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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抉擇:我到美國做醫(yī)生(2/6) - 夢想

HZ Tang

<h3>5. 大學里的求學歲月</h3><h3><br /></h3><h3>1978年高考放榜,20歲的我陰差陽錯進了從沒有想過會要從事的醫(yī)學專業(yè)。因我的成功而受鼓舞,球哥和小賀也進了工廠里的職工大學。告別了三位兄弟,告別了恩師段書記,我回到長沙,開始了人生路上期盼了很久的大學生活。進入大學之前,我是一個理想青年。有奮斗目標和夢想(英語稱為passion),期待成為一個有所作為的電子工程師,創(chuàng)造發(fā)明一些生活中實用的自動化控制裝置。在進入大學的那一刻,我與眾多大學生們一樣,變成了一個功利主義者:因為專業(yè)目標受挫,讀大學已經變成了改變生活和命運的選擇。從小過慣了苦日子,衣食無憂對我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大學生的光環(huán)掩蓋了對上醫(yī)學院的失望。當時見到血就難受的我,很難想像后來居然會熱愛上醫(yī)學事業(yè)。</h3> <h3>大學第一年的基礎課,仍是我喜歡的數理化為主,表現還算亮眼,可圈可點。進入第二、第三年學習內容以形態(tài)學如解剖學、組胚學,以及其他需要大量記憶和死背的生理、生化、生物學等課程為主。讓我很不適應。我的學習方式是分析和推理的理科思維,死記硬背恰是我的短板。直到第四年進入臨床醫(yī)學我才又活過來:活學活用臨床醫(yī)學知識并用于具體病情的分析,讓我找到了用武之地,也讓我對醫(yī)學的興趣和熱情開始燃燒起來。<br /></h3><h3><br /></h3><h3>在我的大學各科學習中,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內科學和神經病學。而其中的神經病學以其清晰的神經解剖學結構及與之高度相關的臨床病變的表現,使得這門醫(yī)學科學非常具有直觀性和吸引力。在大學學習期間該科教授謝光潔老師對我的鼓勵和欣賞,讓我與醫(yī)學院的神經內科結下了不解之緣。</h3><h3><br /></h3><h3>大學生活五味雜陳。文革后的第二屆大學生年齡懸殊最大,從16歲的應屆畢業(yè)生至40幾歲的文革前的老三屆高中生。社會經歷和為人處世之道相差巨大。我們班長老劉給我印象很深。他是老三屆的高中畢業(yè)生,入學前的一名勞改農場的中層干部。他在班上年齡較大,他的經歷和談吐在當時給我一種文革干部的印象。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他的認識加深。記得當初我們小組的幾個同學在爭論四人幫到底干了多少壞事時,他的一句"欲加之罪 何患無辭"讓我震撼。雖然只是同學之間斗嘴的笑話,但不是毎個人都有這種勇氣和獨立思考。我佩服他不屈不饒的個性,知無不言、待人以誠的品行。他的凝聚力使他在多年后仍然成為班上同學相聚的組織者。來往較多的同學中與陶立堅的相處是一段友好的回憶。他是年輕的應屆高中畢業(yè)生,一幅少年老成的樣子,人緣極好。雖然那時候不會想到他會在仕途發(fā)展,但是他做事胸有成竹,與人為善的氣度使我對他今天的成就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并為他高興。當年很低調的歐楚華同學友善且為人忠厚,是后來一起讀到研究生的同學。他慢悠悠的步調和不急不忙的性格,很難讓我聯想到許多年后他會是那個從直升機傘降到巴爾干半島戰(zhàn)場上,執(zhí)行戰(zhàn)地救護的加拿大軍醫(yī)。