾經(jīng)苦過、累過、哭過、笑過、唱過、嘆過、付出過、失望過、茫然過,可我們也曾執(zhí)著地追求過、探索過、拼搏過、自強過,回首這一路走過的歲月,我依然無怨、無悔、無憾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知青”,這個古往今來第一次出現(xiàn)在中華詞典里的稱謂 ;</b></p><p class="ql-block"><b> “上山下鄉(xiāng)”,一場有著1700萬人參與的偉大壯舉 ;</b></p><p class="ql-block"><b> “插隊落戶”,一場牽動了上億人家庭喜怒哀樂的大遷徙 ;</b></p><p class="ql-block"><b> “老三屆”,一群為共和國勇于擔當、默默奉獻的特殊群體 ;</b></p><p class="ql-block"><b> “知青”曾經(jīng)用自己狂熱的青春去擁抱這場史無前例的上山下鄉(xiāng)運動,不辱使命地馳騁在華夏大地的每一個角落,在共和國的篇章里濃墨重彩地書寫了屬于自己人生璀璨的一頁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這是一段無法忘卻的歷史,有幸成為“老三屆”的一員,是我今生擁有的最大財富。</b></p><p class="ql-block"><b> 作為共和國同齡人的“老三屆”,有著很特殊的歷史使命,他們沒有在槍林彈雨中出生,卻在紅旗下長大,經(jīng)歷了共和國從傳統(tǒng)走向現(xiàn)代的過渡期,是極富革命理想主義的一代人,責任感、服從原則、集體主義、勇于犧牲的精神,貫穿于青少年時期的全部生活。文革前,接受的是凈化心靈的、傳統(tǒng)的熏陶和革命英雄主義的教育,尤其是歷經(jīng)十年文革的一系列政治風云變幻,使得老三屆在特殊的環(huán)境中,磨練出了驚人的毅力,這種毅力不僅僅是吃苦耐勞,更是一種經(jīng)得起打擊甚至是摧殘的境界,一種處于劣勢下仍然奮發(fā)向上的人生意志,他們所表現(xiàn)出來的最大特點是韌性十足的性格和群體的凝聚力,在他們身上可以觸摸到共和國的脈搏,他們心中裝的是山河萬里,他們的血脈里融入的是家國情懷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上世紀六十年代的1965年9月,我就讀于有著百年歷史的“少爺學?!薄喜咧校ìF(xiàn)更名為豫章中學)初一(1)班,全班共有48名同學。 由于大躍進年代一不留神從二年級跳到四年級,以至于上初中時我還不滿十二歲,身高只有1.43米,在班級里是一個很不起眼卻也循規(guī)蹈矩的學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從1965年9月入學到1966年5月,我們這一屆初中生真正只讀了不足一年的“圣賢書”,原本按部就班的學習生活很快就被文化大革命的炮火徹底打亂,學校隨即成立了紅衛(wèi)兵組織。由于根正苗紅,理所當然成為學校第一批紅衛(wèi)兵,世界觀尚未形成的我茫然不知所措地投身到這場運動中,之后搭上了大串聯(lián)的末班車,時年的1966年11月26日,有幸成為第八次受到毛主席檢閱的紅衛(wèi)兵。</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大串聯(lián)結束之后,學校里仍然被無休無止的兩派斗爭籠罩著,到處彌漫著階級斗爭的硝煙,對于我們這些懵懵懂懂的初中生而言,根本弄不清楚運動的是是非非,面對這近乎失控的局面,“躲進小樓成一統(tǒng)”自得其樂成為逍遙派是我的首選。雖然也歷經(jīng)復課鬧革命,但所學的是毛主席著作和毛主席語錄。再加上那時的政府幾近癱瘓,經(jīng)濟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國家已經(jīng)有幾年沒有著手解決讀書和就業(yè)的問題,面對這么一支龐大的年輕人的隊伍,于是就有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這樣一個偉大的運動,所有六六、六七、六八屆的初中、高中畢業(yè)生,統(tǒng)統(tǒng)取消“四個面向”,“一片紅”下放農村插隊落戶,無一幸免。</b></p><p class="ql-block"><b> 作為六八屆初中畢業(yè)生的我們,除了年輕,根本沒有任何知識可言,卻被冠以“知識青年”的頭銜,流放到華夏大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b></p><p class="ql-block"><b> 就這樣,我的中學時代結束了,我少年時的夢想也隨之破碎。