</h3><h3><br /></h3> <h3>醫(yī)學院最后一年各科實習輪轉的時候有幸遇見了同年級的周新民同學。他一米76的個頭在湖南人中屬高個。他的聰明才智過人。他練過體操的體魄很有男子漢氣概。作為母親一手養(yǎng)大的遺腹子,他還是一個大孝子。艱難環(huán)境磨煉了他的毅力和人品,待人處事彬彬有禮,熱心助人。我們在很多事情上看法相近、興趣相投。我把他當兄長,從此開始了我們幾十年的友誼。<br /></h3> <h3>78年級大學生是文革后恢復高考的第二屆正規(guī)本科生。當時百廢待興,各行各業(yè)人材奇缺,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措施紛紛出臺。我們因此幸運的成為文革后首屆可直接考入臨床研究生的醫(yī)學院應屆畢業(yè)生。畢業(yè)前一年我報名參加內科研究生的考試。因為符合資格的導師和學科寥寥無幾,我選擇了內分泌科。不巧的是該科通過的人數超過預定名額,因此一些沒有招到人的其他學科導師來到內分泌科的面試埸地挑選中意的人。在我的面試中意外見到了神經內科的謝光潔教授。有同學告訴我謝教授已經招到了他的神經病理研究生,他特意帶著研究腦血管病的王可嘉教授來旁聽我的答辨,并向王教授強力推薦。這樣在83年醫(yī)學院本科畢業(yè)時,我成了文革后醫(yī)學院神經內科首批本科畢業(yè)招收的3名臨床研究生之一。</h3> <h3>三年臨床研究生的第一年是科研基礎課的數學、統(tǒng)計、英語,以及專業(yè)基礎等課程。不同專業(yè)的研究生們聚在一起打下了影響一生的科學研究基礎,也讓不同專業(yè)的未來學科骨干們相識相知。周新民成為了胸外科的研究生,與他同寢室、外院考入的骨科研究生張建湘成為我和新民的新朋友和長兄。經歷過上山下鄉(xiāng)多年磨練的張兄身形碩長,英俊瀟灑,己有了基層外科醫(yī)生的臨床經驗。他一點也沒有高干子弟的花架子。他經風雨見世面的人生經歷,常常給我和新民提供寶貴的建議和忠告,使我們獲益良多。第一年的基礎課后我們各自進入不同的臨床專業(yè)課題研究。因為我的導師病故,我改為師從陸雪芬教授,進行神經遞質在中風過程中的作用研究。陸教授的開門弟子廖衛(wèi)平先我一步熟悉實驗室的尖端儀器并熱心傳授使用方法,對我迅速進入課題起到了友好的幫助。二年日以繼夜的科研和臨床工作順利完成,我以一篇《單胺神經遞質在腦中風中的作用研究》論文在英文的神經生化病理雜志的發(fā)表劃下圓滿句號。我們三個神經內科的研究生均畢業(yè)留校,成為新的科研和臨床的生力軍。周新民完成胸外科研究課題留校;張建湘婉拒了骨科恩師的挽留,因家庭原因去了安??醫(yī)學院任教。</h3> <h3>6. 美國實驗室的中國研究生</h3><h3><br /></h3><h3>86年神經內科研究生畢業(yè)后,我在醫(yī)學院扎實干了三年的臨床醫(yī)生。從住院醫(yī)師做到總住院醫(yī)師,然后是主治醫(yī)師,給今天的醫(yī)學生涯打下了堅實的臨床基礎。86年結婚完成了人生的一件大事。接下來我和我們同學的目標,以及導師和領導為我們制定的目標一致:出國留學。一來學到西方先進的科技,為回國后大展宏圖打下基礎,二來可以讓西方國家為當時貧瘠的中國 "落實知識分子政策",回國時帶上幾大件改善生活。1989年導師陸教授為我聯系到美國南加州希望之城國家醫(yī)學中心神經生物學研究室的研究伙伴(research fellow)位置。我在南加州的姑姑、姑父幫我買了一張單程機票。我懷揣兌換來的僅有的100美元,于89年一月乘坐國航班機只身飛越太平洋,從此開啟了我在北美州的異國人生。</h3><h3><br /></h3><h3>在飛往洛杉磯的班機上,看著舷窗外奔騰的白云,我心中忐忑和緊張。