</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在經(jīng)歷了我們人生中國家最黑暗和危難的荒誕歲月,1968年11月,憑著一種對未知的向往,也包含了某種無法阻擋的無奈選擇,我們南昌七中六八屆初三(1)班的大多數(shù)同學,拜歷史所賜,被橫掃到革命老區(qū)的峽江縣插隊落戶,開始了人生的一次重大轉折,也過早地經(jīng)歷了不該經(jīng)歷的苦難。</b></p><p class="ql-block"><b> 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這是那個年代誰也無法抗拒的一項政治任務,在中國的歷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這印記里沒有誰能說的清楚到底蘊涵了多少心酸和無奈。 作為老三屆知青,我也曾反思過,也曾唏噓過,盡管文化大革命和上山下鄉(xiāng)讓我們?yōu)橹冻隽俗饑馈⑶啻?、血淚甚至生命,但也正是因為插隊落戶,讓我們通過社會底層的農村、農民,看到了中國社會的真實狀況,明白了人生的艱辛與不易,也獲得了人生難得的歷練,這一場不亞于“八年抗戰(zhàn)”的靈魂深處鬧革命雖然很無奈,但我不言后悔 ! 這一段經(jīng)歷也為我們下半生的“繼續(xù)革命”蓄積了動力和薪火。</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1968年11月8日,這是我一生為之感慨、為之動容、永遠鐫刻在記憶深處的日子。</b></p><p class="ql-block"><b> 這一天是我告別母校、離開父母、到農村廣闊天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莊嚴日子。對于十五歲還差一個月的我來說,滿以為是一件快樂無比的事、是可以證明自己已經(jīng)長大、可以脫離父母的管束獨立承擔責任、是一個全新生活的開始,因而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就踏上了漫漫征程。十分搞笑的是小小年紀的我,竟然還當上了我們公社五七大軍的排長,不過這個職務沒能給我?guī)硪唤z一毫的幫助,相反卻讓我比其他人付出更多。</b></p><p class="ql-block"><b> 8日上午,父親請了半天假專程來送我,而我全然沒有那種悲壯的感覺,還不時地和周圍的同學嬉笑打鬧,真的是應驗了那句老話 : “少年不知愁滋味”,直到69年春節(jié)第一次從知青點回家,才從母親那里得知,父親在送走我之后竟然流淚了,他,一個轉戰(zhàn)南北,歷經(jīng)生死都從未落淚的人,卻因為放心不下年幼的我而獨自落淚,頓時五味雜陳涌上心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我和同學們一道,坐了五個多小時的長途汽車來到了峽江縣羅田公社。所幸的是我們班除極少部分同學跟隨父母下放到其他縣外,大多數(shù)同學都安排在同一個公社。我們是在羅田公社集中吃完午飯后再分散到各個生產(chǎn)隊的,我們班3男3女(毛昭明、黃小江、陳洪西、龔艷明、王誼、張玉琴)被分配在同一個生產(chǎn)隊。當載著我們的長途汽車離公社越來越遠,心里就越來越發(fā)虛,不知道它會將我們帶向哪里,也不知道望不到盡頭的前方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什么。好在善良的生產(chǎn)隊長親自到公社去接我們,這多少帶給我們一絲安慰,長途汽車終于在離村莊兩里路的岔路口把我們放在了路邊,我們悻悻地各自背著足足有四五十斤重的行李,步履艱難地來到了神林大隊沛東生產(chǎn)隊。所有擔心最終都落到了實處 : 沒有期待中的青磚瓦房,沒有紅旗、鑼鼓和夾道歡迎的人群,所謂的知青點就是把我們安置在村里一個舊式的類似祠堂的屋子,我們3個女生住前廂房,3個男生住后廂房,中間只隔了一層紙板,夸張地說連呼吸都聽得真真的,沒有一絲一毫隱私可言。什么也顧不了,放下行李第一個需要解決的是洗頭、洗澡,村里的干部趕緊張羅用大鍋大灶燒水,然后用葫蘆做的瓢舀出來倒在洗臉盆里,上面還漂著星星點點的油花,我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咬咬牙閉著眼睛就這么三下五除二的洗完了頭,洗澡是用自帶的水桶將水拎到房間里擦洗,這對于一個從未在農村生活過一天的我來說,真的難以忍受,可這就是生活,很現(xiàn)實,你不得不去適應這個環(huán)境。待我們梳洗完到河里去洗衣服時太陽已經(jīng)快下山了,生產(chǎn)隊為我們準備了晚餐,兩碗紅燒肉(依稀有幾根沒拔凈的豬毛)、兩碗清水煮蘿卜、兩碗紅燒南瓜,吃完飯?zhí)煲呀?jīng)完全黑了,這時候的城里早已是萬家燈火,可那時的我們卻只有點煤油燈的份,我們三個女生再也控制不住抱頭痛哭,哭了很久,哭累了,才想起來該把行李打開,然后就著煤油燈,趴在箱子上給家里寫信。如此這般還不算完,最要命的是夜間上廁所,離我們住的地方少說也有百十米的路程,白天還能對付,到了夜間只能打著手電筒,三個人高一腳、低一腳同行,那時候的我才真正體會“相依為命”的真實含義。</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四十年后,站在曾經(jīng)居住過三個月的羅田公社神林大隊沛東生產(chǎn)隊知青點門前,思緒萬千,這里是我人生歷程的起點,這里留下了我難忘的青春記憶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知青生活,像磨盤似的碾壓著我們每一個人的心靈,沒有歡笑,沒有激情,沒有目標,沒有終點,像一個麻木的牽線木偶,任由牽線人掌控,沒有了自我。從此,異鄉(xiāng)成了故鄉(xiāng),故鄉(xiāng)成了難以回去的遠方,像蒲公英一樣迷途不知其返,漂泊不知去向,為了每天的一日三餐整天挖空心思,甚至不擇手段去偷老鄉(xiāng)家的柴火和地里的蔬菜,越來越看不清來時的路,更無從知曉回去的路有多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天還蒙蒙亮,生產(chǎn)隊長就梆梆梆地敲著鐘,催促大家下地干活,知青當然也不例外。對于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我們,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扎根農村不是一句空話,廣闊天地大有作為不是口號,面對現(xiàn)實、腳踏實地才是根本。而現(xiàn)實里沒有絲毫的浪漫,只有冰冷和殘酷,尤其是當我獨自面對那些我從來都沒有干過的農活,忽然讓我有一種無法洞穿的恐懼和絕望。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無助的現(xiàn)實和不確定的未來,就像圍繞在我們四周的大山一樣,永遠看不到盡頭,看不到出路,孤獨與寂寞同樣無窮無盡,讓我不由地聯(lián)想到了自己日后未卜的命運,不知道前方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什么?未來的路有多么艱難、多么漫長?如何完成自我解脫、自我救贖?……</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剛下到沛東村時,我們知青是吃派飯(即輪流安排在老鄉(xiāng)家用餐),最初老鄉(xiāng)對我們知青都挺客氣的,覺得知青好歹是文化人,家家戶戶攀比著用好飯好菜招待我們,也不用自己買米買油買菜,燒飯的柴火也不用操心,日子過得挺愜意的,一點也不覺得苦。但好景不長,老鄉(xiāng)們忍受不了我們這些城里人的毫無顧忌,很快便結束了我們飯來張口的境況,不得已我們開始了輪流做飯的模式。</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在沛東的日子雖短,卻發(fā)生了一件古怪離奇的事。</b></p><p class="ql-block"><b> 記得那是在一個冬日,我們去大隊參加知青培訓班,由于沒帶被褥,吃過晚飯,我們幾個女生便和同棲一個屋檐下的峽江縣下放干部相約一道回村,準備第二天再來參加培訓班,誰知縣里的下放干部有自行車,因此他騎著自行車沿著馬路回村,我們幾個女生想抄近路便沿著小路回村。12月份的隆冬,天黑的早,走著走著夜幕開始降臨,很快就伸手不見五指,沒有月光,山間的小路若隱若現(xiàn),恍恍惚惚已經(jīng)看不清路面,我們幾個摸黑走到了一個三岔路口,竟然分不清回村是往哪個方向,不知是誰提議用五分錢的硬幣來決定走向,命運竟然和我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走了一個完全相反的路,原本只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卻在山里迷路了,兜兜轉轉幾個小時始終找不到回村的路。