雖說到達后在洛杉磯的表妹夫說好會來接機,但他們在當地的生活并不輕松,掙的都是辛苦錢,如有各種意外致接機受阻也很正常。我讓自己在心里作好無人接機的準備,思考著各種未雨綢繆的措施。過海關時通關員問我有沒有攜帶農產品,我猶豫了一下然后問他:我隨身包里保存的飛機上沒吃完的三明治和沙拉算不算?他看看我,和善地笑了笑:"歡迎來到美國洛杉磯,過去吧。" 他的笑容友好、隨意,我到今天還記得。或許就是他的一笑打消了我的緊張,讓我感到西方世界也沒有那么可怕吧。天公作美,洛杉磯陽光燦爛。表妹夫西林如約己在出關口等待。寒噓了幾句之后,我注意到了附近有一個50歲左右,戴眼鏡、連緦大胡子的瘦高個美國人,手里拿著一張照片在打量我。仔細一看,這??就是我們互相寄過照片,將要去工作的實驗室老板嗎?沒料到他也來了!我迎上前去打招呼:"您是理查德.海默希來格愽士嗎?" 我問道。"是的。" 他回答。我們三人相互介紹后,理查德囑咐我先放松一下在姑姑家渡過一個愉快的周末,然后他周一過來接我去研究所。</h3><h3><br /></h3><h3>洛杉磯好萊塢附近,離天文臺不遠的一個社區(qū)里,有三套二房一廳簡樸公寓式的住宅。我姑父、姑父的兄弟,和姑父的父親各住一套。姑父的父親是新中國成立前移民美國的原國民黨將軍,在洛杉磯有幾套小公寓出租。改革開放后申請將留在國內的幾個兒子全部移民美國。姑姑是我父親的二妹,她與姑父育有一兒二女。夫妻二人自食其力。姑父愛讀書。當年為染紅身份在朝鮮戰(zhàn)場當過志願軍司機,移民后繼續(xù)在一家公司開車;姑姑來自湖南農村,聰明賢惠,在衣廠做工。夫妻節(jié)衣縮食將三個兒女送上大學。一家人和睦相處,兒女孝順。姑父兄弟眾多,接機的西林是他的一個侄子。我的到來忙壞了一家人。姑父一家的熱情友好,讓我初出國門的緊張情緒放松了下來,感受到了家一樣的溫馨。姑父姑姑以及表弟、表妹們的貼心關懷給我初來乍到的生活舖墊了一個平穩(wěn)的過渡,在洛杉磯的十年里這里成為始終對我開放的一個溫暖的家。</h3> <h3>星期一的上午,老板理查德如約開車過來接我去位于洛杉磯東北角的研究所。名稱上雖是國家醫(yī)學中心但其實是很多年前由一群猶太人醫(yī)生建立起來的私立機構,分為醫(yī)院和研究部門兩部分,風景如畫。其最著名的部分是骨髓移植和血液病的治療,但也有一些各種類別的基礎和臨床研究室。我們神經生物學研究室在神經科學系的建筑內。理查德向我介紹了實驗室的兩個女技術員:年齡較大的,多年前來自波蘭的朱娣;以及年輕的,數年前來自于阿根廷的蘇維娜。她們很客氣地對我表示了歡迎。參觀完其它部門,完成入職登記,與老板在醫(yī)院餐廳午餐后,理查徳給我大致介紹了一下我的研究課題和方向:以蝌蚪為模型,研究蝌蚪發(fā)育過程中神經軸索運輸的進化進程。這是他對于神經軸索功能研究大課題的一部分。老技術員朱娣負責電生理部分的實驗,年輕技術員蘇維娜協助我的工作。實驗方法和設計有待我自己去摸索和完善。</h3> <h3>初來乍到,老板為我訂了一個星期的醫(yī)學中心的客房,我也開始找住房。一周后姑父在中文報紙廣告上看到了研究所附近有一則分租房間的廣告。我們見到了來自臺灣的房東楊阿姨。多年前在臺灣的丈夫死后她與一個美國人結婚來美。丈夫買下這套三室一廳的住房。后來大她很多的美國丈夫也死了,她就獨居于此,并在一間臺灣人開的紙牌室工作。她女兒是華航空服員,飛洛杉磯時就往她這里。房東見我是一個讀書人,樂意以每月200美元租一間房給我,并希望我介紹更多的類似房客給她。沒過多久,同一研究中心的同仁,來自于天津的小錢以及來自于廣西的姑娘小黃(均為化名)也加入了進來。小錢與我分享一個大一點的房間,小黃住一較小的單間,生活開始安頓下來。我們都買了自行車作為交通和釆購工具。相較于國內的惡劣氣候和人多擁擠,加州四季如春的氣候和地廣人稀的優(yōu)美環(huán)境,令人印象深刻。尤其是我們的醫(yī)學中心,打理得就象一座花園一樣。