此刻,四周的山變得黑壓壓一片,山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就在我們六神無主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傳來貓頭鷹滲人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聯(lián)想到小時候聽老人們說 : 聽見貓頭鷹叫肯定會出事的傳說,一種不祥之兆涌上心頭,嚇得我們幾個女生抱頭痛哭,正當我們無助的時候,聽見山谷里傳來一陣陣喊著我們名字的回音,我們欣喜若狂,這下總算是有救了,頓時感到了溫暖和踏實。原來是下放干部回村后,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我們,擔心我們發(fā)生意外,便和生產(chǎn)隊長一道,提著馬燈來找我們,見到純樸善良的隊長和下放干部的那一刻,讓我有一種重生的感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昏昏庸庸的日子僅僅維持了兩個多月便解體了,先是王誼同學隨她父母下放去了瑞金,后來龔艷明同學也要轉到其它縣里去,只留下我一個女生孤苦伶仃,我至今還保留當年在沛東生產(chǎn)隊、在此情此景下寫的打油詩 : “出門空歡喜,進門滿臉愁,鎖在門上掛,燈在桌上頭,三人赴農村,何為兩人走”,這就是我當年心境的全部寫照。我無法忍受這樣孤影自憐、無人相伴的日子,雖然知青點還有三個同班男生,可那時候男女生之間很少溝通,無奈之下,我鄭重地向公社領導書面報告,要求調整生產(chǎn)隊,申請很快得到批準,我被重新分配到官洲大隊木山生產(chǎn)隊與鄧年瑛、萬昌明、肖臘英、陸洪其同學為伍。</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這里是我下放的第二個知青點——官州大隊木山生產(chǎn)隊。 這里有我們青春的足跡、有我們曾經(jīng)揮灑的汗水和淚水、有我們無盡的思念與牽掛……。四十年過去,承載著特殊記憶的土坯房,依然不離不棄、默默無語地守候著它曾經(jīng)的主人的到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木山村離縣城很近,只有區(qū)區(qū)七里路,翻過一座山便到了。</b></p><p class="ql-block"><b> 這里的五位女同學很齊心,讓我倍感溫暖,在這里我重新找回了自信。受陸洪其同學勤奮好學的影響,我也為自己設立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書還是要多讀一點。每天晚上去隊里記完工分后,我都會和陸洪其一道盤腿坐在炕上,用樟木箱當桌子,伴著昏暗的煤油燈學習數(shù)理化,日子雖苦卻不再空虛。</b></p><p class="ql-block"><b> 我們五個女同學無論干什么都是結伴而行,不管是上工下工還是上山砍柴,無論是下河洗澡還是洗衣服,就連上廁所都是一起。同學中鄧年瑛最愛笑,而且是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陸洪其喜歡看書也最會講故事,總是在勞作了一天之后給我們談古論今,不過十回有八回是我們都睡著了她還在繪聲繪色地講;肖臘英做事最快,手腳麻利,經(jīng)常照顧我還幫著我洗衣服;萬昌明膽子最小,從不做出格的事,加之比較胖,動作遲緩,總是在出工的時候追趕大家;我則是一個沒心沒肺且極易沖動的人,尤其是遇事動不動就掉眼淚,時常讓我自己都覺得很難堪。</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初下放時我們每個月有9元錢的生活費,加之戶口、糧油關系都在公社,通常要走四十幾里路去公社買米買油,而木山村離縣城很近,經(jīng)過協(xié)調同意我們木山村的知青去峽江縣城買糧食。清晨,我們迎著晨曦,踏著露水,推著掙扎了很久才學會的獨輪車,一路上唱著“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的毛主席詩詞歌去縣城買米、買油、買生活用品。</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六十年代縣城的糧站還是那種上門板的舊式木廂房,稱米的設備是一種木制的漏斗柜,待米稱好后用米袋在地坑里接著,打油則是用一個標準計量的鐵皮油筒通過漏斗倒入自帶的容器,現(xiàn)如今這些設備早已成文物了。縣城供銷社也是那種老式騎樓下的木廂房,盡管柜臺是那么的破爛不堪,可在物質匱乏的年代它的存在不可或缺,即便有些商品是憑票供應,但我們每次都會去那里買一些零食犒勞自己。峽江的米粉久負盛名,每一次回家我都會去供銷社買上一些。</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還有一個必去之處就是郵電局,因為它是我們與家里取得聯(lián)系的唯一通道。在那個隔山隔水、沒有電視沒有網(wǎng)絡、連長途電話都很難打通的年代,可憐我們這些離家的“風箏”,每天眼巴巴地盼著騎著綠色二八自行車的郵遞員,給我們送來一封抵萬金的家書,好讓家人手中那根牽掛的風箏線連綿不斷、不斷、不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其實那時候的生活是極其艱苦的,可我們卻很快樂,心一點也不苦,同學們心齊的像一個人,沒有私心,也無雜念,干活搶最苦最累的干,拿的公分卻不是最高的,喜歡標新立異、喜歡出風頭且出盡了風頭。</b></p><p class="ql-block"><b> 1969年4月中旬,連續(xù)下了幾天暴雨,引發(fā)山洪爆發(fā),我們所在的村莊正前方200米就是水庫,如果不能及時泄洪,整個村莊很有可能被淹沒。為了我們那點可憐的虛榮心,我們五個女同學,在那個年輕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年代,不屑也不愿掩飾那一份“自以為是”的張狂,自告奮勇地在生產(chǎn)隊長的率領下去救水庫,要知道那是一個拿十分的男勞力都不愿意干的苦差事,只有我們五個傻乎乎的既不是黨員又不是干部的小女生,從上午九點開始,兩人一組輪流潛到水里去拔水塞,期間就靠喝上幾口白酒補充熱量,一直折騰到下午三點多鐘,終于把塞子拔了起來,萬幸的是我們沒有被強大的水流吸走,現(xiàn)在想想都有點后怕。水庫得救了,村莊得救了,只可憐我們累成一灘泥,整個人都凍僵了。即便是這樣也是高興的,救水庫讓我們一夜之間成了英模人物,不僅上了江西日報,就連新華社駐江西記者站的記者也對我們作了專訪,為此我們在全縣四處巡回演講,終于有了一個露臉的機會。再后來,村里人對我們也刮目相看,不經(jīng)意間我們成了“鐵姑娘”,原本是拿十個工分的男勞力干的臟活、重活、累活都安排我們幾個只拿5.8個工分的女生去干,我們也樂意,毫無怨言,誰讓我們愛逞能呢!</b></p><p class="ql-block"><b> 救水庫換來的代價就是生產(chǎn)隊給了我們五個女生放了三天假,跟隨湖南省地質勘探隊的解放牌大卡車去井岡山接受革命傳統(tǒng)教育。一路上都下著雨,我們站在敞篷車上,全身都濕透了,到達井岡山的當晚我便發(fā)起了高燒,無奈深更半夜解放牌汽車送我去了醫(yī)院,后來司機跟我開玩笑,說我看病的醫(yī)藥費還不足他的汽油費貴。我們到達井岡山的次日,正值黨的九大閉幕,茨坪的大街小巷都是載歌載舞游行的人們,我們也不自覺地加入這個行列,雖然只有三天時間,我們遍游了井岡山所有的紅色景點,至今我還保留了當年在黃洋界、八角樓參觀時蓋在毛主席語錄扉頁上的紀念戳和竹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剛到生產(chǎn)隊的時候我們還有安家費,可區(qū)區(qū)29斤米、半斤油對于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十五、六歲的我們來說是遠遠不夠的,很快就囊中羞澀,經(jīng)常是吃了上半個月沒有下半個月,吃不飽飯是常態(tài),菜里沒油更是家常便飯。好在我離開家來峽江的時候,媽媽特地在箱子里為我準備了幾包葡萄糖、幾包上海城隍廟的五香豆和一罐豬油,我特別自私,舍不得拿出來和同學們分享,總是背著同學獨自偷偷的享用,現(xiàn)在想起這些還真的讓我臉紅。</b></p><p class="ql-block"><b> 萬般無奈,大家只有想其它的辦法來充饑,比如去河里捉泥鰍、捉黃鱔,去田里摸螺螄,沒有油照樣煮著吃,但這畢竟不能填飽肚子,尤其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沒辦法,我們只好厚著臉皮到老鄉(xiāng)家里去蹭飯,村里家家戶戶幾乎都蹭了個遍,再后來我們干脆長期在生產(chǎn)隊長家蹭飯,隊長家里子女也多,實在供不起我們這五張嘴,就讓生產(chǎn)隊會計從隊里倉庫給我們拿了一些米和茶油,總算是幫助我們度過了饑荒。