</h3><h3><br /></h3> <h3>安頓下來后,開始進入工作狀態(tài)。研究路線圖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首先,需要練習使用微型手術器械在顯微鏡下分離麻醉后的蝌蚪尾神經和神經節(jié),任何損傷都會使非常纖細的神經軸索失去功能;接下來,就需要用同位素標記神經節(jié)中神經細胞合成的各種功能物質并觀察它們在軸索中的流動。這是最難的一步:同位素超微注射入神經節(jié)后,怎樣防止對軸索的污染?怎樣才能使神經元和軸索繼續(xù)在水中存活幾個小時并產生可以測量出的軸索物質流?第三步是要將完成標記和合成轉運后的神經節(jié)與軸索分段切下來并測量合成后的同位素的含量;最后才是數據分析和研究結論。每一個步驟都很耗時、精細,是一個大的科研計劃,需要按部就班解決許多的問題并取得不同的階段成果。</h3> <h3>90年初,實驗室的工作走上正軌。經過不斷的摸索和練習,顯微手術和解剖技術水到渠成,同位素微量注射也精確到位。我設計了一個精巧的微型有氧孵化裝置,將神經節(jié)和軸索用不透水的溶膠分隔在兩個微型腔室中。神經節(jié)中的高濃度同位素不會污染下面腔室中的神經軸索,兩個腔室均以營養(yǎng)液和氧氣作媒介以保持神經系統(tǒng)的成活及功能的運行。與此同時我兒子已經出生5個月了。當初來美時夫人已經懷上兒子,為了防止旅途奔波和流產我們選擇兒子出生后一家人再在美團聚。我開著人生中第一輛日產舊車,帶著一盒牛奶和奶瓶去洛杉磯機場迎接夫人和尚未謀面的兒子,心中的喜悅無法形容。當一眼看到閉著雙眼、疲憊而脫水的兒子時我真失望:這哪像我的兒子!還未到家,兒子已將一大盒牛奶喝光,馬上容光煥發(fā)開始活潑起來。</h3> <h3>一家人團聚,生活開始走上正軌。大約在94年,搬了幾次家后最終在醫(yī)學中心附近的一個風景如畫的城市,南加州最受華人歡迎的阿凱迪亞市的一個公寓安頓下來。這是一座富裕小城,擁有巨大豪華購物中心,賽馬場,洛杉磯地區(qū)植物園,醫(yī)院,和娛樂中心。城市的學校也非常有名,華人超市過馬路就是。我們醫(yī)學中心有四戶人家均住在此公寓:樓上是來自重慶醫(yī)學院的吳亞平和余麗娟夫婦,對面是南京醫(yī)學院的孫邦華和王維亞夫婦以及合肥科大的周杰和張妮夫婦。公寓附近住在植物園邊上的胡軍和房荊晶夫婦是亞平夫婦的同學;在我兒子的保姆家又遇到了在那租房,來自于北京協和醫(yī)院的劉明和夫人韓燕怡;隔著公寓的馬路對面,住著來自北大的龔煒和徐立。也是在那個時候,通過徐立、龔煒我們結識了來自華中理工大學住在海仙達海市的昌松和韋利夫婦,大家在一起度過了很多美好時光。</h3> <h3>那時候大家都無枸無束,我對未來還沒有清晰的規(guī)劃,周末的時候,我們同一公寓的四家人有空相聚就去市中心的大公園里烤肉。公園里綠草如茵,空氣清新。大人在一起聊天、交流各自工作和生活的經歷;小孩們在一起玩耍,開心而快樂。夜幕降臨 回到公寓,我們在一起玩牌,結束愉快的一天。城市里的大洛杉磯植物園,簡直就是我們的后花園;隔壁城市中著名的杭廷頓私家花園是一名富商巨賈捐給政府后對外開放的美麗風景。里面的奇花異木,熱帶植物,藏書和雕塑,吸引著參觀的游客如潮,離我們的住所也只有幾分鐘的車程。陽光燦爛的夏天,我們攜家?guī)Э陂_車去桑塔莫尼卡的海邊。那里有巨大的海灘和停車場供我們休閑,湛藍的海水是大人和小孩游泳和沖浪的好地方。新年伊始,萬人空巷,我們開車去相鄰城市巴沙?那觀賞毎年一度的全美聞名的花車大游行。我們有4家人在這個小城一直住到離開洛杉磯。我家與其他7家的大人和小孩有經常的來往,我們都從這里開始出發(fā),建立了來美國后的事業(yè)基礎和產生了許多的人生故事。我們在阿凱迪亞城度過了來美后最無憂無慮,最讓人留戀的美好時光。</h3> <h3>7. 