</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知青點的生活雖苦卻其樂融融。我們經(jīng)常自己找樂子。</b></p><p class="ql-block"><b> 春天,我們漫山遍野地去拔竹筍,可憐的小竹筍還剛剛破土,就被我們滅絕人性地擄走了;</b></p><p class="ql-block"><b> 夏天,我們則漫山遍野地去采野果子吃,如今我早已記不清那野果子的名稱,可那野果子的滋味我一生都忘不了,那清純無污染、吃完之后滿嘴都變紫的感覺無與倫比,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讓我很懷念,我們用刷牙的搪瓷缸裝著,甚至來不及洗就成了囊中之物,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否還能采摘到。</b></p><p class="ql-block"><b> 秋天,我們也曾有過收獲的喜悅。當生產(chǎn)隊第一次分給我們自留地時,滿心歡喜地到老鄉(xiāng)家淘到了一大堆菜籽和菜秧,十分虔誠地連同我們的期盼一道種下去。記得我在田埂上種了一棵南瓜秧,我每天都會對著南瓜秧傾訴,終于有一天南瓜開花了,結了一個小小的南瓜,可它實在經(jīng)不住我的折騰,掛了果的南瓜很快就蔫了,無謂的好奇心竟然讓一個鮮活的生命夭折了,為此我自責了很久。</b></p><p class="ql-block"><b> 我們也曾經(jīng)在田間地頭種了不少梨瓜,只可惜尚未等到梨瓜熟透,就被悲催的我們早早地打了牙祭。</b></p><p class="ql-block"><b> 我們還種了既能當菜又能當飯的毛芋頭,好心的老鄉(xiāng)告訴我們 : 毛芋頭是需要施牛欄糞的。當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用手去掏牛糞的時候,我差一點沒吐出來,為了表示能和老百姓打成一片,我故作鎮(zhèn)靜,毫不遲疑地完成了從學生蛻變成農民的第一課,至今我都為之自豪。</b></p><p class="ql-block"><b> 由于我們的努力和勤奮,我們有了不菲的收獲,基本上可以自給自足,再也不用去偷老鄉(xiāng)家的菜了,勞動帶給我們成就感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在知青點,做飯是輪流的。我從小就沒有做過飯,尤其是大鍋大灶更是一點轍都沒有,凡是輪到我做飯的日子,通常都是和陸洪其同學換工——她替我做飯我則去出工。燒飯的柴火則是我們自己去山上砍的,生產(chǎn)隊分給我們知青一座山,先是上山將柴火就地砍倒,待滿山由綠變黃的柴火曬干后,再用剖開的小竹子將柴火捆綁好背下山,剖竹子可是門技術活,我笨手笨腳險些把小指頭削掉,還是肖臘英同學最拿手,多半都是由她剖好捆好柴火我們再背下山??巢裼鲆娚呤浅S械氖拢以?jīng)親眼看到一條竹葉青蛇在竹子上來回竄,嚇得我連滾帶爬往山下跑,所幸的是從未被蛇咬傷過。</b></p><p class="ql-block"><b> 木山村所有人吃的飲用水都是在村子里的一個泉水潭里挑。水潭旁有一棵盤根錯節(jié)的老榕樹,時常有一群昏鴉在樹上棲息,非常的有意境。水潭里常年臥了一條直徑有二十公分粗的大水蛇,村里人把水蛇奉為蛇精,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它。一日凌晨,天剛蒙蒙亮,我挑著水桶來到水潭里打水,當我打好一桶水正準備往上拎的時候,突然水潭里發(fā)出撲騰的響聲,我心里一緊,看見兩束綠光直射著我,其實我心里清楚那是水蛇,只是在四周寂靜無聲時見到,嚇得我連滾帶爬逃離,結果水桶也打翻了,自己成了落湯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無獨有偶,水蛇事件發(fā)生沒多久,之后又發(fā)生了一件更刺激更驚心動魄的事件。那是1969年7月的一個夜晚,我們五個女同學從官州大隊開完知青會議返回木山村,那天夜晚天氣很悶熱,烏云愈聚愈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天空像一口倒扣的大鍋,遠處不時響起一聲聲悶雷,我們五個女生手挽著手,一路唱著歌興沖沖地往回趕,就在離村莊不到兩里地的地方,忽然一個閃電劃亮了天空也照亮了大地,就在這時我們不約而同地發(fā)現(xiàn)離我們僅2米處的大路上,有木盆大小的一堆東西盤在路中間,并且突然探起頭來,兩只發(fā)著綠光的眼睛直射著我們,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大蟒蛇”,我們幾個撒腿就往大隊部跑,其實那時兩條腿早就嚇軟了,但人的求生本能告訴我們 : 只有趕緊跑這一條路了,一口氣跑回大隊,五個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把大隊長嚇壞了,聽完原委趕緊安排拖拉機送我們回村。這件事讓我至今想起來都后怕,如果那天不是那個有著天意的閃電,我們中的一位同學也許會成為蟒蛇的囊中之物,這也許是冥冥上蒼對我們的恩典,才使得我們有如此造化。</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隨著季節(jié)的變換,農活也賦予了不同的內涵。</b></p><p class="ql-block"><b> 剛立春,我們就去削田埂,經(jīng)常是削的像狗啃似的,然后東倒西歪地學犁田、耙田。那時的江西省革委會主任程世清提出一個口號“不插五一秧”。于是在春寒料峭的四月,清晨四點多鐘,天還沒有放亮,生產(chǎn)隊長就扯著嗓子喊出工,翻身下床,胡亂的刷完牙洗完臉眼睛甚至都睜不開就去出工,先是去秧田拔秧、捆秧,吃完早飯再去挑秧,把秧苗挑到田間地頭就開始甩秧,接下來的考驗就是插秧,這可是技術活,對我們初學插秧的城里人來說的確不易,插下去的秧苗即不成排也不成行,可把我們整苦了,只得插完再拔,拔完再插,在冰冷的春水里一泡就是一整天,經(jīng)常是腿肚子抽筋,這還不算,秧田里還有多如牛毛的螞蝗,最多的一次腿上同時有13條螞蝗叮著吸血,讓我毛骨悚然,更有甚者是水田里還有水蛇在田里來回游竄,經(jīng)常是嚇得我大呼小叫。 經(jīng)過半個月的生長,秧苗開始返青,郁郁蔥蔥的秧苗像是一塊塊綠色的地毯平鋪在田野里,讓人如癡如醉。待秧苗長成一尺高的時候就開始給秧苗薅草,此時已是盛夏,水田里像罩著一層熱氣,汗珠子順著臉頰流入眼睛,澀澀的,十分考驗耐受力,倒霉的是莊稼,經(jīng)常是秧苗被無辜地薅掉了,雜草卻堅挺地搖曳著。 很快就到了雙搶的季節(jié)??此坪唵蔚母畹咀右餐简炄说?。農歷六月,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云彩,只有熱辣辣的太陽當空照,稻田里沒有一絲風,我們就學著農民“嗚嗚”地呼風喚雨,有時候還真的能感覺到一陣陣微風吹來,在密不透風的田里割稻子,就像是進到桑拿房,大汗淋漓是常態(tài),剛開始時還故作姿態(tài)帶上毛巾擦汗,再后來根本顧不上高雅,衣服就充當了擦汗巾。稻子割下來通常是放在稻田里讓太陽暴曬幾天,隨后就把禾桶和打谷機抬到田間打谷子。舊式的打谷機是腳踏式的,這在農村是拿十分的男勞力干的活,那時我們五個女生的表現(xiàn)真的是登峰造極,主動請纓要求打谷子,兩人一組輪流踩打谷機,直到踩得腿發(fā)軟踩不動為止,之后就是把打好的谷子沿著蜿蜒的田埂挑到曬場上,最遠的距離少說也有兩里地,且一擔剛剛打下來的谷子至少有160斤重,我一個只有1.54米的人竟然神奇般地挑起來,可走百米還問題不大,距離遠的稻田真的很苦惱,通常老鄉(xiāng)們是用一個“Y”字形的木棍擱擔子歇息,而我們沒有,只能硬扛,重壓之下讓我學會了邊挑邊換肩,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毅力。歷經(jīng)煎熬總算是把雙搶挺過來了,可偏偏在我準備書面材料參加知青交流會的時候,由于勞累過渡,我患上了急性腎盂腎炎并發(fā)尿毒癥,全身浮腫,眼睛瞇成一條縫,鞋也穿不上,公社領導趕緊派同一知青點的陸洪其同學送我回南昌治療,幾經(jīng)周折下午四點多鐘才輾轉趕到樟樹,待我們進到月臺卻眼睜睜看著當天下午最后一趟回南昌的列車徐徐開出站臺,真的是欲哭無淚,最后還是陸洪其同學苦苦央求好心的的貨車司機同意我們搭車。我們倆爬上一節(jié)連車門都沒有的悶罐車,所幸的是車廂里有為數(shù)不多的稻草,我們坐在稻草上隨著車廂前后晃動,由于貨車是不報站名的,也不知道車開了多久,車到了哪里,后來車終于停下來了,但沒有人管我們,就自己跳下車打聽,才知道到了向塘站,然后我們在向塘換車,連夜折騰于凌晨回到了南昌,一住院立馬下了病危通知書,現(xiàn)在想想都后怕,如果當時不是及時救治恐怕就沒有我的今天。