為回歸醫(yī)學做準備</h3><h3><br /></h3><h3>94年,我的實驗己經圓滿完成,文章也已發(fā)表。當時的美國經濟在走下坡路,91年房地產崩盤的后果在繼續(xù)發(fā)酵。研究所的許多老板申請科研基金都成了問題。系里神經行為學研究室的老板在拿到全美大獎5個月后卻拿不到科研經費不得不關掉實驗室。理查德手上的科研基金還夠實驗室撐兩年,之后會怎樣就難說了。當時美國的生物科技界各實驗室都在流行前沿的分子生物學技術。相比之下,我們實驗室的同位素標記的方法卻是五十、六十年代的技術,遠遠落后于時代。與此同時,在留美的中國醫(yī)學院訪問學者中掀起了一股申請美國住院醫(yī)師訓練,重操舊業(yè)的風潮。謹慎考慮之后我覺得除此途徑,沒有更好的選擇:我所在實驗室學到的技術實在太落伍,而且以生物研究作為專業(yè)從來就不是我的終極目標。另一方面,美國的醫(yī)療科技在國際上首屈一指,放棄在美回歸醫(yī)生專業(yè)的機會我將來一定會后悔。權衡再三,我決定在繼續(xù)研究工作的同時,作好重回醫(yī)學本行的準備。</h3> <h3>美國雖然承認在世衛(wèi)組織認可的各國醫(yī)學院的畢業(yè)文憑,但并不承認其他國家的醫(yī)學教育水準和臨床訓練水平。因此,外國醫(yī)學院的畢業(yè)生首先要與美國醫(yī)學院畢業(yè)生一道,參加同樣的美國醫(yī)學執(zhí)照考試第一步的基礎醫(yī)學知識考試(USMLE Step One) 和第二步的臨床知識考試(USMLE Step Two)。平均淘汰率接近30%,外國醫(yī)學院畢業(yè)生淘汰率遠超這個比例。通過后才可申請住院醫(yī)師職位。在進入第三年住院醫(yī)師職位前還需通過第三步的各??婆R床知識的綜合考試(USMLE Step Three)。三年住院醫(yī)師訓練完成后還有每個專業(yè)的專業(yè)水平考試(Board Exam). 在前三個步驟的諸多過程中,達不到要求均會被隨時中止訓練或者開除。那個時候我們實驗室快要關門了,我沒有太多選擇,只能背水一戰(zhàn)。第一步和第二步的考試每一步驟都有將近10門課程。我打算工作之余每年考完一個步驟。這意味著平均每個月要看完一個科目的英文專業(yè)書藉,熟練掌握其內容,并答對80%以上的問題。目標既定,全力以赴。白天將近10小時的工作,每晚7至8小時的讀書和復習,兩年的讀書量超越我在醫(yī)學院和研究生期間讀書的總和。老天有眼,94年我通過Step One的醫(yī)學基礎考試(生理,生化,解剖,病理,藥理,微生物,統(tǒng)計,行為醫(yī)學等),95年通過Step Two的臨床科目考試(內科,外科,婦產科,兒科,傳染科,神經病學,預防醫(yī)學,精神病學,交叉學科等)。接下來,要與美國醫(yī)學院畢業(yè)生一道競爭申請全美住院醫(yī)師職位。</h3><h3><br /></h3><h3>申請住院醫(yī)師的準備已經就緒,研究室的工作也走到了盡頭。95年我的實驗發(fā)現了一種蝌蚪周圍神經中隨發(fā)育而出現的新的蛋白質,但我們實驗室的技術卻無法加以鑒定且科研經費已經用完,新經費的申請沒有得到批準,老板只好讓實驗室關門。與老板溝通后,獲得同意我將一批國內欠缺的小型通用實驗室設備運回國內曾經工作過的實驗室,撫慰一下我這個海外游子的故國情懷。接下來,開始全力以赴申請住院醫(yī)生職位。理查德為我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推薦信,大力肯定我在研究中的貢獻;時任國內神經科主任的謝光潔教授為我簽了一封肯定我當初在國內臨床表現的很好的推薦信;大學好友淘立堅聯系到內科孫明教授,為我簽了一封我在大學讀書表現的推薦信,也請醫(yī)教科為我出具了學歷證明。