木山的同學們輪番來看我,讓我備感溫暖,尤其讓我感動不已的是我們生產(chǎn)隊戴隊長的老婆,平日里我們管她叫“隊長婆”,在六十年代末期物質極度匱乏的情況下,她把自家的老母雞、蛋、茶油托同學們帶給我補身體,這是多么純樸的情感啊,這和當年沂蒙山的大嫂用自己的乳汁救傷員是一樣的境界,我一輩子都忘不了,至今我想起這些的時候,我仍然為之震撼,我發(fā)誓再回木山的時候,我會用真心、真情去回報哺育過我而我卻連名字都叫不出的“隊長婆”,我說到做到。這次生病直接導致我離開了峽江,離開了知青點。70年7月,父母親從省城高職低就到了九江,隨之將我的戶口、糧油關系轉到星子縣五里公社繼續(xù)插隊落戶。</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在下放峽江前后三年的那段時間里,最開心的事就是到其他知青點串門。</b></p><p class="ql-block"><b> 記得那時我最喜歡去的是店前村,相對四周都是崇山峻嶺的木山村,那兒就是一覽無遺的平原,景致十分優(yōu)美。一塊塊的水田,就像一面面鏡子,太陽照在水面泛著銀光,構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圖畫。村里有一條緩緩流淌的大河,河水清澈見底,當夕陽西下、炊煙裊裊、鳥兒投林的時候,我們便隨著收工后的女同學一道,踏著晚霞去河里洗澡、洗衣服,腳邊不時有小魚小蝦來回穿梭,如醉如癡的情景讓我們渾然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歸途。</b></p><p class="ql-block"><b> 更難忘的是有一回,不知那位失意的男生在河邊不遠處唱著俄羅斯民歌《小路》,那悠揚的曲調頓時讓我潸然淚下,不無傷感。</b></p><p class="ql-block"><b> 在插隊落戶的時間里,知青們就是靠自娛自樂的唱歌打發(fā)閑暇時間,我特別喜歡呂文科的《走上這高高的興安嶺》,歌詞的意境很符合那時我們的處境。</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上學的時候,男女同學“老死不相往來”,插隊落戶之后就完全不一樣了,知青點之間相互頻繁走動,基本上是輪流坐莊互相請吃飯,輪到我們知青點請客,我們便自食其力,晚上冒著隨時可能被蛇咬的風險打著手電筒穿著雨鞋去田里抓青蛙,一個晚上下來戰(zhàn)果輝煌,夠我們飽餐一頓的了,有的知青點同學“窮則思變”,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損招,為了“嫁禍于人”,半夜三更跑到鄰村的老鄉(xiāng)家里去偷雞,害得鄰村的知青背黑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在峽江插隊落戶的兩年多時間里,盡管沒有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盡管也有些許的痛楚,可更多的是留下了無數(shù)美好的記憶,讓我體會到了人間的真情和同學間真摯的情誼;雖然也留下了無數(shù)的遺憾和感慨,可我永遠忘不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曾經(jīng),今天當我們回首往事的時候,我十分珍惜和懷念那一段歲月,我曾不止一次地設想 : 如果人生沒有那個時候的磨礪,也許今天會少一份堅強,這一段閱歷讓我終生受益。多少次我都想帶上女兒去峽江走一走,看看我曾經(jīng)戰(zhàn)斗過并為之流過血、流過汗、流過淚的一方熱土和給予我太多幫助的峽江的父老鄉(xiāng)親,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人生是一首詩,當我們擁有它的時候,往往并沒有讀懂它,而在我們能夠讀懂它的時候,它卻早已遠去,這首詩的名字叫《青春》。</b></p><p class="ql-block"><b> 是的,青春是用來奮斗的 ! 當有一天我們回首來時路和自己告別的時候,我們才有資格大言不慚地說《青春無悔》! 盡管青春的歲月不乏有諸多的失落,甚至有諸多的遺憾終生纏繞著我們,至少我仍然愿意選擇擁有一個這樣的青春,因為磨練也是一種財富,我不言后悔, 我為自己曾經(jīng)是“老三屆”驕傲 ! 為我是“知青”自豪 ! </b></p><p class="ql-block"><b> 知青歷史雖已遠去,但知青精神必將萬古流長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