我寫了一封申請信,附上三封推薦信寄到了全美的100個住院醫(yī)師培訓機構,靜候消息。幾個月后我收到了10個面試邀請,除了一個在加州,其余都在美國東海岸,那里是美國的醫(yī)學重鎮(zhèn)和傳統(tǒng)教育基地。</h3> <h3>95年底面試季節(jié)開始。我的第一個面試機構是非常有名的南加州大學醫(yī)學院。作為一名外國醫(yī)學院的畢業(yè)生,我覺得自己是不會有機會的,權當一次練兵的機會,因此很放松。首名面試官是一名白人呼吸??平淌凇R驗楫斕烀嬖嚨娜吮姸?,秘書遲遲沒有將我的檔案送來,他說那我們就先聊聊吧。教授很健談,去過很多國家,見多識廣。他先問我來自哪個國家,然后詢問了一些關于中國文化的問題,對中美關系的看法,以及對朝鮮戰(zhàn)爭的看法。不知不覺過去了10分鐘,我們聊得很愉快。此時教授對秘書仍未送來我的檔案感到抱歉。我告訴他有備份,問他要不要。教授很高興拿過去迅速翻了一下,然后告訴我面試完成,希望我有一個好運氣。第二名面試官是一名來自斯里蘭卡的心臟科教授。他開門見山告訴我己經看過我的檔案,很滿意。他的英文口音比我還重,所以覺得我的英語還不錯。簡短交談后他邀請我去他的實驗室邊走邊談,詢問了我的基本情況和對未來的打算。結束面試的時候他很直接的告訴我,他認為我不會有問題,回去等候消息。接下來我去了東部的9個面試單位,將近1/3在紐約的布魯克林黑人區(qū)。當時正值隆冬季節(jié)白雪皚皚,街道上泥濘不堪。凜冽的北風吹過來,有一種很冷、很壓抑的感覺。東部的面試風格也不一樣,好些面試官詢問的都是一些臨床病例上的問題。有點千篇一律,公事公辦的味道。來自同一母校,在賓夕法尼亞大學作訪問學者的唐外星,幫忙聯系了在紐約中領館的住宿,并途經他家休息;羅德島的劉龍斌同學,也客氣地讓我留宿,第二天送我去當地的面試醫(yī)院。同學們的熱情友好,就像冬日里的一把火,熔化了身體上的不適和寒意,圓滿結束了東部的面試程序。</h3><h3><br /></h3><h3>等待結果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申請者和錄取單位都要填一張表,列出自已心儀目標的優(yōu)先順序然后由電腦系統(tǒng)匹配雙方的條件,彼此符合者中標,稱為Match。此時實驗室已經關閉,我失業(yè)在家等待面試的最終結果,有大把的空閑時間來思考,也處在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上。我問自己,如果找不到實習機會,我還愿意留在美國嗎?那時候,己經擔任領導職務的陶立堅同學告訴我,國內正是用人的時候;國內的科主任謝教授準備退下來之前,也關心我是否回國。我反復考慮并與夫人討論之后覺得,如果能夠找到在美實習醫(yī)生位置,我當然不能放過這個事業(yè)上的最佳機會;如果找不到,我也絕不應留下來做我不喜歡的實驗室技術員一類的工作。我還不如歸去,在故鄉(xiāng)從事我所熱愛的醫(yī)生職業(yè)。等待中96年的春天終于來到。加州三月杜鵑花開,布谷鳥的叫聲帶著喜訊來到我家:出乎意料我已被南加州大學醫(yī)學院錄??!既不需要搬家,也不需要回國了。我的命運在那一刻已經確定:為了職業(yè)生涯的夢想,為了兒子的愿望,我也只能在美國渡過余生了。</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right;">(未完待續(xù))</h3><h3 style="text-align: right;"><br /></h3><h3 style="text-align: right;"><br /></h3><h3 style="text-align: right;"><br /></h3><h3 style="text-align: right;">1</h3>